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有什么事吗?”正在忙着清点药材的许关云见她来了,热切的问道。
“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反正我那里不是很忙。”阮凤舞笑着回答道,因为在家也无聊,而且一静下来总会想到尹默的话尹默的神情,还不如出来转转,这里还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许关云了。
第七十六章 以牙还牙()
“呵呵,我这边也不忙啊,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忙你又能干啥?”许关云也知道,她可能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了,这事情刚平息,这丫头又闲不住了。
阮凤舞撇撇小嘴,很不满意他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但是又无力反驳,还没反驳门口走进来一人,累的一下子坐在了板凳上,头发也蓬松看起来很是狼狈。
“许关云,快,先给我一口水喝!”
许关云虽然没有看清来人,但是声音却听得出来,赶紧去倒水。
阮凤舞慢慢的靠近,不确定的问了问:“薛富贵?”
薛富贵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绝色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一直朝思暮想的阮凤舞,咧着一个大嘴巴,惊喜的叫道:“凤舞?”
正好,许关云的水也到了,薛富贵接过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噜的一杯子就见底儿了。
“你慢点。”阮凤舞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
薛富贵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嘿嘿一笑:“还是凤舞好,知道关心朋友。”
许关云接过杯子,“这么久不见,还这么贫。”说着又转身给他倒水,想了想,又放下,看他刚才那样子,干脆给他拎了一个茶壶过来。
顺便也为阮凤舞泡了一杯孕妇能喝的安神的茶来。
阮凤舞对着他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头看已经瘦到目测只有一百六十斤的薛富贵,“这么久不见,你死哪儿去了?”
薛富贵汗颜,“看,亏我刚才还夸你呢,说话居然这样气人,我能去哪儿,你们没看我又瘦又黑了吗?”薛富贵委屈的说着,拨弄了一下零散的头发。
看着他专门搞笑的样子,阮凤舞一扫刚才的郁闷心情,“哈哈,是瘦,瘦的去肉市的话估计只能卖几十纹银了,黑嘛,关云你看看,是不是比我稍微黑那么一点点?”
许关云也放大了笑容,表示赞同。
薛富贵重重一放下杯子,此时已经是第三杯水下肚了,许关云看着他,担心的说道:“你是在止渴还是在充饥?”
薛富贵被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脸颊通红,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俩,你们俩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们好歹好歹也是朋友不是?”说着要去拉阮凤舞的手。
阮凤舞一掌拍开,“好你个薛富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想占我便宜不成?”然凤舞当然知道他也是开玩笑,但是不能纵容,因为要是那个霸主萧子风在的话,他的手估计会从胳膊处断吧。
薛富贵再次无辜,“我只是想用一下你的手绢,擦擦汗。”
阮凤舞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汗珠,嫌弃的把手绢丢给他说:“那你说不行啊?非得动手?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薛富贵擦了擦汗,又理了理头发,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姑奶奶,好了,我错了,我说不过您成了吗?还请您原谅我行了吧?”薛富贵做出一副可怜状看着阮凤舞,惹得阮凤舞和许关云都扑哧一笑。
“好了,不欺负你了,快说说,你这么久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快瘦了这么多。”阮凤舞比较好奇他是怎样减肥的,以后生产完还能借鉴一下,要是一直拖着这么个圆滚滚的身体,饶了她吧,她还想学武功呢。
薛富贵又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阮凤舞倒上,“哎,别提了,自从上一次家里被盗了之后,当然,后来那些盗贼们居然良心发现还给我还了一部分回来,但是那一点哪够我挥霍,老爷子也不再给我钱,所以我就只有自己想办法挣钱,毕竟家里还有媳妇儿和儿子不是,虽然儿子住在老头子的家里。”
阮凤舞点了点头,心虚的看着他,“嘿嘿,是应该自食其力的,所以你干了什么大事业出来?”
薛富贵高傲的仰起头,得意的说道:“我也去包了很多的土地,雇人种地什么的,或者租出去给别人种地,我收取租金,当然我也会下地干活,这不,所以又瘦又黑了。”
说着很遗憾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材,仿佛对以前那一身的肥肉很有感情。
阮凤舞无语,原来薛富贵当起了“地主”,当然,这个时代不知道是不是被称之为地主。
阴险的笑着问道:“那你能赚多少?”
薛富贵则是一副防备的样子,“你问这干嘛?反正比不上你的农庄和许关云的药房啊,但是养活我一小家人也是绰绰有余的啦。”
许关云也觉得好笑,真是没有想到全镇闻名的恶霸有一天也会下地干活,而且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身上的流气。
“你刚才那么慌慌张张的干嘛?”许关云这才问道点子上,这么久没有出现,他不相信他只是单纯来叙旧的。
“哦,对了,我刚才,刚才我被一个人追杀。”薛富贵说的倒是平淡。
“你丫有被害妄想症吧,谁会追杀你?”阮凤舞以为他在开玩笑。
“什么什么妄想?啥意思?”薛富贵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反问道。
“哎呀,别管什么意思,重点不在我这里,谁追杀你?告诉我!哥们儿为你报仇。”阮凤舞做出义气的样子轻轻的拍了一下胸脯。
许关云和薛富贵都从头到脚的看了她的小身板一眼,随即都没有说话。
阮凤舞对于他们的藐视也是习以为常,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要来给我媳妇儿抓点药,她有点受了风寒,头疼,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我的表妹,我老远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然后那男的突然就嗖的飞走了,我就上前问她那是谁,会不会她占上了什么歪门邪道的人。”
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其实吧,我跟这位表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我老爹的第一个夫人的妹妹的女儿,自从大娘英年早逝过后,我们两家也没有怎么往来,但是小时候大娘还在的时候,她经常来我家玩,所以我也跟着管她叫表妹。”
趁着他说话的空档,阮凤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谁,“慢着,你说的是王杜鹃?”
薛富贵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她,我记得以前我第一次向你提亲的时候说起过吧。”薛富贵提起以前的事情有点尴尬。
“嗯,知道了,你继续。”阮凤舞一听是她的事情就感兴趣了,而且那个男的很有可能就是尹默。
“结果我刚问出口,她就让我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那语气和眼神,简直要吃了我一般,我说我要去告诉她爹娘,她就一直追着我不放,一边跑还一边在后面威胁说只要我敢说半个字,小心我的狗命。”
薛富贵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应该是中了歪门邪道的道儿了,但是她既然那么说,我也不敢去告诉她爹娘啊,我本来是想着王贵就她一个闺女,要是毁了也怪可怜的。”
“哟,没看出来咱们薛大少爷倒还挺有同情心嘛,怎么没有胆量啊,居然被一个女孩威胁。”阮凤舞不得不打趣他。
但是同时在想,阮凤舞究竟经历了什么认识了尹默,难倒尹默是想要借助她对自己的仇恨来打压自己吗?那他直接动手不是更好?
阮凤舞想了想,可能现在想要动王杜鹃也没有那么轻松了吧,既然她是尹默的人。
薛富贵很是不服气,反驳道:“不是我没有胆量,是看她那样子,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说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与我无关。”
阮凤舞只是笑了笑,社会就这样,明哲保身嘛,薛富贵也不清楚那个能飞檐走壁的男人究竟什么身份,当然也不敢轻易的去开罪,不敢轻易的去坏了他们的事情。
“好了,好久不见,今晚都到我那儿吃点小菜,喝点小酒,当然,你媳妇儿还在家等着你呢,你敢吗?”阮凤舞微笑着问道。
“我怎么不敢,我先把药给她抓回去,然后回去给她说说,她敢不同意。”薛富贵扯着嗓子说道,仿佛害怕谁不知道他此时的心虚似的,阮凤舞只是掩着嘴笑笑,不忍心拆穿。
薛富贵去找了大夫开方子,然后问道许关云,“你那是不是还有那天没有发完的香皂?”
许关云看着她,琢磨着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还有一块,你问这个干嘛?”
阮凤舞也不隐瞒,“我说过要以牙还牙,你给我,我自会安排。”
“凤舞,不要闹出人命来了。”许关云担心的看着她。
阮凤舞微微一笑,点点头,“我自有分寸,放心吧,毒是她配制,她自然知道解药。”
许关云想了想,觉得道理确实如此,便进屋拿了去。
大夫见他拿出香皂,才想起昨天的一个事情,走过来对着许关云和阮凤舞说道:“我昨天闻这香皂的时候,除了花香还有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很淡很淡,应该就是蚀骨痒心的味道,而我在一个人的身上,也闻到了相似的味道。”
“谁?”
“谁?”
阮凤舞和许关云异口同声的问道。
第七十七章 临近死亡的恐惧()
“昨天那个王小姐走了之后,我无意间闻到一阵和这个上面很相似的香味,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老大夫徐徐道来,不紧不慢的说着。
阮凤舞和许关云对视了一眼之后,皆都相似一笑,“不是您鼻子出了问题,确实是她的味道。”阮凤舞很有深意的这么一说。
那老先生不解,“难道是她下的……”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乱说,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问求证。
阮凤舞笑了笑,“谢谢您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重要,至少我有足够的证据了,虽然有没有证据都没有太大的挽回的可能。”
“原来你们早就查出来了,那就不管我老头啥事了,那边还有病人,我先过去了。”
阮凤舞和许关云都点点头,“您去忙吧。”
阮凤舞也没有多待,等薛富贵抓好药,她再次邀请了一下他们,也就返回去,毕竟还要给两位厨师师傅打招呼,让晚上特意备一桌酒菜,没多久就是晚饭时间了。
拿着香皂回屋,打开戒指的页面,搜出关于蚀骨痒心的记载,上面虽然查不到具体的配方,但是她想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加上这个毒然后能让被下毒之人的反应来的更生猛的。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一个东西可以和蚀骨痒心一起用的,而且效果绝对震撼,那不是什么毒,只是一种加强毒性的东西,名字叫做辣寥草,看形状,她记得在后山多的是,当时采蘑菇的时候小翠还碰到过那个草,然后回来没有一会儿手就出现一块红肿。
叫出鸢尾,悄悄的附在耳边交代鸢尾怎么做,鸢尾领命默默的退下。
幻形因为不知道娘娘指派的什么任务,便嬉皮笑脸的私底下问鸢尾,鸢尾只来了一句:“记住以后别惹女人就行。”
幻形被刺激的愣一愣的。
当晚,王杜鹃还在睡梦中,她的梦境很美,很温馨,她梦到自己有一儿一女,一个爱她的丈夫,一家人正在一个像世外桃源的地方嬉戏着,女儿爬上丈夫的肩头,当丈夫转过头来,她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那个她一直不知道姓名的银面人。
被吓了一跳,突然从梦中醒来,看了看外面静谧的月色,闭着眼睛又睡,可是脑海中眼前全是银面人的影子,索性穿起外衫起来,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鸢尾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她的房间,当她转过头来看到有人,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兜里的**药撒出来,可是还没等她的手从兜里拿出来,鸢尾已经在身后把她的手钳制住,然后手指一动,在各个部位点了穴,让她不能动弹的同时又不能言语。
当王杜鹃看清来人的脸的时候,眼睛瞪的差点眼珠子掉了出来,这个人她见过,正是那日秋收大会上阮凤舞身边的丫鬟,而且自己当时的恶作剧也是被她抓了个现行。
惊恐的看着鸢尾,既然阮凤舞的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很明白她是为何而来,只是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此时脑海里有浮现出那张冰冷的面具,要是他在就好了。
可是眼珠子四周转了转了,心中暗自讥讽,心中到底在指望啥?闭上眼睛,任其宰割的模样。
鸢尾没有过多的花招,只是将早就融化的香皂水取了出来,慢慢的倒在她的脸上,手臂上,身上,倒的时候还配着鸢尾那甜甜的声音,“王小姐,冒犯了,只怪你得罪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说了,她这只是用同样的方法还给你而已,放心,我这马上倒完了,而被封的穴也要等明天早上就会自动的解开,到时候你在自己服下解药也不晚,刚好又可以体会一下你自己研制的毒药的药性是否正常。”
说罢,刚好把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涂上了,然后拍了拍手,潇洒的又从大门出去。
月色中,一双迥异的眼神看着她离去,没有出半点声音,再看了看房间,里面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很难受吧。
然后继续躺在树上,欣赏这美丽的月色和星空,刚才听那人说的话,王杜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那就不用管,也该让她吸取一点教训,过了今晚,他将离开这里,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女人也一起带走,到时候说不定有特殊的用场。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王杜鹃鬼哭狼嚎,僵了一晚上的身子早就僵硬,刚想要跑去吃解药,可是一下子栽倒在地,很久才爬起来,吃过解药才放心的来看脸上和身上的状况,因为很奇怪,自己昨夜居然没有出奇的痒,只有一小会儿,过了就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灼烧的疼痛。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脸和身子上的皮肤已经在开始溃烂。
惊恐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啊”的一声,把铜镜摔了老远,听见动静的王贵和夫人赶忙踢门而入,看见王杜鹃面目全非的样子也吓的不清。
“杜鹃,你怎么了?难倒你也用了那个什么劳什子香皂?”王贵赶紧叫夫人去打水来,让她清洗一下。
“娘,不用了,现在清洗也只会加快毒性发作,我会没事的。”王杜鹃这会儿倒淡定了下来,只是还在怀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蚀骨痒心发生了变化,略过了当中的步奏,直接从溃烂开始。
这个香味没错,就是自己配的,应该没有什么差错,难倒阮凤舞在上面动了手脚,加了其他的什么毒药?
王杜鹃把爹娘赶出去,赶紧关上门,打开自己的衣柜,翻出毒步天下,一一对比究竟是什么毒药,然后自己再配制解药。
可是翻遍了,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这种对应反应的毒药,气的把书一扔,瘫软的坐在地上,这是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哪怕那次在乞丐窝,她也觉得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她装疯卖傻之后,发誓一定要让阮凤舞不好过。
可是吃了解药下去之后,皮肤溃烂程度仍然没有得到好转,王杜鹃越来越心虚,想要找尹默出来帮忙,可是才发现,一直以来,只有他来找自己的份,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也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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