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定好回合的地点向分队长报告情况:“侦查完毕,和平时一样,没有异常。”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湛蓝的天空中有几朵浅浅的白云,春日的风和煦得吹拂着,树叶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切都显得缓和安详。
“那么,去写定时报告吧。”
一小队的四人说笑着便要往村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出现地毫无预兆,在一群商人面前以悄无声息地方式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一言不发,袖子中赫然滑出一支黑色的长矛,不由分说地捅死了一个人。
忍者们立刻向后退去。
他穿着黑色的风炮,上面绣着红色的祥云。
是晓!
两个木叶的忍者从天而降,死死地控制住了这个莫名出现的袭击者,另一个忍者会意,正要撤身前去报告火影,却发现那两名忍者已经被弹开了,而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袭击者飞去。
“啊!”
一声惨叫,洒落几滴血珠,那名忍者浑身都在颤抖,一点细细的血液从他的胸口流下来,顺着裤腿滴到地上,他痛得变形的脸,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那双眼睛,那双传说中的眼睛。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神明吗?
平静祥和的木叶,一场前所未有的覆灭即将到来。
“在这里分为有地和探索两路,诱敌是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探索之天道、人道、地狱道,小南,你分在探索一方,至于茈神……”
说话的人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信任,那双独特的眼睛望向指向之人,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晓的衣袍,在春日和煦的暖风之中默然而立,唇色有些苍白,两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她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有些病弱地咳了咳,朝佩恩摆了摆手手,说道:“不用管我。”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更加羸弱。
“木叶在村子的天空和地下设下了球状的结界,对于无故闯入的人,马上就能够察觉,按照作战计划,将畜生道从木叶上空扔进去,让敌人错误判断我方的人数,造成混乱,等待畜生道的通灵之术。”
畜生道是佩恩中身形最为弱小的一个女人,她被架在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身上,然后猛然被发射向了天空之中,化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木叶的西方笔直飞去。
小南望着身侧的那个女孩子,她的病还没有好,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有些滞重。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小南看向千裕,眉宇之间略微沾染上了杀气,“如果妨碍到我们的计划,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
“嗯?”过了许久,被问话的女孩子像是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收回了随着目光飘忽不定的神智,她感受到了周围的肃杀之气,却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回答道:“我们都置身于黑暗之中,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那灿烂的、耀眼的、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的阳光,会不会灼伤了我们。”
阳光?小南心生疑惑,是指佩恩吗?
“行动开始。”天道佩恩低声说道。
伴随着通灵之术的声音,宽阔诺大的林子之中,只剩下了千裕一个人。
她轻微咳嗽了一声,往南贺川的方向走去。
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平静而安详,听起来,缠绵悠长。
宇智波家的旧宅已经太久没有人打理,覆上了厚厚的灰尘,老墙深处深深浅浅的苔痕,木柜中未散的淡淡沉香气息,遍目荒芜寂寥,院中不知名的花开得娇艳,像是想要证明着它曾经的繁华。
墙上挂着一盏破旧的红灯笼,绘着三沟玉的图案,随着风吹在半空中摇晃。
屋内的人清瘦挺拔,银白色的长发如同轻纱一般披下来,他的脸半边显在明媚的阳光中,半边沉在木门背后的阴影里,一双眼眸温润光华,沉静而冷淡地开口:“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
是千裕,风吹拂起她黑色的衣袍,高竖的衣领挡住了她的表情,在和煦的阳光之下,却觉得清冷如玉。
她静静地看着屋里的男人,她的身后,是高耸的宇智波城墙,绘着团扇的青灰色墙面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开来,好像另一个世界。
千裕掀起衣袍,小心地不让它沾染到灰尘,随后跨步而入。
不会死看着她谨慎的样子,一时间笑出声来,音节碰撞间有独特的韵味。
他的声音并不粗粝,甚至有几分优雅动听,千裕的眼底却划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收敛了情绪,最终,面色沉静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人都死了,还那么爱惜衣袍做什么。”
这是他说出的第一句话。
他的目光在千裕的脸上流转,却发现自始至终面对的都是一张冷静地、克制的、面无表情的脸,他笑意越发深沉,带着点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无理取闹,许久之后,如同得出结论一般说道:“千裕,你果然长大了。”
千裕不接话,只是伸手一挥,掸开了蒲团上的灰尘,跪坐下去,动作行云流水,过了许久,她才抬眼,看向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不会死,轻声说道:“你还是一样讨厌,白瞎了天生尊贵优雅的气韵。”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出来是生着病,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幽深的,那眼神让玩世不恭的不会死心中一跳,然而那感觉刹那便逝,如同天幕下一闪而过的流星。
不会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千裕整了整衣襟,双手置于膝上,语意悠长,如同潺潺流淌的南贺川——
“我来,是要知道,鼬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的讨厌鬼出场了,这么能作死他咋不上天呢
我最近重感冒,今天看到新闻说寨卡患者途经了香港和深圳,我家在这边过年,我那天还去见了香港的同学,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于是我跟麻麻说要去医院检查,然而她居然心很大的跟我说没事儿,你就是感冒药吃多了……
于是我开始哼《向天再借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but明天要是我没更新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我是被隔离了,只是接下来的内容真的好难写,我要好好酝酿一下
谢谢伊丽莎白的地雷,么么哒
☆、第 46 章
千裕安稳地跪坐在蒲团上,看着屋里屋外忙活的不会死,他先是在屋外点燃了了一顶小小的红泥火炉,然后又去院子里的活泉取水,再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包茶叶,从宇智波家满是蜘蛛网的壁橱中拿出了一套茶具,在泉水中洗净,又拿煮沸的水浇洗过,最终心满意足地将一杯绿茶放在千裕面前,然后讨赏似地望着她。
屋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千裕平静地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在他去翻找茶具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下眉,最终却没有出声。
她侧过头去,看小炉上蒸煮着的茶壶,盖子被沸腾的水顶的噗噗直跳,轻纱似的水汽弥散看来,不会死热切的目光似乎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回过头来,轻声问道:“决定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不会死笑了,终于不再热切期盼地望着她,他伸手,用钳子去夹沸腾的茶壶,将沸水倒进茶盏之中,碧绿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在白瓷杯中打着旋。
许久,不会死才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千裕,你最大的毛病,是不认命。”
千裕看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他的手也生得好看极了,五指纤长,骨节匀称,指甲透着晶莹的光泽,这可不是一双忍者应有的手。
千裕接过不会死递上来的茶杯,却并没有喝,食指左一圈右一圈地沿着杯口摩挲,浅白色的水汽蒸腾起来,挡住了她的表情。
“那么,你认命了吗,不会死?在木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一旦被丢弃就面临着生死的危险,这是你的命吗?”
不会死脸上令人厌烦的笑容消失了,垂着眼睛没有回应。
“你应该是有求于我,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我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吗?”
不会死似乎有些乱了章法,他将倒空了水的茶壶放回了小炉上,里面仅剩的水很快被烧干了,发出滋滋的声响。
过了许久,不会死才微微仰起脸,不再是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表情,那样认真的、真切的、郑重其事地看向千裕,说道:“鼬的真相,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他可是那样一个爱好和平的男人啊。”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预期,她还是觉得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喉中涌起的腥甜气息拉回了一丝理智,却激起她蛰伏已久的不甘于愤怒。
“没有人不爱和平。”她咽下了口中泛起的血腥,“毕竟人类是见到小狗受伤也会心生怜惜的多愁善感的生物,可是屠杀一族来维系的和平?比起长期受压迫和监视决定奋起反抗的族人,那些沉浸在不明不白所获得的幸福里的人恐怕才是更加需要流淌鲜血的那一个,鼬所拯救的大多数是怎样的人呢?那可是一群对拯救了村子的鸣人不加以感激反而心生厌恶的家伙。”
因为愤恨,她的话已经说得有些恶毒了,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黑色的眸光里却透出更多的寂寥和悲哀,从她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她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抑制悲愤的话从嘴中说出。
“没有见识过血与火的战场的你当然难以明白。”不会死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凝重:“没有人会怪罪鼬的选择,如果再次回到完全由力量主宰的世界,所有的人性都会成为胜利的牺牲品。”
他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千裕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一字一顿地说道:“而恐怕,你心爱的佐助,首当其冲地成为牺牲品。”
“就算你否认他为和平所做的一切牺牲,你也无法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哥哥,他孤独地背负起了全部罪恶,强行用药物延续着生命痛苦支撑到最后,只为了让他获得独自面对凶险和黑暗的力量,而这些,用来平息你的一切愤怒,让你想起那个曾经给你温暖怀抱的大哥哥,已经足够。”
千裕反驳的话就这样凝在了嘴边,她感觉到一阵眩晕,呼吸有些困难,微微张开的嘴猛地涌上一阵刺痛,她猛地咳起嗽来。
她迅速地转过身去,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却依旧无法抑制那种发自灵魂的颤抖。眼泪猛地涌了上来,在眼眶中打转,还没来得及落下,她的突然身子一个巨颤,噗的喷出血来。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我要讲的另一件事,你也有所了解了。”
不会死在她身后,有条不紊地说道,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第 47 章
“茈神千裕,火影世界所证明的血统的强大,在你身上,又一次得到了验证,你,确实是个天才。”
不会死的话刚说完,茶杯迎面飞了过来,正正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通红的印记,他张开嘴,无声地尖叫了一下,目光落在千裕被沸水烫得通红的手上时,脸上显现出了更大的震惊。
“天才天才,你们这些混蛋真是吵死了,我们,可是全都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啊!”
千裕一抹唇边的血迹,不同于一开始的冷淡疏离,神色嚣张得近乎狂妄,她微微仰起脸,以一种轻蔑的、不屑的眼神看向不会死。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明明你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谁给你这个权利来评价别人的人生。”
她懒洋洋地挑着眉毛,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流光溢彩。
不会死还在怔忪之中,千裕将水注入已被烧得通红的水壶之中,冷热相击发出一声“滋”地尖锐声响,不会死像是被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猛然一震。
“你似乎应该想清楚,现在的我,恐怕没有了小时候的那份耐心和仁慈了。”
看到不会死微微张开的嘴角,似乎要出言反驳,她伸出了食指,放在了唇边,“嘘,如果你要说那份所谓的茈神家的神秘卷轴,你觉得我还在乎吗,毕竟,我可是你口中的天才啊。”
看着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的不会死,千裕笑了笑,将壶中的水倒进了茶盏之中,淡淡的墨绿色茶水中,映照出一张满是讥讽的脸。
她将茶盏中的茶水倒进了茶杯之中,往不会死的面前一推,说道:“喝点水,这样你或许才有力气接着讲。”
屋里回荡着一个及其低沉的声音,沙哑地如同被粗粝的砂纸磨过。
然而屋内的气氛,已经微妙地翻转了。
不会死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喝了一口茶,却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咽下去,水流划过喉间,仿佛在抚平他起伏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既然不相信我的预言,又何必来问我呢。”
千裕笑了笑,又往不会死的杯中添了茶水,白瓷杯口的淌水清洌一线,缠绵悠长的水声回荡在屋中,仿佛这只是一个波澜不惊极其平凡的午后,两个许久未见之人平静而美好的重逢。
“我来,是想要听一听,过去的事。”
不会死深吸了一口气,又悠悠地吐了出去,轻声说道:“鼬的真相,那个叫阿飞的男人已经告诉你了。至于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当年到底是谁操纵九尾袭击了木叶,这些不重要的细节我们可以稍后再议,而我要说的事,也算是与鼬有关吧……”
不会死表情复杂的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说道:“关于你和我的真相。”
在毫无理由的漫长对视之后,千裕点了点头,示意不会死讲下去。
“首先,有一个男人,你如果认识,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会好讲的多。”
不会死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千裕接话,她叹了口气,问道:“晓组织的成员?”
“对。”
“叫做飞段?”
“对。”
看不会死十分赞赏的样子,千裕只觉得有些疲惫,仿佛耳边能够听到淅淅沥沥的南贺川流水,第一次她和鼬在那里分别,第二次他们在那里重逢,她声音很轻表情复杂地说道:“那么这也说明了了一件事,当初让鼬带我走的人,是你。”
不会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微微皱着眉,眼里蓄满悲伤的女孩子,像是又回到了那样伤病孱弱的模样,刚才的强势与锐利,不过是他的错觉。
“至于原因,恐怕在于加强我和鼬的羁绊,也更加坚定佐助离开木叶去往大蛇丸那里的决心吧。”她说完话停滞了几秒,像是从悲伤中定了定神,不解的问道:“我与鼬关系如何与你有何关系?你这么做的目的在于?”
不会死自嘲地笑笑,看向屋外的院子,说道:“其实,当时我以为他会杀了你。”
过了许久,千裕都没有回音,不会死转过头来看她,她像是沉浸在了什么遥远的思绪之中,轻轻翻转着手腕,手掌中心有一个伤痕,皮肤比周围的颜色淡一些,似乎是被什么利器贯穿了整个手掌。
过了许久,她才说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他没有。
或许是千裕在提起鼬的时候温柔地如同一只小猫,不会死渐渐放下了之前的戒备,忽然笑得灿烂,说道:“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讲起吧。”
千裕楞了一下,倒也不再对他当初暗地里的动作紧追不放,点了点头。
“嗯,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先说你的母亲吧。”
说完他习惯性地看了千裕一眼,发现她只是认真听着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提起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词,于是继续说道:“你的母亲是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