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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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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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头顶有个凹坑,在水下时力大无穷,在岸上则连小孩子的力气都不如,前几年南方还有人抓到过。”

    二狗牵了牵嘴角,也没分辩。只剩胖子在那里惊疑不定。

    回到合江亭,刘火玄也没多留,当天就离开了。又等了两天,军方果然派人过来,交接完毕,连屋子钥匙都一并收走了。

    我带着胖子和二狗一起回了趟母亲那里,给了她四万块钱。我妈看见这么一大笔钱,吓了一跳,说:“小枫你这钱来路正不正,来路不正的钱咱可不能要。”我说:“妈你放心,研究所在C市做了一个项目,得了国家的补助,给每人发的奖金,你看我两个同事都有。”

    胖子拿出一万块钱来,塞给我母亲说:“阿姨,这是我给小枫结婚凑的份子钱,你拿着,平时该吃吃该用用,小枫现在能挣钱了,不用那么苦熬。”

    母亲死活不肯收,说:“你这孩子,什么份子钱?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们挣钱不容易,我可不能要。”

    后来胖子火了,把钱扔下就回了房,母亲无奈,只得收了。

    二狗拿出秦金生的那张存折,对我说:“这张存折,我带在身上也没用,要不也让你妈给保管吧?”

    我摇摇头,说:“二狗,这钱给我妈,怕吓着了她,还是留到B市再说,说不定会有急用,备在身上也好。”

    二狗也没多话,收起存折,不再提这茬。

    晚上,我们三个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军方取消了行动,这边目标的线索也断了,一时之间,觉得脑子里乱糟糟地,也没个头绪。

    刚巧我和胖子也出来不少时间了,实验所那边不放假,老赖在C市也不是个事。我说:“要不咱们先回B市?省得我妈老唠叨让我娶媳妇儿。”

    胖子在九老洞里没捞到什么好处,把我们从司马蕊墓中拿出来的玉梳和铜镜当宝贝,这会儿正拿在手里把玩,闻言说:“最好咱们再去挖几个墓,反正二狗闲着也没事,咱们再弄几样东西,到潘家园这么一吆喝,那不就发大财了嘛。”

    我笑了笑,说:“你个财迷,哪有那么多的坟给你折腾?这事情偶尔为之可以,干多了可没什么意思。”回过头想想,这铜镜和玉梳放在手里也是个死物,倒不如去潘家园卖了,兴许还真能卖上一笔钱。于是转过头问二狗,说:“二狗,你跟着你师父久了,有路子么?”

    二狗点点头,说:“有。”

    隔天,商量好坐飞机回到B市。坐在飞机座椅上,胖子意气风发,挥手说:“等以后多参与几次行动,多挖几个墓,小爷我包架客机给我们仨坐。”才得了军方的五万块钱,胖子就得瑟得不行。大凡穷人一朝发了横财,都是这副德性。两件冥器也算是文物,打包在行李箱里,机场倒也没当回事,就这样顺顺当当到了B市。

    与二狗约好第二天上午在潘家园碰头,我和胖子回到大学研究所。见着了唐教授,先前对他没告诉我们实情的抱怨有点意见,等见着了面,倒也没好意思发作出来。跟教授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教授笑了笑,说:“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和小唐都没事吧?没事就好,这事情很危险,我好不容易带几个学生,如果有什么损失,怪可惜的。小杜,我知道你想继续查虫子的事,这样吧,我给你和小唐一个研究任务,就是这个黄金甲虫,有没有结果都没关系,你们的学籍和行动小组的身份都保留着,平时没事的话还在这儿学习上班,什么时候想外出调查,跟我说一声就行。”

僵尸疑云第五十二章博古堂() 
以前跟教授说话,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回跟他接触,觉得他的公鸭嗓似乎带了点别的味道,对了,是官味儿。我和胖子对了对眼,都没有多话,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教授在身后又叫住我,说:“杜枫,我唐某人一辈子都在查这个东西,现在年纪大了,老伙计们退休的退休,死的也死了,国内学古生物的人本来就不多,特别是接触过这个东西的,更是凤毛麟角,刘火玄跟我说了,他觉得你干这个很有潜质,说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直接找他,他会提供一定的帮助。看来要彻底解决掉这件事,以后要靠你们了。对了,晓华性子不太稳重,毛燥了一点,你要多照顾着他。”

    我点头说是,倒没意料到是这么个结果,看来虽然上面暂停了9574目标任务,实际运作的成员却达成默契,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胖子听说可以不用上学上班,一脸兴奋,说:“这感情好,就是不知道国家给不给特别津贴?”

    我说:“拉倒吧,我们都还没毕业,拿着研究所的补贴就不错了,说不定这个单位就是国家的秘密部门。”

    第二天上午,我和胖子来到事先约好的潘家园博古堂。这博古堂其实是个古玩店,店面不大,楼上楼下二层,底下那间二十平方左右,四周围墙壁上都安着博古架,靠里一个玻璃柜台,各种古玩物件琳琅满目,以瓷器和杂件为主。

    柜台后面坐着个脸上涂了三斤****的女人,嘴唇红得就像猴屁股。她听见我们进来,只管织着手头的毛衣,头都不抬,说:“买东西么?自己看。”

    象这种卖古玩的,东西真假不论,全凭顾客眼力,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除了个别熟客,一般就别指望人家会对你笑脸相迎。

    我说:“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来卖东西的。”

    女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我们这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其实这话就有点言不由衷了,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那什么又是来历清楚的东西?不过想来这一行的行规如此,也不能多加以计较。我说:“朋友介绍我们来的,我们找鲍牙金。”

    这回女人没说话,只是脸有异色地盯住我们看了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这两个也不象是挖坟盗墓的土夫子嘛。迟疑了一会儿,她朝着楼上喊了一嗓子:“老板,有人找。”低下头,把心思又放到毛衣上,不再理我们。

    楼上迟迟没有动静,我和胖子无奈,只得装模作样地看架子上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想必真正的好东西,人家也不会放在外面让人碰摸,上面摆着的,不是便宜货就是西贝货,骗骗冤大头为主。

    好不容易,楼上下来个中年人,这家伙形容猥琐,一嘴暴牙,看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正主儿了。恰好二狗这时拎着个帆布包从外面走进来,胖子忙迎上去,说:“你小子去哪儿啦,都等你半天了。”

    二狗提了提包,说:“买了个袋子,呆会儿用来装钱方便点。”

    靠。我和胖子差点没笑喷了,就卖两个小玩艺儿,还要买帆布包装钱,就是把我们三个都给搭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他当这是要抢银行呀,哪来这么多钱好装?

    鲍牙金看见二狗进来,脸上立即笑成了一朵花,热情无比地迎上前去,连连说:“二狗回来了,可有日子没见了,咦,你师父呢?”

    二狗说:“金老板,楼下说话不方便。”

    鲍牙金一拍脑袋,说:“哎,你看我这,不是看见你太激动了嘛,呵呵,来来,楼上坐楼上坐。”说着让过一边,躬着身子迎我们上了楼。

    落座后,二狗也不多话,冲着我们指了指,介绍说:“这两位是我兄弟,一姓杜,一姓唐。”

    鲍牙金站起身来,给我们每人发了张名片,说:“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敝人金三顺,二位兄弟初来小店,刚才怠慢了,还请多多见谅。”

    我笑了笑,一时不是太适应这种江湖做派,同二狗交换了一个眼色,就冲着鲍牙金说:“金爷您客气了,今天我们的来意想必您也知晓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里有两件东西,想让您帮忙给掌掌眼,说道个公道的价格。”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件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鲍牙金本来满脸热切地盯住我看,在我说话间不住地连连点头,看到我将东西放在桌上,眼睛一亮,热切就停留在东西上了。看了有一会儿,鲍牙金抬头说:“我上个手?”

    二狗点点头。

    拿起铜镜,鲍牙金装模作样地戴上个老花眼镜,翻来覆去地研究。

    这铜镜我仔细地看过,品相不错,那个司马蕊的墓里面比较干燥,没浸过水,只稍微生了点铜锈,年份应该早于明代,推测是司马家族某个支系的家传之物。鲍牙金看过铜镜,没言语,放在桌子上后,又顺手拿起玉梳。

    玉梳不太多见,因为玉比较稀少,历来为帝王贵胄所珍视,一般都用来制作玉佩挂件,大一点的则制作成摆件,供人观赏把玩,况且玉的材质脆而易碎,试想平时谁会拿着个玉做的梳子梳头发,要是哪个丫鬟婆子一不小心给摔了,那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陪上身家性命也不够。玉梳的材质应该是和田仔玉,晶莹通透,雕工精细,造型是元宝型的,背上包边的金子带富贵牡丹的缠枝纹,精美异常。

    鲍牙金看罢,长出了口气,让了口茶,方才说:“这位小爷姓杜是吧,杜爷,实不相瞒,这面铜镜倒也罢了,敝人自问能将档次价格估个八九不离十,可这只玉梳,虽是生坑,但品相完美,型制前所未见,你看这玉泌带血色,色泽滋润带宝光,似生似熟,若让行家盘上几年,除了葬气,可是个稀罕东西。不如这样,敝人在这潘家园里混了多年,也认识几位懂玉的行家,您看是不是请上一两位来掌个眼,说道说道?”

僵尸疑云第五十三章销赃() 
我转头看了看二狗,二狗懂我意思,说:“小杜,你自己看着办吧。”

    胖子未等我说话,抢先道:“没那么多麻烦,金老板你开个价吧,若不对我们胃口,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咱们去找下一家。”

    鲍牙金此话,本来是谦虚客气兼讨好我们,胖子这么一说,倒成了他在推托压价似的,我心道要糟。果然,鲍牙金脸色一变,说:“若几位不相信小号,大可自便。”

    我心中大骂胖子猪头,你道街上随便找一家店人家就会收你的东西呀?做这种行当的,都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不但我们的身份不能爆光,销赃的连带着身家性命,更见不得光,若出了事,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十年积累,一朝就付之流水。踢了胖子一脚,让他免开尊口,我脸上堆笑说:“我这位兄弟不懂道上的规矩,说错话了,金老板请见谅。”

    胖子犹自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说错了,翻着一双白眼,望着我欲说还休。

    鲍牙金嘿嘿一笑,问二狗说:“秦老板金盆洗手了?找了二个雏儿来接班,他怎么也不跟他们说说规矩?”

    二狗儿没说话,我脸上一红,说:“金老板,莫欺少年人,秦大师是我的师长,他退隐江湖,二狗今后就是我的搭档,还望日后多多关照。”

    鲍牙金哈哈一笑,说:“好说好说,咱们也别那么客气了,往后你别叫我金老板了,就叫我老金,或者鲍牙金也行,我也不称你为杜爷,直接托大叫你们小杜小唐,你看怎么样?”

    我说:“行。”既然他看出来我和胖子是雏了,咱也别装了,装着也吃力,不如老老实实地与他建立稳定的关系,今后长来长往,心知肚明得了。想必做生意求财的,总要在手里面掌握供货渠道,况且这个渠道也不是说能找着就能找着的,他鲍牙金也不至于克扣得罪了我们。

    果然,鲍牙金接着说:“既然几位想要做长久生意,我金某人也不敢沾你们便宜,这铜镜是典型的宋代瑞兽葡萄镜,没被土蚀过,几乎不需要作什么处理,品相上佳,我这里估价是十五万,拿到拍买会上去,可能能上二十万,不过因为不是传世的东西,只能私底下转让,价格说不准。小杜,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你们想等东西卖掉了,看能卖多少钱,再多少给我点跑腿钱,也可以。如果你们不想等,直接把东西卖给我也行,就刚才那个价,十五万,咱们不说挣不挣钱,交个朋友,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觉得这鲍牙金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在试探我们。跟二狗商量了一下,二狗说:“直接出手,师父跟我说过,若东西来路不明,压在手里,也是个麻烦。”

    胖子正趴在桌子上,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嘴里不住念叨着:“靠,发财了发财了,这么个灰不拉几的东西,能值十五万哪。”

    我跟鲍牙金说:“金老板,我们也不要你出十五万,你给个十万就成。”

    胖子一听,跳起来说:“疯子你傻呀,人家都说了十五万了,你倒好,又不是商场减价大甩卖,哪有把能赚的钱推出手的道理?”

    鲍牙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杜爷,你不错,够朋友。以前秦爷眼力好,总能给我留着百分之三十的余地儿,我念着他的好,也欠着他的情。这样吧,我们这里一共四个人,以后凡是有东西,等卖了钱,我们按一人一份均分,你们出力,我来出钱,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每个人百分之二十五的份,看似我们吃亏了,但鲍牙金光销售担的风险也不比我们小,况且你把东西卖给不认识的,人家能给个五成就不错了,这一行里的水深得很,我们平时也没空理会这些事情。我问了下二狗意见,二狗还是那句:“你看着办。”

    “行,就这么办。”我对鲍牙金说。

    鲍牙金心情不错,说:“小杜,这个玉梳的价钱,我确实说不准,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东西按材质和工艺来说的话,五万块顶天了,但按年代和器形来看,不能说孤品,也是十分罕见,在香港或国外上拍,拍个二十万也有可能,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个出处,或者能反映历史上哪位有名有姓的曾使用过的话,卖个四五十万也不是难事。”

    鲍牙金说了这话,让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了想,我取出怀里用塑料袋装着的一块薄帛,这块薄帛是用来包东西的,当时见上面写得有字,顺手一起塞进了兜里,抱着万一可能记录着黄金甲虫相关信息的想法,哪知道后来一研究,却发现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帛书上写的是:府亲翁如面,小子与贵府千金经媒妁之言,预结秦晋之好,谨预定于乙庚年正月初三……云云,原来是件文定聘书。应是这位司马蕊小姐尚未出阁,便惨遭横祸,家中有至亲怜其可怜,将她随身珍爱的东西和尸体一同入葬。

    我将袋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金爷,这东西是当时一起拿出来的,你给看看,可能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鲍牙金听说是和玉梳一起出土的,脸色慎重,找了副白手套戴上,小心地将薄帛取出来,又在桌子上衬了张白纸,然后缓缓摊开。盯着看了半天,这老小子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眼睛都笑花了。只见他“啪”地一拍桌子,说:“杜爷,咱发财了!”

    胖子对发财这种字眼十分敏感,当下瞪大眼睛问:“怎么说?”

    鲍牙金指着桌子上的玉梳和文定说:“杜爷你看,这玉梳乃是个定情信物,所谓结发同心,以梳为礼,古代下聘礼的时候,都要备个梳子,材质一般都是红木或者牛角,白玉梳子并不多见,物稀为贵啊。再看这文定,则是个完美无缺的佐证,年代、人物、干什么事、派什么用场都说全了,况且因为保存不易,完整的出土帛书本身就极有价值。所以这一套东西的价格嘛,怎么着也得翻上好几个跟斗。杜爷,看不出来嘛,你年纪不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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