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 o |||╯
||╰╭……╮ˋ╭……╮╯||
╔┄┅┄┅┄┅┄┅┄┅┄┄┄┄┅┄┅┄┅┄┅┄┅┄┄┅┄┄┅┄ǎ
│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huanying … 手机访问 m。¤╭⌒╮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huanying………¤╭⌒╮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浅沫】整理 │
│ │
│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第二次葬礼
作者:sikori
文案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世界观设定很不科学的,主题是抨击酒驾行为的,风格和内容都很神奇的故事。
时间线只有二十四小时。一切都从结束的地方开始。
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邬长海,曹谨衍 ┃ 配角:曹谨文 ┃ 其它:世界观重设定,表BE里HE
☆、第 1 章
生与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生命里的每一个动作都将激起池中的涟漪,并不断扩散开去。从未平静。
一
“面对几年没见的老同学,应该先说什么?”独自行走在人行道上的男人这么想着。
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于是在心中重新问了一遍:“面对已经离世的老同学的墓碑,还有什么能说的?”
12月初的北国城市,拂晓的空气冻结,生硬而寒冷。这是个历史悠久而又不那么张扬的城市。因此,六点半的城郊比起屹立于一国前沿的超级城市要静谧许多。几天前,风雪刚覆盖了整个城市。广袤的苍穹下,人行道上铺了厚厚一层雪,只有公路上时不时经过几辆卡车或是长途客车,在薄冰上印下几道模糊的纹路。
邬长海把行李放在宾馆,只随身带了钱包和手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与季节并不相符的一身黑色正装。他敢打包票:自扛着除父母外一片亲戚的反对声,念完五年法医系,本科毕业离校、实习、上岗后,除了出席一位同事的婚礼,他从未没有穿得这么正式。
四年过去了,他第一次从自己工作的南方回到这座可以说是他“故乡”的普通城市。邬长海突然想起之前,父亲在厨房里围着围裙,和一般南方人一样钻研着老火靓汤,随口对自己说:我们离故乡越来越远啦。父辈将祖上坟茔留在身后走进城市,从此之后有亲近的家人便是最简单的故乡。
邬长海曾在这里住到南下念高中,又考回了这里的大学。毕业后,他离开了,有人留下了。然后就是四年,也就是不到一千五百个日夜,然而有些东西已经被砸碎成看不见的粉末,埋进没有温度的土壤。
他却选择为了这些粉末从千里之外赶来。
降雪导致航班延误,他比预计晚了半天。所幸在飞机上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本就习惯了熬夜工作的他也就打消了补眠的念头,以免误了正事。而现在他所前往的目的地,并不是哪个朋友的家或是母校。
而是公墓。
邬长海曾无数次设想过回到这座城市的缘由和情景;也许是工作,也许是同学会,也许是校庆。他却没想到时隔四年的回归,竟是为了出席自己朋友的葬礼。他在这四年里只通了几次电话,连面都没有见上的挚友,此刻竟已进了骨灰盒。回想起自己“等干出一番事业再重逢”的单纯执念,他无法去为自己漫长的拖延自辩。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接受了这一现实。甚至于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曾与自己共同度过近八年的时光的人,就这么在自己视线之外突然死去。
时间逼近七点半。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邬长海靠着手机上的地图到达了公墓。市郊的山丘上连片的墓碑和松柏,都在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若不是在这个充满生命相关严肃气息的地方,也许会是一幅胜景。沉重的石板道旁陈列着凋零的或是刚献上的花束。花束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只有墓碑上的名字和那名字背后更多的生命才真正知晓。在沉默的墓碑间,他看见聚集着的人群。人数不算多,但与其它寂寞的死者相比已足够突兀。
这么冷的天气里,仍有人愿意为死者哀悼,这是难得的,甚至是幸福的。
大概是降雪的缘故,本就沉重的气氛显得更加压抑。站在那座墓碑前的不少人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均穿了正装,正向碑前摆放花束,沉默着鞠躬。他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骨灰盒已经放好,墓碑上“曹谨衍”三个字是新刻的。他看见曹父由曹谨衍的年轻同事扶着,虽然比起快哭晕过去的妻子要冷静许多,但也看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老泪纵横。曹谨文扶着自己的母亲,免得她像之前在殡仪馆那样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
他站在远处,莫名地感到局促不安,连一句“我来晚了”都找不到说出的机会。
曹谨文还是看见了他。她将母亲交给自己的丈夫照看,深吸一口气,迎着邬长海走去。“……长海?那个——我弟弟——”对方是曹谨衍的好友,也是自己的学弟,自己也一时不知怎么应付。踌躇间,喉间又涌上止不住的哽咽声。邬长海无言地按了下她的肩表示安慰,看见老人也正越过人群沉默着看着自己,便反复想着应该怎么安慰老人家,有些踌躇地走了过去。
老人张着嘴,全身颤抖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流过泪的双眼显得格外干涩,花白的头发干枯纷乱。老人伸出手紧紧抓住邬长海的肩膀,像是花了全身力气,邬长海却没感受到一点力道。他没办法问旁人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只有下意识地帮忙扶着老人,脸上无法浮现什么表情。“对不起,”声音暗哑,“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无比强硬地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老人此刻脆弱的如一横枯木,喉咙里残存着悲戚的呜咽声。那头,曹母哑着嗓子低声号哭:“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一个老者和一个年青人相对无言。邬长海扶着曹父,就这么撑到葬礼结束。曹家夫妇由曹谨衍的朋友们搀扶着缓缓走下山,趁着雪停出了公墓。
邬长海并没有走。静默的人群逐渐远去后,他蹲在墓碑前,伸手轻轻触上刻了没多久的名字,内心比起哀伤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他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这时却始终哭不出来。硬要说的话,他始终没办法否定“自己能和这个人再见一面”这个已被判定不可能的事实。
曹谨衍的死因在来之前已经听说过,五天前的清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在城郊,事后已经查出是司机严重醉驾且超速。监控录像里的车开得歪歪扭扭,简直像是追着人跑,现场更是连刹车的痕迹都没有。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当时曹谨文在外地,曹家夫妇也出外旅游,所以后事的处理相当仓促,墓地也是两天前才找到。
很多时候,生命的终结也不过是薄薄一张纸,一组数据而已。
这种想法让他与自己平常直爽豪放的性格相悖,蹲在墓碑前。对面的墓碑沉默无言。“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活着的人喃喃自语。当然,墓碑不会有任何回答。
“长海,关于我弟弟的事——”邬长海听到曹谨文的声音,转过头去,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姐弟虽然差了一岁半,却长得极其相似。都是瘦高个子,随他们的母亲有着漂亮的眼睛,面容秀气和凌厉兼具。发色不太正,黑中泛棕。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曹谨文掏出了一串有点眼熟的钥匙,递给自己。
“这是?”
“谨衍还住那。这是那的钥匙,没换过。以后也肯定不会换了,那可是我弟弟——”
邬长海见曹谨文快说不下去了,连忙接着:“哦,我知道了。可这毕竟是你们家的东西,这好吗?”
“没事,”曹谨文马上回答,情绪比起刚才已经平静了许多。“这五年你们都没有见面,我弟弟又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那里东西还没有去收拾,就是怕我妈见着伤心。本来以为你们还能再见一次的,至少……去看看吧。说不定他留了什么和你有关的,在意的话就收着吧。”她说完后,便微微颔首,和等在远处的丈夫招了下手,转身离去。
邬长海拿着钥匙,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远处的车声开始嘈杂,他才走出墓园。
邬长海并没有直接到曹谨衍的家去。他走了一段路才坐上出租车回到宾馆,胡乱洗了个热水澡,打算补眠。屋里的暖气开得有点猛,但他仍感到沉重的寒意挤压着墙壁,一丝丝地渗入屋内,切割着自己的身体。他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现在的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他先是打了个电话给父母报了个平安,并平静的跟他们说明了同学身亡的事。叙述冷静而适当,理性地让他自己都感到可怕。
理性到能让人相信这两个人只是点头之交。
“这不正常。”邬长海这么想着,从神经到躯壳都在轻颤。在意识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后,他勉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往前推究会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
或许,他只是无法相信那个人已经死去而已。自己刚去拜会的、已然长眠的死者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件赝品。邬长海所认为的“真品”,此刻应该依旧带着自己熟悉的表情,胸有成竹地在陈述着自己观点,语速很快但咬字清晰,句尾时音调稍稍跳跃着上扬,收获前辈的期许,后辈的赞誉。
其实他很希望曹谨衍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都是在LOFTER码点同人短篇,把原创从硬盘中拖出来发还是第一次。脑洞很奇葩,剧情略有个性,希望各位支持,谢谢。
☆、第 2 章
二
你相信“托梦”这种东西吗?
无缘无故被人问起时,人往往会茫然后理直气壮地嗤之以鼻。但一旦有重要的人失去生命,这个答案必将改变。或希望不再相见,让漫长的时光自然磨去创伤;或希望在幻境中重逢,在生死相隔后多些许共处时间。
“但这绝对不是托梦。”如被装进十年前的自己的躯壳,被动地看着眼前流动的画面,邬长海冷静的判断着。“连梦都不像……只是在睡着时,看到了过去确实发生过的事而已。”
走在前面的少年脚步轻快,手中转着一本笔记。那是还没到十八岁的曹谨衍。他稍稍侧着头,带着笑和自己闲聊着。
邬长海是个健谈的人。但只要和曹谨衍说话,总是容易被他控制了节奏、引导了话题。曹谨衍的聪明不仅体现在学业上。相熟的人都能肯定地说:这是个脑子转的很快,也很细致的人。邬长海不止一次在谈话中被他抓住了破绽,那头随即开起善意的玩笑。自己毕业离校的时候,他也带着笑对曹谨衍说:“我可是被你欺负了七年半啊,”沉默几秒,他犹疑着没有补上后半句:但我乐在其中。
就像梦中的这个时候:又一次文字游戏胜出的曹谨衍往前跑了几步,回过头来,脸上依旧一副耀武扬威般的狡黠笑容。眼中的景象在晃动,是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追着对方跑了起来,脸上是爽朗的笑。十年前的笑语只有在这时才像是新的。
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邬长海坐在床上回想了很久。实际上,虽然他睡了不过一个小时,但精神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一睁开眼,曾在梦中全息展现的画面瞬间消散。他只有闭上眼,才能勉强捕捉残存的痕迹。那并不是虚无的假象,而是在高三上学期确实发生过的事。比起“梦”,记忆的回溯或许更为恰当。
被重重摔碎的杯子再怎么拼接,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承装满满的一杯水。如果再买一个新的,闻起来还有外包装木浆的味道;即使花纹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也只能说是“新的”,再不能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原来那个”。
那么,摔碎后重新拼起来的、布满裂纹不断漏水的杯子,已经失去了曾经有过的作用和形貌,还能说它是原来那个吗。
半天没吃东西难免腹中空虚。邬长海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出去吃一顿。他拿起钱包手机,拎起那串钥匙,打算去附近随便找家餐馆解决不早的早饭,在顺道去曹谨衍家看看。走出宾馆大门,路上果然很热闹,空气也随之变得污浊。隔着街边小吃摊上浮起的热气和烟雾,他眼中行人的身影都仿佛在起雾的镜中变得扭曲。
自己的衣服似乎穿多了,显得有些热。邬长海扯了扯裹紧了的围巾,喃喃自语道:“不对吧,这里的雪是这么少的吗。”这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光秃的枝桠和路边新停放的车上又有了纯净却耐不住污染的颜色。
一个普通市民与一个大城市相比,毕竟是渺小的。就像此时,邬长海对这家宾馆附近也并不熟悉。随意找了家看起来卫生且热闹的小餐馆,他心不在焉地解决了饥饿问题。吃完饭,他把手揣在口袋里,慢慢走着。
邬长海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面前并非曹谨衍的家。而是公墓。
既然来到这里,他便顺势买一束花,到墓前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站在开了半边门的花店前,他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选了一束向日葵。没经过这种事的自己也不知道在墓前放这种花合不合适,只是无来由的觉得这种绽放方式更衬昔日那个时常露出狡黠笑颜的少年。
走在石板道上,邬长海回想起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由于父母工作的调动,他高一下学期到了一半,文理分班早已尘埃落定的时候才进了地处岭南二线城市的学校。中午扛着一大箱子进宿舍时,几个舍友猛虎下山般立马冲出来,热情的劲头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后来才从曹谨衍那知道,早在自己正式转过来之前,班里同学早就就转学生的话题讨论的热火朝天,更是七兜八拐地了解了“新生”的情况。
几个精力旺盛的高中生,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很快便熟络起来。邬长海和曹谨衍因为话很投机,所以走的更近。“那个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电路板的家伙……”邬长海望着天空自言自语,“不过逻辑思维的确一直很强,和他下棋简直是自虐嘛。嗯手气也不错,所以打牌都绝不找他。”想到这,他不禁笑了起来。但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雪还在下。他走过一排排或新或旧的墓碑,踱过沉重的石阶,任一个个陌生的或新或旧的名字从身边掠过;他站在记忆中曹谨衍墓碑所在的位置,那里却没有明明已经摆放好的花束,更别提死者的名字和遗照。他不可能记错。无论赌上什么东西,拿自己的人格、姓名甚至祖先作担保,他都绝不可能记错。
“这不可能!”他四处张望着,眼带惊惶。邬长海手中的花束摔到了一个陌生墓碑边上。但他已经不在意了。眼中一排排竖写的名字,偏偏没有“曹谨衍”这三个字。从不相信鬼神的他,第一次有了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恐惧感。不仅如此,他怀疑此时此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