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 客不寻欢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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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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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兰坐在吧台前,头顶上的灯时明时灭,不安分地变换着各种颜色,照得她很是心烦,杯子里的酒味道不纯,难以入口,四围被异样的氛围烘得热热的,她有种无处发泄的烦躁,好像随时有砸掉酒杯离开这里的冲动。
  忽然,肩膀上落了一只手。那只手循着她的肩摸过来,一点一点,像一条皮糙肉厚的蛇。她身子立刻紧绷起来,寒毛直竖。
  转头见一个黑皮背心的小年轻,一身铆钉,从胸口到鞋,还有反射着光的一个个金属片。铆钉举着酒杯笑嘻嘻地,归兰硬着头皮问:“你姓陆?”
  小年轻嬉皮笑脸地答:“什么姓陆?我姓马,上马的马。”说着,身体靠近,指尖攀附而上,挑起归兰的肩带,笑得暧昧不明。
  归兰明白了,干脆利落地拍掉铆钉小年轻的手,虎虎生威地瞪他一眼,走开换了一张位置。
  小年轻黏过去,晃了晃酒杯抵到归兰嘴边,凑过头轻声说:“小美女,我一眼就看中你了。卖给谁不是卖啊,对不?”
  “是么?”归兰冷笑两声,突然眼波一转,就着酒杯抿了一口,媚笑着把喝过的地方转向铆钉小年轻,柔媚的灯光笼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小年轻直勾勾地盯着归兰的脸,满脸笑意地颔首,凑向带着唇印的杯沿。
  变化就在一瞬之间,大概是射光灯掠过一眯眼的功夫,归兰笑得更明媚了,杯子微微一倾,液体缓缓流出来,胸口的铆钉立刻被水润得更亮了。
  亮瞎了。归兰想。
  小年轻怔了怔,突然跨前一步用力扯住归兰的胳膊,表情狰狞起来,满嘴酒气地贴了上去。
  林逸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子向前挺了挺,转动的射光灯扫过来,她微微眯起眼,隐在赤橙黄绿不停变换的灯光里。
  “喂喂,你的人快被抢走了!”司晓按住林逸人的杯子。
  林逸人笑得安然,顺着司晓的力气,把酒杯举到司晓面前,轻声说:“chess。”
  归兰用力地挣了几下:“放手!”铆钉小年轻戏谑地看着她挣扎,抓着她好似没花一点力气似的,胜券在握地扬起了下巴。
  归兰不动了,死死地盯住铆钉小年轻,眼透寒气。
  小年轻还没来得及纳闷,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脸上。
  “啪。”
  歇斯底里的叫骂瞬时冲破了酒吧的房顶:“草,你个婊|子装什么烈女!”
  跳舞的人不跳了,调情的人不调了,喝酒的人不喝了,目光一致对向那个浅黄色裙子的女人。
  归兰有些发抖,热辣辣的气息用上胸口,越来越烫。
  不被尊重也不觉得自卑,被所有人斜视也不露怯。没有人理所应当被欺负。
  “你他妈……”小年轻咬着牙。
  归兰的目光针锋相对地迎上。
  “等一下。”一道声音划破这剑拔弩张,周围人多混杂,实在难以辨别是谁的声音,不过,是个女人。
  “我说,对一个女人使横,你这也太没风度了。唉唉,让一让。”说罢,一张额上带着汗的脸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
  人都已经风度翩翩地走到面前,归兰还没有看到。司晓笑着用手在归兰面前挥了一下,归兰诧异得张开了嘴,明明是个……女声啊?
  铆钉小年轻喊:“你是什么东西!”
  “您刚才对我的朋友实施了侮辱、诽谤,和性骚扰,先后违反了《刑法》《民法通则》《妇女权益保障法》等诸多法律,《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9条规定,妇女的名誉权和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宣扬隐私等方式损害妇女的名誉和人格。《刑法》规定有猥亵、侮辱妇女罪及侮辱、诽谤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司晓笑笑说,“相信现场很多人都看到听到,取证不是难事。”
  铆钉小青年愣住了,死死地钉在原地。
  “至于您刚才骂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司晓看着铆钉强忍着慌张的样子,偷笑了一把,继续说,“你是可以说话的,只是任何一句话都可以作为呈堂证据。”
  归兰已经忍俊不禁了,忍着笑意望了司晓一眼,这仔细看,还确实是有女人的样子的,起码身形纤细,帅气得和模特似的。司晓装模作样地把衬衫拢了拢,对归兰一笑,示意她安心。
  铆钉小年轻被晾在原地,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的面色涨红成猪肝色,急吼吼地吼了一句:“关你P事。”
  “您可以反驳我,给你三十秒,不说话我就当你放弃发言权了。”
  “艹你他妈……”
  “人身攻击不算有效发言哦。”司晓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笑得艳光四射,整个脸上写满了落井下石。“你还有20秒。”
  铆钉小年轻怒视着司晓,额上青筋已经暴起,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笑了。他握紧了拳头,好像随时准备扑上去扭打。”
  “10秒。”司晓不数了,一笑过后竟然主动搭上了铆钉小年轻的肩膀,神神秘秘地把他带到一边低声耳语一番。
  铆钉的脸上先是纠结,继而回头看了看身后。归兰和一般等着看好戏的人脸上皆是遍布疑云,那个帅气的女人……在倒戈?
  铆钉小年轻满脸通红,最后咬着牙恨恨地点了头。
  司晓如释重负,回到归兰身边,对着迟迟不肯散开的人喊道:“误会啊。那是我朋友,开开玩笑而已,大家还真是热情。”
  一群唏嘘。
  铆钉小年轻狠戾地瞪了司晓和归兰一眼,走了。
  归兰抽了抽嘴角,朋友?
  司晓打了个哈欠,急着把衬衫上面两个扣子解开,像是解开禁锢一样吐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归兰说:“知识就是力量。”
  归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帅气女人还挺有能耐:“谢谢。你刚才真帅。”
  司晓最受用这一套,风骚地摸了摸头发,笑得桃花潭水深千尺,向调酒师要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一杯递给归兰。
  归兰接过,一脸三八地问:“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他打个商量,我给他留个台阶,让他顺着就下了,那么多人看着别不好收场。”
  归兰抽了抽嘴角,像看了一部烂尾的电影似的,一脸想吐槽的样子。
  “当律师这么久,学得最有用的东西就是吓唬人了,还蛮管用不是吗,哈哈。”
  归兰抓到了什么:“你是律师?”
  司晓点点头。归兰不说话了,吸了两口气。
  职业……歧视……司晓看着归兰一脸阴郁的样子,心想林逸人你完了。
  “没事,是我对这个职业印象不太好,我知道这样不好,也在努力改观呢。”归兰笑笑,“总之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才没兴趣做免费劳工呢。”司晓满脸不爽。
  “……”
  “我是受人之托。”
  “谁?”归兰愈发吃惊。
  司晓赶忙指过去,却发现原来的位置上空荡荡地没了人。
  “……可能她躲到那个角落里玩去了。”
  归兰有些失望,司晓笑着说:“那个人你认识。”
  “嗯?”
  “就是那个闷骚到骨子里的,浑身冒冷气吓唬人的。”
  归兰脱口而出:“林逸人?”
  司晓点头。林逸人的闷骚真是有目共睹,简直可以去考十级证书了。
  “怎么可能。她那个对人爱理不理还老是嫌弃我的死腔样子。”归兰撇嘴。
  司晓环顾四周,确定视线范围内没有林逸人的存在后,鬼鬼祟祟地凑近归兰压低声音道:“其实她以前不这样。人家以前也是活泼开朗温柔可爱。”
  归兰浑身一抖,一脸囧地看着司晓,除了张大了嘴惊讶什么也做不了。
  司晓继续一脸悲痛,“都是她女朋友,和她互相折磨相爱相杀,才这样的。”说罢,声情并茂地叹了两口气。
  相爱相杀……归兰额上流下豆大的汗。
  为什么……要走呢?归兰看着那个空的位置,突然想起林逸人眼里近乎冷漠的冷静。
  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感情里打滚纠缠,折腾自己呢?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归兰忽然沉静下来,神色黯然地看着司晓。
  想知道更多。
  

  ☆、第九章

  
  九
  司晓的说辞比酒吧里的灯光还闪烁,归兰像是心里被羽毛挠了,一把把酒杯重重按到桌上,细细的杯脚竟然没有折断,手叉腰,虎着脸瞪她:“你还真会高度概括。”
  司晓冒汗,救这母老虎绝对是多此一举。陪着笑,眼睛转得乌溜溜的,意图岔开话题:“您这要跟林闷骚在一起了,一个热战一个冷战,世界和平堪虞。”
  归兰哼哼了两声,扬起下巴道:“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这事儿都不可能。”说罢,换上一副狐狸似的笑脸,“俗话说,人帅心善,你就跟我讲清楚呗。”
  司晓的眼睛突然放光,像饿虎看到食物。
  回头,一个米色西装西装裙的女人走过来,白色的皮包放在身前,步履轻缓。也许是来路上被风吹的,长发有些凌乱。司晓鬼迷心窍般笑得如沐春风,立刻起身,喊着”Honey“把她拉到身边。归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米白向归兰点头。长相温柔恬静,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尽管没有笑也很明显。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晓完全没发现似的,一把把米白揽到怀里。米白表情冷淡地推拒了,退开一点距离,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捋到一边,然后安静地坐下。
  司晓碰了一鼻子灰,仍然笑嘻嘻地:“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呗。她应该还没走远。”迫不及待地打发归兰走。
  归兰像是抓到了想要的东西,迷茫地走了几步,然后飞快跑起来。
  出了酒吧,一阵风扑过来,带着凉带着灰。归兰下意识的想把衣服裹紧,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吊带裙,确实单薄些。沿着路走一会儿,也没看到林逸人,黑夜里偶尔有黑色的影子穿梭。
  归兰打了个电话,隐约听到了有手机铃声随之响起,回荡在空际之中,应该就在不远处。
  可是电话断了。林逸人没有接。归兰站着看手机上已拨通话上一个红色的叉,“嘶”了一声,心底开始冒凉气。
  “不就是八卦么。谁稀罕听。”归兰轻蔑地翘起嘴。
  司晓的声音还回绕在耳畔,她端着那副看上去就想让人甩一巴掌的笑,对归兰说:“最好你能帮帮她,不过看你这胸大无脑的模样,也难。”归兰快气炸了,却突然看到司晓眼里的闪动。不是玩笑。
  叹一口气,归兰自言自语地嚷嚷:“这么晚也不怕有事。”
  电光火石的一闪掠过脑海,归兰猛然抬头。对了,要回去的话……停车场!附近的停车场!
  除了掀起裙角的摇摆,夜风不能起到丝毫的阻碍,归兰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清晰地给这个夜打着鼓点。
  路灯坏了半个,光线微弱朦胧,照在地上的影子婆娑。归兰似乎看到人影晃动,更提了劲儿往前冲。
  跑近了才发现那人不是林逸人,林逸人不会长一脸胡子,可是高跟鞋没安刹车轮,归兰已经刹不住车,闭着眼撞了上去。原以为得摔个人仰马翻,没想到那男人力气还挺大,反弹般把归兰拦住推了回去。
  归兰踉跄了两步,正想看看那人,那人先大喝了一声:“站着别动。”
  归兰愣住,半边微弱灯光下,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什么,反射着明晃晃的光,立刻明白了。
  “先生,您有事?”归兰捏紧了包,语调尽量平缓地问。
  那人把刀举起来了些,靠近一步。
  归兰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说话间,往左右看了看,寻找伺机逃走的方向。
  林逸人就在这时慢慢悠悠地从黑暗中踱步出来,看到归兰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嗯?这么巧?”
  看到林逸人轻松表情的那一瞬,归兰几乎敢打赌她一定会熟视无睹地走过去然后优雅地转身say goodbye。归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巧你妹……”
  可是林逸人没有。她慢慢走到归兰身边站定,伸出手,整理了归兰的肩带,轻声说:“快掉了。”
  微凉的指尖划过,轻易抿去所有的紧张不安。灯光下她的表情也有些柔和,那副难得地温柔的样子缓缓流动,好像能把语言的冷淡都变得理所当然,无法怪罪。归兰更难得的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男人从看到有人加入的那一刻就把刀举得更高了,毕竟那是个女人,没到转身逃走的地步。他急声大吼:“钱,快把钱拿出来!”
  林逸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淡淡地看着那人,说:“你是否有什么困难,也许我可以帮你。”
  “少说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
  林逸人顺从地开始翻口袋,归兰连忙拉住她的手臂:“那是你的钱。”
  这个傻子,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干嘛。怕我不够抢的么?归兰暗暗吐槽。
  “保命重要嘛。”林逸人笑着拍拍她的肩,“你不是田径队的么?怎么吓得忘记自己会跑步了?”
  归兰眨眨眼。
  林逸人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卡和几张整钞,动作缓慢。往前两步,一只手小心递过去。
  刹那间归兰像被拨了开关一样拔腿就跑,没几步就听到那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刀落下来被林逸人踢到一边,那男人捂着鼻子,指间有血渗出。
  归兰舒了一口气,再跑回去,那男人见归兰回来,连忙起身跑了。
  林逸人脸色有些白,归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同样是女人,林逸人将她护在身后了。她看到林逸人在背后的示意她跑的手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纤瘦的,肩膀并不宽厚的女人,有一种独特的帅气和靠得住的伟岸。
  归兰拉住林逸人的胳膊,嘴唇掀了掀,道谢的话梗在喉咙里。林逸人表情冷淡地扯下了归兰的手。
  月光下那双眼睛里是路人一般的漠视,她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归兰跟上去,又抓住她的胳膊,抓得很紧,林逸人没甩开,脸色越来越难看,墨色布景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隐忍。
  “你就这么嫌弃我?”归兰冷笑,“因为我是小姐对不对?”
  归兰放开林逸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反方向走,风里有沉淀淀的灰尘味,钻进鼻子很呛。
  “不是。”林逸人皱起眉,开头很是艰难,声音有些抖。
  归兰愣住,掌心似乎有奇怪的湿润。
  血。
  归兰猛然回头。林逸人的额上冒着汗,表情认真,声音断续:“我……真的没有……”
  轻声细语,耳畔轰然。
  夜的墨色好像被眼泪晕染淡去。月亮的影子都模糊了。
  伤口蜿蜒了长长的一道,鲜红色的,有血顺着留下来。
  林逸人一遍遍地说着“没事,没事”,归兰也不哭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路两边的人家,商店,灯火通明。风扯得紧,归兰的眼眶还红着,进了很多尘沙。
  那男人下意识地挥了一下刀,林逸人的手不慎划伤。林逸人用左手开着车,偶尔瞥一眼归兰。
  “我疼,你哭什么。”林逸人觉得有几分好笑,“我送你回去。你往哪?”
  归兰不回答。林逸人胳膊上的口子不深,动的时候往外渗血,林逸人只好规规矩矩地把手搁在腿上,样子僵硬。归兰吸了一口气,把林逸人的胳膊抬过来搁到了自己腿上,身子前倾,像用全身护着她的胳膊似的。
  “你真不去医院?”
  “小题大做。”林逸人嘴角已有淡淡笑意。
  “我去你那。”归兰说。
  车子有些不稳地抖了抖,林逸人赶忙调过来,左手开车的功夫果然不够到家。
  归兰淡黄色裙摆上的细纱搔得胳膊有些痒,光滑的大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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