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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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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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达从德贝赶来了孟菲斯,自告奋勇地为了王妃向神祈祷,恳请至尊者的帮助,看着对爱妻的病症摇头叹息的医师,无计可施下,曼菲士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批准了卡布达的请求。

乌纳斯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为了他,纳芙德拉没有说出米可的事情。

当佩比发着抖,面带惧色地向队长禀报米可失踪的消息,乌纳斯没有作声,好半天,才开口地吩咐他协助安排好王宫的守卫工作。

佩比惊讶张大了嘴,险些掉了下巴,他都做好自杀谢罪的准备了,为什么队长的反应这么冷淡?

不理会下属脸上夸张的表情,乌纳斯独自一人走向办公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米可背叛了他……

到现在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深扎在脑中的记忆都是那动人的一颦一笑,然而在盐海神殿内,相同容貌的少女说着无情的话语,眼中是完全陌生的轻慢,她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们的失败,像一个真正的敌人一样。

是的,她是比泰多人,但在沙利加列,是她协助自己和凯罗尔王妃逃走;在埃及,也是她几次三番挑战女王,甚至挺身对抗神权,扳回曼菲士王迎娶尼罗河女儿的有利条件;铜山沦陷,沙曼利亚和罗兹军情告急,同样还是她,一个人豁出性命闯入沙漠,说服游牧民族效命法老,将巴比伦人赶出埃及……这样的米可,难道真如爱西丝女王所说,她是比泰多的奸细,做这些只为取得大家的信任,伺机在埃及掀起动-乱,为比泰多的趁虚而入制造机会?

王与王妃成婚的那一天,米可也曾向他许下爱情的誓言,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向他索要无论如何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的承诺,而她,也发誓将一直在尼罗河畔等待他的归来,低头注视自己的手掌,上面还残留有拥着她身体的柔软触感,可如今,他们之间却突然横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时,顽皮的米可仍坐在他身旁微笑,但那句“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尼罗河女儿和埃及,为了英勇高贵的伊兹密王子”令一切他拒绝回忆的画面从模糊不清变得清晰无比,那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现实,最终,他还是失去了她……

“乌纳斯,她是一个比泰多人,一个记下了埃及各地驻军分布情况的敌国子民。”

“如果有一天,米可真的背叛了埃及,王,我会用她以及自己的性命向您请罪。”

“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乌纳斯。”

与曼菲士王的对话猛地浮上记忆之海,乌纳斯一怔,泌出皮肤的冷汗自额际滑落,右手捂住疼痛欲裂的额头,他咬紧了牙。

逃吧,米可,与拉格修王一起逃吧,回到比泰多去,再也不要踏上埃及的土地……

回埃及的路上,哈山已把所携带的草药全部喂给了尼罗河女儿服用,但他泄气地发现,凯罗尔双目紧闭,病情毫无起色,原以为回到埃及后宫廷医师们能有办法救她,可如今这些人同他一样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求助于虚幻的神灵,哈山决定再次出发,去医学发达的国家寻访名医神药。

走出宫殿,几名指挥官驾驶战车,快马加鞭地赶往盐海神殿,曼菲士王盛怒之中下达剿灭盘踞在盐海神殿的反叛势力和巴比伦人的命令他是知道的,看着这些士兵,一种奇怪的感觉钻出心头,他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哈山,不是要走吗?别忘了我们是商人,别管什么尼罗河女儿了!记住,把乳香贱卖掉的事不能再做!这样下去我们会破产的!”

耳边传来卡布利第N次不满的抱怨,他终于想起记挂的事情--神殿里那个比泰多姑娘的安全!由于形势紧迫,逃走时太匆忙,又因见过卫兵们对她恭敬有加,心想应该不会有事而没有多问一句,之后一心扑在救治尼罗河女儿的重病上,忘记向乌纳斯队长和纳芙德拉女官长说出逃跑计划能够成功全仰仗她画出地牢位置以及引开看守。

哈山朝伙伴伸出手:“卡布利,给我纸和笔。”

卡布利赶忙捂紧袋子藏到身后:“又想浪费宝贵的商品!”

白了他一眼,哈山冷声威胁:“少罗嗦,不满的话你一个人上路!”

“喂,哈山,你到底要为尼罗河女儿做到什么程度!你老是忘记赚……”

“如果治好尼罗河女儿的病,曼菲士王会赏赐我们等身大的黄金。”

哈山打断他,将威胁改为利诱,果然,卡布利的双眼被想象中的金子映照得闪闪发光,爽快地交出袋子。

取出纸笔,哈山匆匆写下逃离神殿的全部过程,并向宫殿卫兵简单阐述了事情原委,托付他把亲笔信转交给乌纳斯队长或纳芙德拉女官,请他们禀明曼菲士王,不要误伤了协助大家脱离险境的勇敢女孩。

眼见士兵拿着信件转身跑进王宫,他也跨上马背,与卡布利一同朝亚细亚洲的方向出发,在那片历史悠久的古老土地上,媲美埃及的文明之花盛开遍地,也许可以找到治疗尼罗河女儿的方法。

怀揣哈山的书信,卫兵没有去找乌纳斯,他快速拐到王宫一角,被软禁在偏殿的霍尔正用力拍打桌面,朝垂头丧气的儿子大发雷霆。

“你搞什么鬼?不是警告你一找到尼罗河女儿就立刻杀光她身边的随从吗?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跑去跟那个乌纳斯面前挑衅!你这个活腻的混蛋!”

塞贝特耷拉着脑袋,任由父亲训斥,丝毫不敢还嘴。

“现在曼菲士王知道你效命爱西丝女王,是害尼罗河王妃流产的帮凶之一,他绝不会放过你!你说!是要我亲手宰了你还是等待法老的审判!”

惊慌地仰起头,塞贝特急忙拉住父亲的手,乞求他的原谅:“救救我,父亲!我……我是不服气乌纳斯抢走了您的地位!他不过是个路边捡回来的奴隶!凭什么!我想为您出这口恶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他的未婚妻!为了一个从比泰多掳劫来的女俘争风吃醋!你太让我失望了!”用力一甩手,霍尔的太阳穴爆出青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令他伤透了脑筋,但他终究是他唯一的血脉,他不得不救他,“盐海神殿的士兵都在哪里?”

“他们与我一起潜回了德贝,由纳克多将军暂时指挥,父亲,您想到办法救我们了?”霍尔的语调放柔,塞贝特暗自松了口气,他是家中独子,就知道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塞贝特,马上带我的护卫队去捉拿他们,除了纳克多之外,格杀勿论!”

“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我忠实的……”

“蠢货!你还有空想这些?”霍尔压低声音狠狠道,“听好,我会另外派人去逮捕纳克多的妻子和孩子,逼迫他承认你是潜伏在女王势力中的侦察者,而你,就带着那些士兵的头颅去向曼菲士王证明你的忠诚!”

“可是……曼菲士王会相信吗?”塞贝特面露畏惧,万一不能解除法老王的疑心,在他面前现身等于自投罗网。

“我不需要他相信,我只是不给他治你罪的理由,放心,我将说服卡布达大神官,请卡纳克的祭司们向伟大的阿蒙-拉请来神谕,进一步证明你的无辜,”霍尔冷笑,蒙上一层淡淡浅灰的眼眸闪过一丝轻蔑,“多年来我辛苦维持王都德贝的安宁,现在又保护着肥沃的法尤姆绿洲,深受军民爱戴,没有一个合理理由就杀掉我的儿子……哼,我看他怎么向人民交代!即使是法老王,也得顾忌几分我手中的军队!”

塞贝特转忧为喜,不住称赞父亲堪比战神塞特的英明神武,屋外传来敲门声,霍尔做手势示意他安静,然后提高嗓音唤卫兵进来。

走进房间,士兵关上门,走到霍尔跟前低头行礼,双手递上哈山的信:“将军,有个商人托我把这个带给乌纳斯队长,说是务必禀报法老,不要误伤帮助王妃逃走的比泰多女孩。”

“比泰多女孩?米可?”塞贝特狠狠“啐”了一口,“我早知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保住乌纳斯的性命!”

瞥了一眼儿子不安的神情,霍尔铁青着脸问道:“塞贝特,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咽了口唾沫,说出来会被愤怒的父亲扒掉一层皮,但如果不说,传到曼菲士王耳朵里必死无疑。

“她……那个比泰多女人诱我吃下迷药……还有,父亲,我写给您的信迟迟没有送达……我担心……”

“你说什么?!”霍尔激动地站起身,“什么信?你写了什么?”

“因为逮到尼罗河女儿太高兴,我……我致信父亲,请您做好准备,与巴比伦一起攻入王都……”

在父亲越睁越圆的双目瞪视下,塞贝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怔了好一会儿,霍尔终于没能忍住暴喝出声:“那个女人可是曾经对抗过爱西丝女王的人!你却没有看牢她!你知不知道!万一这封信真的落到她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塞贝特吓得大气不敢出,霍尔瘫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伴随尼罗河王妃的归来,宫中波澜四起,现在只能庆幸这下埃及的宫殿里尚有不少效命于他的亲信,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朝卫兵勾了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低声下令:“追上那个商人,干掉他!要做得干净利落。”

卫兵领命退下,霍尔又转向儿子:“塞贝特,立刻带人去剿灭叛党,然后提着他们的头去面见曼菲士王,把那条漏网之鱼的名字禀报给法老,快!”

“是,父亲。”

塞贝特戴上头巾,在霍尔的卫队掩护下离开王宫,当他再次归来,以真实的面目站在了谒见厅,鲜血淋漓的头颅摆了一地,同时被带上殿的还有五花大绑的纳克多将军,他低垂的前额碰触上大理石铺成的冰冷地面,跪伏着承受众人的唾骂。

满愿之夜临近,乌纳斯加紧了王宫到神庙的安防工作,此刻他正布置基安带领一队士兵去排查可疑人物,佩比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脸色分外难看:“队长,曼菲士王召你觐见。”

转身走向谒见厅,一眼就看见遍体鳞伤的纳克多,塞贝特跪在他旁边,眼角余光随着自己前进的脚步悄悄移动。

单膝跪地,向曼菲士恭敬行礼:“王,有什么吩咐?”

“乌纳斯,抬起你的头。”

乌纳斯仰起脸,曼菲士压抑着怒火默默注视着他最信任的甚至亲如兄弟的下属,死寂的气息在大殿蔓延,每一个人都止不住心惊肉跳,良久,年轻的法老终于低沉出声:“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

怔了一下,乌纳斯淡淡回道:“记得,王。”

被他平淡的态度气得勃然大怒,曼菲士重重拍向王椅扶手,起身质问:“那个比泰多女人是间谍的事为什么没有上报!”

伊姆霍德布收紧握着权杖的手,王的愤怒并不是来源于知道米可外国奸细的身份,而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乌纳斯居然对他隐瞒了此事。

乌诺没有分辨,平静地垂下头:“请王降罪。”

“我已下令在埃及全境缉捕她!乌纳斯,我要你兑现承诺,用她的性命来补偿你的过错!”

放于心脏位置的右拳因攥得过紧而渗出血珠:“遵命,曼菲士王。”

得到了乌纳斯的回答,曼菲士转身大步离去,他还要看护心爱的妻子,等待她的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乌纳斯抬起头,大殿早已空无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殿外,闪耀在苍穹的明媚阳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埃及全境吗?没问题的,米可……她一定已回到比泰多……一定……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尼罗河女儿最信任的女官是比泰多间谍一事迅速传遍埃及;曼菲士下令调查与米可有过接触的各级官员,以便掌握她究竟打探到多少机密;其中也包括已身为祭司的库马瑞。

在接受过讯问后;库马瑞离开王宫;怀揣满肚子的怨气疾步回到塞克梅特神庙,刚到殿门口,他看见了一名努比亚女子双手捧着什么向卫兵苦苦哀求,而守卫也由最初的粗暴拒绝到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而缓和了态度。

抬眼望见库马瑞;守门卫兵立刻挥手大叫起来:“库马瑞医师;这个女人请求见你一面。”

走到努比亚女人跟前,她跪伏着身子;毕恭毕敬向他叩头行礼:“库马瑞医师,听说您心肠慈悲,即使是最卑贱的奴隶也愿意救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否则不会来请求您的帮助。”

库马瑞冷眼端详这名少女,她抬起手臂,给他看胳膊上腐烂的伤口:“我本是商队里一名富商的随侍,主人不幸在沙漠中遭遇了强盗,我虽然侥幸保全了性命,但受了重伤。听说埃及医学发达,我来到这里四处寻医问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伤痛不仅毫无起色反倒愈加恶化,如今我只剩下这些东西,求求您,帮帮我。”

她手里捧着上等的乳香,这是神殿的日常必需品,默默看了她好一阵子,库马瑞终于伸手接过她的供奉,转身冷冷道:“跟我来。”

努比亚女子站起身,跟着这位医术高超的祭司进入他的专属房间,一个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和医书的屋子。顺手关上门,库马瑞一边打开柜子上的木盒,取出治疗化脓的伤药,一边狠狠瞪了身后的病人一眼:“胆子真大,居然自投罗网,出现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现在比黄金还值钱?”

米可笑了笑,取下黑色的顺长假发,露出一头蓬乱的卷毛:“不愧是库马瑞医师,眼光真犀利。”

“别以为把皮肤涂得漆黑就能假扮努比亚人,专业一点,加厚嘴唇以及加宽鼻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伪装。”库马瑞冷声说着,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检查伤势,有人用刀子把她手臂上纹着乌纳斯名字的那块皮肉割了下来,他忍不住惊声尖叫,“是谁毁了我的杰作!”

“我有跟士兵申明自己是混血儿,所以面貌特征与努比亚原住民有差距,”米可捂上耳朵,避免被他高分贝的叫声刺破耳膜,“另外,难道您就只会谁抹掉您的字感兴趣?”

“不,我也很有兴趣听你表白究竟惹下了什么麻烦连累我成天被传唤去王宫问话?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涉足那地方!”

库马瑞递给米可一杯融进了麻醉药丸的水,米可摇了摇头:“别管我的伤了,库马瑞医师,我冒险来到这里的确有重要的事请你帮忙,连累了你非常抱歉,可除了你,我想不出还能够拜托谁。”

她神色严肃,难得地没有回应他的玩笑,库马瑞坐到她的对面:“好吧,米可,认真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听你的解释。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你是比泰多间谍,但是为了埃及,我也随时可能叫门外的卫兵进来。”

打开随身的口袋,米可取出几份信件推到库马瑞眼前:“请您转交给曼菲士王或者伊姆霍德布宰相。”

库马瑞一脸疑虑的展开纸卷,随着跃入眸中的文字逐渐增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塞贝特指证你是间谍,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

“我不知道,不过……霍尔将军迟迟收不到信函,他多少会怀疑是我的干吧?”

“王因为王妃的病很少走出后宫,一直在床边陪伴,伊姆霍德布大人、西奴耶将军都为了祈祷的事忙碌得不可开交,霍尔将军主动承担起追捕你的任务,塞贝特还代替了乌纳斯队长负责王宫的安保工作,他们在宫殿的每个角落都布置了自己的亲信,而乌纳斯队长的下属们也和我一样每天接受讯问调查,想见到王和宰相……很难。”

看过信件的全部内容,库马瑞烦恼地挠起已剃得精光的头皮,若换了以前米可会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大笑,而此刻,她笑不出来。

“我知道,这两天我尝试入宫,但塞贝特时常出来和卫兵窃窃私语,我想……那应该是在防范我的潜入,所以我选择来找您。”

“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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