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别拿老虎当病猫
吃完晚饭后,赵大虎告诉钱小峤,自己明日要回衙门一趟。他已经有两月未回过衙门,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捕快还是钱府门客了。
钱小峤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你每日跑来跑去太麻烦了,不如搬到钱府。我们家有的是房间,你随便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大虎突然想起自己家祖宅,就是被钱家霸占的。虽说是爹自己抵押出去,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语带嘲讽地说:“你们钱家财大势大,别说自己家,别人家你们不是也能住得?”
钱小峤这才记起赵家祖宅一事。可此事并不怪钱家,也就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别人送到手里的东西,岂有不用之理。”
赵大虎勃然大怒,夺门而去。
钱小峤也生气了,认为赵大虎是无理取闹。他走就走,难道还指望自己去赔礼道歉吗?
然而一连五日,赵大虎都没有再来过钱府。钱小峤有些心慌了。他不是说三餐都要跟自己一起吃嘛,这才几日,便要食言了?
钱小峤不想低头求他回来,可自己还未开始施计,他怎么就能先行离开?烦躁了一天,还把怨气撒在了下人身上。
贴身小厮看不过去,提醒他,“二少爷,你的玉佩还未找到呢。”
钱小峤犹如涂糊灌顶,这才想起当初的借口。两个月来二人斗智斗勇,竟都忘了玉佩之事。他拍着小厮的头,笑骂道:“就你是个鬼机灵。”
第二日,钱小峤将自己打扮得美艳动人,错错错,是打扮得气宇轩昂,来到县衙门。经过之处,回头率百分之两百。耳边都是夸赞之声。
总捕快见是这个混世魔王,赶紧迎上前去,寒暄了一番。
钱小峤不想理他,问道:“赵大虎在哪儿?我的玉佩还没找到,他怎么就走了。这也太不把我们钱家当回事儿了。”
总捕快回答道:“这几日衙门接了好几起失窃案,人手实在调动不开。正好他回来了,我便以为玉佩之事已经解决,就让他巡街去了。”他伸手擦着头上的冷汗,心想,还好自己没像其他人一样,嘲讽赵大虎癞□□想吃天鹅肉。看今日的情形,即便钱小峤拒绝了赵大虎,可关系还没断。随后,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钱小峤不在意地问:“情况很严重吗?需要这么多人手。”
总捕快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不严重,不严重。就是最近几个月,朝廷在湖南一带剿匪。想来,是有些山贼跑到咱们县了。失窃案而已,我们还是忙的过来。我这就派人叫赵捕快回来,继续调查玉佩之事。”
钱小峤点点头,吩咐道:“让他直接去钱府吧。明日就是中秋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总捕快答应下来,将钱小峤送出衙门。暗忖道,钱府有孙总管打理一切,哪需要这位爷回去帮忙。
赵大虎背着包袱回到钱府。有的吃,还有的住,钱小峤既然开口,那他就搬过来。反正整个武陵县都知道他在追钱小峤,他已无名声可言,还在乎其他的干甚。若住得不舒畅,大不了再离开武陵县。
钱小峤很高兴他能回来,还帮他一起收拾。不过赵大虎嫌他越帮越忙,让他一边玩儿去。钱小峤也不恼,站在旁边指挥他干这干那。
赵大虎将衣服摆放妥当,随钱小峤一起来到大厅。
此时,钱暄文也来到了大厅。他已经知道赵大虎要住进钱府,处理完绸缎庄之事,便回到府中,准备一起吃顿乔迁晚饭。
钱小峤问道:“明日就是中秋节了,爹娘能赶回来吗?”
钱老爷自从将生意交给大儿子打理后,便经常带着夫人在外游玩。不过平时都只是离开几日,这次竟有月余。
钱暄文也不确定。为了不让家宴冷清,他邀请赵大虎一起过节。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主人已经开口,赵大虎也不好拒绝。
好在钱府家宴简单得很。因为家在武陵县的下人,都被允许回家过节。他们走后,钱府没剩几人。钱暄文思想开通,让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赏月,倒是温馨。
平日钱暄文非常忙,赵大虎跟他没见过几面,并不熟识。这次过节,两人越聊越投机,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便多喝了几杯。
回到屋后,赵大虎很快就睡着了。朦胧之中,他感觉有个人在解自己的衣服。他以为是小厮,还配合着脱掉衣服。最后实在困顿,也没管那人,很快便进入梦乡。
梦中有个肤如凝脂的美女,在自己身上乱摸。只是美女太不上道,竟然没做到最后一步,让他很是郁闷。
“啊!”赵大虎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迷糊之中问话也带了些匪气:“靠,哪个浪蹄子扰爷的清梦?”他揉着太阳穴,醒过神儿来,见床边站着两名婢女。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叫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感觉身旁还躺着另一人,赶紧掀开被子。只见一大片光滑的肌肤,他的脸霎时红了起来。待看清是何人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在,在我屋里?”
钱小峤很是硬气地说:“首先,这是我的屋子。其次,咱俩昨晚一起睡的,你装什么失忆。”接着,又问道:“你身体还好吗?用不用我叫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赵大虎有些茫然,回答道:“我没事,身体挺好的啊。”
钱小峤点点头,起身下床,让婢女帮他穿衣服。一切收拾妥当后,他转头对赵大虎说:“你还是在床上休息一下吧。”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那两名婢女离开了。
赵大虎更茫然了,不明白钱小峤何意。而且,刚才那两名婢女看着自己的眼神着实诡异。
他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胸膛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钱小峤,我去你祖宗十八代。”他,终于想明白了。
侍卫甲:“喂,你听说了吗?”
侍卫乙:“你是指赵捕快和二少爷的事?”
侍卫甲:“你也知道了?你是听谁说的?”
侍卫乙:“园丁陈伯。你又是听谁说的?”
侍卫甲:“倒夜壶的方大傻。没想到他俩竟是一对儿。”
侍卫乙:“我倒是早看出来了。你见二少爷对谁那么上心过?”
侍卫甲:“确实。只是,我没想到赵捕快竟然是下面那个。”
侍卫乙:“这个我也没想到。不过,仔细想想应该如此。就二少爷那个脾气,能让自己在下面。”
侍卫甲:“看来赵捕快很喜欢二少爷。”
侍卫乙:“这种事都能同意,当然是很喜欢了。”
两人见赵大虎走过来,赶紧闭上嘴。
赵大虎忍住怒吼的冲动,面无表情的从他俩身边走过。装什么啊,他都站那儿半天了,就等二人住口呢。可他也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整个武陵县都知道他和钱小峤好了,而且他还是下面那个。
待他走后,侍卫甲神情沮丧。
侍卫乙奸笑道:“给钱吧,我就说是真的。”
侍卫甲任命搬地掏出钱,“竟然没否认?哎,早知道就不打赌了。”
钱小峤一直在等赵大虎回来。终于看见他了,笑眯眯地上前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大虎见一旁的侍女捂嘴笑憋着笑,感觉头都要爆炸了。
“你们都下去吧。”待只剩他俩后,钱小峤凑到赵大虎身边:“你别不高兴了,我都把他们支走了。”说完,用手摸摸赵大虎的胸膛。
赵大虎已经有气无力了,“人都走了,你就不用再演了吧。”这人,怎么还摸起来没完没了呢?
钱小峤把整个身体都靠在赵大虎身上,感慨道:“你的身材真好!教我怎么练呗。”那晚他发现赵大虎的身材简直是完美,而且手感极棒。哪像自己,白斩鸡一个。
赵大虎没好气地说:“你的体质本就如此,怎么练都一个样。” 即便他如此说,钱小峤也不恼,还倚在他身上不停地摸。
赵大虎见他除了没流口水之外,所有行径都像极了登徒子,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把这篇小短文结束,好去填另一个坑。
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不能开太多坑了,真是没有精力啊。
还好,这篇文不费脑子,写起来很快。
希望能有人喜欢!
☆、钱小峤:喜欢男人又怎样
钱小峤愣了一下,反问道:“喜欢男人不行吗?”
“可以,只是我不喜欢男人。”之前,赵大虎并不认为钱小峤喜欢男人,可自从那晚后,钱小峤对他的态度就很反常。时常偷看他,还总动手动脚。他不在乎钱小峤是否喜欢男人,只要那人不是自己。
钱小峤被他的语气伤到,冷笑道:“怎么着,我就是喜欢你了。”
赵大虎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道歉:“抱歉,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
“只是什么?”钱小峤不给他说话机会,“我十四岁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可这又碍你们何事?难道就因我喜欢男人,便会见一个爱一个?你们凭什么都瞧不起我。”
赵大虎见他满脸泪水,上前将他抱入怀中,口中不停地道着歉。
半晌后,钱小峤情绪稳定下来,挣脱他的怀抱,语气怨愤地说:“你不用可怜我。”
赵大虎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戏谑道:“你钱二爷还用别人可怜?要可怜,也是你可怜我吧。”
钱小峤见他对自己与平时无异,便放下心来。反手将他抱住,“让我抱会儿。”
“可以,”赵大虎回答道:“不过,你要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钱小峤回忆了片刻,将从前之事,缓缓道来。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钱小峤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儿时玩伴,由于年纪太小,便不管不顾地向那人告白。可这件事竟被那人的哥哥发现,还把钱小峤堵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那人的哥哥很厌恶断袖分桃之人,将钱小峤极尽羞辱了一番。
赵大虎问道:“他就是那个被打断腿之人?”
“嗯。我哥听说后,就领着一帮侍卫将那人的腿打断了。他既然认为断袖分桃很恶心,那我就让他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所以我就对外说,他见我漂亮,想轻薄我。”钱小峤停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你感觉我太过分了吗?”
赵大虎摸摸他的脑袋,回答道:“你那时才十四岁,怎能怪你。”刚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会有多无助。那么勇敢地表白,却被心爱之人的哥哥如此对待,他没有变得愤世嫉俗,已是难能可贵。
钱小峤在他怀里笑出了声,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瞧不起我。”
自那日起,钱小峤便不再捉弄他。有好吃的,会先先拿给他吃。府里发生了什么趣事,也会讲与他听。天气好时,带他一起去郊外游玩,阴天下雨时,会跟他在府内品茗谈天。
府上的下人都认定他俩已在一起,连钱暄文也单独找过他,让他好好待钱小峤。
赵大虎知道如此下去,他与钱小峤的关系会越发不清不楚。那日钱小峤只是因为怄气,才说喜欢他,并不是真对他产生了什么感情。可现在,钱小峤已太过依赖他,只怕过不多久,真会产生其他感情。
于是,赵大虎挑了一日,状似无意地问道:“现在你的玉佩已经找到了吧?”
钱小峤倚在他身上,傻笑道:“找到了,当然找到了。”说完,还将玉佩拿给他看,“你看,漂亮不?”
“很漂亮。”赵大虎随意说道。
钱小峤没瞧出他在敷衍自己,接着说道:“当年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二十,我娘就特意去少林寺向得道高僧求了这枚玉佩,帮我消灾减难。可你瞧,我都十九了,不还活得好好的嘛。所以,那个算命的根本就是骗人。”
“嗯,是骗人的。”赵大虎附和道:“算命的还说我二十八岁有个死劫,可现在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钱小峤听他如此说,反而担心起来,“他真的如此说?虽然咱俩都不相信,但还是要注意一些。你现在当捕快,肯定会遇到一些心肠狠毒之人。若你发现他们,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跟他们对峙。”
赵大虎听他说着各种注意事项,心内升起一股暖流。笑着打断他:“你不是不相信嘛,还担心这些干什么?”
钱小峤撅着嘴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到底记住我说的话没有?”
赵大虎点点头,心想,那你为何不担心你自己,我的是死劫,你的不也是嘛。可是,他不能点明。若点明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他赶紧说:“距上次去衙门,已有一个半月了。我毕竟还是捕快,若总是不回去,会被人说闲话的。明日起,我还是回衙门当差吧。”他见钱小峤脸色转阴,赶紧补充道:“当然了,我每日还要回来住的。而且衙门没事时,我下午就能回来。”
钱小峤还是有些不悦,问道:“你这么想当捕快吗?要不你别干了,钱家能养活你的。”他想了一下,感觉让一个大男人天天呆在家里不做事确实说不过去,便建议道:“你要是想做事,钱家有很多买卖,你喜欢什么,就干什么。”
赵大虎苦笑着摇摇头。这个钱小峤,要对一个人好,当真是掏心掏肺,竟然做出如此承诺。可这种好,他不能要。若要了,就还不回去了。只好开口道:“我空有一身力气,哪能去做生意。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钱小峤见说不动他,只能作罢。想想还不放心,又说了许多嘱咐的话。
自从赵大虎回衙门当差后,钱小峤每日都是算着时辰过日子。他以前不感觉白日很长,可赵大虎走后,他就感觉白日不仅漫长,而且还很无聊。
白日,他便神色萎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待赵大虎回来后,他又变得亢奋异常,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如此过了一个月,他都感觉自己很不对劲。于是让小厮找来大夫,为自己诊断,看是否得病。
大夫听完他的病情后,只是笑笑,连脉都不诊了。
“我这是怎么了?”他看大夫神情并无不妥,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旁边的丫鬟捂嘴笑着,问道:“大夫,你看我们家少爷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钱小峤想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你们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少爷我都敢取笑?仔细了你们的嘴,再敢如此,休怪我责罚你们。到时候你们又有理由说我嚣张跋扈,是个混世魔王了。”
丫鬟们赶紧说着不敢了,不敢了。可心里都知道,现在的少爷脾气好得很,哪儿会真责罚她们。而且,他现在哪还是混世魔王啊,多情少爷还差不多。
待赵大虎回来后,他脸颊微红地说:“今日大夫给我诊断,说我得了一种病。”
赵大虎见他面色红润,并无生病之色,不解地问:“是何病?”
钱小峤整张脸都红透了,小声地说出:“相思病。”
赵大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只能装傻充愣,告诉钱小峤:“其实,相思病不是病,很好治的。”
钱小峤声音更小了,回答道:“嗯,是很好治的,只要那人跟我好。”
赵大虎心底暗骂自己一声笨蛋,怎能那样说。
他见赵大虎没再回答,只能自己鼓起勇气问:“你说那人,也会喜欢我吗?”
赵大虎想了又想,才说道:“我又不是那人,我怎会知道。不过你还是先要确认,那人喜不喜欢男人。虽然齐朝不禁男风,但也不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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