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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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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林律师和从事'和谐'职业的归小姐。
此文想法来自李某某案。当时李某律师为他做了无罪辩护,称被害人是坐台小姐,不算强|奸。
这份无罪辩护引来了对律师的口诛笔伐。
但其实,律师只是个帮委托人说话的职业,只是在中国大众眼中,被赋予了神职光环。而妓—女是底层。
律师和妓|女;都不该被责备。
卫道士不要看!卫道士不要看!卫道士不要看!!重要的事说三遍!别在我文下对妓·女小三道德批判。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逸人,归兰,赵臻┃ 配角:司晓,米白,宁玉 ┃ 其它:妓|女,律师
☆、第一章
一
灯光暧昧不明,却还没有暗到可以隐藏这些肆无忌惮亲吻着的男男女女。“咣当”一声,酒杯被某个情动的动物打翻,伴着清脆的碎裂声,溢出些催情的酒香来。
这就是归兰上班的地方,红灯区。不管你相不相信,故事就在这里发生。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郝姨一头扎进来,厚厚的红唇一点也不得歇,扯着嗓子喊:“好生意,好生意。”
门还在晃个不停,控诉着郝姨的粗暴,几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女人半裸着身子,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了一下,见是管事的,便又疲乏地垂下了头,静静地换衣服。
冷场了。郝姨僵硬地抽动着脸上的肌肉,好不尴尬。这年头的妈妈生也不好当,伺候着客人伺候着小姐,讨些生活。
归兰费力地扣起裙子上的纽扣,见无人应一声,于心不忍,问了一句:“什么特别的生意?”
郝姨的眼睛亮了,笑容又重新堆起来,扬扬手中卡片:“是个女人。”
“女人——?”几个女人都抬起头来,不能置信。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头,说:“你什么时候接这种生意了。”
郝姨不好意思地摩挲着手里薄薄一张纸:“大价钱呢。”
低着头的归兰突然猛得抬起头来:“什么价?”
郝姨伸出一个手掌,看了又看,放下一根手指,最后还是变成招招手的姿势。
归兰把耳朵凑过去。
“好!我去!”
郝姨拍拍归兰的肩,把卡片塞给她:“吶,这个地址。”笑得颇有城府。这新来的姑娘倒是爽快,难得难得。
“不在这里?”归兰把地址看了几遍,疑惑地问。
郝姨耸耸肩:“人家怕这不干净。”一张脸上尽是司空见惯的淡漠。
归兰沉默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声音响起来:“切,她怎么不嫌这的人不干净?”穿衣服的女人把扣子扣好,对着镜子详细瞧了一番,又把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胸前勾人春光来,然后转过身冷哼两声:“寻乐子还装清高,呸。”
一片附和声响起。
“归兰,你别去了。跑那么远出外卖,还是女的。指不定是个变态,不安全。”
归兰笑笑:“谢谢你,宁姐。没事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而且,最近——查得可紧。”
归兰不作声,继续换着衣服。她不知道女客人的口味,对着镜子将暴露惹火的身材遮敛了些。妆容也擦得淡一些,原本清秀的脸蛋这才稍稍露出些真正的模样来。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满意地笑了。
一屋子人都静默地看着她。归兰转身,语调轻松:“你们何必像送终一样看着我?”
这里是日式夜总会,女人们陪陪客人跳跳舞,而这点微薄的薪水养不了香水毛皮,下了班郝姨会给她们安排一些生意,赚些外快。
归兰刚来这里不久,做事倒是勤快,乏得只能用厚厚的妆遮住眼圈。郝姨隔着汹涌的波涛摸摸自己的良心,关心地说:“小兰啊,有什么困难,记得和姐姐说。”
归兰笑着点了点头,拿着地址出去,没走几步,又转过头,问道:“那个,和女人的话,要带套么?”
林逸人。林逸人。
坐在宝马车上的时候,归兰是第一回体会了一把香车美人的感觉,只可惜,这香车和美人都是让人家享用的。
司机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归兰把小巧的下巴搁在车窗边上,灯火霓虹融成一片,匀速划过眼前。
脏?哼。有钱人的臭脾气。
跳舞,上床。在舞池里把衣服敞开,在床上把衣服脱掉。只有在这夜晚的风里,才会觉得衣服是有点用处的。归兰紧了紧少之又少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去面对她的金主。8CM的高跟鞋踩在夜晚虹灯照亮的路上,空洞又高调。
没过多久,富丽堂皇的宾馆又让归兰忍不住把有钱人狠狠批斗了一顿。
“您好,请问需要房间么?节假日期间普通住房全部七折。”
“我找林逸人。705。”
“请问您有预约么?林小姐交待过全部谢客。”
“预约?她约的我!”这女老板的架子太大,还没见着人,归兰已经气愤得快跳起来。
“你乱跑什么?”司机匆匆跑来。地下停车的工夫,这不省心的俏小姐就不见了,叫他那冷峻的脸上也是一头汗。
“是你自己不见的。”归兰没好气地反驳一句。
司机看起来与这里颇熟悉,与前台交待了几句,就将归兰领上楼。
“怎么,看起来你老板没少领人来,对这里这么熟悉。”不是归兰八卦之魂燃烧,而是她实在忍不住想损那还没见着面的老板两句。
“房间是老板长期包租的,老板偶尔到这里休息。你是第一个。”电梯升到七楼,“叮咚”一声门打开,司机轻淡道:“到了,请您自己进去。”
不知为什么,归兰看到这个身材雄伟的司机一副眉低眼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乘着电梯门合上之前,用手指舔舔脸,戏谑道:“男人。”司机皱了皱眉,然后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就和电梯门一起合上了。
归兰想深舒一口气,可发现竟然紧张地一口气都吐不出来。大理石的墙壁干净得可以照见人,归兰看到对面的自己,艳丽得俗气,高昂得卑微。
整理了衣服,对自己笑。卑微的人有自己的活法,不必把头低下。
不偷不抢不求人,靠自己赚钱,这是归兰最大的自尊。所以她是昂着头敲门的。
归兰一向相信人生而平等,但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的命终归不同。命苦不能怪政府,命贱不能怨人民,这些挥霍奢侈的资本家才真该死。
所以当归兰第五次敲门却无人应门的时候,真当是一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穿的是短裙,抬腿临门一脚。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归兰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门根本只是虚掩。房间里依旧静悄悄,像是侦探小说里的密室似的。
就在归兰以为自己被放了鸽子的时候,猛得瞧见里屋里一点微弱灯光。壮着胆子往里摸,光亮的范围越来越大,光源中心,一个清瘦的背影笼罩在其中,发丝鬓角都带着一点灯光的柔。是个女人。
归兰笑了,立刻换了副模样,手臂撑着门,指尖轻叩门板。
然,那人不理。
归兰不急,静静端详了一番。那女人拿着钢笔,面前是一本书,像是在做批注。背影倒是不让人讨厌。归兰清了清嗓子,莫名地起了胆子:“喂,接客了。”声音慵懒妩媚,如她此刻靠在门上媚笑的模样一般,似有醉态。
这招真当是百试不厌,屡试不爽。不过,也总有例外。
女人的声音冷清得让归兰想起了刚才受的夜风,她问:“刚才进来关门了么?”
归兰愣:“没有。”
“去关上。”三个没有任何波澜的字。
归兰在原地怔了怔,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也罢,顾客是上帝。门掩上了,归兰环着手臂看着那女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林逸人。
既然人家不急色,我也没必要装得像个荡妇,且看谁耐得过谁。归兰这样想,狠狠“嗤”了一声,开始毫不客气地盯着她看。
果不其然,归兰败下阵来,那背影一动不动,而归兰已经站得腰酸背痛。莫不是睡着了?归兰试探着问:“喂,你没睡吧?”
林逸人动了动,算是给了回应。一会儿,又说:“你没事做?”
归兰媚笑:“我的事,等着你做呢。”
“先去洗澡。”四个简单的字,平淡语气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归兰冷哼一声,去了。虎狼之心果然藏不住,装得再像也无用。浴室里果然没有睡衣。归兰洗着澡哼起歌来。谁在乎?今晚的红票子有着落就好。讨日子久了,自然对自己也狠心一点,贱卖一点。
雾气氤氲,水流划过身体,温柔得让人想窒息。
“脏”,归兰忽然想到这个字,不禁又想笑,更放荡地笑。有钱的人能用钱将自己洗白,而没钱的人只能在生活的泥潭里打滚,碾得一身脏,再忍得干净人的唾弃。
裹着浴巾,归兰在水珠流淌的镜子上,看到模糊不清,素面朝天的自己,急急忙忙冲出去。好在林逸人还没什么动静,归兰抓了包取出化妆包,快速地补起妆。怎么能用真正的面目面对这些,总有一天会对自己厌恶。
归兰看了看钟,足足两个小时,舔着嘴唇笑了。她也算对着这个有钱人摆了个架子,那个假正经真虎狼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身上还留有沐浴后的余热,心里也熏得格外柔软。当归兰抓着浴巾一脸欲说还休地走进里屋,看到那片昏黄的灯光,还有那个专注的、亘古不变似的背影,忽然心里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这两个职业并不了解,如果写雷了,那就抱歉了=。=
☆、第二章
二
夜深,人静。
这个人身上流露的沉着和静谧是归兰从来不曾见过的。这是归兰第一次,在一个完全没有情、欲的房间里如此袒露。她不由得更加抓紧身上围着的上下都难以完全包裹的浴巾。
这种自贱感涌上心头,可归兰偏又说不出,看着那个“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正人君子”,归兰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难受归难受,事情还得做,钱还得赚,毕竟她不是只养着自己一个人。
摇曳着身姿,踩着玲珑的步子走到床畔,侧躺下来,慵懒妩媚地笑,每一丝都是勾人心魄的模样。这串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婀娜多姿——可是林逸人压根没转过脸来,什么都没看到。归兰偷偷翻了个白眼,又压着嗓子低低咳了几声。
林逸人极给面子地给出了回应。她说,“别吵”。
归兰觉得尴尬了,犹如天大的委屈压在胸口般难受。她伸出赤、裸的腿踹了踹那人的椅子:“喂喂。”
“别动。”林逸人总算无法无视这么个大活人,搁下了笔,微微转过脸,“你自己先睡吧。”语气仍旧该死地毫无波澜。
归兰总算能窥见她的容貌一二。很干净清秀的脸,棱角分明,眉目间有一份成熟、稳重和内敛。和归兰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像男人,归兰有些惊讶。
归兰忽然怀疑这个主顾到现在为止是否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以前的客人个个急色,被无视的滋味倒也怪新奇的。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归兰又瞥了一眼,再懒得和这个全身冒冷气的人多费唇舌,抓着紧裹的浴巾,打着滚到床中央,把自己晾成一个大字型。看上去颇有自助餐的feel,任君求取的意思。
归兰凝神听着,一成不变的翻书声间歇划过空气,林逸人的呼吸很轻。耳膜能触到的声波少得可怜,越来越少,仿佛漂在竹筏上,渐行渐远。归兰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瞪大了眼,睡不着,脑袋里回想着那句“你先睡吧”。归兰头一遭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不过还是怀疑林逸人是个性冷淡的成分多一些。冷淡还召女支,怪人。
到底要不要等她呢?归兰累,乏。小海又快开学了吧。又要交学费了。
归兰小心翼翼地张口:“那个……你……”剩下半句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林逸人这回转过半个脸来,语气温和:“晚上劳你跑这一趟也着实辛苦,你先睡一会吧,酬金我会跟王楠交待。”说罢,又补充了一声,“就是那个司机。”
“嗯。”归兰点头,又把脸对着天花板,忽然感激。酬金?呵。这个资本家竟还懂得维护她的自尊,真当可以评感动中国了。
一口一个“资本家”,真是忘了自己曾经也是资本家出生。
归兰笑了,抱起抱枕,安心入梦。
有钱拿还省了工夫,真当是赚了。吶,穷人不过这点志向和满足感。
太阳没有出来,被一场雨冲走了。天还只有一分亮的时候,归兰翻了个身,没有发现有人轻轻带上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别墅是两层的,是林逸人的家。林逸人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到家的时候里面还是漆黑一片。随意把车钥匙扔在玻璃桌上,换了身衣服擦干头发上沾的雨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还是一样的静默。死了一般的静。
这个世界本不需要声音。
早上八点,数子钟整点报时,打开冰箱,吐司面包,打开电视,早间新闻。
早上九点,打电话给王楠,看看那人起了么,不必催她。
早上十点,老式黑胶唱片转动,白光的上海老歌唱起来,是那首《如果没有你》。
早上十一点,有钥匙插进锁芯,林逸人听到了,却没有去看。
“哟,不是一夜笙歌么?竟然回来得这么早。”推门进来的女人随意地把外套扔在桌上,林逸人看到那薄外套已经湿透,女人拉开窗帘,雨幕遮掩不住的日光洒在女人身上,窈窕身姿愈发突显。
“没想到你比我回来得晚,算我输了?”林逸人笑,“不但留不住你,连让你早一点回来的不能。”
“吃醋?难受?”女人一步步走近,“这都是你该受的,你该还的。林大律师。”
窗外雨声愈来愈大,打在窗上汇成一道道雨刃。
林逸人已经不太记得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了,记忆都被雨水冲坏了。
只记得自己对她说了三遍:“赵臻,别去。”“赵臻,他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赵臻,你是我的女朋友。”
她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要的不过是让我难受。林逸人笑了。
林逸人环着手臂,说:“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既然你可以去和别人上床,我自然同样可以。”
一瞬擦肩而过,转眼又一个朝夕。
林逸人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
“怎么,突然舍不得昨晚的床伴?后悔离开了?”女人戏谑的声音响起。
林逸人轻描淡写道:“是啊。”
归兰是被雨声叫醒的,睁眼便感受到了周围的冷清。难得的清闲,归兰躺在床上不想动。
床头放了叠着的衣服,不是来时的那件,归兰不觉得稀奇,这不是头一遭收到这样的待遇。但是那衣服是衬衫和小西装就太稀奇了!衣服还是新的,归兰把衣服展平,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闭着眼胡乱把衬衫换上,虽说下了大雨,西装却还是嫌热了,归兰又重新叠了回去。想起来昨晚林逸人似乎也是穿了衬衫,一副女白领模样,又想到这是林逸人长期包租的房子,归兰心中便几分了然,估计是林逸人拿了自己没有穿过的衣服给她,毕竟昨晚来时穿的衣服,也是只能用于晚上出没的。
再一看西装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