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报答翠微居,这本书我将在此完本,时间上不会拖的很久,因为后面的情节,我已经全部列出大纲了,按照上面的码字就可以了,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至于新书,大家有兴趣就去点点,收藏一下,就算给我个面子,没兴趣,也不能勉强,毕竟是各人的事情,这也是缘分,强求不得。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阴葵 之一
杨宗志抬头饮了一口酒,啊的一声轻唤,口中仍然啧啧作响,这是一壶七十多年的古竹酒,古语说:古竹藏酒,五年一期,每过一期,酒水褪半!
意思就是说,用西蜀北边盛产的云川古竹来藏青酒,当地人讲每过五年便是一个轮回,因为竹子当中不易藏酒,不像酒坛放入酒窖内,可以用泥土拍实,坛顶用宣纸密封的住,而竹子两头削去,取中间一截来盛放青酒,然后埋入泥土之中,过了五年取出来,便最多只会剩下一半的量度。
那么再过五年一期,更是只会剩下一半的一半,杂质和余水就会在古竹中挥发出去,留下的全是精华凝液,这样若是七十年的一壶古竹酒,当是已经经过了十四期的窖藏挥发,便是这么小小的一壶,也要当初几十担,甚至上百担的精酿形成,所以甚为宝贵。
但是杨宗志刚刚饮了好几杯,眼见这面前的一壶已经下去了一半,筠儿仍是在一旁娇笑着看着大哥饮的畅快,每当他饮下一杯,她便紧紧的抬起小手,在旁边为他添上新酒。
西门松坐在首座上,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仅有的这一壶古竹佳酿,被这小子如同牛饮生水一般的喝下一半,偏偏自己还发作不得,只因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高兴快意的很,煞是有趣的看着这小子饮酒,还一边添酒一边朝他深情俏生生的眨眼。
西门松将手捏住放在嘴边,题嗯哼的咳嗽一声,才转头看了一遍酒桌,何若仪,容嬷嬷和聂云萝围坐在一旁,淼儿却是未到,不知是何原因。
杨宗志痛饮一阵,心中舒适的仿佛要大喊,多年之前,自己曾经随了爹爹一同到这西蜀来察探,当时曾经在地方上的农户家有幸喝到了一杯,便是这一杯就让自己念念不忘,但是农户家藏有限,再也索求不到,没想到今日却是大饱口福。
古竹酒后劲十足,再要多喝,只怕立时便会醉了,杨宗志依依不舍的放下酒杯,突然朝对面的容嬷嬷道:“嬷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于你。”
容嬷嬷斜睨着他,冷淡道:“你要问什么?”
杨宗志点一下头,道:“昨日嬷嬷和聂前辈在马棚当中,所说的话,不巧好正被我听到了,我想请教的是,那曹雄到底是个什么人?”
容嬷嬷脸色微微一红,而又转白,切齿道:“你这小子,还要装傻充愣的么?曹雄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比我更加清楚?”
杨宗志摇头道:“说来嬷嬷也许不信,我在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全都失去了,可是你们口中总说我与曹雄有些关系,但是我实在是回想不起来,所以今天才来冒昧求教,希望嬷嬷能给我提供些线索。”
“失忆了?”容嬷嬷狐疑的瞪了杨宗志一眼,满是不信的颜色,筠儿在一旁看到,赶紧接口道:“是真的呢,大哥失忆的事情,我在北郡时,便已清楚知晓了,嬷嬷,大哥可没有骗你。”
容嬷嬷听了筠儿的解释,倒是又多信了几分,聂云萝咯咯笑起来,道:“失忆不失忆,那是最好分辨,失忆之人,脑后玉枕穴下面,会有淤积阻塞,便会微微鼓起一个包来,好小子,你敢不敢让我摸上一摸?”
杨宗志心道:自己失忆,那是多年的憾事,自也不是胡乱推诿,怕得什么?便点了点头。聂云萝隔着酒桌,走了出来,娉娉的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来在他脑后摸了几下,猛地勃然怒道:“胡说八道,你自己也来摸摸,看看你玉枕穴下面平平的,哪有什么淤塞,分明什么都没有,还说你不是装傻充愣?”
杨宗志一愣,忍不住也伸出手在自己脑后摸了一摸,确实是没有摸到什么小包,但是他对于这些穴位医道的原理,根本所知有限,自是讷讷的辩解不出来。
杨宗志奇怪道:“那便怪了,我分明记不起来十岁之前的所有事情,聂前辈你又说我没有失忆,这事当真解释不通,我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容嬷嬷听了聂云萝的话,本也色变发怒,但是她看着杨宗志的模样,却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态,倒是若有所思的又缓缓坐了下来。
聂云萝再道:“毒经有云,人体失忆,乃是外力侵袭或者内心困扰,此二事都要透过脑后玉枕穴经脉相通,若不通,便会导致失忆。这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容嬷嬷思虑良久,忽然抬头道:“不对,师妹。”她情急之下,多年不曾喊出口过的师妹,却是一下子叫了出来,聂云萝一愣,面上涌起一阵复杂之色,却是低低嗯了一声。
容嬷嬷却还没察觉出来,又继续道:“师兄……师兄他有一门功夫,是从西域的罗兰心经上偷学出来的……”
“罗兰心经?”这个名字倒是甚为熟悉,杨宗志轩眉一昂,微一沉吟,便记忆起来这是齐天派的洪嵌离与北斗旗丁晚成争斗的那部心经,可惜已经于三年之前落入江水之中了。
聂云萝忽的惊奇,鼓掌道:“不错,借身大法!”她说到这里脸色一黯,低声道:“但是师兄他……他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肯定是不用采用这个办法的,因为使用此功夫的,最后无不经脉逆行,七窍流血而死。”
容嬷嬷点一下头,猛然与聂云萝对视一眼,毫无征兆的二人同时抢出,抢到了杨宗志的身边,然后一人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杨宗志的双臂,杨宗志大惊,哑声道:“你们作甚……”话还没说完,只感到两股内力从自己的双臂分别涌了进来,经由自己的双手,一齐涌到了自己的胸口。
筠儿也是大惊,放下手中握着的酒壶,娇声喊道:“嬷嬷……嬷嬷你作什么,你们……你们放开大哥。”说完便要伸手过去将大哥拉过来,西门松在一旁伸手一拉,便将筠儿拉了开去,才轻轻摇头道:“莫要惊扰她们,她们正在行功。”
筠儿听了爹爹的话,才稍稍放下心神,转回头来呆呆的问道:“她们……她们行功作甚么?”
西门松摇了摇头,缓缓道:“爹爹也不知道,不过……不过看来她们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杨宗志一身功力为秀凤的附骨寒气所制,本就无法运劲抵抗,现在聂容二人的内力涌到了胸口,他一时只感到以自己的胸口为战场,这三股内力互相争斗了起来,初时聂容的内力威力甚大,逼迫得那股寒气缓缓后退,只是到了一个时限,那股寒气却更是后劲十足,不但慢慢抢下了主动,甚至还将聂容二人的内力逼出了体外。
容嬷嬷和聂云萝一齐啊的一声,又砰的松开了手,然后急剧的弯腰喘息,容嬷嬷喘了几口,抬头道:“小子,你体内那是什么内力,怎么……怎么如此奇怪的?”
杨宗志苦笑一声,接口道:“前几日,我们一道去追查熊百平身后之人的下落,那天晚上我去追那个凤舞池的人,被她……被她在体内注入了一股寒气,压制住了自己的功力,我也是万分无奈。”
聂云萝紧声问道:“是不是附骨寒气?”
杨宗志点头嗯了一声,聂云萝咯咯的娇笑,扬眉道:“若是你当真被师兄使了借身大法,那……那这凤舞池的小妖精便用错了手段,只因我们阴葵一门,偏偏多的是对付她们凤舞池的法子,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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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几句心里话,大家认为我在发牢骚也可以!
自从我到翠微居开了VIP之后,前后左右这么好几个月,到现在为止,只拿到了最前面两个月的VIP稿费,每次分别是100元,合在一起是200元整!
是的,这就是我在翠微居的所有收入,有银行账户进出资金为证。但是这么几百个日日夜夜,我没完没了的熬夜,抽了不知道几百包烟,身体越来越垮。
我有繁忙的工作,有家庭,家里还有半岁大的宝宝。她出生的时候,我开的这本书,那么我后来一直坚持在更新,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收入,我到底在图什么呢?就像我在我的自白里面所说的,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了,那就是写好这本书的追求,就好像梦魇一样的缠着我。
但是家里不会是没有怨言的,每天最早2点多钟睡觉,我老婆形容我的眼圈,永远是黑色的。这本古文言文风格的书,每一章,甚至每一句话,每个词,都要仔细审核,大家看一章只需要3-5分钟时间,但是我要花费不知多少个小时。
我现在开新书,写的是都市,情节和结构都很简单,语言也很随便,我今天可以写出1万3千多字,但是写群芳谱,我真的写不出来,一天状态最好的时候,满算1万字。
很长一段留言,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书友抱怨过,大家怪我,说我,我都是默默接受。我自己也是看书的,我知道书友们的感受,虽然我自己追看的几本书,已经很久都没法看过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阴葵 之二
聂云萝眼见自己说完之后,杨宗志面露喜色,盯着自己看,却是突然想起淼儿的事情来,心中不由得恼恨无比,又咯咯笑道:“怎么?你想知道如何对付这附骨寒气么?我……我呀偏不告诉你。”
筠儿在一旁也是听得心中暗暗窃喜,只因她一直对大哥受伤之时,多有负疚,认为大哥若不是为了自己教中出事,便不会遭了这番磨难,而且大哥从未因为这件事情,口中怪过自己一句话半个字,甚至还紧紧的维护于她,只说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这样筠儿心中更是难过,现下听了聂云萝的话,便是将一双希冀的眼光转到了嬷嬷身上,小心思当中暗暗盘算,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俏皮的笑意。
杨宗志不想示弱于人,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一身功夫,或者没有一身功夫,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区别,我也不算是江湖人物,这些都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聂前辈,你口中所说的阴葵一门,到底是指得什么门派?”
聂云萝暗暗气骂道:“好骨气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住多久。”便捋了捋自己腮边的披风,沉身又慢慢坐了下来,她沉思片刻,目中隐隐痴缠,或许是内心多股情感兀自挣扎,又或许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而郁郁不得解,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叹了口气,道:“罢了,便告诉你也是无妨。”
她转头瞥了容师姐一眼,见师姐的目光呆呆的看着那小子,略显苍老的脸庞更是风云变幻,时而喜欢时而忧愁,再叹了口气,才道:“好小子,你应该是知道凤舞池这个门派的吧?”
杨宗志轻轻凝视她一眼,不必自觉嗯了一声答应,筠儿见大哥现下并无半分不适,才又放下心来,凑过来温柔的坐在了他身边,桌下偷偷伸出自己的小手,缓缓握住了大哥的大手,却是看也不看聂云萝一下,目光紧紧的缠住了大哥。
聂云萝道:“天下人大多都听闻知道,凤舞池创派的祖师爷,乃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南茗公主’,这南茗公主之所以有些名号,只是因为她身为尊贵女儿家,却性好习武比斗,经常偷偷跑出宫外,混迹于市井勾栏当中,邀人前来比武争胜,渐渐的,在北方武林中倒也创下了一番声名。”
聂云萝说到这里,紧紧的叹了口气,目视杨宗志道:“初时大家不知道这南茗公主的身份,只道她是个新出道的嫩雏儿,江湖中有些血性汉子,被她缠的烦了,便想使出霹雳手段,重重的给她一个警戒教训……那一年,长白山爆发大动乱,这些本想过去投奔的汉子们寻了个手段,将这南茗公主擒了下来,正要开刀问罪,就在这个时候,横地里杀出一个蒙面男子,赤手空拳,将这些汉子们尽数打伤制服,才救下了她,并带着她隐姓埋名在附近的农户家养伤。”
聂云萝口中所说的事情甚为隐秘,即便是西门松这种对江湖秘闻见多识广的人物,也是不得而知,皱着眉头听她说话,杨宗志和西门筠儿这对少年男女更是闻所未闻,筠儿握住大哥的手略略紧了一紧,又将目光投向了聂云萝,倒是多了几分兴趣出来。
聂云萝看了容嬷嬷一眼,再道:“这个蒙面的男子,便是我们阴葵门开山的祖师爷了,他本姓王,单字一个妥,原是前朝近卫军里面一个挂职副督统,那日南茗公主偷偷逃出了宫,前朝太子得知以后,便派了他领得令牌,一路追了出来,终于在去长白山的官道旁追到了她,又一路在后面紧紧跟踪,这才找了个机会将这好惹事的公主,带了回来。师姐,你说是不是这样?”
容嬷嬷呆呆的听着聂云萝说话,心思却是飞扬,到了十年前那个生死分离的时刻,她又静静的凝视了杨宗志一眼,也点头道:“不错,祖师爷救下了南茗公主,便带着她在长白山附近的乡村农户家养伤,又耗费内力为她打通淤塞的经脉,这南茗公主……这南茗公主本生的是一副天仙下凡般的姿色,再加上从未见识过这等田园诗意的风光,不由得暗自喜欢上了宁静祥和的生活,每日里陪着农家下地耕田,摸鱼捉扇,快活逍遥,祖师爷见她天真浪漫,又美丽动人,不觉……不觉对她暗暗生了情愫,自是不想违拗她半分,因此南茗公主身子虽是一日好过一日,但是这归期……却是一拖再拖,一直过了九个月零三天之后,才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聂云萝嗯的一声,理了理自己鬓边的披风,沉吟道:“祖师爷留下话说,九个月零三天之后,他陪南茗公主去附近的镇上打酒,无意间听到了北方乱匪势成,已经攻入了大都的事情,南茗公主一听,顿时便晕了过去,祖师爷心中也是急切的很,便再也顾不了更多,当夜便租了马匹蓬车,连夜向大都方向赶去。”
容嬷嬷继续道:“待到他们马不停歇赶到大都之后,才发现城头已经变换大旗,前朝的天下……前朝的天下已经败了。唉!”
西门松听得分明,不由得也是暗暗叹了口气,话说天下之势,瞬息则万变,他也算是多年与朝廷分兵对垒的人,虽然他本意不是想要造反,而是为时势所逼迫,却也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凶险难以测度,只要稍有闪失,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他转头宠腻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乖巧的小女儿,又忍不住捎带了一眼不远处的何若仪,一时雄心当中也不禁软了一下,暗自思忖:只要当真能作到家眷满堂,其乐融融,便也罢了。
杨宗志静静的聆听,不由得因事及人,念起自己家中爹娘生死不明,自己此时如何不是与那南茗公主一般,急急的想要赶回家中,那南茗公主回到了家,发现家已不存,亲人兄弟姐妹尽皆死的死,流散的流散,而自己回家之后,却又不知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杨宗志皱了皱眉头,心中隐约感到有些惆怅,又抬起酒杯,缓缓饮了一口,再喝这七十多年的古竹老酒,竟也渐渐如饮白水,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容嬷嬷沉吟了一会,又继续道:“那南茗公主虽是个妙龄少女,却是个性格刚烈之人,她见了江山易主,风云变幻,便在现时洛都之中,偷偷隐匿了下来,暗中联络前朝残余的势力,想要密谋复辟江山,祖师爷在身边见她日渐消瘦,为了此事耗尽了心力,更是多多心疼于她,只是默默守护着她,为其所驱使差遣……但是南朝的太宗皇帝,本是个英雄人物,他得了江山之后并不穷奢极欲,而是励精图治,事必躬亲,天下在他手中倒也渐渐太平安宁下来了,南茗公主暗中举了几次事,都是落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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