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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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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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的屋中空无一物,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地井然有序一丝不苟,院中的鹿威蓄满了水,轻轻击打在石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样安适的环境中,他感觉到了一丝困意,便朝着客房方向走去。
  刚迈出步伐,他就愣住了。
  他微微蹙眉,装过头去,看着主卧的门,夜风如同一只轻柔的手抚摸着,门开开合合,照出隐隐绰绰的光影——
  刚才,门是开着的吗?
  他走过去,推开门,入目便是比月色更加柔顺的银色长发在半空之中吹拂着,宽大的衣袍随着风声发出细微的响声,下颌勾勒出精致的弧度。
  还有那双眼睛,那是——
  白眼?!
  房间中的不会死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看着手里的物件。
  仿佛宁次完全不存在一般。
  宁次盯着他,目光慢慢转移到他手中的东西上,那是——
  相框?
  这个男人半夜跑到宇智波家的宅子里就为了看一个相框?
  为什么汤忍村的巫师会有白眼?
  他的思绪有些杂乱,忽然想到茈神千裕在中忍考试之时请求日向一族庇护不会死,和那个有关?
  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动作,他在一瞬间度过了十年,一切的世事变迁都是未可知的。
  不会死轻轻摩挲着相片,许久,转过头望着他,笑了。
  宁次微微蹙起眉,问道:“你笑什么?”
  不会死轻撇唇角,淡淡道:“只有我们记得她了。”
  他没有说明是谁,宁次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你也记得茈神千裕?”
  他看到不会死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神色,目光掠向他手中的照片,问道:“她死了吗?”
  不会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给出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
  不会死凝视着他,缓缓道:“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我们会记得她,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存在于世界之外吧。”
  他的话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宁次忽然想到,初见之时这个男人的预言,他所说的死亡,指的便是第四次忍者大战时候他的死亡吗。
  他问道:“世界之外,是指我已经死了吗?”
  不会死冷笑了一下,闷哼一声,“谁知道呢?”
  “所以茈神千裕……”
  “你闭嘴。”不会死忽然变得狂躁起来,气急败坏地打断他,“我找不到,哪里我都找不到她的痕迹,但是她肯定想要活过来,她肯定想要活过来。”
  他手中的相片一点点捏紧,因为她舍不得。
  不会死又是冷笑,目光闪烁不定,最后将头一歪,斜睨着宁次道:“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两个人都拥有白眼,宁次的眼中满是灵秀冷睿,而不会死却有种独特的刁钻。
  宁次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情绪起伏的男人,双手环抱于胸前,懒懒地斜倚在了门侧,“我同情你?我看起来很闲吗?”
  不会死忽然笑了,月光之下,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恶毒的表情,他眼睛低垂,勾勒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意,将那张照片在宁次面前慢慢展示,那是,宇智波兄弟?
  他还没有看清照片上的内容,不会死手指翻转,将照片的背面展露给他看——
  汝之痛,感同身受。
  那是一行清秀的字迹,却能看出写字的人十分沉重,几乎力透纸背。
  不会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歉疚,我要他心疼,我要他想起茈神千裕。”
  宁次揣摩着他说的话,皱着眉问道:“这是你写的?”
  不会死笑得古怪又温柔,“很像吧,我练了很久。”
  宁次不知如何回答,他根本不知道茈神千裕的字迹是什么样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宁次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不会死却答得畅快,“轮回眼,我要宇智波佐助用轮回天生来救茈神千裕,他会死,但是真爱就是要疯狂一些对不对。”
  宁次还要继续问下去,可是不会死已经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柔飘了起来,双脚离地如同一阵风,他的嘴角勾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让宁次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话没说完。
  下一秒,不会死便消失了,彻底得如同他从未在这个屋子中出现过。
  他想要让佐助想起千裕,用轮回天生将她复活。
  可是啊,使用过茈神家的秘术之后,既不能秽土转生,也不能轮回天生。
  宇智波家的那位老祖宗不是已经实践过了吗。
  他一直揣摩着千裕所说的话——
  “我封印了自己存在的世界。”
  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回到这个世界吗?
  那么他就创造一个不存在宇智波佐助的世界好了。
  汤忍村的天气向来变化无常,已经入春了,连院子中的樱花都开得灿烂,可是最近竟然又下起了雪来,而且每日越大,甚至积起了厚厚的积雪。
  悠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起来,寒冷的温度吹拂在皮肤上,让他打了个冷颤,“今天……今天也要加油哦。”
  他咬着牙说道。
  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忍术卷轴,上面写着《五年忍术,三年开窍》的古怪字样。
  他叹了口气,什么嘛,完全就是骗人的,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依然还是只学到了皮毛,连老板娘都摇着头说他没有天赋。
  他穿起衣服来,准备一天的工作,他脖子缩进衣服里,整个人都佝偻着背,小跑着去吧院子的大门打开准备迎接客人,然而他才推开门,门外便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形,吓了他一跳。
  “欢……欢迎。”
  他说话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面色冷漠的男人,风雪扬起他宽大的黑色大氅,左手看起来空荡荡的。
  悠马一时愣神,感觉这张脸有些眼熟。
  佐助看了一眼这个呆愣着死盯着他看的店员,问道:“可以住店吗?”
  他的声音很清冷,低沉地仿佛结了冰,伴随着他的声音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之中。
  悠马点点头,急忙让开了身形放客人进来。
  佐助跨进店里,却停住了脚步,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
  “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老板娘。”
  “老板娘?”佐助微微皱起眉,“或许,叫茈神千裕吗?”
  “茈神千裕?”悠马楞了一下,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佐助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啊,你是那个,佐助先生。”
  佐助点了点头,看着这个莫名兴奋起来的男人,疑惑地皱起了眉,“你认识我?”
  “啊,我就说怎么会有人总是一脸不高兴,果然是你,你刚才问我什么?茈神千裕?咦,你们吵架了吗?女孩子啊,就是喜欢一言不合就跑掉。”他挠了挠后脑勺,“不过她也不能算是女孩子了吧,已经变成大婶了吧,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他莫名的熟稔和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砸向佐助,吵得他头疼,但是却忍不住想要询问更多。
  悠马看着佐助脸上的严肃表情,有些害怕,觉得自己刚才把别人心爱的女人称为大婶也实在是太失言了。
  他干笑了两声,想要缓解尴尬。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也很奇怪,老板娘都不记得她了,果然是人年纪大了不记事了吧。”他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摆着手解释道:“我不是说千裕年纪大了,我说的是我们老板娘,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
  比起他的慌张,佐助显然沉着地多,只是他紧蹙着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佐助的声音似乎更加低沉了,幽深得如同月夜下的大海,“我,认识茈神千裕?”
  “哈?”悠马听到他的问话一下子愣住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脸探究地看着佐助,仿佛在确定这个一脸不高兴的男人不是在一本正经地逗自己。
  这样僵持了许久之后,悠马忽然一脸了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佐助的肩,说道:“哥们儿,男人还是要大度一点,不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赌气啊,你这样很容易就恢复单身了懂不懂,嘛,果然时间才是检验真爱的一切,当初明明吃醋小气到连她的封印都不肯留给我的。”
  想起往事,悠马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却看到佐助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心爱的……女人吗?
  他的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却伴随着淡淡的心疼。
  他心爱的女人,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璐焱君的梦想是接手一叶之秋的雷,么么哒
谢谢盼末阳的雷,么么哒

☆、第 81 章

  佐助在花离亭睡得很沉,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头昏脑涨地醒过来,他捂着脑袋坐起身来,这一觉虽然睡得很久,却并不香甜,无数的碎片一样的场景在脑中回放,却都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每当他想要走近一些,却又再次置身于不祥的漫天大雾里。
  他起身,想要到街上去逛逛,听到悠马在身后喊他:“佐助先生,你多穿一些,还在化雪呢,外面还很冷。”
  佐助从宽大的斗篷中伸出手去,手心手背在半空之中缓缓地翻转,似乎想要感觉温度——
  冷吗?
  他似乎感觉不到。
  门口有一个浅浅的水洼,周围有一圈被踩脏的冰雪,灰灰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佐助瞥了一眼水洼中自己的倒影,过分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些病态,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忽然想起悠马小心翼翼地形容自己“一脸不高兴”。
  他当时不以为然,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感觉到高兴的情绪了吧。
  推开大门往外走,很快就到了城中的主街,天空是灰白的颜色,冷冽的雾气非常缓慢地从天而降,云层后面透露出一点夕阳的暖橙色,为寒冷的空气增添了一点暧昧的温暖。
  道路两旁的小摊位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叫卖声不绝于耳,越往前走越发热闹起来,佐助的步伐渐渐缓慢下来,仿佛随着这样安恬的气氛,时间的流淌也变得温柔起来。
  一个女孩子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四处拜托求问,对路过的每个人都打听着什么,然后看着人们对她不耐烦地摆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佐助顺着街道往前走,她终于问道了他的面前,看着这个挺拔英俊的男人,微微一怔,面对他冷峻的神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这位先生,您会调香吗?”
  “不会。”
  佐助回答的干脆又绝对,脚步丝毫不停地继续往前走着。
  女孩子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先生先生,我是本国上野大名女儿身边的婢女,我家小姐喜欢的香水用完了,可是制作它的香杉雨藤的老板娘去世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要找那种善于调香的大师帮忙,如果您会调香或者认识会调香的人请帮帮我,一定会有很丰厚的奖励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婢女追着佐助说了那么多,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虽然佐助的步履平缓,可是对于婢女来说却走得太快,一路上追得她气喘吁吁的,讲话到了后面都有些结巴。
  “不认识。”
  佐助依然十分冷漠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在听到香杉雨藤的时候,总觉得心底蒸腾着什么异样的情绪,但是很快又被他压制了下去。
  这么多年,他学会了很多隐忍的方式。
  却从不去探究这是为什么。
  “先生要不然你还是闻一闻这个味道吧,或许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呢。”
  婢女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出奇的执著,他有些无奈,转过头去深深地看着她,却见她心无杂物地把目光迎了上去,一双纯净的眼睛像是一只毫无杂念的兔子。
  兔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比喻,却因为这个想法而心底漏了半拍。
  看他停下了脚步,婢女欢喜地几乎跳了起来,她拿出一个瓶子,小心翼翼地高举着,直勾勾地看向他。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理由地对视着。
  许久之后,婢女“咦”了一声,问道:“你想我喷在哪里?”
  一阵风吹来,带着入夜的凉气,佐助终于感受到了冷,耳朵却烫得惊人,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了手腕,不想再做纠缠。
  婢女欢天喜地地将香水喷在了佐助的手腕上,冰冰凉凉的香雾触在手腕上的瞬间,凉意漫遍全身,他的指间轻微地颤了一下,在婢女满怀期待的眼神下把手腕凑近了鼻翼轻轻嗅了嗅。
  没闻过。
  这是他在闻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被那弥散开来的香气深深地吸引了过去,让周围的一切都褪色变形,成了浅浅的背景,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道路尽头那座圣洁素白的雪山,夜风涤荡下只有一个浅浅的轮廓,仿佛镶嵌在明亮又黯淡的橙色天空中的一个影子——
  那阵清香,是雪天的气息?
  周围的小摊的食物气息混合着弥散在空气中,可以闻到盐烤鱼的咸腥海味,今川烧所散发出的奶酪肉糜气味,还有巧克力香蕉的甜腻……
  他却依然可以闻到那清冷抽象难以捉摸的气味。
  淡得如同一缕薄云。
  却伴随着冰冷的风直往心底钻。
  他只觉得手脚冰凉。
  “前调是柠檬佛手柑,中调是鸢尾草艾蒿,基调是香草根琥珀……可是凭这些根本调不出来嘛……唉唉唉,你要去哪里?”婢女正在抱怨着,却看到那个男人飞快地往前走去,高挑颀长的背影似乎有些不稳轻轻晃动着,背后的图案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佐助沿着陡峭的山壁一直爬到了雪线之上,越往上爬,空气越渐稀薄了,风吹拂着佐助的头发,遮挡得他眼前一片迷离,他听着耳侧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吸进嗓子里的每一缕气息都拉扯得他生疼。
  他按捺着心底强烈的不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脑中一片混乱的事实,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和自己拉扯——
  那个名字,那个声音。
  佐助你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他在雪中艰难的行进着,一瞬间因为气息不稳就这样跪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着脑袋,脑中像是有一只手温柔地,毫不费力地想要抹去他刚想起来的那个名字,他无力地想要阻止,但两个被他费力刻下的字,却被一点点地在磨平。
  处变不惊的他忽然慌了神,伸出的手徒然地抓住了满手穿指而过的晚风。
  他近乎痴迷地嗅着手腕上那点残留的香气,不停地安抚自己,不可以忘记,不可以忘记,却发现连自己心底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他一抬头,望见了雪山之巅的辉夜城。
  有什么,似乎是一种声音,似乎是一种气味,似乎是一种幻象,在指引着他往那边走去。
  辉夜城的神殿正中央是辉夜姬的浮雕石像,高高在上的辉夜姬,石雕的面容有一双冷峻的眼睛,透出看穿一切的光芒和傲然,沿着道路顺延铺展开来的,是整齐错落的塔碑,塔碑的尖顶之上,都绘着轮回眼的图案。
  他顺着主道往里走,来到大殿的最里端,石制的台座右边有一个缺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上之后砸坏的,显得残缺不全。
  他走进石台,在那个残破的角落看到一个小小的,黯淡的标记。
  那是,封印?
  他缓缓地伸出手去,纤长的手指带着点轻微的颤抖,终于触到了那个封印标记上。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封印燃起熹微的冰蓝色光芒,照亮了他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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