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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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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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暴跳如雷,哈哈。”

饶有兴致地想象着焦急等待妻子归来的王希望落空的愤怒模样,佩比放肆地大笑,基安扯了扯他的衣角,提示他注意米可的脸色,发现米可的神色逐渐阴沉下去,佩比连忙收敛笑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指责起凯罗尔的任性。

“王妃也真是的,明知道乌纳斯队长还要赶着回来和你举行婚礼的,滞留在巴比伦实在太不应该了。”

“佩比队长,凯罗尔小姐出发去巴比伦时你有去送行吗?”

“当然,乌纳斯队长还交待了我不少事。”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满心期待这趟旅程,急不可耐地要离开还是恋恋不舍地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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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奇怪米可的问题;佩比还是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与其说期待的话,应该是恋恋不舍更多一些;直到队伍从视线里消失;王妃一直回头看着王。”

“佩比队长;请你找个理由向大祭司辞行,我们马上启程回德贝。”

“啊?回去?”米可贸然提出这种要求,令佩比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在塞克梅特神殿是学习是伊姆霍德布大人的命令;乌纳斯队长也说过要你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我需要觐见曼菲士王,佩比队长;凯罗尔小姐可能出事了。”

米可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走。

“什么?”佩比怔了片刻,快步赶上她,“等等米可,说清楚怎么回事?你这样没头没尾扔下一句很突然啊!为什么说王妃出事了?你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吗?”

“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凯罗尔小姐离开的时候凝视曼菲士王的眼神恋恋不舍。”米可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经历了亚述的生死之战,好不容易和曼菲士王重逢完婚,紧接着蜜月没度就去了巴比伦,她那种小女人性子,再怎么宾至如归也抵挡不住归心似箭,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多呆些时候,你不觉得很古怪吗?我怀疑爱西丝女王或者拉格修王做了什么手脚。”

“不会吧?我们刚和巴比伦签订同盟。米可是不是你想太多了,王妃天性好奇,什么都想去看一看,说不定……”

“参观一个巴别塔需要多长时间?长到一个月也看不完?”米可果断打断了佩比,无意再听听下去,“何况乌纳斯队长还在她的身边,佩比队长,你认识的乌纳斯队长是个因为巴比伦景色迷人就纵容凯罗尔小姐延长出访时间的人吗?”

的确,以乌纳斯队长的性格大概会半强迫地“请求”王妃赶紧回国,正因为乌纳斯队长这个强硬的态度,曼菲士王才派了他跟去巴比伦,就指望队长去提醒一个情不自禁就会兴奋得忘形的王妃,也因为如此,王妃一向觉得乌纳斯队长很烦人,导致她更喜欢那个来历不明却百依百顺并绝对服从她命令的路卡。另外,听说这次王之所以大发雷霆还有一个原因,一向准时递交报告的乌纳斯队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无法掌握王妃在巴比伦的情况使他焦躁不安。

不按时递交报告真不像队长的作风,被米可一番抢白反问,佩比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过,若猜测错误的话,污蔑爱西丝女王和拉格修王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曼菲士王怪责下来那是要命的事。

仿佛看穿佩比的犹豫,米可取出一些金属小环装进口袋作为路费,拿上行李准备走人:“我一个人也能回到德贝,佩比队长你不用担心,但我恳求你,这一次请当没看见我。”

“不行!队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照顾你!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上路。”佩比拿过米可的行李挎在肩上,“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米可,我们陪你一起回去。”

除了库马瑞舍不得神殿的满屋子医书决定继续留在孟菲斯之外,听说米可要回德贝,基安、塔阿、塞布科都干脆地一口答应随同。

挂心着凯罗尔和乌纳斯的安危,米可连晚饭也没吃就急着催佩比出发,大祭司对他们的辞别只是客套性地挽留了几句,事实上,德贝来的这名女祭司他早已有所耳闻,身为尼罗河女儿身边最得宠爱的女官,王妃相当地信赖她,她迟早是要回王都的,这次来塞克梅特神殿美其名曰学习,在他看来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为将来升职增加一点资历罢了,他更看好那个叫库马瑞的医师,贵族出身,医术也颇具造诣,培植一下必定有所建树,他有心提拔他继承自己的位置,只要这个人能够留下,米可走不走他根本无所谓。

佩比本想先用信鸽通知西奴耶将军,但在王宫里任职过五、六年的人几乎都知道,将军曾一往情深倾慕爱西丝女王,纵然他忠心耿耿辅佐曼菲士王,可对王以外的人就难说了,谁也吃不准他会不会为了维护女王除掉米可灭口。为避免横生枝节,他最后还是决定先直接把米可护送到曼菲士王眼前再说。

联系孟菲斯的驻守部队,佩比问守备军官要来体格强健的战马,快马加鞭连夜赶向德贝。

骏马疾驰,米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心急如焚,她祈祷诸神保佑乌纳斯和凯罗尔的平安,甚至是路卡,她也请求着神祗顺带护他一命。

信鸽“咕咕”鸣叫着跟在战车上空盘旋,佩比伸出手臂,让鸽子停在上面,取下它脚爪上的纸条。

“是德贝传来的消息,前两天查出西奈有内奸偷运矿石,王去了铜山视察情况。”

听完佩比的转述,米可有一种想要虚脱的无力感,曼菲士王,这个节骨眼上您能不要到处跑吗……

“别担心,我们尚未走得太远,去铜山比去德贝的路程更近,”佩比拉扯缰绳调转方向,开始向西奈的方向行驶,“坐好,米可,我要加速了。”

车底颠簸得更加厉害,米可不得不死死抓住挡板,事实上,她最想赶去的地方是巴比伦城,乌纳斯的身边,可她也明白,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什么也做不了,想要救凯罗尔和乌纳斯就必须尽快令曼菲士意识到爱西丝女王尚未湮灭的刻骨敌意。

夜风拂起米可的斗篷,也送来住宅区的嘈杂喧闹,塞布科惊慌地指向天空:“佩比队长,是月食!真的发生月食了。”

仰起头,悬挂在夜幕的银月渐渐被黑影吞噬,布满天空的点点繁星前所未有地明亮,它们代替银月用自己微弱的光芒照亮大地,为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们指明前进的方向,仰望星辰,此刻它们的光辉来得比太阳还要耀眼夺目。

基安伸出手掌按下米可的头,不让她的目光接触天空:“米可,小心不要露出你的脸,月食是不详的征兆。”

环视四周,大家都裹紧了斗篷,在古人看来,象征光明的月亮被暗影腐蚀是不详的前兆,暴露在黑暗下意味着会招来灾难,这些卫士本可以留在孟菲斯,躲进神祗的圣所接受庇护,然而他们为了护送她冒险奔走在残月当空的夜晚。

“对不起,基安,对不起,塞布科,对不起,塔阿,是我害你们陷入了恐慌。”

“你在说什么啊?谁会怕月食!”为了减少米可的内疚,塔阿壮起胆子脱下斗篷,“你看,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塞布科没有胆量脱掉斗篷,不过也抬起头向米可微笑:“我们是朋友,米可,况且你和乌纳斯队长帮助过我们。”

“米可,与其担心我们,不如好好想想见到曼菲士王后该怎么说服他。”像往常一样,基安一开口便是给予建议。

“喂,下命令的人可是我,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把我排在第一个吧?直接就省略了我的名字是怎么回事?”佩比甩了一下缰绳,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到了劳累奔驰的两匹战马上。

米可撇了撇嘴:“你等着乌纳斯队长回来向你道谢呗,你是为了他才肯送我去见曼菲士王的吧?”

“你太小看我了,米可,不仅仅是为了乌纳斯队长,”佩比忽然一脸的正义凛然,抒发起豪壮的胸怀,“为了我的祖国埃及,还有生活在这片故土的我的同胞,我做好了豁出性命的觉悟。”

“太好了。”米可满面笑容,长吁一口气,“那就由佩比队长你去向曼菲士王禀明大家的疑虑,以及凯罗尔小姐可能出事的猜测。”

“我……口才不行,会耽搁大事。”

佩比急忙转头专心驾驶马车,不再多言,在米可一路鄙视的眼神中,他们终于抵达了铜山。

操纵战车放缓速度,远远望去,一片灯火照得夜晚犹如白昼,佩比露出不解的疑惑神色:“奇怪,现在是深夜,平时矿工早该休息了,为什么还亮着那么多火把?”

战车行至矿场入口,一队士兵迅速将他们团团包围,为首者举起长矛厉声喝斥:“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佩比跳下车从容应答:“我隶属于近卫军长官乌纳斯队长麾下的法老侍卫队,请转告曼菲士王,佩比有要事请求觐见。”

士兵们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有反应,佩比急了:“混账!发什么呆?我真的有重要事情禀报!要么通传!要么滚开!怀疑我身份的话可以请西奴耶将军前来核实!”

好高调……

米可挑起眉毛,因为佩比平时总是嬉皮笑脸地摆着一张不正经的脸,她几乎都忘记了,他大小也是一名军官,面对下级士兵也拥有长官的威严。

“跟我来。”

犹豫一会儿,为首者命令一名士兵去通知守备部队的指挥官,然后带着一队人将佩比一行引入一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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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一名年轻男子坐在半透明的幔帘后,他一头乌木般的顺长黑发;头戴黄金铸制的猎鹰头冠;□穿着一件绣有纸莎草图案的缠腰布;腰带的垂坠部分装饰了一朵盛开的粉色莲花。

走到帘子前,士兵弯腰行礼,恭敬汇报:“王,有一个自称隶属法老侍卫队的人求见。”

“他是王?”

佩比在宫中任职多年;一眼就看出体型上的差别;帐幔后穿着法老服饰的男人绝对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侍奉的曼菲士王,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掀开帘子,他的判断得到证实,躲在帘后面的人是另一名王宫卫士。

“内布卡?你们搞什么鬼?”

“佩比?你怎么会来铜山?”

被唤作内布卡的男人起身打招呼,同时命令持矛上前的驻守士兵停止攻击,往后退步。

“来觐见曼菲士王,我有重要的事向他禀报。”

“曼菲士王他……”内布卡刚要回答,忽然看见了佩比身后的米可,话锋硬生生地转了向,“你不是乌纳斯队长的未婚妻米可小姐吗?听说你去了塞克梅特神殿学习,这么快便完成了全部课程?好厉害。”

“学什么啊?侍卫队里谁不知道她是去度假的!”佩比站在内布卡面前,挡住他投向米可的视线,“别转移话题!王在哪里?为什么你会穿着他的衣服?”

内布卡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再次偷偷打量了米可一下,做手势让佩比靠近,悄耳语几句之后,佩比惊讶地瞪大双眼,他随内布卡走出营帐,与匆匆赶到的驻守部队指挥官交谈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佩比重新回到营帐,向米可露出如释重负的笑脸:“可以放心了,米可,已经接到乌纳斯队长的报告,他和王妃在回来的路上。”

米可的目光扫过营帐四周,敏锐地发现每一个人的神色都异常古怪,这让她没法信任佩比的说辞。

“曼菲士王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王妃所以去了边境迎接,你知道,意图不轨的人太多,暴露王和王妃的行踪是件危险的事,于是伪装成他还在铜山视察的样子,”佩比双手叉腰吐了一口气,“你看,我早说过是你过分忧虑,王妃平安无事,乌纳斯队长也平安无事,你很快就能和他们见面。”

真的是这样吗?尽管他们平安无事是自己一直所祈求的,不过不知为何,心底某处仍然弥漫着隐隐不安,这份不安大概只有等待亲眼见到乌纳斯和凯罗尔才能彻底消除吧?

“曼菲士王还得回来继续未完的视察,我们耐心在此等候,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去参观铜山,这里可是我埃及重要的金属和宝石出产地。”

佩比说完,交待士兵给米可安排一个舒适的地方,然后叫上基安等三人,让他们赶紧跟自己走,留米可一个人在帐篷内休息。

尽管佩比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轻松,就像真的雨过天晴,然而负面情绪却始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米可想要问得更加明白,无奈佩比走得太快,她来不及提问。

换好睡衣躺到床铺上,逼迫自己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浓浓的倦意袭来,连夜赶路她也确实累了,索性遵从一次佩比的嘱咐,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问清楚。

闭眼小睡,困顿之中,脖子传来麻麻的酥痒感,她记得这个感觉,那是乌纳斯的嘴唇亲吻她的颈项时引起的触感,她似乎看见了乌纳斯,他伏在她的身上,黑曜石一样深邃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她。

米可有点迷惑自己的意识究竟是在梦境里还是已回到现实,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皮也重得难以撑开,耳边是沉重的喘息,陌生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嗅觉,身体的重压告诉她的确有一个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但这个人不是乌纳斯!

猛地睁开双眸,跃入视线的是塞贝特那张令人厌恶的猥亵笑脸。

“很久不见了,米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铜山。”

眼角余光瞥向他的腰间,塞贝特应该是刚刚溜进来的,他甚至还没有解下挎在腰带上的护身短剑。

眸色一沉,米可一举抽出他的佩剑,干脆利落地割向按住自己身体的粗壮手臂。塞贝特完全没有预料到米可会使用利剑,情急之下,他本能地直起身向后一退,虽然勉强避过剑锋,却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身体落地的巨响惊动了守在门外的士兵,掀开帘子,帐篷内的有趣场景吸引了更多人聚集观看,他们被塞贝特滑稽的模样逗得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假意咳嗽,纷纷低头偷乐。

骚动也引来了佩比,与一般的下级士兵不同,他毫无顾忌地指着吃了瘪的塞贝特 “哈哈”大笑,拭去笑出眼角的泪花,不忘顺带嘲讽上几句:“塞贝特指挥官,你这是在向乌纳斯队长的未婚妻问安吗?行礼的姿势错了啊。”

狼狈不堪爬起身,塞贝特用力狠瞪了一眼佩比,咬牙警告:“你最好别太放肆,佩比,用不了多久,等乌纳斯的死讯一传回德贝,近卫长官的职务就会由我来接任。”

对于塞贝特的威胁佩比全然不在放心上,他勾起唇角:“到那时我会主动递上辞职申请。”

“好啊,就由我来批准调你到边境城市,去和努比亚人玩玩。”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火药味十足,皮肤黝黑身形高大的努比亚人出了名的凶悍好战,如果塞贝特坐上乌纳斯的位置,必定会把他的下属一个个遣到南方送死。

“乌纳斯的死讯?”

正待回嘴,耳边传来米可的疑问声,这使佩比想起,比起与塞贝特争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塞贝特指挥官,这里是塞克梅特女祭司的房间,请你出去。”

看了看一脸紧张的佩比,又看了看眸色惶然的米可,他得意地笑起来。

“看来还没有人告诉你,”他说着转看向佩比,出言调侃以报方才的一箭之仇,“你们隐瞒她是害怕她一时想不开随着乌纳斯去冥府吗?”

“住嘴,塞贝特,乌纳斯队长没有死!也不会有什么传到德贝的死讯!”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明白地对她说出乌纳斯的下落,”看着佩比逐渐焦急的神情,塞贝特满足地眯起眼,用一种缓慢的语调阐述陪同前往巴比伦的部队长奈肯传回的加急报告,“拉格修王将尼罗河王妃囚禁在巴比伦塔的地下室,乌纳斯为了帮助她逃离负伤严重,当奈肯队长找到他们时,亲眼看见乌纳斯缠着满身绷带,囚室可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尼罗河王妃的神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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