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剑身显得更加光彩夺目,发出了更加耀眼的红光。瞬间我整个房间都被照射的红晃晃的。
我用桃木剑在空中划了个圈,红光逐渐转弱。直至消失无踪。我转过身来。面对惊得目瞪口呆的小钱,正色道:“要破解你身上的‘鬼拍肩’,必须做法用利刃割开患处的皮肉,将你体内的污邪之气从伤口引导出来。所以等一下割开伤口会有些疼,你忍着点。我保你周全。”我拿起身边写字台上的一块脏兮兮的毛巾说道,“等一会你将它塞在自己的嘴巴里。免得咬了舌头。”说完一把丢给了他。
小钱一听,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听信我的言论,去冒这个风险。脸上浮现了一丝忧虑,踌躇的神色。后来终于咬一咬牙,似乎痛下了决心。坚定的说道:“没关系,小徐师傅不必顾虑我。你尽管动手下刀子。我能挺住。”说罢伸手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
“那么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脱掉上衣。我们立即开始。”。小钱站起身来,顺从的脱下上衣,趴在了我的床上。露出了还算结实,皮肤白皙的后背。而我惊愕的发现他左肩的那个黑手印似乎与刚才相比颜色又加深了几分,显得更加的诡异莫名,我不禁皱了皱眉。
“快开始吧。”小钱趴在床上异常坚决的说道。我“恩”了一声。猛得挥起桃木剑,运起浑身力气,对准小钱的患处凌空“唰唰”劈了两剑,伴随着桃木剑挥舞起来所带起的红光。小钱的后背患处刹时之间出现了两道交叉呈十字形,长宽各达10公分左右的伤口。但是奇异的是伤口并没有如同想象当中那样鲜血四溢,喷涌而出。伤口那里居然没有流出丝毫的血迹,只是伤口附近的皮肉都焦黑,翻卷了起来。就如同是被大火烘烤的枯叶一样。
但是我也并没有露出惊奇的神色。因为一切都如我所预料的一样。我收起桃木剑,对趴在床上,咬紧牙关,拼命坚持的小钱,仍旧用不紧不慢的口吻说道:“刚才的痛楚不算什么。真正的痛楚在后头,你可要撑着点啊!不然功亏一篑我可就没办法了。”
“小徐师傅放~~~放心,你有什么手段,尽~~~尽管招呼。”小钱强忍痛楚,吃力的说道。我可以感觉到,他因为疼痛,自己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那我就动手了,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了。忍着点。”我最后三个字说得十分的响亮,清晰。
小钱闷哼了一声算做回应。我明白小钱已经在强行忍耐,毕竟是切肤之痛,说自己感觉不到疼痛,打死我都是不相信的。
我走到小钱身边,快速举起右手,握作拳状,独独伸出无名指这一根手指。快速咬破了指尖,指尖上生出了一圈牙印,鲜血从牙印之处缓缓流出。小钱强忍疼痛,回过头来,看到我右手无名指满是鲜血,不禁惊恐得喊道:“啊,血,是血!小徐师傅你没事吧?
我淡然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放心,这是我做法的一个步骤。我不这么做,你的‘鬼拍肩’就解不了啦!”说罢不顾小钱惊愕的眼神,伸出满是鲜血的左手无名指,一下按到了被割开的‘鬼拍肩’患处。随着我左手无名指的鲜血一接触伤口,忽然就如同烧得滚烫的热油遇到了冰冷的凉水一样,激起了一阵白色的汽雾。随着汽雾的蒸腾,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我不禁皱了皱眉,不过我的内心还是很欣喜的。因为这是个好兆头,小钱身上的‘鬼拍肩’诅咒至少已经解了一半。
但是我虽然很欣喜。但是趴在床上的小钱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在白色汽雾腾起的一瞬间,一阵钻心刺骨,痛彻心扉的刺痛感遍布他的全身。小钱顿时全身青筋爆起,太阳穴因为充血而突起,随着脉搏的跳动而起起伏伏。牙关紧咬。牙齿因为过于用力的咬在一起而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显然是在拼命的抵挡自身剧烈的疼痛感。面对这么一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我不禁大为赏识。
但赏识归赏识,我下手却没有半分松懈。用左手猛得扒开患处的皮肉,右手无名指顺势指了进去。随着我的猛力一按,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小钱的躯体也随着猛得一颤。我连忙用左手猛得摁住了他。急言令色的说道:“小钱现在你万不可乱动。我正在用‘钩魂指’引导你体内的邪物从你的伤口处排出体外。你只要稍一乱动,法力松懈,一切就都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
听到我的话,小钱连忙强行忍住了剜心刺骨的疼痛。任凭强烈的疼痛感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全身。尽管他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导致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还在不断的滑落。但是他仍旧努力用轻松自然的口气问道:“小徐师傅,请问什么是钩~~~钩魂指啊?!”
我一边双目如炬,一动不动的盯着患处伤口。一边迅速的回答道:“人的左右手暗合阴阳。一般男子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女子则正好相反。而人的五指又正好和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匹配。所以我们道士做法往往借助双手所蕴藏的阴阳五行之力。其中右手的无名指因为阴气最重,所以又称‘钩魂指’。相传地狱的钩魂使者…牛头马面就是用这根手指钩走人的魂魄的。我现在就要用‘钩魂指’配合我的鲜血作为诱饵,将你体内的邪物引诱出来。这个过程中,一定不能被打断。所以你最好撑着点。”
小钱听得目瞪口呆,机械的点了一下头。就一言不发了。而正在全神贯注盯着患处伤口的我脸上不禁一喜。原来随着我无名指的伸入。伴随着我的鲜血的流入。黑手印周围的黑色印记忽然如同活了一般,就像是无数黑色的蝌蚪一样,慢慢向着我无名指按着的地方聚拢过来。我一阵欣喜。手指猛得一扬,随着我手指的脱离,我的手指尖上居然附着着一丝丝如同黑色沥青一样的东西。一头粘着我的手指,一头还在被我从小钱的患处伤口的皮肉里一丝丝的拉扯出来。期间还伴随着一阵阵令人作呕欲吐的刺鼻恶臭。
闻到这股比之前更加浓烈的恶臭,小钱转过头来,看到正在拔丝的我,惊恐的问道:“小,小徐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鬼拍肩’的真正面目,由横死(非正常死亡)之人的怨念凝聚而成。叫做‘怪哉’,传说汉武帝刘彻曾经看到过这种类似长虫,又如同沥青的奇异生物。汉武帝不知此为何物,问之大儒东方朔。东方朔告诉他,此乃‘怪哉’,是由死去之人的怨念所化。淋之以酒则消失无踪也。”我只顾盯着患处伤口的黑气,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这一番话把小钱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半晌才试探着问道:“小徐师傅,这个怪,怪哉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后遗症吧?!”说罢扭过头来,似乎要我马上解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事上,似乎伤口给自己造成的疼痛感都削弱了很多。
我看着因为怪哉随着我指头拔出而逐渐愈合的患处伤口以及逐渐褪色,消失无踪的黑手印。用轻松自信,有些得意的口吻说道:“放心,放心。你体内的怪哉毒素已经被我全部引导出体外。现在就要看我手中的‘观前花’上场了。总之,有我徐某人在此,担保你不损一根汗毛。”
说罢看看了自己那正被怪哉以及它所携带的黑色怨气缠绕,已经逐渐变黑,发出如同臭肉腐烂味道的右手无名指。小钱跟随我的目光,也瞥了一眼我的右手无名指,不无惊恐的说道:“啊,怪哉缠绕上小徐师傅你了!”双眼里充满了惊恐的神色,连嗓音都有些沙哑,变形了。可见他内心是恐惧到了极点。
听到小钱的惊呼,我却毫不为所动。微微一笑,用左手拿起一边桌子上的‘观前花’,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去摘穗顶端的白花。就在我右手刚一接触白花的刹那。围绕我右手无名指游动的黑气如同如同遇到开水的游鱼,猛得一下四散开来,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只剩下因为怪哉随着伤口血液入侵而导致通体发黑,散发着恶臭的右手无名指。
小钱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继续不为所动的用右手摘下了白花。慢慢放入了自己的口腔了,仔细咀嚼了一番。然后突然‘噗’的一张嘴,将被我嚼得稀烂,混合着我口水的白花烂泥一下子喷到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白花泥一遇到我那已经变得发黑的手指。顿时激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立马压制了无名指散发出来了阵阵饿臭。同时小钱惊讶的发现,随着香气的四溢,我的手指也开始恢复成原本的肤色,而我割开的伤口居然也如同他自己背上的伤口一样迅速愈合了。连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而附着在我手指上的怪哉全部消失无踪了。
“消,消失了!怪哉消失了!”小钱忍不住惊讶的呼喊道。我低下头,拍了拍双手,又拿起桌子上的刚才丢给小钱的有些脏兮兮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说道:“遇到专门克制邪毒的道家疗伤,排毒至宝‘观前花’。小小的怪哉自然只能乖乖的消失了。不过我身边没钱买不起酒,所以只能用难得才能寻觅到的‘观前花’。真是可惜,可惜。”说罢大有痛心疾首,心如刀割的味道。
“小徐师傅,那个~~~既然‘观前花’对付‘鬼排肩’的元凶‘怪哉’如此有效。为什么你当初不直接在我患处涂抹白花泥呢?!”小钱一脸困惑的望着我问道。
正文 第三章 凶店
听完小钱的疑问,我也不以为意,到算做厨房的小隔间里拿了一只小沙锅,盛了一些自来水。一边把手中“观前花”剩下的穗用菜刀切碎,投入沙锅里。一边头也不抬的讪笑道:“如果我直接把药草白花泥涂抹在你的患处。浪费了这珍贵的药材不说,你的小命也早就不保了。这‘观前花’虽然是道家至宝,邪毒克星。但是这白色小花却巨毒无比,如果不把已经扩散到你全身的怪哉集中在一处。用所有的邪毒抵消白色小花的药毒,你早就全身血管爆裂,大量失血而死了。所以我才把你体内的邪毒全部引导出来,让它们集中在我右手无名指一处。再用白花泥一举消灭。而且只有我体内的正气才能承受两股药力的冲击,寻常人即使不中毒身亡也会大病不起的。明白了么?!”说罢点燃了厨房间里用来煮饭烧水的小电磁炉,将沙锅放了上去,慢慢熬煮汤药。自己则站在厨房门口意味深长的看着小钱。
小钱听了我那番如同说教一般的言论之后,似乎为自己刚才内心怀疑我动机的私心惭愧不已,脸颊绯红。连忙转移了话题,询问起我那正在煮着的汤药的用途。
我回头看了看正在电磁炉上煮着的汤药,依靠在厨房的门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观前花’头部的白花虽然有巨毒,但是它的穗却是清热解毒的良药。现在只要用加入清水煮沸,饮汤吃穗,就能解除你身上余下的毒素了。你的‘鬼拍肩’就完全可以解除了。”说完正好电磁炉上的沙锅中的水开了,连忙端下来,送到了小钱床前,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趁汤药还没变凉,快趁热,药力最强的时候喝下去。不过小心烫坏喉咙。”
小钱看了看如同刷锅水一样颜色的,有些浑浊的汤药,有些不怎么情愿的嘀咕道:“从小到大,我最怕喝中药了。”但是他听到我不容拒绝的语气,以及坚持己见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沙锅,用嘴巴吹了两口凉气,见原本就不怎么多的汤药不再烫得直冒白烟,才端起沙锅,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一仰脖子,将一沙锅的汤药连汤连水一饮而尽。他刚要放下沙锅,我连忙提醒他,还有最重要的穗没有吃呢。他只能愁眉苦脸的继续很不情愿的拾起那被开水煮的有些稀烂,但是颜色越发金黄诱人的穗。咬咬牙,一口塞进了嘴巴里。胡乱咀嚼了一阵。
但是这“观前花”却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和汤药一般苦涩难当,难以下咽。刚一入口就觉满口清香,甘美无比。小钱忍不住仔细咀嚼,好好回味了一番。
正当他陶醉在“观前花”穗的清新爽口,口齿留香的时候。我却快速的走到他床边,一把把他拉下了床。拿起他脱下来的T恤,一把扔还给了他,不顾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以及嘴巴里的诸如“自己伤还没养好,干什么如此粗暴”之类的嘀咕声。快速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包裹和金丝黄布乾坤袋,一把拉住小钱的手,一边急匆匆的冲出了我屋子的房门,连房门都来不及上锁。对着三楼房东齐大嫂她家的屋子吼了一嗓子:“齐大嫂,我出去一下,麻烦你注意一下我房门。”然后连忙拉着小钱,伴随着三楼齐大嫂那如同杀猪一样愤怒的叫骂声冲出了小楼。边冲边用不耐烦的焦急而快速的语速说道:“小钱你别嚷嚷什么伤还没好之类的屁话。你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背,要是留下一丝疤痕,我倒贴你1000块钱!好了,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你赶快带我去你曾经租住的那个闹鬼的小旅馆。你身上的‘鬼拍肩’虽然解了,但是保不定那个女鬼又要祸害什么人了。我们要在她动手之前,设法解决她。你明白了么?!”最后几个字我加重了语气,说得极为严厉。
没等小钱反应过来,我已经拉着他奔到了小区门口,一伸手拦下了一辆普桑出租车,一把将小钱推入了后排车厢,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乒’得一声拉上了车门。我大声,焦急得向司机喊到:“师傅,我们要到崇安寺步行街下车,我们有急事,麻烦您快一点!”
司机是一个长着国字脸,有着一个硕大的酒糟鼻的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劣质的墨镜,皮肤晒得黝黑。他听完我的话之后,嘿嘿一笑,说道:“崇安寺,没问题。我的车技可是一流的,保你五分钟赶到,担保不误您的事。我要加速了,您座稳了。”说罢一拍档杆,汽车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窜了出去。幸好我有所准备,用右手拉住了车门右上方的拉手,但是小钱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汽车启动的那一刹那,他的头猛得向后磕了一下,撞在了车门上,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用手揉了好半天。
这辆看似老旧的出租车被那个司机驾驶的如同脱缰的的野马。在下班高峰的滚滚车流里左冲右突,见缝插针,有几次转弯的时候居然如同电影里那样,还来了个漂移过弯。差点和身边的那些例如奥迪,宝马,别克,尼桑等中高档车发生刮蹭事故,看得我们心惊胆战。而我们两个也如同被装在铁盒子里的玻璃球一样,随着车子的不断加速,刹车,变道,转弯而上窜下跳,左摇右摆,摇头晃脑。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钱,只见他脸色煞白,一会又脸色发青,似乎已经晕车了。正在努力使自己不吐出来。
这位司机似乎十分熟悉这个城市的道路和交通监察设施。我发现他一路走来得道路路口的交通灯都是绿灯,而且那些路口恰好没有电子警察。所以尽管他飑车飑的如此厉害,也不用担心会接受交通处罚。我不仅对这个开着破车的普通司机心生敬佩。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飑车之后,车子终于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崇安寺步行街入口处听了下来。平时10分钟左右的车程居然5分钟不到就赶到了。我打开车门,一下窜了出来。而身后的小钱几乎是爬着出来的,没等他付钱给出租车司机,忽然脸色一变,连忙用右手捂住了嘴巴,跌跌撞撞冲到了步行街门口的一个大型垃圾箱那里。“哇~~~呕~~~”开始扶着垃圾箱旁边的灯箱广告排开始大吐特吐起来,引得周围的游人纷纷侧目。
“大哥,这里不允许停车,拜托你们快给钱啊!不然又要被罚款了!”出租车里的司机探出脑袋,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我立即想起自己出门没带钱包,于是连忙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