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烟进来一听见这个声音,心里砰砰一跳,再看见那张脸,目光中一阵光亮,神情也越发的媚意十足,咯咯一笑道:“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说完一溜小步快步走向杨宗志的桌边。
任泊安见这正主进来直接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忙一提气立刀,耳边听见杨宗志轻轻道:“任大哥,没事的。”
瑶烟一溜烟跑到杨宗志的桌前站立住,神情涌起欢喜无限,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些红晕,惊喜的轻轻道:“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宗志一挥手,示意瑶烟坐到自己对面,苦笑一声道:“我今日下午心情烦闷,便想寻个地方来喝酒,只是没想到却寻到你手下的酒馆里面来了。”
瑶烟听得咯咯娇笑,神情更是娇媚无限,自己抬起手来又给杨宗志满上了一杯酒,道:“公子你又有的什么烦心事情了,不知道瑶烟可以不可以帮你分忧呢?”说完眼波流转,望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任泊安。
杨宗志知道她的意思,就对任泊安使了个眼色,任泊安自己乖乖的退到最远的一桌坐下来,只是眼睛一刻不离忠伯。
瑶烟也一抬手,对忠伯说:“你也下去办事去吧。”
忠伯应了一声,走过去一手夹住三师哥,另一手夹起小师弟,准备带出门去。
杨宗志突然对瑶烟说道:“瑶烟姑娘,我本来不想插手你们中间的事情,只是这二人……这二人,不如你把他们放了吧。”
杨宗志觉得他们总是玉剑门中的人,应该都不是坏人,自己能救的应当是救一救。
瑶烟妩媚的白了杨宗志一眼,道:“你这个人总是爱给人家出些难题的。”说完用手拨了拨鬓边的秀发,转头过去。
小师弟眼见瑶烟转头过来,长得如花似玉,当真风情无限,眼中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来,三师哥只是垂头丧气一般不抬头。
瑶烟对忠伯道:“放了他们两个吧。”忠伯正要答应,突然听见小师弟喊道:“那我们的信呢?我们的信也还给我们?”
瑶烟听到这说话,咯咯一笑道:“我只是答应别人放你们性命,至于什么信么,我可不知道。”说完掩嘴一笑,风情万分,偷眼看了一下杨宗志,见那傻公子正在低头喝酒,叹了一下,挥手让忠伯下去。
忠伯夹住那二人刚走出门口,外面突然听到那小师弟大喊道:“姑娘是叫做瑶烟么?小弟名字叫何中离,乃是玉剑门的关门弟子……”声音激荡,几下里慢慢就小了下去。
杨宗志听得大皱眉头,心想:瑶烟姑娘的“似玉功”当真练的可以颠倒众生了,这何中离是正教玉剑门中的弟子,只是被她一笑就迷住了。
复又想起今日早上在倩儿的床边听到倩儿对自己哽咽道:“志哥哥,倩儿求求你,你不要娶……不要娶瑶烟姑娘。”心中也是一凛,耳中听到瑶烟又是噗哧一笑,道:“傻公子,刚刚你还没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呢?现在四下没外人了,你倒是可以说出来了吧。”
杨宗志也抬头微微一笑,道:“我原本以为望月楼的瑶烟老板是位长袖善舞的经营奇才,现在才知道瑶烟姑娘还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当真让我失敬的很了。”
瑶烟见他岔开话题,显然是心中的心事不想与自己说,不由得心中一酸,失望之极,叹了口气,望向杨宗志的眼神中也带了些忧郁,强自一笑道:“女侠可不敢当,只是小女子的生意是作的广了些,一些傻公子瞧了会看不起了吧。”
杨宗志听了一摇头道:“我对姑娘心中是敬佩的很,哪里敢有轻视的意思,姑娘做事决断,长于计划,便是寻常两三个男子也是比不上的。”
瑶烟听得心头暗道:“哼,还说不是轻视我,你这番话就是说我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咯?你这个坏家伙拐着弯来骂我,还以为我听不出来么?”
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委屈无比,心想你要放了那两人,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放了他们,你可知道我放了他们可是担着干系的,你还这么说我。心中更是委屈的紧,一转头也把头望向窗外,给杨宗志来了个不理不睬。
只是眼角却不停的看着杨宗志,看自己这般生气了,他会不会过来哄哄自己,劝自己开心。
杨宗志见自己说了一句,她便转过头去了,不再理睬自己,心中也是尴尬,两人默默坐在那里无人说话,心道:若是倩儿,我自然哄的她开心转意,只是对这瑶烟姑娘,我可不想惹麻烦。
他想到这里,一拱手道:“既然瑶烟姑娘还有事情要想要作,那在下就告辞了,下次再来打扰。”
瑶烟正在委屈无限的时候,心里想着傻公子,你真的不会哄女孩子么?又听见杨宗志跟自己告辞了,心中更是生气,心道:“我为你如此,你便连哄我一下也不愿。”
瑶烟一转头望向杨宗志的脸,突然觉得一望上去就再也离不开了,心里密密麻麻的乱成了一团,既想施个法子让他来劝回自己,又想自己向他求个饶,让他不要讨厌了自己。
杨宗志见自己跟她告辞,瑶烟只是眼神复杂无比的看着自己,还是不说话,更是尴尬,看来这姑娘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了,只得轻说一句告辞,然后转身准备和任泊安一起出门去。
杨宗志刚刚转过身,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委屈的声音道:“站住。”
杨宗志立住身子,不回头,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等了一会身后没有声音传来,杨宗志正要继续前行,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哭音响起,道:“你……你就是会欺负我,干脆你把我的命拿去好了,反正我不是给你气死,也是给你欺负死了。呜呜呜呜。”
杨宗志听得心中一愣,望向任泊安,只见任泊安站在门口,朝自己佩服的一眨眼睛,眼中都是笑意,然后自己转出门去了。
杨宗志心头苦笑,暗道:任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这女子没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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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之战
第二十八章 劫信 之五
只是听到身后那嘤嘤的哭声,带着一阵凄怨的低喃,杨宗志不禁心头一软,转过头来,又走回到桌子旁,看见瑶烟正伏在酒桌上哭的哀怨伤心不已,成熟丰满的身躯因为抽泣起了一阵阵波澜,看的杨宗志也是心中一荡。
杨宗志叹了口气,低声道:“瑶烟姑娘,我哪里得罪了你了?”
瑶烟听到他在自己身后说话,哭的更伤心了,杨宗志更无奈,只得说道:“是,傻小子说的都是傻话,当不得真的,现在傻小子知道错了,便说几句不傻的话来好不好?”说话间用手轻轻拍了拍瑶烟的背。
瑶烟听见他说自己是傻小子来讨好自己,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心想,总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的,还知道疼惜我,再被杨宗志在自己背上轻轻的拍了几拍,只觉得自己的背都酥软了起来,他大手所拍之处都是火热一片。
杨宗志听得她的哭声小了下来,才笑了一声,惊讶道:“哎呀,瑶烟姑娘,你今日怎地穿了一身这样的衣服?”
瑶烟听得一愣,心道难道自己穿错衣服了么,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很难看么?茫然的抬起头来检视自己的服饰,却见那坏人正看着自己龊狭的朝自己笑,知道自己上了那坏人的当,脸一红,嗔道:“你……你坏死了,这般作弄我。”
杨宗志看她抬起头来时,脸上犹自梨花带雨般泪珠点点,显然不是假哭,这会被自己一闹,又无限娇羞带些纯真傻气,心道:这时的她应该是没有“似玉功”保护下的她了,她的本质竟也是个纯真的女孩子,平时的她只是在浓妆艳抹下的一个面具罢了。
杨宗志微微一笑,道:“这便对了,我们坐下好好说说话,好么?”说完坐在瑶烟旁边的位置上。
杨宗志坐了下来,拿起刚才瑶烟给他倒下的酒,一口饮了进去,笑了一声继续道:“瑶烟姑娘今日穿的这身衣服,当真是……当真是美丽无匹了,我原本在西蜀看见过一些女孩子穿这种彩色布匹的劲装,只是觉得把川中姑娘的雅致身材都展现了出来,今日看见瑶烟姑娘也穿这件衣服,这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看到的雅致身材,那都是竹筒或者竹竿,再也不好意思跟人提了。”
瑶烟听他言语中夸奖自己,心中甜甜的甚是受用,噗哧一笑,温柔的拿起酒壶又给他斟上一杯酒,道:“只怕傻公子是想说瑶烟姑娘才是竹筒或者竹竿的吧,没得为了哄瑶烟姑娘开心便得罪了那许多天府佳丽了。”说完咯咯一笑,神情此刻俏皮无比,慢慢又恢复了先前媚意十足的样子。
杨宗志摇摇头,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耳中听到瑶烟轻轻问道:“公子以前去过西蜀的么?”
杨宗志想起爹爹当年在西蜀征兵讨伐,自己跟去作了随从,点点头道:“天府之国,富庶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瑶烟接口又问道:“那公子喜欢西蜀么?假如以后有机会……我是说假如,你愿意在西蜀呆一辈子么?”
杨宗志听得一愣,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要在哪里过活一辈子,只是自己从小见爹娘为国家军国大事操劳了一辈子,便也想为他们分怨解愁,自己这一辈子究竟将会是怎么样子的,竟然一点也没有考虑过。
杨宗志接口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怎么去过,或者在哪里过,不过假如真的有机会选择的话,我想在西蜀过一辈子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至少那里都有瑶烟姑娘这样的彩衣女子,即便是每天看几遍,那也是满足的。哈哈。”
瑶烟听得他如此说,心中欢喜无限,便如同得了重要承诺一般,紧紧看着杨宗志的脸道:“当真?”
杨宗志又喝一口酒,点点头,唱道:“
遭人生之偃蹇兮;
为天地之幽囚;
唯大厦之倾颓兮;
增吾心之烦忧;
枉十六载之交兮;
一旦弃而不顾;
浮萍难禁风雨兮;
三人遽而成虎;
吾本畸零之人兮;
虚游红尘之中;
效驰驱于蝇营兮;
敞俗心而放纵。
……”
瑶烟听他唱的豪迈沧桑,意气风发,心头沉醉不已,便往杨宗志的酒杯中又倒了杯酒。
杨宗志唱几句便端起酒杯喝上一大口,唱到最后更是酒到杯干,这时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哈哈一笑,道:“与瑶烟姑娘如此善解人意的人儿在一起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我已经喝的多了,今日烦恼尽去,要回去了。”
瑶烟见他要起身告辞,轻轻一点头,幽幽道:“公子,瑶烟心中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可愿意据实回答?”
杨宗志正要起身,听到瑶烟这么说,又坐下,道:“但说无妨。”
瑶烟犹豫了一会,一咬牙道:“公子,你可是这次解放北郡十五万大军中人?”
杨宗志心道:来了,她上次在望月楼上看见自己最后时刻指挥调度那候武,定然是心中疑虑的,自己也没有必要瞒她。
便一点头,道:“是。”
瑶烟听得果然是如此,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公子,你今夜可否不回大营去?”
杨宗志听得皱一下眉,反问道:“为何呢?”
瑶烟双眼痴痴的望着他道:“具体原因请恕瑶烟无法告知,瑶烟如此作全是为了公子你好,瑶烟心中对公子只是殷切希望公子过的开开心心的,绝无害公子之意。”
杨宗志听她说让自己今夜不回去,难道是大营中今夜要出事不成?想到这里他更是坐不住,接口道:“姑娘对我的心意,在下感激不尽,而且我也绝对信任姑娘,只是我是军中人,自然要作自己份内的事情,这也是职务使然,半点推托不得,哎。”
瑶烟看他如此说,知道自己再如何劝他不要回去也是徒劳,急急的说道:“公子回去也行,只是公子今夜无论听到或者见到什么,都不要离开自己的营帐,只要过得今夜,一切都随着公子自己意愿,瑶烟真心恳求公子……爱惜自己的身子,公子……求你了……呜呜呜呜。”说到这里,瑶烟竟然又嘤嘤的哭了起来,神色甚是担心。
杨宗志听见瑶烟如此说,更是肯定今夜有事要发生,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只是这瑶烟今日一哭将起来,便没完没了,只怕等她哭完,自己也不用再回去了,只得道:“在下多谢姑娘的好意,自当记住姑娘的恩德,这便回去了,姑娘自己保重,希望下次还能和姑娘一起喝酒唱曲,走也。”
说完也不等瑶烟反应过来,急急的出了门去了。瑶烟听见杨宗志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心中一凄,喃喃道:“再见,公子,瑶烟一定等到那一天,瑶烟便是等上一辈子也一定要等到的……”
杨宗志出的门来,见任泊安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这时一看天气,天色更是阴沉,雪已经开始慢慢的下的大了起来,天色灰暗无法知道准确的时辰,只是料想现在应该还是晚饭时分,自己这时赶回去还是来得及的,便一唤任泊安一起朝大营匆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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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之战
第二十九章 夜袭 之一
杨宗志和任泊安急匆匆的赶回大营,遥见门口卫兵守卫森严,驻扎的阵形晏然,看上去应该是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才吁了一口气,门口守卫的士兵见是少将军回来了,目光中满是崇敬,杨宗志看了看他们,朝他们一摆手,急急的走进去,一直进到大帐中,对任泊安说:“任大哥,你去唤了呼铁将军过来。”
任泊安应声是,便走了出去。杨宗志自己坐到将军座上,心想:听瑶烟姑娘的语气,今夜显然是有事情要发生的,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今夜会有北蛮的军队来袭?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要是有大部队的调动,只怕自己在外面布满的哨卫和探子会有消息传来,小股部队的话对于自己的十五万大军又难以造成威胁。
杨宗志坐在那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今夜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觉得有很多可能性,但是都被自己推翻了,突然听到外面一个豪迈的粗声音传来道:“杨兄弟,可是你叫我过来?”
大帐幕帘一掀,呼铁大步的走了进来,杨宗志一点头,迎上去,问道:“铁大哥,我们在外面的哨卫和探子可有北方蛮子的消息传来?”
呼铁大声道:“没有,外面的哨卫一直在四处查看北方蛮子的动静,只是经过这一仗之后,蛮子再没有一兵一卒越过阴山,此时气候已经很冷了,北方蛮子要是远征,只怕要等到来年的春天才行。”
杨宗志也一点头,道:“那就好,只是我感觉今夜可能有些不寻常,铁大哥,能不能请你领了兵,在我们大营外埋伏起来,留一个空营出来,以作应变。”
呼铁听得吃了一惊,睁大眼睛道:“杨兄弟,今夜可是有敌人来袭?”转念又道:“不会,要是有敌人来袭,我们的探子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除非我们的探子在外都被敌人制住了,但是我今日下午还收到了一些探子的一切正常的上报,这些探子我们安排的极其隐秘,除了你和我以外,无人知道他们潜伏的方位和地点。”
杨宗志接口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我感觉颇不寻常,铁大哥你辛苦一些领兵作了调度,将大部队都调到这入松口的位置,我便在这里大营摆个空城计,看看会有什么发生,一旦事态转变,我会有信号通知你们。”
呼铁是了一声,转身领命正要下去了,杨宗志突然又问道:“铁大哥,怎么不见倩儿?”
呼铁转身过来,想了一下,应道:“小姐下午醒来之后,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只听卫兵说你和任泊安一起出营去了,便告知了她,她听了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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