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僵尸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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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僵尸书僮-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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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白嘉却是心下摇头,这老头把庞祝护的太过,十四的少年人,还这般小心对待,难怪把人养出了如此心性,真真是多余了。
  四人结伴而行,待走到近前,就听得里头还有铃铛声,
  想要瞧上一瞧,却被人群挡着。
  “七哥,你和锭子在这儿守着,我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来给少爷说”,钱儿是个不安分的,见瞧不到热闹便找人套近乎去了。
  在这般的嘈杂声中,白嘉竖耳倾听,把众多凌乱的说话声一一记下,然后捋了捋,便就知晓了原委。
  原是前些时日,有一孩子在田埂处摔了一跤,把魂儿摔没了,人事不省的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药石无医,也请了神婆招了魂却也是无用,那家人都已绝望,却不想今日里恰有一游方道士过路,说有法子治,便就有了眼前这般阵仗。
  此时,一旁的锭子正在犹犹豫豫:“少爷,你爬我脖子上,我顶你上去”
  庞祝却是一口回绝了:“你不行,抗不动我”,眼神儿却不住往白嘉背上溜,锭子顺着瞧过去,明白了,正想知会一声,就见人群突的散了开去。
  这下子,便就站在原处也瞧了个真切,只见正中一条巴掌宽的田埂上,卧着个七八岁的丫头,闭着眼,似是全无知觉。在她身侧,盘坐着一白面道士,那道士一手拂尘一手铜铃,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会子便摇一下铃铛,两声铜铃声后,那道士抬起头来,嚷声道:“这女童的魂儿不稳,受不得这许多阳气,你们再往外退”
  闻言,人群便又走远了些,适时,钱儿已把打听来的抖落个干净,便又小声嘀咕道:“这道士瞧着倒是有几分能耐,只不知是真是假?”
  “莫不是唬人用的,别到时叫人空欢喜一场”,锭子却是有些不大看好。
  钱儿惯是会玩,听得此言,便是生了主意:“那咱做个赌,我出一两银子,赌这法事能做成”
  “那,那我也出一两,”,虽是对不住那女童,刚出口的话却也收不回来,锭子咬了咬牙,下了注。
  这便能开局了,钱儿搓了搓后又转头去问庞祝:“少爷,你要一起耍么?”
  却见他家元宝少爷并不理会他,眼珠子定定的,好奇的紧,再去瞧那白嘉,也是默不作声,钱儿撇撇嘴道:“好么,少爷和七哥都瞧入迷了,这回只得咱俩耍了”
  白嘉倒不是单纯的看热闹,他只是觉得那道士身上有古怪,但要说哪儿怪,却是说不上来,正自琢磨着,就见那道士又叨叨了一阵,便起了身:“我这有一事,得借在场众位之中一人的双手一用”
  话落,人群中便出来一人,伸了手道:“这位道长,你用我的吧”
  道士摇头:“你不成”
  闻言,人群里又出来几人:“那我呢”
  这几人,应是那女童的家人,牵挂之心显而易见,倒不是那重男轻女之辈,只可惜,却仍是进不了那道士的眼:“你们也都不成”
  道士踱着步子,慢慢的溜达,有那沾不得事的,便就躲远了,却也有人道:“敢问道长,这借手要怎得借法?”
  那道士便道:“只需捧一物事即可,并无甚妨碍”,说着话的功夫,他便站定在了白嘉面前:“可劳烦这位小哥儿,帮贫道这个忙?”
  待那道士一靠近,不知怎的,白嘉竟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这般异样不禁叫他皱了皱眉,却不想他这番举动被旁人瞧见了,却是另一番猜测。
  “望请这位小哥儿搭一把手,救一救我孙女的小命,老头儿一家定不甚感激”,尾随在道士身侧的,便是那女童一家,见此,随即站了出来,当先是个半百的老头,领着几个男女,齐齐冲他鞠了一躬。
  白嘉一个闪身躲了,他也不理会那一家子人,只冲那道士问道:“怎会找上我?”
  那道士挥了挥拂尘,端的是一派高深莫测:“小哥儿身上,无阳无阴,却又身带煞气,最是合适不过”
  这话说的叫人雾煞煞的摸不着头脑,白嘉倒是还想再问,可现下不是好时机,田间地头上,几十双眼睛瞧着,他也不能抽身不管,好歹是条人命,便只得转了话头,问道:“要怎得做?”
  道士从挎兜里掏出个册子来:“手摊开!”
  庞祝依言摊开手,那道士便把翻了页的册子递到他手里:“捧好了,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女童身侧,那道士又摇了会子铃,之后,便咬破了手指,把那血滴在了翻开的一侧书页上,却见原本空白的书页陡然出现了血红的纹路,还不待白嘉细看,每日里被他压制下去的那股子蠢动,又凸显了出来,他心道不好,正要甩了手去,却发觉,那书册好似长子他手上一般,纹丝不动。于此同时,和手册贴合的手掌处,忽的一热,身体内部似有东西,顺着四肢百骸,涌了出来。

  26

  那是种奇特的感觉,原以为,体内的那股子蠢动,来的甚是突然,会叫他原形毕露,却不想,随着涌往双手的那股子力量抽离出去,除了牙齿隐隐发痒外,并无旁的异变,白嘉正兀自感受着,却忽听得一阵喧哗:“醒了醒了”
  待他抬眼时,就见那女童已被一妇人搂在了怀中:“妮儿,妮儿,你可算醒了,吓死为娘了”
  那女童被箍得紧了,挣扎了片刻便哭将了出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叫着娘,旁边一老妇抹着眼泪道:“这便是大好了!”
  白嘉顾不得这许多,扭头便去寻那道人,却见嚷嚷人群中,哪还有人影,可那书册却好好的在他手里,做不得假。
  “那道长呢?”,凡有大能者,必受人追捧,白嘉这厢刚扫了一圈,众人便也都四下寻找开来,兜兜转转的,却楞是不见那灰袍道人,别说是这一处,再往远了去也是空荡荡的,似是人就那般凭空消失了。
  农田之中有瞬间的寂静,半晌之后,却听得有人喃喃道:“莫不是真遇着仙人了?”
  鬼神之说,历来玄之又玄,这大陇朝又是香火鼎盛的,是以,众人俱都心生敬意,不拘哪个方向,虔诚的拜了两拜。
  “那道士真是神仙?”,回去的一路上,钱儿一直叨叨的问:“七哥,你有瞧见他怎使的仙法么?”,庞祝和锭子也都扒着,想知晓其中缘由,只因当时他就在近跟前。
  “我那会子正走神,未瞧仔细”,庞祝无奈道:“倒是你们几个,有瞧见哪般奇景没?”,他也是有几分懊恼的,若是未生那不必要的心思,定能看出那道士的手段来。
  “我若是瞧见了,还需这般问你么?”,钱儿冲他翻了个白眼。
  显然,这一个是问不出来头绪的,至于锭子,他也不能指望,白嘉便扭头去看庞祝,小胖子显然兴奋着,很有那说话的欲望,便见他比划道:“我就见那仙人在你捧着的书册上滴了点血,不消片刻,又那么一拂,原本一动不动的女童便就睁了眼”
  白嘉挑了挑眉,似是抓住了重点:“你是说,他用手往那书上拂过,是冲着那女童去的么?”
  “是呀,是呀,仙人法术好生高明的”,庞祝脸都是红的,也不知他怎得能这般有兴致。
  “是挺厉害的”,白嘉不置可否,往怀里掏了掏,那遗留下来的书册被好端端的揣在里头,若依庞祝那般说来,这书里定有蹊跷,至于那道士,是不是仙人就另说了。
  院落外头,架着张小圆桌,刑管事陪同两位老者,正坐于桌边喝茶闲聊,这便是那守山之人,今日里来的不光是这两位,家里老小也是一同来了的,只都是闲不得的,都在外帮着收拾野草。
  仨人年岁相仿,又是处久了的,是以,言语间并不那般客套。却听其中一老者道:“刑田,我和老卫有一事,不知当不当于你说?”
  刑管事道:“两位老哥哥,咱们多少年的交情,怎得今日里却这般见外,还有甚当说不当说的”
  话到此,就见另一老者,被叫做老卫的,斟酌再三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和老朱人老疑心,近来总觉有人在打这俩座山的主意”
  “此话怎讲?”,刑管事搁了茶杯,正色道。
  那老卫便道:“这十里八乡的,都知晓咱这山头属庞家私产,入不得,可却有那不长心眼的,老往里头钻”
  闻言,刑管事倒是松了口气:“或许是那外来的,不知晓这许多”
  最先起头的老朱,这时接话道:“都是本地口音,且见了不止一次,也被叮嘱过,可并不起效”
  这般说来,却是颇有些奇怪,“这事儿是打哪开的头?”,刑管事蹙紧了眉头。
  那老朱接着又道:“应是年前那会子,起初我和老卫也如你先前那般想,便就不甚在意,只后来见的次数多了,才留了心思,发觉了其中的异样,正想和你通气,却不巧你那又起了事,便暂时搁了,现下,少爷既是来了,自是要告知的”
  年前?刑管事咀嚼了良久后,方道:“这事我记下了”,看来,待这边安顿下后,他得回趟老宅,和老爷好好商议此事。
  厨娘新烧了热水来,重沏了茶后,那老卫突又说道:“还有一事要于你说明,今日里,山上不大太平,那活物竟都往顶上跑了,想是这边来了厉害的猛兽,我跟老朱来时转了几圈儿,却未有发现,你们夜里入睡之时都小心着些,门边墙角需得多撒些驱虫的药粉,以防万一”
  “谢谢老哥提醒”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院后转出四个小子来,“是元宝少爷来了么?”,俩老者急忙起身,并把家人都招了过来。
  两边儿一碰面,由刑管事牵头,认了人,又寒暄了一阵喝了几盏茶后,方才起身离去。
  待人走后,刑管事把庞祝叫了去,白嘉正要抬脚走人,便听的一记哼哼:“你也一起来”
  三人进了后院的一处厢房,那厢房显是临时当了书房,书架条案都是新的,里头的文房四宝书册典籍倒是备的很是齐整。
  “元宝少爷稍坐”,刑管事从书架旁拖出口木箱来,开了盖,指了指那码了半箱的账册,道:“这是往年的账本,少爷可看也可不看”,说着又从袖口内掏出一页信纸:“这是守山人今日重盘的一干物事,需的列了明细重誊”,那上头密密麻麻列了许多,俱都是蝇头小楷,写的甚是工整。
  白嘉扫了一眼,咂了咂舌,就见刑管事又从书架上摸出几本空白账册来,在书案上一一摊开,道:“从今日起,账本重开,少爷你得学着看了”
  “刑爷爷,我瞧不来这些的”,在书院之时,庞祝便连最浅显的口诀都背不齐,要他算账,估计能把他绕晕了。
  刑管事这回却不心软,只道:“元宝少爷,旁的我都能依你,只这算账一事不成,你必得学会了”,这生意能交了旁人打理,但钱财支出,总要攥在手里的,他老了,能看得了一时却顾不了一世。
  庞祝苦哈哈的坐着,刑管事便又扭头看向白嘉,道:“白小子,这誊录之事你做,然后一笔一笔的教于少爷知晓,过些时日,我会来考校的,若是少爷无甚长进,仔细了你的皮”
  白嘉瞠目结舌,这好端端的,怎得又烧到他身上来了,特么,还不如书院呢。
  账本有两册,一本记录鲜果干货,另一本记录毛皮肉食,科目详细,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复式记账法,虽显繁琐,却是一目了然。
  白嘉随意挑了几本旧账册翻了翻,发现庞游缴在县城还有间铺子,山里的产出都在那上架,那铺子除开这些,还卖些腊肉熏肠之类的,想来也是自产自销,而且似乎利润不错。
  待刑管事走后,他便搬了张坐椅,和庞祝面对面坐着,他那□□爬字,找人替了都不成,只得取了毛笔仿着先前的账册誊写。索性,这新账好开,左不过是,山占地多大,山里现有多少头猪,公的几头,母的几头,怀崽子的另有几头,或是,野葡萄几株,青杏几株,枣树几株,榛子树几株,板栗树几株,诸如此类的繁琐总目,旁的,得等有了收成才有的记。
  这些登记完了,他又出了笔库,便是那送往肉铺的成猪,共有五头,卖得的银钱数目得等明日才能知晓,至于钱财交割,按庞宅的老规矩,一月交割一次。庞祝手里仅两片山头,账目不多,还算好打理。
  “自己瞧去罢,有那不懂得再问”,白嘉誊写完后,便把账册塞给了庞祝。
  庞祝张了张嘴,似是有话,未等他说出口,就被白嘉堵了回去:“你若是想让我挨板子就明说,要不然,就别打搅我看书”
  他自顾把椅子挪到了靠窗处,坐定后把怀里的书册掏了出来,庞祝眨巴着眼睛,有些委屈,捧着账册缩在了圈椅里。
  书册是线装的,有两公分厚,封皮是最常见的青色,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符箓天书,既是符箓,那便是道家之物,他虽对这物事不甚了解,只知晓可驱邪避灾,最常用的,便是封印,譬如封印个僵尸啥的,也不知对如今的他起不起得了作用。
  如是想着,白嘉打开了封页,入眼便是一片鲜红,却见白色的书页上,大剌剌画着一枚红色的鬼画符,若是他没记错,之前,这书册应是空白的。
  白嘉随手翻了翻,便见这书册共有七十二页,纸张质地既不是宣也不是绢,摸着柔软却也结实,每一页正中都有一枚符箓,虽不尽相同,但那规格制式,像是印章刻上的。
  他记得,这符箓该是用朱砂画的,可从这一枚枚鬼画符中,他却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那味儿比他吸食的任何一种鲜血都要来的香甜。
  白嘉控制不住的抚上其中一页,指尖刚刚沾上,如之前那般,体内蛰伏的力量被唤醒了,推挤着往外涌,这次,来势更猛,感觉更加清晰,他身上开始有了异变,指甲渐长,牙齿外凸。
  白嘉顿觉不好,可他没法控制,只得稍稍侧了侧身,尽量把后背对着庞祝,就这么会子功夫,指尖的符箓,扭曲了一下,竟就慢慢的,慢慢的从纸上脱壳而出,整个过程也就几息时间,一模一样的符箓凌空而出,同时,他先时的变化便都消散了。
  待他把书册举到眼前,想要探究一番时,却听得背后走来一人,随之便是庞祝的讨好声:“白嘉,我能不能与你一道坐”
  因着紧张,白嘉憋着气,这会儿全都吐了出来,却不想,那气直喷书册而去,未待他反应,就见那符箓飘径自飞了出去,撞在那窗棱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27

  平地一声炸雷,小院打了个大晃,刑管事刚要过门槛,猝不及防下,硬生生拌了个狗啃泥,一把子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摔的,当即趴地上起不来了。
  第一个赶来的是王大善,他刚从马厩添了草料出来,见状,也顾不得牲畜棚里传来的马嘶驴叫声,忙把人背上要往外跑,刑管事拍着他的脑袋,急道:“快,快,回书房”,他老虽老矣,手劲却是不小,打的‘啪啪’作响。
  王大善好性子,缩了缩脖子,道:“刑管事,您老悠着点,别再给摔着了”
  刑管事却是不管:“你可快些,少爷还在里头哩”
  转身的功夫,外头的家丁护院一路嚷嚷着过来了:“怎恁大的动静,瞧着也不是地动,像是青天白日打旱雷似的,怪吓人!”
  “那响听着是从后院出来的,也不知是啥闹得”
  跑到近前,见刑管事半边儿长袍上沾了浮土,又是在人背上,便都关切道:“老管事这是摔着了么,可要紧?”
  “无事,无事,你们腿脚快,先去瞧瞧少爷可还安好”,这会子离着后院也不大远,有那伶俐的小子,听得这话便快跑几步,先行推了门,只脚跨了一半竟就生生愣住了,结结巴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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