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终于有利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那小有,表姨这样问你,你觉得是你漂亮还是小保漂亮呢?”看到有利为难的样子,雪英又一轻叹,换了个问题
“当然是保鲁夫拉姆了!”有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是小保他们却认为你才是最漂亮的。”
“还不是因为双黑……”说这话时,有利明显的有点不甘心,想来当初被认定是魔王也是因为自己这在日本随处可见的黑色,若非如此,也许自己不是依旧在到处游荡搞不清楚这是哪里,就是已经和美好的人生说再见了
“观念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观点也就不一样了,在小有看来绝对漂亮的小保却认为你比他更漂亮,而在小有看来不正常的男生和男生相爱同样在这个国家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终于切入了正题,这也正是雪英的目的,她之所以前面会问那么多的问题,也不过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罢了
“但是,你不觉得很怪异吗?两个男生……”有利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可理喻
“那么小有表姨再问你,你认为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只因为女方无法生育就不再相爱,这是可能的吗?”
“当然不可能!怎么能够因为那种事情就不再爱对方呢!老婆又不是生产工具!”有利说的有些激动,要知道他可是绝对的平等主意者,无论是对于魔族和人类还是男人与女人,所以那种事情在他看来是非常让人愤怒的
“那也就是说,小有你认为,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对吧?”
“那当然!”有利答的坚定
“我也那么认为呢,那么小有,你觉不觉得,不能生育的女性和男性其实是没有区别的呢?之所以会形成男人和女人结合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产生下一代吗?为了物种可以繁衍下去,所以需要男人和女人这两个物种,如果女人可以像传说中的雪女那样自产,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再需要男人了;同样,如果男人可以生孩子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再需要女人了;因此我认为,男女的配对方式只不过是为了不让物种灭绝罢了,这和爱情并没有任何的联系不是吗?如果将孩子排除在外只说爱情的话,那么,爱上男人和爱上女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同样是有感情会为爱人付出奉献的不是吗?”雪英耐心的开导着眼前这个受地球文化腐蚀了16年之久的表外甥,试图让他明白,同性之爱也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怪异与不堪,只是人类观念的狭隘罢了
“但是,就是感觉好奇怪!”虽然认为雪英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有利就是有种抵触的感觉
“是旁人的眼光?小有你要知道,在荷兰同性之爱是合法的!是公认的!如果你所指的奇怪是身体方面的话,那表姨告诉你,有些没发育好的女性胸部是和男性一样的哦!其实我认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可以生孩子,一个不可以,难道不是吗?”
“是这样吗……”有利疑惑了,他在犹豫,在思考,雪英刚才的话的确让他了解了很多自己以前没有看到的地方
“小有,爱情是没有任何界限的,没有人规定它只可以存在于异性之间,就和友情一样,你不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不可以存在友情不是吗?小保那么漂亮,比女孩子还漂亮,又那么的爱你,肯为你连生命都不要,这样好的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困在那些所谓的‘正常’的观念里而排斥他呢?你不觉得那些观念很可笑,自己很可笑吗?相比较那些为了孩子,为了固守观念而相爱的男女,你不觉得只是因为爱才相爱的两个人才更加幸福吗?那样的爱才能称之为爱吗?”雪英看着有利,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很诚恳,她喜欢保鲁夫拉姆,喜欢有利,把他们当最心爱的孩子来看待,她希望这两个她爱的孩子可以幸福,虽然要别人去同性恋来获得幸福说起来有些牵强,但是她清楚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异性可以爱有利超过保鲁夫拉姆,而且她更清楚,除了有利,保鲁夫拉姆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此被命运的红线紧紧拴住的两个人若不能在一起,那真的是太悲哀了
“表姨我……”有利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中原本就充斥着的迷茫更增加了些
“小有,表姨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请你认真的思考后再回答我好吗?”
“嗯。”
“小有你喜欢女孩子,那么试想一下,你有一个很爱很爱她,她也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子,你们相爱了很久,就在要结婚的那天,忽然那个女孩子被人下了诅咒变成了男孩子,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抛弃以前的所有而选择不再爱他,抛弃他吗?”凝视着有利等待着他的回答,今天的谈话成功与否全在此了
“我……”有利低下头,认真的思考着,许久,他抬起头坚定的回答道“我不会!”
“你明白了吗?这就是爱,当一个人真心的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什么地位、阶级、种族、年龄以及性别等等的一切都会变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爱上的是那个人本身,而不是其他华丽的装饰,是因为爱那个人所以才爱他的,这样的爱才是真爱。表姨能够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好好想一想,不要因为一点本就不存在的一定而后悔一生啊!”听到了想要的回答,雪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有利的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有利让他一个想清楚,感情毕竟还是两个人的事情,旁人再如何的鼓劲,当事者不加油也是没有用的,她希望有利可以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她深知这也只是她的希望罢了,事实是怎样的,只有发生了才会知道……
夏天的脚步已经在接近,渐渐变暖的天气预示了即将结束的这一年花期,不知道来年,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人是物非?还是落花依旧昔人非?都只能交由来年的人们去定夺了……
离开了保鲁夫拉姆的房间,雪英径直走去了花园,刚巧赶上看方才离去的三人说群口相声……
“能够说服皇兄和大贤者还有孔拉德,真不愧是表姨大人!但是就算是表姨大人说的,你也不能在有利问的时候直接告诉他啊!”保鲁夫拉姆别扭的说着,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毕竟‘元凶’还是他亲爱的表姨大人
“是,是,是我错了,我会注意的。”孔拉德微笑着用哄小孩的语气哄自己的弟弟
“不过表姨应该很惊讶渋谷竟然是那种反应,按照她说的,渋谷应该会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住冯?比雷费鲁特卿不放才对啊,难道表姨也会出错?”比起兄弟的口角战,大贤者还是比较关心为什么他敬‘畏’的表姨会无法算中连他都可以猜透的有利的想法
“的确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说来……”听了两人的话,保鲁夫拉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只是个玩笑而已。”
“表姨大人(表姨/阁下)?!”雪英的忽然现身把三人着实下了一跳
“小健真是的,我和你开玩笑你竟然当真了,真可爱!”坐到保鲁夫拉姆的身边,雪英微笑着用她那甜美的声音温柔的损着面前的大贤者,而又被疼爱了的大贤者则只能在一旁苦笑
“表姨大人,您说的玩笑是?”保鲁夫拉姆好奇的问道
“我和小健说的原话是‘啊,感动死我了,小有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住小保不放的说!啊!好想看啊!’虽然我前面用的是肯定的句子,但是我后面说的可是希望的句子啊!语法是有点奇怪,但是也可以无视的说。”天真的笑着说着根本就是强词夺理的话,但是却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呵呵……”三位男士笑的僵硬,冷汗直流,这其中,大贤者是为自己被那么直接耍了而哭笑不得,两兄弟则是为被耍了的大贤者而默哀
至于魔王这边,正拼命的思考着刚才他亲爱的表姨所说的那些话,但始终无法理清,反而觉得更加混乱,原本自己认为天方夜谭的同性之爱一下子似乎变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己却总觉得还是怪怪的,就像是习惯喝茶的人忽然被告知从此只能喝咖啡一样的感觉“啊!我不行了!”狂乱的抓了几下头发,就在快被弄疯的时候,有利决定暂时中场休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意的环视了下四周,对于这个虽然不比魔王的卧室大,但也有着不小的面积,而且装潢和摆设也都一应俱全且十分华丽的屋子,他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原来这就是保鲁夫拉姆的房间啊,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还真像是王子的房间啊!”就这样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上的一块突起,好奇心驱使着有利掀起了被单,下面的东西也就立刻呈现在了眼前,那是一件被叠的很整齐的粉红色睡裙,一见到它有利就下意识的将其拿起,仔细的端详着“明明是男的,却喜欢穿这种东西,不过他还真是适合呢。”伴随着轻轻的自语,有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然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就在魔王对着前婚约者的睡衣发呆的时候,忽然传来的尖叫声把他拉了回来“表姨!”听的出发声者是谁的有利立刻冲了出去,结果却在半路上发生了意外……
“表姨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被雪英忽然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叫声吓了一跳,保鲁夫拉姆紧张的问
“小有有危险啊!”雪英着急的说着就朝有利发生意外的地点跑去
“什么?!”三人同时一惊,跟着也跑了过去
意外发生地就在通向花园走廊的转弯处,一个深不见底,直径一米的大坑光明正大的待在那里,等着从拐角处冲向自己的人,而因为担心跑出来的魔王,就如此自然的掉了下去,不过还好他反应够快,抓住了坑边,但是却怎么也无法上去。
“可恶!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有利抱怨着,仍然在拼命的想要爬上去
“在那里!”赶来的雪英忽然站住,并恰到好处的站在了孔拉德的身前,指着不远处挂在坑边上的有利说道
“有利!”保鲁夫拉姆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过去,而同样准备过去救驾的孔拉德却被雪英不留痕迹的拦下,并向他使了个眼神,一遇到有利的事情就无法的冷静的孔拉德立刻明白,也就不再向前,至于早就觉得不对劲的大贤者当然知趣的留下了
“可恶!难道我将成为第一个在自己的城堡中不明死去的魔王吗?!哇!”仍然在努力爬上去和不断碎碎念的有利忽然左手一滑,变成了单手支撑
“有利!把手给我!”就在魔王很有可能就要变成无支撑自由落体的时候,保鲁夫拉姆出现了,并向他伸出手要拉他上来
“保鲁夫拉姆……”看到来者,有利有些惊讶,但还是下意识的将那只滑落的手伸了过去,但却在抓住的瞬间他忽然有些后悔的问道“可以吗?说不定连你也会掉下去的。”
“不是和你说过吗?那样的话,就一起掉下去吧。”露出一抹温柔的淡淡的笑容,说着坚定的宛若誓言的话语,字字深入有利的心扉,也让旁人露出了感动的微笑……
“对不起,保鲁夫拉姆。”这句道歉意味了什么,有利本人也不清楚,只是本能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不用道歉,相信我。”听者的保鲁夫拉姆大概也不是完全明白那句道歉中的真正含义,更或者他所理解的与有利所想表达的并不一样,但这些并不是此刻最重要,保鲁夫拉姆用尽全力将至爱的人拉了上来,结果自己却成了肉垫
有利用双臂撑起上身,俯看着身下的人,这似曾相识的一切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每次他都可以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又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的说出那些话,明明看起来更柔弱却总是挡在我的面前保护我,我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有利这样想着,忽然脑海中闪过雪英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爱情是没有任何界限的,没有人规定它只可以存在于异性之间,小保那么漂亮,比女孩子还漂亮,又那么的爱你,肯为你连生命都不要,这样好的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困在那些所谓的‘正常’的观念里而排斥他呢?你不觉得那些观念很可笑,自己很可笑吗?'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刚才亲耳听到时,这些话此刻却意外的具有说服力(没有界限吗……)有利在心中重复着,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本该早就看惯的美少年竟然让自己有些窒息,比阳光更耀眼,比月光更迷人的金色秀发,白皙的毫无瑕疵的皮肤,比水晶更透彻,比钻石更璀璨,比绿祖母更美丽的双眸,闪烁着星星水光,长长的睫毛乌黑而浓密,小巧却高挺的鼻子和下面那张粉嫩的小嘴,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完美,连天使看了都会自叹不如,凝视着那双薄唇,伴随着渐渐加快的心跳声,有利忽然有种想咬下去的冲动。
“有利?”见对方一直注视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保鲁夫拉姆轻轻唤了声
“啊,啊!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的有利双颊瞬间烧红了,赶紧从保鲁夫拉姆的身上下来(我刚才是怎么!竟然想去吻保鲁夫拉姆!一定是那些话,一定是表姨的那些话把我的脑子搅乱了!一定是这样!)有利在心里慌忙的为自己找着理由来解释那‘不正常’的想法
“哎呀!刚才好危险啊!对不起小有,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有个我让小古挖的坑,是准备做雕花装饰的。”雪英忽然拉着陪她在一旁当了许久空气的两位上前,完美的破坏了有利和保鲁夫拉姆的二人独处
“哪里有人做雕花会挖那么深的坑!这还叫坑吗!”有利指着身后这怎么也看不到底的黑洞大叫着
“哎呀,好像是稍微深了那么一点点,这没办法啊,是我告诉小古把魔力发挥到最大打坑的。”雪英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一样
“稍微深了那么一点点!我差点就没命了哎!”有利已经处在快要暴走的边缘了,而感觉到这对姨甥周围那浓重的低气压的三人则自保的撤到了一旁
“好了好了,不要那么大呼小叫的,真是一点魔王的样子也没有,反正已经没事了,我待会找小古把它填上就是了。”雪英非但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把受害者教训了一顿
“我就是这样的魔王!而且古音达鲁怎么会答应你挖这个!”从这句话看来有利已经完全败下阵了,一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哦,阿妮西娜不是带着古蕾塔去环游真魔国了吗,我就和小古说如果他不帮忙我就去阿妮西娜的实验室找点东西自己挖,或者等阿妮西娜回来让她发明些什么帮我挖,反正最多再有一个多月她们就回来了,我也不是等不了的什么的,然后小古就很主动的帮我挖了,就是这样。”听了雪英如此详细的解释后,有利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是用怒视来表示他强烈的不满,并且心中同其他三人一起同情着古音达鲁“没什么要问的了吧,这样的话,小保,我们去昨天去过的那个山坡上约会吧!”无视掉有利此刻想咬自己的冲动,雪英转身走向保鲁夫拉姆,并很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带动他和自己一起背对有利,表面上是准备离开,其实是在保鲁夫拉姆的手里塞了张小纸条
“那么陛下,既然您没事的话,臣先告退了。”看着字条,保鲁夫拉姆照着念了出来,读完方才忆起刚刚自己因为一时情急,忘记了雪英的嘱咐,又叫了魔王的名字
“保鲁夫拉姆你刚才叫我什么?”本想继续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