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论打倒渣攻的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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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论打倒渣攻的三十六计-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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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娘,你这送的东西可不少啊,嗯?这赤参也要送?”唐泽一眼就看到了礼单最上头的名字。

    唐泽口中的赤参,是人参的一种,因着这种人参在这里本就珍贵,大宁本国又几乎没有,要想到手,大都只得从别国买进。本来宁国商人在奉将买的最多,再卖与宁国的有钱人。可因着前几年宁国和奉将的关系愈来愈差,甚至于后来两国交战,商旅再难来往买卖。所以这赤参是以物以稀为贵,成了千金难求的上等补品,且食用之人多为女子。

    奉将国落败之后,为与宁国求和,向宣文帝奉上了不少珍宝贡品,其中就有赤参,而其中一些,又被宣文帝赏赐到了唐国公府。

    唐泽撇着嘴,问道:“这赤参,是送给秦夫人的?”

    唐周氏点头:“秦右相怎么说也是与你父亲同居一品的官员,这礼节需得注重些才是,你去了之后,可不要给我闹出什么笑话来。”

    唐泽耸耸肩,又随便瞧了瞧礼单上的其他名字,忽然想到什么,看着最上面的赤参二字笑了。

    秦府地位非同一般,去吊唁的人也很多,来来往往,却少有人是真心哀悼,不过是因着秦牧山右相的地位罢了。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有些讽刺。

    唐泽带着人去时,秦牧山却不在府中,据说是有什么事情又进了宫中面圣。唐泽撇撇嘴,这样也好,省的他到时候看到秦牧山真的忍不住,当场和他翻脸。

    见他的人是孙氏,唐泽忍住泼她一脸水的冲动,客气的笑了笑,表示他想去秦齐氏的灵堂给老人家的灵位上一炷香。

    虽然唐泽从未见过秦齐氏,但对这个疼爱秦维叶的长辈,他还是很尊敬的。

    孙氏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唐泽一路到了灵堂中,上过一炷香,再回去会客的厅堂。按说东西也送了,最多再寒暄几句便该走了。

    会客堂中并非只有孙氏一人,还有其他秦府的二姨娘李氏在。

    于是唐泽很是礼貌地开口问道:“听闻秦夫人前几日因着操劳过度病倒了,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孙氏面上有些不大自在,点头笑道:“是好了,劳贤侄挂心。”

    唐泽勾起嘴角,又道:“想来秦夫人也是忧思过度所致,家母命我所送之礼中,恰巧有些赤参,此物可安神宁心,想来有些用处。”

    孙氏闻言,面露喜色,这赤参的确难得,她前些日子特意花大价钱着人去买也未能买到手,想不到如今唐国公府里竟送了来。

    唐泽又似是随意说道:“我娘本是打算分着也送与秦府其他的如夫人些,可惜这东西本就不太多,又想着秦夫人乃是秦府主母,现下定是劳心劳力之时,所以便都赠与秦夫人,还望夫人您要好好保重自身才是。”

    孙氏笑着让身边的下人收好礼箱。

    李氏在旁边瞧着,却心生不满。秦齐氏过世的头三天,秦府的亲眷都是规规矩矩的守了三天的孝,唯独这孙氏,说是积劳过度晕倒,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在装着呢。老爷包庇宠信她也就罢了,还在外人眼中落得一个贤妻孝媳的美名,好东西都落到了她手里,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咳咳,以秦小受的个性,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二货唐吃到豆腐的。

    不过,小唐以后是会有福利的,因为竹团子是亲妈嘛(相信我我真的是亲妈!)

    另外,因为眼睛实在是不舒服,所以明天歇一天不更了,妹子们抱歉。有的时候身体状态的确比较差,不过按照现在的速度,最迟也就是两天一更,竹团子尽量保持日更,如果有什么事会再说明。

 第29章 自作自受

    唐泽偷眼看着李氏的反应;暗暗笑了。

    本来;这礼单交到孙氏手里,她不说;把那赤参自己收起来;日后再拿出来;谁知道是怎么来的。可如今唐泽这么明着一说;秦牧山的侧室中必定有人心生不满,给孙氏找些不痛快。

    这秦府的姨娘可不比唐国公府的好对付。光是这二姨娘李氏;她的父亲便是当朝从一品的官员;只不过因着是家中的庶女,所以才做了秦牧山的侧室。而小说中秦维叶扳倒孙氏之后,便是暂时由她掌管秦府的大小事务。

    孙氏若不想日后因此多生事端,这些赤参恐怕是独占不了的。可按照她那个性子,莫说是到了手的好东西,即便本不是她的,只要她看上了,也要费尽心思夺了来,又怎么会甘心把到手的赤参分与她本就看不惯的姨娘小妾们?

    于是对此孙氏只有两个选择:心塞,和心塞。

    眼看着孙氏的好心情即将告吹,唐泽很是轻快地起身告辞。

    按照原本小说进行到这里的剧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孙氏需要面对的问题,就不只是心烦意乱的程度了。

    事隔一月后,原本身为通政司副使的秦维叶忽然自请转任到大理寺当差。起先因着初来乍到,所以降级为从六品的大理寺丞,几月后因着一连破了不少积年难解的旧案,故大理寺主官破例提前升他为大理寺少卿。

    这段时间,唐泽虽是没有少往秦维叶那边跑,可还是十分小心,但不知为何,殷齐那边却是毫无动静。

    唐泽自然不会认为殷齐会就此放过他,可原本熟知的剧情有许多已经因为他本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是以并不敢轻举妄动,只心下暗暗估算着宁国日后即将会发生的几件大事的时间。

    是夜,秦牧山独自在书房中整理明日早朝要用的奏章。

    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

    “进来。”

    看到来人,秦牧山一愣:“是你?”

    秦维叶不说话,只将一叠纸张放到了他的面前。

    秦牧山有些疑惑的拿起来看了一张,神情忽然就变得不大好看,紧接着一张一张的接着看了下去,看到最后的时候,脸色已经阴沉地有些吓人了。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秦牧山压低声音,盯着秦维叶问道。

    那些纸张上,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一个人的罪证。

    孙氏之父孙康宏。

    “父亲以为,我为何要转去大理寺任职?”秦维叶迎上秦牧山的目光,从容道。

    “且不论这些纸上说的全部加在一起的罪责,单就私采金矿和因同行相争雇凶杀人这两点,少说也足够他在牢狱里待到老死。”

    孙康宏暗地里做些不正当的买卖的事,秦牧山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可因着孙氏的缘故,且孙家富甲一方,时不时也会往秦府送上不少奇珍财物,秦牧山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未想到,孙康宏竟敢私自开挖金矿。

    私采珍贵矿藏这种事,当今圣上尤为忌讳。特别是这两年因着与奉将开战之故,国库吃紧,对于此种罪行的惩罚便愈发严厉起来,即便有人因此掉了脑袋也是常事。

    若是此事牵扯出来,他这右相的位子,恐怕会岌岌可危。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竟能被秦维叶给查了出来。

    思及此,秦牧山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复杂:一直以来,他似乎不但是忽视了这个长子,而且也小看了他。

    秦牧山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握成一团:“你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父亲休了孙氏即可。”

    秦牧山双目猛地睁大,怒道:“你这还叫不过分?!”

    “不然父亲也可以选择与孙家共存亡,这些纸不过是备份,后天一早,自会有人将确凿的证据交给大理寺的主官。”

    “你以为你就不会受到牵连?你这样会害了整个秦家!”

    秦维叶勾起嘴角,淡淡笑意却看得秦牧山心中一震:“我不在乎,所以,父亲也该权衡利弊才是。”

    秦牧山看着纸张上的字,面色阴郁:“若是就这么休了她,未免也太不顾我与她的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秦维叶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边笑意隐隐生寒,“我竟不知,原来父亲也会讲究所谓夫妻情分。”

    “你什么意思?”秦牧山闻言,抬头看他。

    孙氏绝未想到,不过是过了一夜,摆在她面前的,便是一纸休书。

    宛如晴天霹雳般,让她一下子懵了。然而紧接着休书而来的另一叠纸张,却让她连一哭二闹想尽办法让秦牧山收回这一决定都做不到。

    要么乖乖收了休书,做个为人耻笑的下堂妻;要么等着她爹的罪行被揭露,到时候,她连娘家这个依靠都会彻底失去。

    休了孙氏后,因着接二连三的的糟心事,秦牧山也没有再娶妻的心思了,秦府大大小小的事务便暂时交由二姨娘李氏代管。

    没过多久,秦维叶便搬离了秦府。

    唐泽很喜欢秦维叶搬去的新宅子,地方比秦府离唐国公府还要远不重要,没有秦府那么大那么富丽堂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无论是白日正午还是半夜三更,他都可以大摇大摆地去找秦维叶了哈哈哈!

    当然,前提是,身为主人的秦维叶不会把他给赶出来。

    然后他现在真的被赶出来了。

    唐泽咬住袖子死命的扯,郁闷之极,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明明之前还会对他笑的如沐春风的秦维叶会客客气气地板着脸请他走人。

    周黎轩抽着嘴角看着唐泽,脸上交织着“你简直是不可救药”和“活该真是太活该了”两种表情。

    唐泽干了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

    真的,他不过就是借由自己可以随意出入秦维叶住处的这个便利,在秦维叶午睡的时候,连通报都没让下人通报就进了他的卧房,然后再一脸痴汉状地在秦维叶床前呆了半个时辰最后直接睡在了那里。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秦维叶已经起了来,坐在桌前表情纹丝不动的看着他。

    “秦兄。”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唐泽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然后他就被赶出来了。

    “活该,你简直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周黎轩又重复了一遍他的看法。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唐泽还是觉得自己很冤枉,从头至尾,他连碰都没有碰过秦维叶一指头。

    好吧,其实他是真的很想动上那么一指头的,可是很明显的,他不敢。

    要是把人给惹恼了,是没有保险赔给他的。

    可是现在已经把人给惹生气了。

    唐泽拽住因为觉得他太蠢而想要挥袖子走人的周黎轩:“老周你给我站住,你平日里讨姑娘欢心的办法不是一套一套的吗?赶紧的,给兄弟我想个办法。”

    周黎轩拿白眼翻他:“我那是女人,你这是男人,能一样吗?”

    唐泽一脸恍然:“的确不一样。”

    周黎轩转了个话头,又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兄弟,就算同床共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好像咱们当初在西北那样。如今那位秦公子因为这件事恼了你,你就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嘎!”唐泽闻言,猛地一震,然后大脑就突然死机了。

    “我看你啊,是追人把脑子给追傻了。”周黎轩摇摇头。

    “老周!“唐泽终于反应过来,双手往周黎轩肩膀两头狠狠一拍,而后用力晃了晃:“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好了多谢我现在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这里是我家。”

    周黎轩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方才还在眼前的唐泽蹭的一下没了影子。

    自从那日之后,一连十来天,唐泽都没有再出现在秦维叶的住处。

    秦维叶每日照常做自己该做的事,丝毫没有显出什么不对劲来。

    身为他的贴身侍女的莲夏却很是担忧。

    少爷这些天好像都没有笑过。

    唐公子肯定是做了什么把少爷给惹生气了,不然不会连这里的门都不敢进了。

    在收到守门的下人送过来的署名是唐泽的帖子后,莲夏确认了自己猜想的事实。

    这帖子里,大概是什么道歉的话吧。

    想到这里,莲夏不敢耽误,赶忙把帖子送到了秦维叶手里。

    秦维叶打开来看后,没有笑,也没有显得不高兴。只对莲夏道:“我现在要出去,你准备一下。”

    “是。”莲夏明白过来,应声退下。

    不过,这请帖哪有当日送当即便要人赴约的,这唐公子也太欠考虑了些。

    唐泽不是欠考虑,他是等不及。

    和秦维叶相约的地点在城郊的护国寺,这里平时前来进香敬拜的人不少,人多起码不会显得太尴尬。

    看到秦维叶应约前来,唐泽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提了起来。

 第30章 坦明心迹

    秦维叶到了寺门前,却并未看到唐泽的人影。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其实唐泽就待在距离秦维叶几丈远的一棵梧桐树后;只不过他躲了起来。

    躲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唐泽刚刚在看到秦维叶之后;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唐周氏这几日的心情其实是不怎么好的;因为每次她一提起唐泽的亲事;自己儿子就会以各种理由蒙混过关;然后开溜;之后便是一整日都呆在外面不回唐国公府。

    唐周氏很是担心唐泽是去了花楼赌馆之类的地方,与其他的许多纨绔子弟一样不务正业;不懂得收敛玩心,所以才不愿意好好成个家找个合适的女子来管束他。

    其实唐周氏想多了,因为唐泽每次在溜出唐国公府后;一般固定去往的目的地都是秦维叶的府宅。他也很愿意找个人来好好管束他;只不过对方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罢了。

    唐泽被唐周氏三番五次的说多了,生怕万一唐周氏在这里看见他,又把他揪回唐国公府去。所以干脆躲了起来,等到唐周氏进了寺之后,再过去找秦维叶。

    唐周氏走到护国寺门口,无意中瞥见了秦维叶。

    她是认得秦维叶的。因为唐泽不止一次的把人往唐国公府里带过,最初唐周氏还不相信自己儿子真的跟这个举止文雅性子淡和的后生交了朋友,等到确认之后才在私下里好好嘉许了唐泽一番。

    唐周氏对文官出身,知书懂礼的秦维叶很有好感,当即便走了过去。

    “维叶?当真是巧了。”对于和唐泽关系较好,又在唐国公府做过客的小辈,唐周氏大都是直接称呼名字,以示亲近。

    看到唐周氏,秦维叶微微颔首:“唐夫人。”

    唐周氏笑道:“你看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客气。你既是唐泽的朋友,叫我一声伯母便是。”

    秦维叶点头,谦恭道:“是,小侄以后知道了。”

    唐周氏又问道:“怎么,你也是来进香祈愿的?”

    秦维叶一怔,想了一想,如实道:“唐泽约了我来此,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看见他。”

    “是了。“唐周氏点点头,“他最近愈发不听管教,连我叫他有事,他也常常不见人影。他这样的性子,倒是难为你了。”

    “伯母客气了,唐泽性子开朗,是个……很适合交朋友的人。”秦维叶道。

    “他也就这点儿好了。”唐周氏忽又想起什么,道:“维叶啊,你回头若是见到唐泽,帮伯母好好劝劝他,他这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怎么就是不想成亲。也不听我的话,我之前见着他在你面前倒是不敢放肆的模样,或许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一些。”

    “成亲?”秦维叶眉心微动,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啊。”唐周氏说着又叹了口气,“唐国公府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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