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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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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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资格谈论宇智波的只有哥哥而已。
  然而鼬,早已超越了家族的狭隘了吗。
  忍者大战之后,世界受到重创,五大国都在休养生息,时间不温不火地流淌着,甚至连鸣人那个吊车尾都成为了父亲,这样的日子,美好地令人恍惚。
  仿佛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抬头去看灰蒙蒙的天空,积压的云层挤挤挨挨地铺排在天上,不曾透下一丝亮光。
  假如无限月读是制造出每个人都幸福的梦境的话,那应该是个晴朗温醇的日子吧。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一杯热茶被放到了佐助面前,听着轻微的细响,佐助抬起头,看着坐在茶几对面笑容清浅的鼬,他侧着头望向窗外的雨幕,头发挡住了眼睛里的表情,却能看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
  “你今天很奇怪啊。”
  鼬转过来看着出神的佐助,不禁出口询问到。
  佐助微微张开口,却感觉嗓子有些发涩,许久,他才出声询问道:“鼬,为什么不回木叶?”
  话音还没落他便后悔了,他摇了摇头,仿佛在否定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木叶高层的老头老太太的极力反对,以及木叶村民的排挤,一个让他都回不去的“故乡”,更何况是鼬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鼬又要点着我的额头对我说,‘原谅我,下一次吧佐助’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隐约透着失望的语气,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对着哥哥撒娇的小孩子。
  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那么你呢?怎么不回村子?”
  “我要赎……”说到一半,佐助咬住了下唇,仿佛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又是漫长的沉默。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隐村的天空却依然没有丝毫要展露笑颜的意思,汇集在阳台栏杆上的水滴滴了下来,发出细微而轻巧的“滴答”声,仿佛一颗正在倒计时的□□。
  佐助听着那阴魂不散的声音,五指不受控制地握紧,仿佛难以忍受。
  “佐助结婚了吧。”
  鼬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是疑问句,平淡地如同一汪死水。
  “嗯?”佐助猛地坐直了身体,仿佛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轻蹙着眉,仿佛背书一样地说道:“嗯,结婚了,是同期的女忍者,认识了很多年了,五代火影纲手的弟子……”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流淌,仿佛一台生硬的复读机,不带丝毫的感情。
  他说道一半,忽然住了口,一直以来摆在膝上的手缓缓抬起,抚在微微跳动的眼皮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却仿佛有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一遍遍地撞击着他,两侧太阳穴在突突跳动,他忽然睁开眼,一阵狂风袭来,吹开了他挡在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只代表着神的力量的六沟玉轮回眼。
  右眼的写轮眼如同昏暗夜空中的一轮血月,六芒星的图案在眼底转动。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带着不稳的轻微喘息声,一声惊雷从天而下,蓝色的弧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佐助的脸半边在昏黑的暗影中,半边被雪色的闪电照耀,那双独一无二的双眼之中散发出明亮的光辉,沉着的神色清冷如玉,他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鼬,忽然说道:“哥哥,这一次,请无论如何将幸福当做目标吧。”
  “佐助,对不起。”
  鼬的脸上笑意复杂,掺杂着不少宽容和愧疚。
  每一次生离、每一次死别,他都会对佐助这样说。
  “作为哥哥,我总是对你说谎,让你原谅我,总是用这双手把你推得远远的,不像你卷进来,但现在回头想一想,你也许拥有着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的力量,要是我能从一开始就正视你,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探讨真相,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佐助摇了摇头,“你是非常伟大的哥哥。”
  自己年少时产生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究竟和鼬有多少关系,他自己也很难说清,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想过什么如果。他也不曾照着鼬的期待一步步长大,鼬或许要面临着族人的责难与怪罪,但是此刻在他面前的男人,依然会让他小时候憧憬哥哥的心情。
  曾经那两次匆忙而不明所以的告别,比起此时敞开心扉的郑重心情,他只能感觉到安心与感激。
  佐助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斜倚在窗台上看着自己的身影,远远地看不清表情,但是应该是在微笑吧。
  鼬。
  他低声默念着哥哥的名字,气息从唇齿之间划过,起声的时候嘴角会凝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佐助。
  是第二的意思。
  那么他便会一直追随着鼬的脚步,舍弃了家族之名,舍弃了自己的妄断,成为在阴影之中守护着木叶的一员吗。
  天色已经沉沉地压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骤然亮起,氤氲温和的光线透过淡淡的雾气洒了下来,佐助感觉到那颗被自己压抑着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
  这样就是结局了吗?
  一直在各地云游下去,在木叶有难的时候及时出手,到了一定的时候回去和小樱生个孩子,传承宇智波一族的血脉。
  这样就是结局了吗?
  佐助抬起头去,天空一片黯淡,没有月亮,没有星光。
  仿佛那一点遥远的光亮,都会惊醒这一场无比清醒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结果我今天还是更新了
本来昨天说今天要停更是因为我预想到自己对于岸本结局的怨念肯定会卡壳,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一边写一边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咬人踹人骂人
一章节的内容改了不下十遍,我觉得我要是不发上来有可能会继续无休无止地改下去,所以我发上来了
p。s对于子时代的问题,看了博人传的我表示超级喜欢博人,而且觉得爹精神出轨对佐良娜一个小姑娘也太狠了,所以我设定了佐助和小樱没有生小孩。
所以岸本结局到底是个什么鬼我们继续看下去好吗,你们问我问题我又怕剧透也是要把自己逼崩溃了。
以及这一卷的内容我随时有可能会把自己逼死所以更新随意一点好吗,过了这一卷我们再约日更好吗。
谢谢作死的面瘫的雷,么么哒

☆、第 77 章

  佐助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有人家在举行丧葬,道路两旁摆放了两排荷花灯,不断的香火散发出寥寥的青烟,带着一股独特的幽静香气。
  死去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女子双手合掌,脸盖白布,胸前放上剃刀。入殓之时,她的丈夫在她的枕边放置了一枚小桌,一碗清水一份米饭,插上筷子摆在桌上。
  似乎一旁的清水不小心弄撒了,她的丈夫怔怔的望着心爱的女子的脸,慢慢伸出手去擦去她脸上沾染到的清水,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怕惊醒了那个那张安然恬适的睡颜。
  佐助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周围有人失声痛哭,而她的丈夫身在其中,却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脸上无喜无悲。
  忽然起风了,裹挟着湿气的风从耳边划过,猝不及防冷意惊得人一阵颤栗,有人下意识地抱住了臂膀,而那位丈夫依然站在棺旁,出神地望着妻子留给世间的最后影像。
  他的面容沉静,眼睛中却又透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然从他身体里抽离,远远地超越在这个尘世之外。
  佐助听着耳边的风声,冷意从皮肤上一直往心底钻,那个男子却毫无知觉一般——
  他或许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吧,因为这一生的温暖,已经不会再有了。
  佐助想。
  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感同身受的想法。
  佐助继续往前走,与一对母女擦肩而过。牵着母亲的手的女孩子指着他说道:“ 呐,妈妈,那位哥哥好像很痛苦诶……是哪里痛吗?”
  刚瞥了他一眼,母亲也露出了疑惑而怜悯的神情,然而这时风微微吹起佐助挡在眼前的额发,露出了那只诡异而奇特的轮回眼,她一怔,立刻拉起女儿的手,仿佛害怕一般的快步离开了。
  痛苦?我吗?
  佐助停下脚步,吹拂着初春的晚风,俯视着落在黄土路上的自己的影子。
  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影子,他只感觉全身冰冷,有些无力地低下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会有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和悲伤将他淹没,他徒劳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点点线索,却只有满手清风。
  奈良家的森林到了夜里显得格外的静谧和幽深,佐助听着自己的足音在沉静的森林中空洞地回响着,却感觉到说不出的安心,仿佛这种空寂的感觉,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这一夜月色森凉。
  月光的周围散发出一道淡青色的光晕,镶嵌在藏蓝色的天幕上,从树叶的间隔之间隐隐绰绰地洒下光辉来,树干上长满了青苔,有风从枝桠间穿过,带来若隐若现的凄厉狼嚎。
  他来到奈良家的中心地带,那里,据说关着晓的成员——飞段。
  林地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幽深的洞穴,常年滋长着各种阴生植物,遮挡住了底部的光线,千鸟锐枪贯穿了洞穴,所有遮挡住视线的植物都被清除干净,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洞穴,也惊醒了洞底的人。
  那只是一颗头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离开了身子那么多年以后,依然保持完好没有丝毫腐坏的迹象。
  佐助平静地望着他,似乎也不觉得这样的情形诡异而奇怪,千鸟的光晕之后看不清他的神情,许久,他才说道:“你找我。”
  不是疑问句,风轻云淡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
  底下的那颗脑袋翻着眼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却只是和眼底的泪水一起梗在喉咙之中,发不出声来,许久之后,竟然汇成了云淡风轻的笑意,全然不像鹿丸所描述的大吵大闹得连鹿都不得安生的家伙。
  “嘛,算了。”
  飞段的笑容让他想起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失去妻子的丈夫,仿佛灵魂早已从身体之中抽离出来,人生之幕早已落下。
  佐助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上像是被坠了千斤铁,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飞段说完那句话以后仿佛累极了的样子,只想昏昏地沉睡过去,再次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头顶那道依然死心不息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低声说道:“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夜风吹来,佐助只感觉到寒意逼人,对于飞段的不知所云,他仿佛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也不再逼问,收起了手中的千鸟便起身离开,脚步没有丝毫的犹疑和不舍。
  直到快要走出森林的时候,他才慢慢停了下来,身子一晃,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那张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来,压在了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听着静谧之中自己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声,只能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意,却不知道哪里在痛。
  他轻笑起来,神思仿佛落在了什么辽源的地方,在恍惚之中只看到晨曦微光下平静流淌的南贺川、看到夜幕之下木叶的万家灯火、看到夕阳斜照之时潮汐交替的大海。
  还有,漫天飞舞的,如同素蝶一般的飞雪。
  这一生看不尽的美景,却在顷刻之间已经穷尽。
  那是不是一生已经到头了。
  他就那样斜倚在湿冷的树干上,望着冰冷而素洁的月光,清冷而高远地挂在千万里之外的天幕上,永远冷然地照耀着大地,无论悲欢离合,无论世殊时异。
  他微微仰起头,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勾出一个极淡的影子。
  他轻声问自己,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永远是一片沉寂。
  当年年少老成的少年,终于也过了年少的年纪,他却越发的凉薄与冷漠。
  或许不是冷漠,他告诉自己,那种感觉,叫做贪婪。
  鼬陪伴在身边,自己也组建了心底家庭,获得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力量,他早已远离了平凡的世界,如同天际的月光,供人敬仰。
  可是他,却只想重回那场早已融化的大雪,贪婪地去抓住一团看不清的虚妄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好压抑,想去写天雷狗血总裁文,无情皇帝多情种
谢谢盼末阳的雷,么么哒

☆、第 78 章

  日向分家所居住的庭院小巧精致,已经有些破败,庭院之中遍生野草,廊檐下的柱子上有雕刻华贵的雕纹,一阵风吹过,地面的枯草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枯萎的花朵落在泥土里,呈现出颓败的浅灰色。
  院中很静,残破的青石板路上一道身影颀长,他能够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身后落下了一道影子,躬身轻言道:“族长有请。”
  那人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直至腰际,额头上系着木叶的忍者护额,空茫却又幽深的眼睛倒映出隐约的光辉,他穿着白色的和式上衣,显得挺拔而干净。
  许久,他才转过身来,慢慢开口,却惜字如金:“好。”
  他脸上镇定的表情中透出一种预知一切的表情。
  是宁次。
  令人惊讶的是,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是年少时候的模样。
  或许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无数人眼中为保护鸣人而死的宁次,此时忽然又出现在了村中。
  他英雄碑上的向日葵,灿烂得近乎嘲讽。
  日向本家的宅子亦是淡薄内敛,青瓦木居掩映在碧池幽林之中,宁次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引路的忍者,年纪不大,却微微躬身前行,仿佛被什么压弯了脊背,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庭院,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不动声色地行进着,慢慢停下了脚步,望向某个方向。
  廊檐之下有人逆光而立,一阵风吹过,扬起她耳边的发丝,她总是透出那种柔柔弱弱的气质,却又仿佛比谁都坚强。
  她的脸半边沉在廊檐下的阴影之中,半边显在直直照耀的阳光之下,看不清表情。
  是雏田。
  两人无声地在庭院之中对视着,宁次看着那个一直称自己为宁次哥哥的女孩如今长大了,脸上流露出了不太自在的神情,他再次迈开步伐,此次却是显然步履快了许多,走到了雏田面前。
  他感觉到雏田一直盯着他,目光焦灼,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服下摆,许久,神色惶然的脸上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宁次哥哥。”
  “雏田……”他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发现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欣慰地开口道:“你长大了。”
  “嗯。”雏田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轻轻咬着下唇,将发丝别到耳后,一样空茫的眼睛却又奇光闪烁。
  就在宁次要转身步入内堂之时,雏田忽然伸手,拉住了宁次的手腕,那力道极为强韧,宁次下意识地用力,却发现无法将手轻易抽出。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与他僵持住的雏田,却看她眉头紧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偌大的一个庭院之中,此时竟是安静的可怕。
  宁次看着咬住下唇的雏田,默立许久后,才僵硬的抬手,慢慢掰开了雏田拉住他的手腕。
  一直引路的忍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要躬身引着宁次继续前行,便听到雏田声色紧绷地低声说道:“快走。”
  与此同时,宁次已经跃身而起,疾步飞出了日向本家的庭院。
  那名引路的忍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地剜了一眼廊檐下的雏田,然后冲进了内堂里:“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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