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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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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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善儿简直就是一古今通用的血滴子!朱乐不可思议地冲着善儿摇了摇头,她真的斗不过眼前这人,斗不过,真的斗不过……『善姐姐,算我求你了,不一了。咱走吧,公主和国师还在等咱们呢。』

  『驸马爷知道便好。驸马爷是公主的驸马爷,可偏偏公主生晨这样的大日子,驸马爷却与别的女子私下相会,与情与理似乎都一不过去吧。』

  看着善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朱乐彻底地没气了。『我知道了,下回我会注意的。』

  善儿淡淡地点了点头,背过身去,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善儿带着卓巧风和朱乐没有走向酒宴的方向,反而是折向了养心殿后面的厢房。朱乐诧异,不过却碍于善儿,并未开口寻口。倒是卓巧风看了看四周,边走边问道,『善姑娘,公主与国师不在酒宴?』

  『公主与国师在内堂等着卓小姐和驸马。』

  卓巧风不再言语,只是暗暗低下了头,默默地像在思量……

  善儿引着两人进门,朱乐抬头便看到一脸愁云的丁宣拿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决,而隔桌而坐的冷寒松却一脸的自在端着茶杯。

  『公主,当断则断。并二腹中堪拆二,七子延边活也输。』

  忽闻冷寒松这一句,丁宣陡然抬起头直视着他。那脸上的表情似有惊恐,有不解,还有着一丝丝震惊。

  『臣知道公主犹豫的是什么,下棋嘛,求的便是个随性。考虑再三,终究仍是有利有弊。此一局势,无论公主如何定断似乎都没有错,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是随了公主的心意还是会断了公主的退路便不得而知了……』

  『国师并非本宫。』良久,丁宣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只是执着黑子的手还是擎在半空。

  『你们在讲什么啊?我怎么不懂?』朱乐终于忍不住了,跑上前去,看着桌上摆着的棋盘。黑子白子混杂在一起。

  丁宣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朱乐,便又越过朱乐望着她身后的卓巧风,『卓小姐来了。』

  『公主。』卓巧风微微作揖,眼角扫了扫那盘棋,又看了眼丁宣手上的黑子。默默地笑了笑。

  朱乐盯着那一盘棋发着呆。黑不黑白不白的,看得她眼花。

  『看得明白吗?』冷寒松含笑地突然问道。

  『不明白。』朱乐也老实的答道。

  冷寒松微笑地摇了摇头,『此一局,便是公主的心事……』话音到此,他突然转向卓巧风,『卓小姐对此局有何高见?』

  卓巧风又看了看丁宣,含笑道,『观棋不语。』

  『无碍,你们既然已经来了。这棋自然是下不下去了。一一无妨。』冷寒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丁宣。

  卓巧风微低着头,思索着。良久,才慢慢抬起头,『照民女来看,此局公主占优势。』

  『可是为何公主还是犹豫不决呢?』冷寒松慢慢又道。

  『民女不知。』卓巧风低了低头。

  『算了。此局罢了吧。』丁宣将手中的黑子轻轻摆在桌边,淡淡地一道。

  『别啊。随便放一下也好啊。』朱乐拿起丁宣放在桌上的黑子,顺手一扔便扔到了棋盘上。

  啪嗒地一声,引得几人均是回过了头,看着棋盘。只是令朱乐非常不解的便是,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均有诧异的神色?!


  逐渐恢复日更中,即使不能日更,我也尽量一周五更为基本……

  停了几天没更对大家表示歉意,确实有些忙。但凭心而论,这文对我来说,真的不太好写……或许,除了一号朱乐,文中每个角色的心理都有些难以琢磨……

  再者,好多同学表示看不明白。若有不明白,可以留言,我来解释。实在不行,我很赞同一位大人的说法,把朱乐分为一号和二号。两种性格,两面体。尽量想成两人人,对于此文或许便于理解。

  但是,仍有必要对看不懂的同学表示抱歉。一方面是我写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文是一个故事。有伏笔,有些隐藏线。逐渐便会清晰明朗。

  尽量的,我检讨。

  朱乐,丁宣,卓巧风,善儿,(?)四人……

  第四十八节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在朱乐眼里,丁宣等人的表情十分的诡异。丁宣眼中充斥着部分的震惊,部分的茫然。至于冷寒松与卓巧风,看起来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于眼中还隐约闪烁着荒唐的感觉。她做了什么吗?不就是扔了一颗棋子吗?

  『驸马,你确信你看不懂这盘棋?』在众人讶异的表情中,冷寒松先问出了疑问。

  『如果我是老聂的话,我就懂。』朱乐十分厌烦冷寒松此时的口气,像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丁宣望着棋盘半晌,突然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地盖在了上面。冷寒松却突然笑了出来,『驸马别生气,我只是有些许疑惑罢了。』

  冷寒松看着朱乐那忿忿的表情,抿嘴笑着。此一盘,是丁宣的心事。丁宣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于浊国五年,五年中他与丁宣对奕的次数不甚胜举。他清楚丁宣的棋路,正如他知道丁宣从政的手段。然而今日,丁宣竟然在一面大好的形势下,自行乱了阵脚。这是五年来不曾有过的。究其原因,细看棋盘便可清楚知道,丁宣乱了心思。是的,的确如此。

  棋行至中盘,正当他疲于应付宁宣的攻势时,他却突然发现,丁宣竟一改往常那般挥军直下,一举攻破的战略,而取之边路试探,而犹豫不决。于是,他引丁宣入瓮,将其包围,欲狠狠击之。然而,丁宣的棋艺毕竟高之一筹,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竟也杀出了一条生路。也正是此时,丁宣再一次犹豫了。为何今日的丁宣如此难以理解?他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井然有序的排兵布阵,磅礴大气却似乎夹杂着涓涓流水般的儿女情长。

  儿女情长?什么时候开始丁宣竟会有如此心思?于是,他再一次细细观察了棋盘中的局势。丁宣的棋虽被包围夹击,却依旧,进可攻,退可守。只是,进是在险中求胜,退则是稳中求全。是要求胜呢?还是要求全?的确不好选择。照形势而言,退或许是较为明智的做法,毕竟,此时的攻冒险性太大,大到或许再无退路可言。而以丁宣的个性,本就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然而,她在此时犹豫,却恰恰与她的性格不符,似乎更想要争取,但却又难以下定决心。

  这棋盘上的情字太明显,明显到整盘的黑子无一不显露了她作为女子的心态。丁宣竟然对朱乐动情了,这令冷寒松很惊诧。而朱乐等人此时的到来,更加使丁宣难以作下决断。只是,却意外地使冷寒松发现了向来运筹帷幄的丁宣此时乱了阵脚的原由。那个卓巧风,似乎是丁宣比较在意的人。

  然而,当他问过卓巧风对于此棋的看法时,卓巧风那谨慎却闪避的态度使他又明白一件事。这个卓巧风的确是知道某些内情的。而且,似乎她与朱乐之间的确存在着某些不寻常的感觉。

  就在刚刚朱乐那一招棋之前,冷寒松还是有些迷惘。这三人的组合让他着实有些看不清。然而,朱乐那一子,却令事情骤然间明朗化。说实话,朱乐那一子并不高明,随手一扔竟然自截丁宣退路。此时,若按棋上所讲,丁宣已无退路可言。然而,这一子毕竟是朱乐扔的,丁宣的态度呢?

  『国师。』丁宣一语便打断了冷寒松的遐想。

  冷寒松看了看丁宣,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今日找卓巧风主要的事情还是为朱乐看看。『卓小姐,今日我与公主请你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还未从朱乐刚刚那一子恢复过来的卓巧风先是一愣,瞬间便将思绪抽出,『公主与国师有话请说。』

  『请卓小姐为驸马看看。』丁宣接了冷寒松的话,说道。

  看看?朱乐别扭地扭着脖子,看什么?看病!刹那间,她便明白了过来,是因为另一个“她”?

  卓巧风会意,并不多言。伸出手臂对朱乐做了个请的姿势。随着朱乐便坐到了一旁的桌边。察言观色,号脉……卓巧风为朱乐做着一系列极具专业知识的检查。这些,在朱乐眼中并不陌生,起码二十几年的现代生活让她早已习惯这些一般中医院的例行检查。只是,接下来,卓巧风却拿出了整整一包类似银针的东西,这倒使朱乐心中寒了一片。

  『卓……卓小姐,要……要针灸吗?』朱乐盯着卓巧风手中那一根根怵目惊心的银色物件,战战兢兢地问道。

  『驸马爷放松,只是检查罢了。不是针灸。』卓巧风微微微笑道。

  无论此时卓巧风的笑容有多温柔,多美丽,但在如此“刑具”之下都会显得黯然失色。朱乐突然跳了起来,与卓巧风保持了起码两米的距离,『卓……卓小姐,以我多年的涵养与学识,我知道并没有这种检查方式。』

  卓巧风指缝中夹了三根晃在朱乐的眼前,『驸马爷,真的是检查。』

  『卓小姐,这……』冷寒松看着那根根刺眼的利器也感到有些心惊,额头竟也生出一片冷汗。

  『国师。』卓巧风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对向冷寒松,『民女的确是在为驸马检查,若国师与公主不信,民女现在便收回去。』

  『收回去吧,收回去吧。』朱乐一旁附议。

  卓巧风看着冷寒松与丁宣默不作声,良久,丁宣才慢慢地开口,『卓小姐,此举必要吗?』

  『是的,公主。』卓巧风一脸的凝重。

  丁宣看了看冷寒松默默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背过身去。朱乐见丁宣转身,心知丁宣答应了卓巧风,忙蹭地一下蹿到了丁宣的面前,哀号道,『公主,不能这样啊。那不是针啊,是锥子啊。』

  的确,卓巧风手中的东西并不能称之为银针,那是一种类似银针的质地,却又比一般银针粗上数十倍的银锥。

  『卓小姐,能查出来吗?』冷寒松故意撇开不看那银锥,轻松地问道。

  『我尽力。』卓巧风谨慎地回答。

  冷寒松默默地也点了点头,眼角示意一旁的善儿,便也将头转了过去。他是信任卓巧风的,若别人不知卓巧风的能力,他却不会不知。有一个秘密一直存于他的心中,卓巧风是邬尔曼的徒弟,那位塞唔国圣姑的徒弟。而冷寒松初到浊国时,恰巧便认识了此人,当然,他也见识到了这位著名圣姑的能力与美貌……

  善儿收到讯息后,便走到朱乐身旁,『驸马爷,请过去就诊。』

  『我不要!』朱乐小声嚷嚷,她乞怜地看着丁宣,『公主……』

  『去吧。卓小姐不会害你的。』丁宣难得地软下口气,对着朱乐说道。

  『可是我怕疼。』朱乐眼含着泪,一半是惊,一半则是故意装作可怜。

  丁宣抿嘴笑了,她看着朱乐,也会不禁地笑出来,『善儿,扶驸马过去吧。』

  『是。』善儿轻声回答道,只是嘴角却勾出一抹笑容,『驸马爷,请吧。』

  朱乐悻悻地看着丁宣,退后了两步。瘪了瘪嘴,用眼角扫了扫善儿。这个血滴子,是不是看到自己难受便很开心?『卓小姐,你那锥子要扎我哪里?』

  『手臂就好。』卓巧风冷静地说道。

  朱乐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那白嫩嫩的细胳膊。『卓小姐,小力一点。』

  卓巧风暗笑,点了点头。她靠近朱乐,将朱乐扶在椅子上坐好,便拿起银锥一根根擦拭着。朱乐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地寒毛坚起,所幸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吧。只是,正当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一阵阵噬骨般的疼痛,冰冷的感觉由四肢钻心而来。接下来,便是一阵阵眩晕……

  过了好半晌,朱乐终于从迷糊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她一抬眼便看到卓巧风一脸疑惑的表情盯着她。

  『查……查出来什么了吗?』朱乐嗓子有些干,喉咙竟有些沙哑。

  卓巧风向朱乐点了点头,之后却又转过身去对冷寒松和丁宣说,『公主,国师。请查一下宫中是否有外人,驸马被人施了邪术。』

  果真?!丁宣挑了挑眉,神情机警地看着卓巧风,『为何说此人定是在宫中?』

  『此邪术来自钟赤国很老的一种术法,它是以人的血为祭品,开坛施邪。但此邪术开坛的地方要与被施邪术之人所处的地方不能很远,故此人定在宫中。』

  钟赤国?宫中?这两个词令丁宣眉头一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涌现在心中,『本宫会去彻查。不知卓小姐可有方法解此邪术?』

  卓巧风看了看一脸迷糊的朱乐,摇了摇头,『没有。此邪术在钟赤国早已失传,天下会的人本就没有几人。以民女的材质,对此邪术仅仅是知道而已,并未能深究。』

  『可有化解之法?』冷寒松问道。

  『这种邪术除非是找到可以解邪之人,亦或是找到施邪之人方可化解。』卓巧风肯定地回答。

  『可有人能为驸马解此邪术?』丁宣再一次问道,唯今之计,只能在宫中寻找,但宫中之大,人之复杂,难保施邪之人在听到风声后不会逃跑,若能找到解此邪术之人或许能增添一份胜算。

  丁宣语毕。卓巧风却久久没有回答。她低着头,仔累地看着朱乐,似乎在犹豫。

  冷寒松眯了眯眼,审视着卓巧风的表情,忽然间,他猜到了原因。难道,邬尔曼可以?

  『或许塞唔国的圣姑邬尔曼可以为驸马解开邪术。』最终,卓巧风还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邬尔曼?塞唔国的圣姑?此人丁宣并不陌生,虽未亲眼见过,但也早有耳闻。塞唔国为浊国的邻国。两国之近,近到只隔一条边境线。近年前,浊国虽与塞唔国表面上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实际上,关系却非常微妙。动兵与否,只是转念之差。邬尔曼,她是塞唔国的圣姑,是塞唔国民众心中神圣的象征。她会为朱乐解开邪术?此人的性情据说相当地难以猜测,亦正亦邪。若去找她,难保她不会以国境为要挟……丁宣看了看冷寒松,却发现冷寒松竟然面露笑容,一时不解,『国师?』

  冷寒松冲丁宣笑了笑,便又对卓巧风说道,『据闻邬尔曼此人性情不定,不是那样容易请的。』

  『我会去试试。』卓巧风回答道。

  『此举是否有些冒险?』丁宣再一次问道,她此时真的有些不能理解卓巧风想的是什么……

  卓巧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

  朱乐诧异地看着卓巧风,为什么她会这样帮自己?那个邬尔曼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丁宣的表情如此的奇怪?

  丁宣也不再言语。既然卓巧风执意去试试,她便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为何卓巧风对朱乐如此上心?求邬尔曼来浊国为朱乐解邪?此举可行吗?若不行,那朱乐又该怎么办?

  师傅会来吗?不会……但若自己去求她,她会肯吗?外人眼中的师傅阴晴不定,自己眼中的她,仅仅是一个生性顽皮的姐姐而已。若为了朱乐请了她,会不会替她惹上麻烦?若不请,若丁宣找不到施邪之人,那朱乐的下场……

  冷寒松看着三人的表情变来变趣,心念有趣。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人心中的事情均是不能为外人所知,或许唯独朱乐比较单纯,但,事事无绝对。他开始发觉这盘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甚至于他越来越兴奋了,不仅仅是因为朱乐的这段感情为他即将离开的悲伤增添了一份喜气,更加值得期待的是,那位圣姑终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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