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子您不准备吗？”
“没事，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公子，可不是没什么好准备的，要准备的事儿多着呢，您得争取能当上皇后啊。”
叶皓晟笑了笑，心想说就算不准备他也是皇后啊。
“无妨，这事儿着急也没用，先冷静下来，等陛下来了之后再说。”
小陶子愣了愣，点头：“嗯，那就等陛下回来再说，陛下应该也快回来了。”
“嗯。”小陶子看了看叶皓晟，“公子，你一定是未来的皇后吧？”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奴才觉得，除了公子之外，没有人能胜任皇后那个位置。况且公子您和陛下恩恩爱爱的，又是两情相悦，自然要做皇后了。”
“可你不知道，这选皇后的事儿并非如你说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我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就能解决的。我是北燕人，光凭着这一点，很多大臣就会看看我不顺眼，即便陛下有这样的想法，那些大臣也一定会以这个理由拦着陛下。”
“啊？那……那可该如何是好？难道您和陛下感情那么深厚，最终陛下都要和别人在一起吗？”
叶皓晟失笑：“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是啊，未来的事谁都不知道。
之前说的是好，但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谁知道这一世又是如何？
毕竟已经有很多东西在这一世的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所以他也不能太有自信，免得到时候结果不尽如人意，又开始心塞。
不过其实他心里对此也很有自信。
就算到时候大家都不同意，他也会用自己的实力向那些人证明，他是可以坐上这个位置的。
“陛下驾到……”
“奴才参见陛下。”
“免礼吧。”
凤霖钰看上去心情不错，一坐下就喝了好几口水。
“你这是干什么了？一下子喝那么多水？”普天之下能这么和凤霖钰这么说话的，大概也就只有叶皓晟一个。
哦，不对，邢若水也是这个德行的。
“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其实我之前没通知过你，也是我自己私自做了决定的一件事……”凤霖钰笑了笑，这笑容看着还真是有点心虚，“你先答应我，一会儿我说完了你不能生气。”
叶皓晟无奈：“你是不是在朝堂之上提起我的事儿了？是不是有人说要让你封皇后，然后你就提起我的事儿了？”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皓晟耸肩：“在你来之前小陶子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啊？”凤霖钰看向小陶子，“你已经说了？”
小陶子以为凤霖钰这是生气了，赶忙就给凤霖钰跪下。
“奴才，奴才……”
“话说着好好的，怎么跪下了？”凤霖钰无奈，“快起来吧，朕又不是想难为你，说了就是说了，反正迟早也得说。你以后可不要朕说两句话你就跪下，到时候你们公子若是一时生气，觉得朕是在欺负你，那朕可是百口莫辩。”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行了，小陶子，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小陶子临走时还擦了擦汗，觉得整个人都被凤霖钰给吓到虚脱了。
“晟儿，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叶皓晟摇头：“不会啊，我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有些事是你根本没想现在提出来的，但是迫不得已，你还是得被迫回应，这是你控制不了的，你自己也没办法，我都能理解。”
“你能理解我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要生气了呢。”
“不过你先跟我说说，到底要做什么，我好准备准备。”
“不需要准备，该准备的是那些人，这都是你的强项，你有什么好准备的？”
“我的强项？”
凤霖钰颔首：“是啊，考的是才学，这不是你的强项是什么？”
叶皓晟耸肩：“我可不是那种骄傲自大的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有才学的人多得是，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稳操胜券？”
“有才学的人很多，比你有才学的人许是也不少，不过我相信目前最厉害的还是你，没人能打败你。”
“你就这么说吧，到时候万一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可就得娶他了。”叶皓晟叹气，“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下午，就接着晚宴了。”
“那时间还早，我就不着急了”
“嗯，我也派人去通知母妃了，这种场合母妃肯定也得来看。”
“你母妃看到我之后又得生气。”
“没事，也刚好让她看看你的才学。”凤霖钰拿过叶皓晟在看的书，“你最近在看医书？”
“嗯，虽然我之前对这方面没什么涉猎，不过多看看也是好的，兴许将来能用得上。”
“不然咱们一起学医如何？可以去拜秦太医为师……”
“胡说什么呢？你是一国之君，学什么医术？”
“这和我是什么身份无关，我现在学了医术，将来你若是有不舒服的，我就可以亲自帮你查看，也不需要别人碰你的身体了。”
凤霖钰想说的就是，他现在学了医术，到时候晟儿怀孕生产什么的，他就能一手包办，不用劳烦他人了。
其实这是他一直都在想的，只是久久没能付诸行动，现在刚好看到晟儿在看医书，他就又想到这件事，觉得是该着手落实一下。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身为一国之君，你可不能这么不务正业。”
“无非就是多了一种涉猎，何来的不务正业？我又不是不管国事了，当然还是以国事为重，有空闲时才学学医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顶多也就是充实现下时间。”
“算了，说不过你，随便你吧。”
其实叶皓晟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学医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体不能总交给别人去看。
他不知道秦太医到底是学艺不精，真的没查看出来他不寻常的脉象，还是查看到了但是不确定怎么回事，就没说，或者是什么都知道，但是真新真意替他隐瞒着的。
他信得过秦太医，但是未必信得过其他人。
若是将来在非常时刻，他宁可自己来给自己诊断，也不想被别人当成妖怪。
如果凤霖钰愿意学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秦太医就算再怎么可靠，如果到时候他怀孕了，要生产了，秦太医恐怕也得吓一跳，不知道会不会发疯，要是凤霖钰可以的话……他当然对凤霖钰更放心。
凤霖钰是他唯一能放心把自己交出去的人啊。
“我一会儿真的什么都不用准备？”叶皓晟把医术给了凤霖钰，自己又随便拿了一本。“你要是说真的不用准备，我可就看书了。你也知道我看起书来是什么样子。”
“嗯，你看书吧，什么都不用准备。”
“也好。”叶皓晟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既然现在我都能出去参加这种活动了，那地牢的事儿……我还用回地牢吗？”
“不用，今天我这么对他们说，实际上也就是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没人能欺负你，你也不可能继续在地牢呆着了。”
“这只是你自己想的吧？那些大人们都同意了吗？”
“谁还能不同意呢？他们都已经同意你参加这个活动了，要是还不同意你出地牢，难不成是要让大家都去地牢？”
“倒也是。”
叶皓晟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继续看书了。
林太妃那边也接到了通知，说要开始准备选后的事情。
当时林太妃听到这个消息，那也是非常激动的，但是后来听说参加的人中有叶皓晟，林太妃那点激动的心情就全都消失了。
宸妃和林太妃的反应相似，但是宸妃在听说凤霖钰要选后的消息之后并不开心，知道参加的人有叶皓晟，那就更不开心了。
“娘娘，太妃娘娘邀请您一同前去，您是不是需要做一些准备啊？”
“嗯，当然需要，本宫可不能让那人给看清了。”
“而且奴婢听说，后宫的众多妃嫔之中，太妃就只邀请了您一个人，可见太妃对您的喜爱。”
“只可惜，太妃喜欢本宫有什么用呢？陛下又不喜欢本宫。什么时候陛下也喜欢本宫了，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值得庆贺。”
“娘娘说的是。”
☆、第59章 不修边幅
“你去找人打听打听这次来参加的还有谁。
“奴婢遵命。”
将来皇后肯定是得有的，这个时候她就得找一个对她威胁小的，而且可以让她利用的人来做皇后。
过了一会儿，芍药拿着一份名单给宸妃。
“这是老爷派人送来的。”
“好。”
宸妃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其中有三个人的名字上是特意注明的。
宸妃看了看那上面由她爹亲手注明的文字。
被特意标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庶子陶广介，还有一个是礼部尚书家的次子田奇禄，宸妃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时辰快到了，叶皓晟那边即便轻轻松松的没什么需要担心，也得开始准备了，至少得把衣服换了，把头发梳了，总不能平时在长乐宫是什么样子，他就以什么样子出去吧？
凤霖钰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竟然主动要求帮叶皓晟梳头。
“你可是一国之君，堂堂的一国之君，南越国的陛下现在竟然为我梳头，要是被人知道可怎么办？怕是要被笑掉大牙的吧？”
“那些人想笑就随便他们笑去，反正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是我的妻子，我做为夫君的，给夫人梳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能有什么问题？”
“好，我反正无所谓，你要是觉得没问题那你就继续。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会不会梳啊？你平时都不是自己梳的。”
“我平时只是不动手而已，并不能说明我不会。”
“好，那就有劳陛下帮臣梳头了。”
凤霖钰笑了笑，而后开始给叶皓晟梳头。
叶皓晟对于凤霖钰的手艺确实是很惊讶。
他本来以为凤霖钰就是这么说说，即便梳，肯定也梳不好，但是万万没想到，凤霖钰的手法倒是还不错，甚至都没有弄疼他，这让叶皓晟很诧异。
“你怎么会这些的？”
“你以为就只有你是过目不忘的聪明？我也不差好吗？就算有的一时间还不会，那也可以多看几遍，慢慢学呗。不过你这是第一个，我之前也没试过。所以老实说，能有这样的效果，我自己都有点诧异。”
“嗯，我看出来了。”
叶皓晟对着镜子看了看凤霖钰给他梳的头，皱了皱眉。
“为何没有给我戴头冠？你不会戴啊？”
“我觉得你这样子更好看。”
“可是不合规矩啊。而且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场合，不戴头冠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二十岁方成人，为弱冠，你现在还是孩子呢。”
“少来，难不成你是老头子？”
“至少我二十岁了。”
叶皓晟气结。
“好啦，这样多好看？你之前在北燕因为是朝中人，所以即便还没到二十岁，都要戴冠，表示庄严和尊重，现在你在这又不是当官的，自然不用戴。等到你二十岁，我要亲手给你戴冠。”
“算了吧，我又不是没戴过。”
“听话。”
“好吧……”叶皓晟叹气，“可是按说今天来参加的人一定也有和我年纪相似的，甚至比我年纪还小，人家要是都戴着，就我不戴，会不会被人说没规矩啊？”
“我就是规矩，你觉得呢？”
叶皓晟深知自己争论不过凤霖钰，只能认命。
不过要说他这几天在长乐宫都是这样，也习惯了披头散发的……所以这样倒是也自在一些。
“等会儿要考什么啊？”
“你是想让我提前透露给你？那就是作弊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作弊。”
“没关系，我倒是希望你作弊呢。你要是作弊，那就说明你在乎我，不想让我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才作弊，所以我应该期待你为我作弊。”
“你这人啊……”
“怎么样？”
叶皓晟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
“嗯？竟然敢说朕不怎么样？你就不怕朕恼羞成怒……”
“你恼羞成怒，然后把我怎么样？”
凤霖钰摸了摸鼻子：“唔，不怎么样。不过我真的不知道题目是什么，所以就算我想作弊都做不了。”
“这样啊，所以这次就真的是要凭着本事了，有本事就有你，不然就没了呗。”
“我相信你的实力。”
叶皓晟笑了笑：“你就不怕我故意隐藏实力吗？”
“你应该恨不得把自己的实力全都发挥出来，而不是隐藏实力。”
“好吧，被你说中了。”
时辰到了，大家纷纷入席，叶皓晟是最后一个到的。
叶皓晟穿了一身白衣，也并不隆重，看上去好像很低调的样子，不过毕竟他长得好，所以有一些没见过他的，纷纷皱了眉头。
那些大臣们其实也是如此。
他们虽然不是没见过叶皓晟，但却是第一次见叶皓晟披散着头发，如此不隆重。虽然穿了差不多的衣服，但看上去还是很懒散的。
“叶皓晟，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是吧？”
“田大人此话何意？”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瞧瞧你这样子，竟然连头冠都不戴，可真是太张狂了。”
“就是说，这么正式的场合，竟然如此不修边幅，真是荒唐。也不看看大家都是怎么穿的，现在穿得这么邋遢，成何体统？”
“邋遢？”叶皓晟无奈，“我和其他人的穿着并不差太多啊。”
“可是你的头发便是不符合规矩的。”
“他的头发是朕亲手梳的，怎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朕？”凤霖钰从旁边悠悠地走了出来。
大家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行礼。
“行了，免礼吧。”凤霖钰坐了下来，“方才听你们对朕给他梳的头发有意见，嗯？”
“陛下，您……您怎么会给他梳头呢？”
“先前你们把他关进天牢，朕心中有愧，便以此作为补偿。”
凤霖钰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笑的是，他这么说大家还真信了，真以为他是为了这个才给叶皓晟梳头的。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人。
太后和宸妃也到了，她们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凤霖钰说给叶皓晟梳头的事，宸妃的表情都僵了。
不止是宸妃，林太妃的表情也僵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
“参见太妃……”
“儿臣见过母妃。”
“都免礼吧，哀家想知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聊得这么热闹。”
“没什么，母妃先做吧。”凤霖钰看宸妃一眼，“宸妃也来了。”
“嗯，是哀家带着她一起来的，哀家觉得一个人到这也无聊，便让宸妃一起来看看，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母妃觉得开心就好。”
“今天邀请大家前来，其实就是为了朕立后一事，朕有意在诸位之中选一人做朕的皇后。皇后须有才学，故而今日便在这里考验一下大家的才学。接下来也许还有一系列的考验，目的便是选出一个才学足以担当皇后重任的人。”
“陛下圣明。”
“不知今天你们出的是什么考题？”
“太后寿诞在即，不如大家就来写寿字吧。”
凤霖钰挑眉：“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如此，是要写不同写法的寿字，看看谁写的最多，字迹最好看，便是谁胜出。”
“好，准备纸笔吧。”
叶皓晟觉得很无聊，不同寿字的写法……他不敢说目前有的他都会写，但他也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