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嫁君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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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嫁君为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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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已经够恐怖了,还多了一个帮手····前路渺茫啊!
  

  ☆、愿我如星君如月(二)

  待慕灼华回到墨绯的房间,墨绯早就睡着了,不过那盏微弱的烛光还为慕灼华留着。
  清洌高贵的墨绯公子披散着头发,只着雪白亵衣,安安分分的窝在被子里。
  慕灼华摇了摇头,说好一起睡觉的,什么事都还没做,你就先睡着了。
  脱下外衣,某人不安分的掀开墨绯的被子,悄悄地往里挤。
  却不见他拒绝。
  猜不透公子七窍玲珑心,冷峻如斯也会小心翼翼 。
  “有心事?”
  明知道他看不到,他还是冲他微笑。“睡吧,夜深了。”
  墨绯不语,任由他躺下就势把他搂进怀里。
  没由来的安稳让墨绯不安,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为何无法抗拒他?为何会觉得他与自己睡一起理所应当?
  想侧身背对着慕灼华,一动又被他按了回来,灼热的右手隔着薄薄的亵衣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乖,睡了···”语气轻柔宠溺。
  只听得到窗外飞鸟虫鸣之声,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
  拍着拍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难得的安稳倒是真的把墨绯哄睡着了,却苦了某人,强忍着欲望又舍不得松手。
  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一次次撩动着他的心弦,什么曾经什么过去都被淡化的所剩无几,信念在一点点崩塌。
  “子墨,我的妻啊!为何要生得如此绝色?”
  亵衣松散,慕灼华很快就顺着缝隙悄悄伸手进去,墨绯怕痒,腰间突兀的灼热让他不舒服,抬手打开了那只偷腥的手。
  做贼心虚的某人脑门汗都急出来了,他真不知道会不会又挨一排毒针···那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不许我摸我就把你扒光!!
  借着烛光,看着墨绯越来越多露在外面的肌肤,慕灼华看得脸都红了,呼···还好不是倾墨帝了,否则可就贻笑大方了。
  在他第三次挪动墨绯的时候,墨绯终于醒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现在差不多光了。这人也真是奇怪,给他机会吧他装正经,等你睡着了吧又悄悄扒你衣服。
  也是慕灼华不知道墨绯心中所想,否则他一定会后悔死的。
  因为墨绯睁不了眼睛,所有慕灼华也不知道他醒了,依旧专注的扒着墨绯的衣服,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我真不热···”
  “哈??!哦,那个,你怎么醒了?”
  慕灼华老脸一红,还好墨绯看不到,不然丢死人了。
  “你在做什么?”墨绯语气平静,甚至有些轻柔。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慕灼华赶紧收回搭在墨绯身上的手,颇为尴尬。
  “我···”
  墨绯在心里笑,他大概猜到了慕灼华现在的表情,一定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可惜自己看不到了。
  墨绯缓缓起身,把青丝拢到耳后,凌乱的衣衫他也没有管,春光乍现,肤如凝脂。
  慕灼华呆呆的看着墨绯,一点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坐了半晌,墨绯都觉得背心有些凉了,还是没有等到某人下一步动作,颇有些无奈。这人啊·····笨死了!
  想了许久,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突然觉得心好累。
  慕灼华脑袋空白,他是真不知道墨绯想干嘛·····
  “你后来封我为帝后了?”想了许久,墨绯也不知道该如何勾搭男人,只得放弃。
  墨绯倒在了他怀里,略有些凉的身躯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即使被他抱得牢牢的,不是很舒服,他还是没有挣扎。
  “对,倾墨帝后。”
  两人低低浅谈,浓情蜜意。
  “倾墨···可是我?”
  “自然是你。”
  墨绯轻笑,这人这么笨,也不知怎么管好国家的。
  “那后来,你废后了?”
  慕灼华握着他左手,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为何要废后?你觉得这世间还有谁配和我并肩指点江山赏山河壮丽?”
  因为隔得近,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墨绯倒是觉得暖和了不少。
  “好大的口气···”
  慕灼华轻笑,低头看一眼怀中的人,“自是自傲的,能得子墨就是慕灼华今生最大的骄傲,惊才绝艳的墨绯公子难道会看错人?”
  “墨某眼瞎,谁知道你呢。”
  “我丑你瞎,正好。”
  这次换墨绯语塞了,朱唇亲启,缓缓道:“别欺负墨某看不到,墨某好歹也是颇有才貌的,你若真丑墨某当年也是看不上的。”
  “倾墨帝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当然不会差了。”
  墨绯轻笑,“还传闻倾墨帝桀骜不驯,不听劝谏。”
  慕灼华揽过墨绯,把他左手搭在自己腰上,低沉在他耳边道:“当日的事还是你的责任呢,为了娶你做男后,我可是背负骂名的。结果结婚几年你就跑了,没良心的!!!”
  “我自是不记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日我为何走你还不清楚??”
  慕灼华语塞,酝酿了半晌也没想到该如何说。
  “子墨还困吗?”
  “没什么睡意。”
  “那我们去喝酒吧?”
  那些年,他一直希望墨绯可以与他畅饮一次,不料两人在一起一直没有时机,后来安定了。每次慕灼华说喝酒墨绯都不同意,还不许他喝,以前只以为是他讨厌喝酒,后来才知他是怕万一。
  “好,我还有一坛上好的烟花笑,今日便宜你了。”
  或许是内心的压抑,自墨绯失明之后,他就迷上了喝酒,喝得多了自然就会酿酒了,那烟花笑就是他自酿的。入口清冽爽口,入喉又有些清凉,下肚又是辛辣。烟花笑!烟花之美转瞬即逝···
  “那好,佳人美酒,皆不可辜负。”
  脱衣服畏首畏尾的,穿衣服倒是积极!
  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厚厚的,墨绯都有些无语了,这倾墨帝伺候人倒真是体贴,穿好衣服,鞋袜都一起伺候着穿了···
  “伺候人还挺有经验的···”墨绯忍不住打趣。
  正蹲着给墨绯穿鞋的慕灼华一脸黑线,还不是为了他!他几时伺候过人啊?
  “这么多年伺候你习惯了”
  墨绯不置可否,他是记得的,但那也只有两次呀,第一次是为了央求自己陪他去上朝,第二次是他打碎自己喜欢的花瓶。
  “也就两次吧??”
  “啊?是吗??”
  墨绯想要系上白绫,却被慕灼华制止了,“不系一样好看。”
  “ 我只是想时刻提醒别人我瞎。”墨绯公子转圜在三国之间,震慑的人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会少。他瞎了,有的人可以伺机报复,有的人可以放松警惕。
  “以后鬼士还是跟着你,时刻护你周全。”
  墨绯无语,这人究竟知不知道轻重?当日他手中鬼士没有派上用场,但在他建立倾墨帝国的时候,那些鬼士就被安排在了各处重要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日追杀君炀的五人都是安排在慕灼华身边保护他的人,要想保护墨绯,五个是不够的···
  “你能调出来几个?”
  慕灼华歪着头盯着墨绯,他神色还是那般淡漠,抬手把他搂进怀中,脑袋伏在他耳边道:“全部。全部都给你,你不能出事。”
  墨绯破天荒顺手环抱他的腰,伏在他胸膛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倾墨不可毁,那是我们历经多少风风雨雨才换来的。”
  “相信我,我可以护你,更可以护倾墨。”
  墨绯轻笑,还把他当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少年,他都做过几年君王了,有些事,他大可放心了。
  “好,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别。

  ☆、愿我如星君如月(三)

  两人腻味了一阵,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接近凌晨了。
  这国师府偏是偏了点,但是,喝酒什么的地方确是多得很。
  两人寻了一处房顶,更深露重的,也就他们有这闲情逸致了。
  拍开封泥,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子墨,到时候我们混不下去了,你酿酒都可以养我了。”
  墨绯一贯冷清,只摇了摇头,缓缓道:“养你倒是没压力,不过你得在下面。”
  慕灼华一脸黑线,“行行行,我养你。”不是你也没让我睡吗??
  墨绯是斯文人,慕灼华也实在没法想象墨绯端着大碗大口大口的喝酒,只得给他倒了一小杯塞进他手中。自己大气磅礴的拿着酒坛就是一大口。
  “子墨,这酒没什么劲啊!”
  闻着倒是香,就是喝着酒劲不大,确适合小酌。
  墨绯没告诉他后劲很大,他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越喝越有味道。还不时和墨绯聊聊当初。
  半坛下肚,正准备喝的慕灼华正端了酒坛往嘴里倒,一颗铁莲子破空而来。
  因为失明,墨绯的耳力要强一些,在铁莲子要打到慕灼华手腕的时候他伸手接住了,那铁莲子力道之大,却被他轻松接着。接着,又是一颗,这次,慕灼华就没有给墨绯机会保护他了,反而企图去保护墨绯,右手不慎吃痛。“啪”酒坛应声而碎,半坛好好的烟花笑顺着房顶潺潺留着,酒香四溢。
  “君炀!!!你疯了???”慕灼华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容易和子墨出来喝喝酒他还来凑热闹。
  君炀一袭红衣,不可置信的盯着慕灼华,“你们没病吧?大早上的跑这来喝酒??”
  慕灼华气结,“你都好意思跑来打扰我们喝酒,我为什么不能来喝酒?”
  吃了墨绯给他的药,君炀现在也算是能见人了,还是翩翩公子的样子。
  小心翼翼瞧一眼墨绯,见他神色没有变化,顿时又觉得自己没错了。
  “我是闻到烟花笑的香味,特意寻来看看,正巧看到有一个黑色身影正在喝酒,我自然是要来看看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他自己差点就信了。其实就是他馋了,想来蹭酒喝。那烟花笑他有幸喝过一次,当真是难得的好酒。
  墨绯不说话,手里的酒杯里还有一杯酒,他一直没有喝,一直在和慕灼华聊天,趁着这个时间,他浅浅尝了一口。风姿卓绝。迎着朝霞,别是一番美景。
  慕灼华冷笑,这人几次三番来捣乱,动机颇为可疑。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君炀听着慕灼华赶小狗似的语气,顿时就不乐意了。
  “嘿···你这人真是。”
  “我说,你别打扰我们夫妻了好不好?”
  君炀翻翻白眼,“听说你当年为了救墨绯不行了?我说呢,怎么两人许久不见了不在床上腻歪跑到这房顶上吹什么风。”
  慕灼华一脸黑线,这人的确是太讨厌了!!
  “不行就别占着墨绯,这般美人,觊觎的人多了去了。”
  慕灼华手捏成拳,指节都发白了。子墨不许,他忍得也难受啊!
  见墨绯丝毫没有收拾他的意思,不觉又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扭过头问墨绯:“你家夫君是不是不行啊?”
  慕灼华也有些好奇墨绯会怎么回答,强压着想收拾君炀的想法,静候墨绯回答。
  半晌,两人都以为墨绯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得他缓缓道:“以前行,现在不知道,大概是不行了吧。”
  君炀顿时乐了····“哟,真不行了啊?”
  慕灼华脸色铁青,回答君炀的是一记重击,眼看着快好的伤又要养几天了···
  “子墨,你说我不行?”语调有些阴沉。
  墨绯原本背对着他,却被他强行转过来。墨绯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究竟黑成什么样了。
  “这么多年,我怎么知道?”
  慕灼华气结,有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吗??“走,咱们回去办事,省得你瞎说。”
  慕灼华又喜又气,走了两步觉得墨绯太慢,直接抱起墨绯就忘房间走。
  看一眼墨绯,看他没有丝毫的抗拒,“想通了?”
  墨绯窝在他怀里,打着哈欠,他有些困了。“我也没有拒绝过啊。”
  “你昨晚不是拒绝我吗?”
  “没有···”
  看着怀中人认真的神色,他猜到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了。
  亏了亏了···
  伴着朝霞,一世春光。
  过程不得而知,不过据君九言语间透露,那天他一大早不知情况闯进屋,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惨烈的状况。
  第二日周国上下都知道国师墨绯告病在家卧床休养,也没说什么病,反正就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大概三四天吧····
  

  ☆、春风十里不如你

  “师傅,小九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罢略有深意的瞅了一眼慕灼华。
  慕灼华在心里翻译:你再这般欺负师傅等我回来收拾你。
  距离上次那事已经过去半月了,墨绯非但没有滋润,反而憔悴了不少。覆了白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后悔啊!
  “前路坎坷,小九你要小心,你已经20岁了,许多事是该自己面对了,切记,不可任性。”
  这么些年,小九就像放养的一样,那时,为了挣钱,他一人独居在泰山行医。后来没有了三千精骑,他不必再提供财产了,便下了泰山四处游玩,医术高明倒是遭到了不少人的觊觎,所幸有鬼士护卫,才得以化险为夷。此去寻找还魂草,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墨绯确实有些担心他那任性的性子。
  君九恭敬跪拜,眼中雾气甚重。
  “师傅,小九一定寻得还魂草,治你的眼睛。”说罢,狠狠的瞪了慕灼华一眼。
  要不是当初他把还魂草要走,师傅何至于瞎眼这么多年?他还好意思跟来,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早给他下毒了。
  慕灼华自知有愧,那还魂草他确实为那孩子要的,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也是自己表哥的孩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不好交代。只得讪笑赔礼。
  君九哪里会给他好脸色,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慕灼华懂,那是在警告他,若是没有照顾好他师傅,等他回来就是自己的死期。
  送走了君九,偌大的国师府就只剩下寥寥几人,墨绯喜静,下人也少,一下冷清了不少。
  “子墨,小九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自己这个皇帝一走就是几个月,丢下一堆烂摊子给南宫仪处理,再带着墨绯出去游山玩水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也临近冬天了,墨绯体弱,自然是冻不得的。
  墨绯靠着床边支着脑袋想事情,看着没力气得厉害,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去?恐怕不行吧,我还答应了周帝保大周百年安定呢。”
  即使那个父亲再怎么混账,他毕竟是开口了,这万里江山,他确是不想要,但他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的。
  看他坐得那么累,只得扶他躺下休息。
  “大周?与你何干?”那段密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慕灼华自然是不知道的。
  躺着稍微要好一些,躺了这么些天,墨绯都觉得自己躺懒了。
  墨绯浅笑,如阳春白雪。白如脂玉的脸上挂着笑意。
  “想听?”
  在床边坐下,握着他葱白手指道:“大周神秘,子墨又在渺月长大,我实在想不到为何会与周国有牵连。”
  “周国帝君乃墨某生父,幼时流离在外,被渺月国师拾得,便一直在渺月了,也是墨某二十岁那年,鬼士无意查出了那段秘密,也是年少气盛,便派了君炀过来搅乱局势,哪里是周国神秘,分明是周国内乱,无暇顾及外边的事。”
  墨绯语气波澜不惊,淡然得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周国皇子尽皆死亡,也就是说子墨要继承周国皇位?”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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