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找好地方了?安排得怎么样了?”吴一穷这话是对着一旁看书的二弟说的。
“都安排妥当了…自然越快越好,莫胜天那边我挡不住多久。”吴二白抬头淡淡的回答。
“嗯…小邪他,以后永远也不能回来了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吴一穷整个人都萎顿了,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以张小哥的能力是没问题的,大哥你也可以过去看他的,别担心了。”看着自己大哥这般萎靡不振,吴二白难得夸了一下闷油瓶。
“小邪这孩子,看着挺精明,有时候也笨。固执得很…遇见事儿就爱狠往里钻。以后你的事还不少,起灵,我儿子…拜托你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能够从上一辈的泥沼里挣扎出来,也不会把吴邪往里推。如今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了,他也就放心多了。
“爸,吴邪虽然固执,但是他有自己的主见,不会惹是生非的。您放心好了。”张起灵毕恭毕敬的对着自己的岳父夸媳妇,想起吴邪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柔软。
三人在书房里商量着离开以后的事,吴母叫人来催吃饭了。离开书房时,吴二白走在张起灵前面,突然侧头问道:“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张起灵眸光一闪轻轻的点了点头,长白山一趟,他已经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吴二白舒了一口气,心下的重担终于放下了。
从吴邪家回来的第二天,五个人集聚在了飞机场的候机室里。直到飞机降落在新西兰的时候,吴邪才相信他们真的从那个地方离开了,踏上了另一片新土。离开的过程看似很平静,但是吴邪清楚,就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刮起了多少的腥风血雨。他侧脸看着身边紧握住他手的男人,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他在陌生的环境里很快找到了归属感。
“哟嗬~这儿气候不错。呆多久啊媳妇?”黑瞎子搂着解语花打量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
“不知道,一两年吧,问哑巴张。”解语花低着头一只手快速的在手机上移动着。
“胖子呢?”吴邪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最具有存在感的人不见了。
“胖爷我在这儿呢!你们这群家伙也太不讲道义了,让爷一个人拎这么多行李。”胖子一手抱着一堆东西一手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哈,减减肥也不错,好方便你泡妞啊。”吴邪看着一脸大汗的胖子忍不住打趣道。
“去去去,小天真你懂什么,就凭胖爷这一身神膘,保准将这些外国妞折服的五体投地!”胖子将一大包行李扔给闷油瓶,又将另一包甩给了黑眼镜。啧,有人疼就是他妈的好啊,看着空着手的两只,胖子心里酸溜溜的想道。他倒是不想着被人疼,他想疼的人却没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预先订好的酒店。吴邪推开房门打量着宽阔豪华的套房嘴里忍不住啧啧感叹。突然,他的目光被大厅正中的东西吸引住了。
“咦…这是什么?”那东西搁这豪华的房间里显得太格格不入了,它有一张双人床大小,被黑色的胶带层层缠住。吴邪走过去推了推,很沉重的样子。
“是好东西,小三爷。”黑瞎子看着那物件一眼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张起灵。这哑巴张还挺有本事的,这东西都能弄出来。
“打什么哑巴迷呢?知道什么就说。”解花语淡淡的瞟了黑瞎子一眼。后者立马狗腿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媳妇你得问哑巴。”
都是一群被老公惯坏的懒货!胖子默默的拆着黑胶布在内心里吐槽。想知道自己不知道拆开看?
“呀!这个不是…”看着被解开的东西惊得叫了一声。这东西,是小哥的墨玉床啊!外面还罩着那个青铜套子…小哥是怎么弄出来的?他和胖子去长白山就是因为这个?
“小哥,弄来这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下你不用担心养不活小天真了吧!哈哈哈。”胖子拍拍玉床,大声笑道。
“不卖。”闷油瓶淡淡的出声。他抬眼看着这床心里很满意的点点头,吴二白这事办得挺稳妥的。国宝级的东西,要运出来他还没有那么厉害的门路,只有靠吴邪的二叔了。
“嗯?”吴邪转头看着倚在门口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闷油瓶走到床前,奇长二指在上面探了探,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只见玉床边上裂开一个口子,他伸手进去拉开,小心翼翼的端出一只墨玉碗,碗里一朵淡雅青莲摇曳生姿。
这不是碧落莲?!记得拿出来以后小哥就收起来了,吴邪还问过一次他没回答就罢了。
见原本满满一碗的血液只剩下碗底浅浅的一滩了。闷油瓶随手找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上割开一个口子,血顺着手背流下从碗口蜿蜒至碗底。
“小哥!”吴邪终于知道他手那些旧伤未好新伤又来是怎么回事了。这花要他的血来养活啊。出斗都快一个多月了,小哥到底用了多少血?
“放心吧,这么一碗至少可以管半月。”黑瞎子拍拍吴邪的肩膀道。
“吴邪,你考虑好了吗?”闷油瓶端着墨玉碗站在他面前。吴邪很少看见他流露出表情,但是此刻小哥的脸上眼里分明的刻着,严肃两个字。
闷油瓶也没有把握,有些事,不到做的时候,自己是不会体会到其中滋味。长生是人人都渴望追求的,但是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轮回。所以失去记忆这种病大概是他的一种轮回方式吧。不然,怎么能忍受看着岁月老去,自己仍旧孤寂于人群中彷徨不安…但是遇见吴邪以后,他发现自己强烈的想要去记得关于他所有的事,即使有一小会忘记,闭上眼他也能再次回想起来…然后,渐渐的不再失忆。说到底他是自私的,他害怕在重新拥有记忆之后,关于他所有记忆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吴邪接过碗,看着里面妖冶猩红的液体一阵恍惚。他好像看见了父母离去,二叔死了…王盟老了,而他还活着,以最年轻的姿态…要背负着所有人都离开的伤痛,永远的活下去。
“小哥。”自从对他表白过心意以后…他也曾幻想过和他永远在一起,如今终于可以实现了,但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
“没事。”闷油瓶一脸平静的接过他手中的碗。
“别。”吴邪拉住他,盯着闷油瓶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闷油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他一头短发转身对黑眼镜道:“我要三天时间,之后换小九爷,最后是胖子。”
“胖爷我就算了吧,我又不像你们有个牵有个挂的…活那么久多累啊。”虽然小哥惦记着自己胖子心里挺感动的,但是想想活那么久怪累得慌便摇手拒绝了。
吴邪想开口劝阻,但是胖子和黑眼镜已经动手将床抬到大卧室里,小哥把他拉进来,门就关上了。
“小哥…”吴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嗯。”典型的闷式回答。
“胖子…”吴邪不知道如何解释,倒斗铁三角…难道就这么要没了?他知道有些事不可以强求,但是他也不想忍受失去胖子的痛苦。
“我知道。”闷油瓶摸了摸他的头转身把墨玉碗放在床头,食指轻轻一扣,碗底啪的一声裂开了。血丝顺着裂缝渗进床里,一缕一缕的渗进去,糅杂在墨玉床里。
知道?小哥知道什么?吴邪还呆愣愣的时候,闷油瓶将他拦腰抱上了床。拉过一旁大床上薄薄的丝被给他盖上,闷油瓶道:“不要想其他的,睡吧,我叫你起来就起来。胖子的事我来解决,听话。”
“哦。”吴邪乖乖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虽然小哥后面那两个字听着有些别扭,但是吴邪的嘴角还是扬起了小弧度。
玉床是一个载体,由碧落莲作为导体将张起灵身上的宝血引入吴邪的体内。他们现在所进行的仪式其实相当于换血,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血型不同的人不可以相互输血,墨玉床的作用就是将张起灵身上的血转换为吴邪的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然后过度给他。一旦血液进入吴邪的身体将会迅速被再生制造逐渐代替吴邪原来的血液。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吴邪一觉睡醒后却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是和小哥一样的人了,这么简单?对于他的不可置信胖子表示了十二万分的鄙视,他告诉他,吴邪现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来自于党的辛勤劳动,他和小哥两个累死累活才从长白山把这巨大的床个弄下来,其中还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当然闷骚的小哥也永远不会告诉胖子,把墨玉床藏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解语花换的是黑瞎子的血,而胖子,不知道小哥给他说了什么最后也接受了换血。
三年后,吴邪闷油瓶,解语花黑瞎子在荷兰的教堂举行婚礼,胖子是见证人。吴邪的父母来参加了婚礼。
大片的郁金香花海里,吴邪靠坐在张起灵身边,他侧过头,风扬起那个沉默男人额前微长的刘海,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跳落一层扇形的阴影。两人还穿着结婚的礼服,小哥换下了一贯的蓝色连帽衫,穿上西装的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族气息。他将手伸过去十指紧扣,明媚的猫眼里满是幸福的碎光。
张起灵松了松白色衬衣的领口,解掉两颗扣子觉得没那么紧了。他舒一口气侧身将吴邪搂进了怀里。
“吴邪。”两人在一起他很少主动开口说话,所以吴邪抬头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下文。
“要个孩子吧。”他看见了吴邪父母望着那两对可爱的花童时眼里藏不住的喜爱。
“嘎?!”小哥开玩笑么?两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我有办法。”闷油瓶低下头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瓣。
“我怀么…”吴邪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小哥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长生这种违背自然科学的都能实现,这个…应该也可以吧。只是,一个大男人,顶着个大肚子…吴邪脑补着身上不禁开始毛鸡皮疙瘩。
闷油瓶不说话,古井一样的眸子盯着他。半晌,吴邪认命的妥协了。
“好吧。”谁叫他也正好瞧见了自己老妈老爸望着那小花童都移不开眼的模样了。
“小哥小哥。”吴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摇着他的手笑眯眯的叫道:“小哥,那以后我们就是,有你,有我,有个小孩子了?”
“嗯,是家。”闷油瓶将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上,迎着荷兰灿烂的阳光惬意的眯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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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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