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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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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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哪里是落水鬼?我这是要做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当然,这话幽篁没敢当着酋的面说,当下掩饰般地咳嗽两声,摸了摸鼻尖,道:“我在想,这镇上品香楼的蒸点不错,还有他家的陈皮兔——正宗的巴蜀风味,别处可都没有。怎样,去尝尝?”
  两人从人群中撤出来,一路沿着石板小道慢悠悠往上走。这条道上聚集的都是些杂耍艺人,喷火圈儿的,耍猴的,变脸的,胸口碎大石的。虽然对于酋和幽篁而言,艺人们的本事着实拙劣得紧,但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倒也有趣。品香楼在山势最高处,小店二层大堂皆是竹桌竹椅,装潢得淡泊雅致,尽得山林野趣。坐在窗边能将整个小镇的欢闹景象尽收眼底,极目眺望,甚至隐约能看到远处重重烟霭之后,五彩池层层叠叠的水光。
  幽篁路上顺手从一个小姑娘那里买了两束五彩丝线。这东西又被称作长命缕,据说有避灾除病、保佑安康、益寿延年等等神奇的作用。幽篁一个死人倒用不着求什么长命,但依然按照端阳的习俗,一束系在了酋的手腕上,一束系给了给自己。哪知那五彩线竟会掉色,待净手时沾了水,立刻将手腕印得红一道绿一道的,甚至没过多久,便连衣袖也沾染了几分淡淡的颜色。
  幽篁颇有些尴尬,酋却不甚在意,依然任由那丝线绑着,慢慢地自己给自己斟酒喝。要的是色浓味醇的女儿红,再时而尝一筷子辛辣鲜香的兔肉。等一盘粽子端了上来,又开始研究那粽子的解法,倒十分闲适。
  吃了一半,幽篁忽然想起雄黄驱五毒的事,便起身去后厨要大师傅记住往他们的酒中添雄黄。等到回来,却意外看见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呼啦啦地将酋那张桌子围了起来。
  为首的男子服饰华贵,只是一张脸笑得猥琐。只见他一手撑着桌子,微微靠近了酋几分,道:“小妞儿,趁着端阳扮了男装偷跑出来的,是也不是?哥哥我这儿正无聊得紧,要不要陪着一起玩玩儿?”
  

  ☆、救美

  望川镇地方富庶,莫说节日,就算平时也时常有富家子弟游手好闲,打马自石板街上驰过,去青楼里喝花酒。一路横冲直撞,招招摇摇,引得行人莫不侧视,而这遇到美人便当街调戏的戏码,亦不算少见。
  围住酋的十来个人,有些人身着劲装短打,像是家仆,又有几个背着刀剑,约莫是江湖客。领头的男子看着不到三十岁,不知是谁家的富少,还在努力地往人面前凑,嘴里不干不净道:“小妞儿,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肯定平时不怎么出门吧?你这脸上的皮肤真不错,看着又嫩又滑,给哥哥我摸几下,成不?”
  酋放下酒杯,冷冷瞟了那富少一眼,却见他浑身一抖,仿佛骨头都酥了,腻声道:“哎哟,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美。要不以后就跟着哥哥吧,保准吃香喝辣——”伸手就要朝着酋的脸上去。
  伸到半空,忽地止住。旁里一只青白的手捏住他手腕,骨骼顿时咔咔作响。黑衣的书生站在一旁,还提着一坛雄黄酒,笑得很是温和:“这位公子,我朋友平素爱洁,你的手太脏,拿开些可好?”说罢一甩,那富少一个踉跄,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身边反应快的家丁连忙将他扶住。只听叫得惨痛,跟杀猪似的,拿出手腕来看,正以极不自然的角度朝旁扭曲着,竟是被彻底捏碎了。
  幽篁来到酋的身边,以自己的身体拦在他与那群人之间,唇角仍挂着温润微笑。酋方才身形微动,本是要出手的,此刻见有人自告奋勇,就挑了挑眉,又坐了回去。十只正待杀人的手指细白修长,此刻却转而伸向桌上那盘粽子,十分熟练地又剥开一只,施施然咬了一口。
  幽篁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他,却见酋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说了一句:“豆沙馅儿的。”
  幽篁道:“你可别都吃了,给我留一只!”
  酋道:“这我不管。要吃就快!”
  “混……混账!!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竟敢——哎哟,疼死我了!!”那富少扶着手腕,又转头责骂身边随从,“你们这群饭桶!!给我上啊!!把这狂妄的小子抓起来,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幽篁摇摇头,从怀中掏出笔,一脸认真地对那富少道:“诶,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富少一怔,道:“什、什么?”
  话音未落,屋子里忽地暗了下来,奇异的黑雾四处弥漫,又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飕飕地吹,莫名令人胆寒。只听幽篁幽幽地叹了口气,声调无比哀怨地道:“其实……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你的命……借给我吧?”
  一声凄厉的尖叫,数十只满身鲜血的冤魂厉鬼从阴影处涌出,莫不青面獠牙、神态可怖,朝那群人猛扑了过去,吓得他们四散奔逃。而抢到门前,却不知两扇木门如何便从外面死死锁住了,任凭摇晃也纹丝不动。回过头,尖利漆黑的爪子已经近在眼前,上面似乎还挂着什么动物零碎的内脏,顿时心胆俱裂。
  “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
  一刻之后,幽篁终于抢到了最后一只粽子。那群登徒子没被弄死,因为毕竟总要考虑到店家的生意。不过看他们逃出去时的样子,接连几个月神不守舍噩梦连连是免不了的。
  酋吃饱了心情甚好,便也懒得去赶尽杀绝。坐在对面一手撑着下巴,看幽篁小心地剥开粽叶,露出白生生的瓤,很是香甜地咬了一口,忽地目光一凝。
  “嗯?怎了?”幽篁一怔,见对方伸手过来,扶住他的手肘。许是方才运动太剧,那五彩的长命缕已经断裂,几根散乱的丝线沿着小臂滑落,软软垂在漆黑的衣袖上。
  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这五色的丝绦倘若断了,那寄于其后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祈愿,又会如何?
  幽篁见酋眼中郁郁之色一闪即逝,忙道:“这长命缕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是驱妖避鬼用的。我是鬼,更无长命之说,戴着原本就不合适。这断了就断了罢,也不必——”
  酋却没有听他,低头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随后将一直别在襟前当做装饰的那枚殷红罗缨拆了下来。
  幽篁怔了怔,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那白衣的魔侯绕过桌子,在他身边蹲下,十指轻动,极郑重地将那罗缨绑在了他的腰侧,长长的流苏随着衣摆轻轻摇摆。
  “呃,酋……你、你知道送这个,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酋依然是半蹲着的,此刻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目光澄净:“……你们凡人的古诗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按到当时的习俗,女子出嫁之时,腰上要系一道以丝带编织的绳结,以示人有所属,此为“结缡”之礼。若是未婚之人为自己心仪的对象结缀罗缨,则是真情流露之意。
  “挂了这个,从此之后,你就是本侯的人了。”
  ——嗯?要不到元命盘,于是就另辟蹊径地换成这种方式么?
  幽篁被他弄得脸上有些发烧,又觉得感动,本想说点什么打趣一下,然而一句玩笑尚没有出口,听酋又低低道:“日后若是再见不到,也还是本侯的人。”
  “……酋?”
  对方不答,重新站起身子,却微微一晃,一手扶住幽篁的肩膀。
  “喂,你怎么——”幽篁顿时慌了,只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没事,我大约有点醉了……那雄黄酒——”酋道,以手扶额,两颊泛起淡淡的晕红,“……今晚便留在镇上,不要回去了罢?”
  ***
  幽篁挑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几乎半扶半抱地将酋拖进了客房。
  雄黄酒虽有克制百毒、驱妖辟邪之功,但对于酋和幽篁这类力量强大的魔或鬼来说,本应当不足为惧,甚至幽篁还颇偏爱那股辛辣苦涩的味道。然而不知为何,酋却对这酒极没有抵抗力,连着几杯下肚,就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幽篁心惊胆寒地帮他解开外袍,安顿在床上,暗暗担心这点雄黄酒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怕是要面对整个夜安城的追杀了。正欲拉开被子,忽地一只温热的手握在他腕上。低下头,无极魔殷红如宝石般的眸子正定定盯着他,眸中雾气弥漫,不似曾经那冷厉凛冽的战将,倒有些巫山神女幽幽柔柔的意思。
  “喂……死书生……”酋连声音都是软的,不见平日清亮,低低地带着鼻音,“我有点热……”
  幽篁惊得背后沿着脊椎一阵发麻,几乎要跳起来。
  ——不对,这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情动

烛光昏黄,跃动点点,照到酋的脸上忽明忽暗,更显得他轮廓鲜明,眉目艳丽,俊美无俦,面如冠玉无瑕,唇如丹朱在点。须臾一刻,一手已经搭上幽篁的肩头,将他拉得往下几分。

下面那具身体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带着酒香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脸上。幽篁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但此刻却感觉到心脏仿佛仍在砰咚砰咚跳得剧烈。

“嗯……”酋似乎觉得幽篁的体温十分舒适,又将他抱紧了些,像粘人的猫般用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你身上真凉……若是夏日里,抱着倒也——”

“喂、喂,酋……”幽篁被他蹭得口唇干燥,心底发慌,只觉得一股火热从下腹处直往上涌,连忙定了定神,道,“酋,清醒点,你不大对劲——那酒、那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酒?你喝得比我还多,怎么没见你……”酋的眼中清明一瞬,很快又沉入晦暗幽柔的雾气之中,“……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有点热……”

有点热?幽篁与他纠缠在一处,身躯紧贴,很快就感觉到酋下身处有什么东西正硬硬地抵在两人之间,引得他自己那地方也开始发胀,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这岂止是有点热。

低下头,那双红眸中平日的冷冽已经尽数化为勾人的欲火,却一如既往地震慑人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带入无边的欲望之中焚烧殆尽。

不自觉地伸指,如同被无形的线牵着,抚上那远山含黛的长眉。沿着眉毛的形状缓缓滑下,指腹被扎得发痒发酥。酋只顾抱着幽篁贪凉,便任由他动作,被触到眼角时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

冷若幽兰遗空谷,灿若芍药含朝露。

这以恐怖之名震慑一方领地的魔侯,他的形貌……却真是极美的。

指尖已移到他唇瓣,柔软温凉,在唇峰处轻轻划了一个圈。幽篁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烈烈地燃起来,将一点神智尽皆烧得精光。

“喂,我们……做吧?”

“……嗯?”酋迷迷蒙蒙地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那人便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时吃痛,张口欲呼,马上又一个吻下来,深入其中,唇舌纠缠在一处,狠狠地攫取。

这个吻让酋清醒了些,被侵略的感觉让他眼中有隐隐的怒气,待睁大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那怒气便又转瞬消散了。他躺在原处,似乎有些犹疑,又被那些亲吻勾得迷醉不已,过不多久,便不自觉地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仰头回应起来。

不知谁不小心碰到了床帏,浅红得纱绡垂下,遮得天地一片混沌。幽篁褪下自己的衣袍,又去拉扯酋的。那身白衣繁繁复复,一层叠着一层,就如白日里剥粽子般,折腾了许久,才终于展露出下面那人精壮苍白的胸膛。

幽篁怔怔地望着眼下春色,一时竟瞧得痴了,又伸掌去摸,只觉掌下的身体肌骨分明,触感滑腻,莹润如雪,身形却又修长匀称、矫健有力,果然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之姿。

摸着摸着,便停在了胸前一处,那里斜斜地横亘着一道旧伤,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颜色暗沉的疤。虽如此,却仍能看出当初是怎样狠辣的一刀才能刺出这狰狞的形状——夜安城结界外,幽篁旨在搏命,下手当真是毫不留情的。想到不过一念之差,那道冠绝北溟的艳丽姿容险些要化作浩荡长风,再不复存,便觉现下这番情景当真万分庆幸。

胸中一热,便心疼地去吻,舌尖只在那伤疤凹凸不平处流连,仿佛想要它消去一般,来来回回,绵绵密密,微痒的感觉引得身下的人低吟出声。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探到双腿之间的要害处,果然那里已经剑拔弩张,便时重时轻地揉捏起来。

酋被那突然而来的奇异触感激得一颤,身体最不能碰触的部位遭到侵犯,多年培养的警惕性令他本能地抬起身子想要挣脱。迷茫中听到幽篁低低道:“……别动。”耳尖怕痒似的抖了抖,便又放弃,重新躺倒。脑中不知是被酒精还是欲火烧得混沌一片,思维也仿佛停滞了一般,只勉强冒出几个零碎的念头。

——嗯,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他……他是安全的,他不会伤我。

——他待我好,我就待他好。

——所以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

——可是,好像总有哪里不大对。

“喂……”酋含含糊糊地道。

“嗯?怎么了……?”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我在上面么?”

幽篁一哽,无极魔认真地盯着他瞧,殷红的眸子仿佛被欲火烧得更红了,亮亮得如同暗夜里炭盆中的火星,却又雾气迷蒙,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那个……在上面多累。”

“我不怕累……”

“可是何必呢?你看,你喝醉了,坐起来都费劲,应该我服侍你才对啊。”幽篁的脑子却转得飞快,强词夺理地狡辩,“放心,我技术很好,一定让无寐侯大人满意。”

酋还真有点不放心,他想了想,郑重地嘱咐道:“嗯……那你轻一点……”

“是是,我一定轻一点——”

酋又道:“如若……如若服侍得让本侯满意,便……嗯……便饶你不死——”

幽篁嗤地一声笑出来,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口,道:“是是,小人遵命——”

说罢将手中刚才揉捏前端沾染的滑腻液体,通通抹到了后面穴口周围,轻轻来回按揉,直到那处肌肉稍松,便伸了一指进去。

幽篁曾经的那些经历虽然十分不堪,却也让他于此道极有经验,知道该如何温柔对待身下之人。手指深深埋入,小心翼翼地旋转扩张,探索着对方敏感的位置,等到差不多了便又增加一根。酋本来留着一线清明,思索着还是哪里不大对,却因这个动作彻底跌入了欲望之中。未出口的话语尽皆化作了急促的喘息,手指紧紧扒在幽篁肩上,颤抖起来。

幽篁也早已被激起了欲望,此刻体内一阵近似一阵的压迫感几乎将他逼到了理智的极限,眼看扩张得差不多,便再难忍耐,抽出手指,拉开那双修长的腿,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下一瞬间,从未体验过的的炙热紧致柔软统统包裹上来,一点一点似要将他吞咽下去,又似乎一点一点要将他推拒出来。便抱紧了人,腰下用力,来回抽动起来。

酋哼了一声,痛苦中又夹着甜腻,酥酥软软,勾得人心魂俱丧。两人此刻紧紧拥抱在一起,赤裸的身体交缠辗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凭着彼此气息相闻,宛如融为一体。酋起初还迎合着幽篁的动作,后来许是醉得狠了,渐渐地跟不上,便由着他撞击。如此快感更剧,幽篁轻易就摸到了他的敏感处,一下一下尽往那处去了。酋很快全身都泛起潮红,呼吸破碎,瘫软得像是一滩水,又炽热得如同一盆炭火,将幽篁也沾染得有了温度。黏腻缠绵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轻软断续,听得人耳红脸热。幽篁低头,重新覆上那嫣红的双唇,将所有喘息低吟尽皆吞了下去。

幽篁不需呼吸,酋却是需要的。过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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