《群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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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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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计的找了些民间丽质女子,敬献给他享用,他龙颜大悦之下,也对我越发的器重。”

杨宗志冷笑道:“你却又一直暗中私通蛮子,授意他们进犯我南朝的疆土,原来我南朝国力强于北蛮,可战场之上却一直是败得多,胜得少,俱都是因为朝中有你通风报信,我还记得一年前北郡十三城之战,我去收复十三城之前,听说这十三城都败得甚为冤枉离谱,蛮子出兵神出鬼没,没下什么力气,便将十三城尽数纳入版图,甚至……甚至我后来出兵之后,闪电般收回十三城,再打到蛮子的凤凰城,也都是你一手安排也说不定。”

他说到这里,情绪瞬时激动起来,怒道:“你有一家血仇这是不假,但是……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所害之人,大多都是冤枉无辜之人,远的不说,就说跟我一道讨伐凤凰城的七万将士,他们哪一个家中没有父母妻儿,哪一个不是一腔热血报效朝廷,到头来却被自己人出卖,便连我自己,也险些在凤凰城中丢了脑袋。”

柯宴听得默然不语,柯若红却是死命的将杨宗志拉了下来,杨宗志又喘息道:“还有……自我走后,你便开始千方百计的陷害我爹娘,你首先定是不知从何处得知皇上青睐一位佳人之事,所以找了酷似那位佳人的李尚英进宫侍寝,从而获得皇上的宠信,接着……便诬陷我爹爹与蛮子使者间私通,害的我爹娘有口莫辨,是不是?”

柯宴嘿嘿笑道:“你这小子聪明的紧,却也自以为是的很,不错,我确实是看见皇上他日日对着一个画卷叹息摇头,仿佛睹物思人,皇上登基以来,我也曾托人献了些秀女入宫,可皇上却连一眼都不看,好像是只对那位画中的姑娘情有独钟,无奈下我托人将那画卷偷出来看了一夜,暗暗记在心底,后来我返乡之时,无意间在幽州城遇到了柯家的一些乡下穷亲戚,那些人中有一个小伙子,却是……与那画卷中的女子长得有八九分相似。”

杨宗志点头心想:“是了,看来……秀儿和赛凤果然十有八九就是当年柯家的后人了,不然怎会和柯家的乡下亲戚长得如此酷似?”

柯宴道:“这时候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才是浮上心头,那小伙子既然与画卷中女子长得如此相像,我便花下重金将他买回了洛都,命人将他作了一番改造,再送到妙玉坊去学习女儿家的仪德,让他以太监的身份进宫侍候皇上,皇上乍一见到他,果然触景生情,大为欢喜,忙不迭将他纳入了后宫中,从此……后宫里大乱,满堂百官人人都知道皇上宠爱男鸾,冷落妃嫔,让他威德尽失。”

他说到这里,微微颔首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爹爹,他亲自去见蛮子的使者,正好被我碰见,这事情千真万确,不但我见着了,而且丞相卢圭也一齐见到了,回来之后我想,这事终有间隙可用,便让人捏造了一封蛮子使者给你爹爹的信件,在他们走后交给皇上的手里,我本意是要让皇上对你爹爹起疑,从此不敢再多启用他,却没料到你爹娘却是忽然自缢身亡,你说你爹娘生性坚定,百折不屈,但他们的死的确与我没有直接关系……”

杨宗志霎时怒起道:“你说与你没有干系,那为何事后又要暗中命人去烧我家宅?”

柯宴摇头道:“你爹娘虽死,但是……那封伪造的密信却被他抢了回去,终是留了个破绽在外面,我只想让人去偷回密信罢了,至于烧府之事,却是那荣三自己见财起意所为。”

杨宗志一跳而起,喝骂道:“就算我爹娘是自缢身亡,难道不是因你密谋陷害,才会受冤不住寻了短见,我身为爹娘的儿子,只恨不得手刃你才算甘心。”柯若红死死的攀住他的胳膊,哭道:“你别杀我爹爹,我爹爹也可怜的紧。”

杨宗志红着眼眶,垂头道:“你爹爹身世可怜,便能祸害全天下了?那我爹娘,和被他害死的数万南朝将士,岂不是个个冤屈无比?”

柯若红被他大声一骂,顿时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小脑袋,小手儿却是毫不松开,杨宗志又咳嗽道:“柯大人,你今日所说之事,我只是将信将疑,现下没有凭据证明你说的全是真的,不过么……你私通蛮子的事情,却是有书信为谋,我自会一一禀告皇上,让我爹娘沉冤得雪,方才若红师妹脱口说,让你去北方找她的哥哥,然后归隐起来,哼,看来你是早已准备好后路了,所以方才见事情败落,竟敢对我动武,你定是打定主意杀了我后连夜逃走罢!说不得……我只好先拿住了你。”

柯若红惊恐道:“师哥啊,你……你别抓我爹爹。”

杨宗志冷着脸运气道:“我不捉他,万看小说请到一他跑了怎办,你快放开我,不然休怪我出手了。”

柯若红死命的摇着小脑袋,哭泣的婉求道:“不会的,我爹爹他……师哥啊,你抓住若儿便是了,我爹爹年纪大了,受不住刑罚,你捉住我呀,爹爹他素来最是疼爱若儿了,自然也不会丢下若儿独自跑了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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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在外,只能两章合成一章发,见谅!

第四百二十三章 盛世 之二

深夜清冷的街道上,杨宗志一边背着手踱步,看着地上浅浅的两个倒影,一边心头砰砰乱跳:“难道……爹娘竟然真的是因为受不住冤屈,而双双寻了短见不成?”联想到看小说请到方才柯宴口中所说,看来事情基本对得上号,转念又想:“若是柯宴所说句句属实,那爹爹私下去见过蛮子使者,这又是为了什么?爹爹他……向来嫉恶如仇,定然不会是去通风报信,却又为何要在和谈之前去会蛮子?”

柯宴说到,此事不是他一人亲见,而是卢圭伯伯也一道看见过,说不得到时候只有找个机会问问卢圭伯伯,才能证实,可是……为何卢圭伯伯过去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难道是怕爹娘死去之后,面子上还抹不开么?

杨宗志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头一时不禁郁积,说到底……今夜所见所闻,与自己最初的设想偏差不少,若爹娘当真是自缢轻生,那自己除了将这柯宴的事情告知给皇上,还能……做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楚楚可怜的垂着小脑袋,紧跟在侧的小丫头,见到她恰好抬头看上来,圆圆的杏眼一亮,似乎是想要讨好的朝自己露齿一笑,却是凄婉之下,荡出了一缕比哭还要难看的轻媚娇颜,这小丫头不过十五岁大的年纪,却已经孤身在外闯荡了十一年了,想起她不过四岁年纪,便被柯宴送到了遥远的峨嵋派中,杨宗志的心底不禁又是一软。

转念暗骂自己:“杨宗志啊杨宗志,你是不是太过心软了些,为何这若红师妹哭着抱住你,不住价的求你,你便不忍心将她爹爹拿回去,而是依着她,将她给捆在了身边?”若红师妹不是柯宴,她自幼在峨嵋派练武,虽说功夫并不绝顶,却也大不同于寻常普通人,看着一个柯宴便是这般的难了,再看着这样一个精灵古怪,却又有着可怜身世的小姑娘,岂不更是难上加难,她若想要逃走,可多的是主意和办法。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幽幽的入再叹了口气,柯若红恍惚已长大了几岁,听到头顶他的叹息,忍不住抬头娇声柔弱的道:“师哥啊,你……你可是对若儿不放心的么,你尽管放心,你爹娘的死因一日没有水落石出,若儿便发誓一日都不离开你身边,你如果实在还会担心,便……便找一副手镣脚铐将人家锁起来好了。”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阵苦笑,柯若红又死命的垂下小脑袋,将下巴都抵住了高耸入云的胸脯儿中,悄声哽咽道:“人家过去还在想,答应过你让你好好的打人家一顿小屁股,算作欠下给你的债哩,却没想到……原来我爹爹这么得罪过你家,现在……就算是将若儿的小屁股都打烂了,恐怕也解不了你心头的痛恨呢,呜呜……若儿实在是担心害怕的很呀!”

她说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今夜里……她经历过缠绵的思念,接着又遭逢大喜大悲,一颗小心思里早已浑然没了半点主意,此时夜深人静,独自走在杨宗志的身边,冷风吹起发角,她才是放开心思恸哭出声。

杨宗志左右看看,这里虽是洛都街头,但是深夜过后街上早已没了行人,灯火冥灭幽静一片,她这般大哭起来,听在耳中如同夜枭甚是突兀刺耳,杨宗志叹息一声,牵起她的小手儿,将她拉扯到屋角下,低声道:“别哭了,深更半夜的要吵醒了人家不成。”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柯若红更是哇哇哭的凄切哀怨,杨宗志想起那日淮南八仙曾说过:自己身后随时跟了好几波来历不明之人,显然都是些眼线。

他心头不禁烦闷,今日出门便是悄悄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此刻回转自然也不想惹人嫌疑,他不得已开口轻喝道:“不要哭了!“

柯若红听得娇躯一颤,登时哑口般止住了口中的呜呜猫吟,抬头可怜巴巴的用泪眼睨视住他,杨宗志低头一见,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年幼的若红师妹似乎是做了些打扮,不但扑了水粉,甚至还抹了胭脂和唇线在面上,此刻大哭一过,红的胭脂和绯色的唇线都乱糟糟的涂满了娇颜。

这小丫头本有一幅童真娇痴的素颜,此刻怪异的抹满了红色和绯色,看着便如同可怜的小花猫般惹人发笑,杨宗志方自想笑,却又霎时皱起眉角,只是轻轻伸出手去,将她脸上的嫣红都抹在自己手心里。柯若红柔和的扬起小脸,任由他的大手抚弄在自己火热的俏脸上,胭脂虽然抹去,却又霎时荡起了红晕,红色兀自未退。

柯若红的眼眸一阵心醉的迷离,既在心中柔柔的呼唤:“师哥啊,好……师哥!”又凄切的想:“万一你爹娘真的因为我爹爹而死,若儿可……可怎么活啊,若儿只能把自己的命抵给你了。”

只是这么一番想法涌出,她顿时眉头一跳,“既然若儿活不下去,倒不如……将自己的小身子也献给了你,只望你能就这么放过我爹爹,哎……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

柯若红的眼眉渐渐溢出了惑人的秋水,呼吸一时也急促了不少,两人站在幽静的屋角下,彼此对视,呼吸间喷出道道白雾,杨宗志都能清楚的闻到她小嘴一鼓一鼓,弥出大量的甜腻香味到自己的鼻中,这丫头年纪虽小,可气质却出落得熟媚的紧,再加上她呼吸之余,高挺的两团胸脯腻肉随之一起一伏,乳肉似乎要顶破那并不太厚的淡红长裙,却被紧紧的捆束在胸前衣襟下,迸出两个催人的圆球,圆球间又深深的折出一道沟壑,随着起伏仿佛在眼前朝自己深情召唤。

杨宗志垂眉叹道:“咱们走罢。”

柯若红忽然伸手盘住他的胳膊,将那丰满弹性惊人的一对玉乳磨在上面,腻声道:“师哥啊,你讨厌人家了么?”

杨宗志摇头淡然道:“讨厌倒是说不上,但是我们结识已久,而今夜你也听到了我们两家间的恩怨嫌隙,我……我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而已。”

柯若红晕着小脸,娇声细细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爹爹不喜,所以……连带着也有些厌烦人家,但是……但是我爹爹说过他没有害死你爹娘,若儿相信他不会对若儿撒谎,我跟在你身边……便是要将这件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杨宗志忍不住回头,皱眉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他害死了那么多南朝将士,便就这么算了么,即便是我不追究,可是皇上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又岂会放过?”

柯若红听的小脸一呆,撇住红嫩嫩的小嘴道:“这事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晓么,你……你放过我爹爹,让他走了成不,师哥啊,我爹爹害了天下人,我都不害怕,我只害怕……他害死过你的爹娘,只要我弄清楚这件事情,不是我爹爹作的,其他你要打要骂,找我来就是了。”

“你……”杨宗志一时无言以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理她,而是抽出她香艳胸口中的胳膊,沿着屋角下的暗影向前走去,柯若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头一动,“爹爹说过没有害死他爹娘,若儿呀……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爹爹么?事情一定另有原因的,只要都弄清楚了,师哥便不会这么讨厌你,也不会连你的小屁股都不愿意打了。”

柯若红毕竟尚自年幼,心思活络,喜怒都形于面上,这般想清楚事情的经过,不由得一时又喜上眉梢,抬头见着杨宗志的背影已经逐渐隐入屋檐下,看着淡淡的若有若无,她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痴,继而死死的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一脸俱都是振奋之色,向着墙根下拿到黑影青烟般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道回了鸿运客栈,方一敲开院门,迎面便碰上一身女装的可儿候在门口,史艾可看见杨宗志回转,也不搭话,而是那细细的眼眸不断瞟着他的身后,待得见到他身后期期艾艾的跟着个束手束脚的小丫头,垂着小脑袋走了进来。

史艾可怒气冲冲的指着杨宗志,脆声道:“你……你又去领了个女孩子回家,昨夜一个,今夜……又是一个,你到底要带回来多少个才算知足啊。”

杨宗志心头甚为烦闷,转头对柯若红道:“那左进厢房的最后一间,是岳师姐现下住的客房,你若是不想自己单独呆着,便去和她住在一起。”

柯若红本来可怜兮兮的垂着小脑袋,听到这话却是跳起小身子来,惊喜交集的道:“岳师姐,你……你也把她接过来了?”她忍不住嘻嘻一笑,又促狭道:“师哥啊,我还以为你要放过岳师姐哩,没料到……你早就对她觊觎的紧了罢。”

柯若红一边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洁白的小手儿,然后笑吟吟的道:“好了好了,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就去找岳师姐说说话,问问她是怎么愿意住到你这里来的,你更不用担心我会跑了呢。”说话间,她已经穿花蝴蝶般的跑了开去,肥翘的玉臀儿在夜色下兀自扭摆不止。

史艾可一时看得目瞪口呆,这丫头与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一般大,可是……她那对浑圆无比的胸脯儿和身后的圆臀到底是怎么长成的呀,竟能生得这么的大,不但又圆又大,而且瞧着弹性十足,一跑将起来,乳波肉浪的端得惊人。

史艾可咂舌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是女子的裙装,自己的裙摆甚至……比她的还要短上一截,露出了一段白生生的玉腿,可自己身段瘦弱多了,无论胸脯儿还是小屁股都无法与其比拟,若不是这两条玉腿又细又直,如同新剥的莲藕,当真会显得无地自容。

史艾可委屈的转过头来,见到杨宗志仿佛老僧一般垂眉敛目着,心头才稍稍好受了些,便要放缓声调与杨宗志说会话,杨宗志兀自道了一声:“夜了,早些休息罢。”就垂头入了自己的客房。史艾可悻悻的站在房外等了一会,见到房中的灯火一亮,接着又快速的灭了下去,她却是好生难眠。

……

夜已深,天地宁静,慈宁宫中同样也是个不眠之夜,此刻堂皇的锦床边点着一盏亮晃晃的明灯,将整个慈宁宫的内寝都照的透亮无比,坐在温暖舒适的床头,便让人升起一股温馨甜蜜之意。

“明日……就是大婚之期了呀!”虞凤呆呆的看着熊熊燃烧的灯芯,秀丽无双的眸子中也燃起了充满憧憬,期待和兴奋快慰的滔滔烈焰。只是转瞬之下,眼角却又漫出一股惴惴不安的自怨自艾来,“可这样的大喜之日,皇兄他为何要……为何要拿住倩儿妹妹不放出宫呢?”

杨倩儿与她一道,已经在慈宁宫内呆了好几个日子了,按照习俗惯例,公主大婚之前不得与自己的夫婿见面,这倒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倩儿妹妹只是相公的妹子,为何皇兄也要让她一直在这里陪着自己,哪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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