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走上前想要扶她起来,可是阮凤舞挣扎着自己站起来,一手打开他悬在半空的手,“不用你假惺惺的。”说着还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还没止的血。
第六章 差点小产()
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终于撑到家了,满脸的血迹吓的小翠一声尖叫,“姐,你这是怎么了?”
差点没有把小翠吓哭,紧张的跑上去想要扶阮凤舞。
紧接着听见声音的王雨慧也出来一看,“娘……”一声虚弱的叫喊过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院子里。
王雨慧赶紧跑上前准备和小翠扶起来抬进屋,可是没想到两人还没开始使力人就被萧子风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就抱着进了他休息的正屋。
王雨慧看着血渍斑斑的凤舞,再次不知道怎么办,真是多事之秋,刚好身子起来又这样,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在场的这位爷交代啊。
虽然凤舞不打算告诉他,而且就算告诉了,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什么转变,但是肚子里怀的终究是龙种啊。
“去准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白布来吧。”把阮凤舞轻轻的放好,萧子风终于当着她们面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温柔,吓得小翠都不知道门在哪儿了。
走了几次都撞在墙上,也可能是太着急姐姐了吧。
这一次则换作萧子风来照顾她,王雨慧是完全不懂这些医护知识的,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待额头上的血止住,包扎好,索性只是磕伤,没有多深多长的口子,“你们都出去吧,她没事了。”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只是声音很温和,但是王雨慧和小翠也只能听从命令的出来。
“娘,姐姐没事的,你别担心。”虽然小翠也不知道姐姐究竟怎么样,可是看着娘如此的愁眉不展,也只好轻声的安慰。
王雨慧看着小翠稚嫩的小脸,苦笑一下,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她能做的只有双手合十,期待上苍对这个苦命孩子多一点的怜爱。
以前的王雨慧雍容华贵,纵使穿着粗布衣服都能昭显出她富贵的气质,如今,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再加上女儿到了这里,身体就没消停过,就仿佛一下子年老了十岁,满眼都写尽了沧桑。
房间里,萧子风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看着她的手一直覆盖在小腹上,而且额头上仍旧在不停的冒虚汗,拿开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准备给她盖上被子,却不料,眼角瞟到了她裤底上的一点红晕。
立马拉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还好小时候体弱多病,父皇让他饱读医术,一般的病情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紧接着震惊之色不由得爬上脸上,震惊之余有点小惊喜,紧接着是无限的紧张,立马出来让小翠赶紧去镇上请郎中。
王雨慧本来也没心思干其他的,就在堂屋里正理着一圈被打乱了的线团,听见萧子风都急切的心情,再也不顾什么皇威不皇威的了,直接推开萧子风夺门而进,“舞儿,舞儿到底怎么了?”
萧子风当然也不会由此跟她计较,“可能是因为猛烈撞击,伤及了肚子里的孩子。”
王雨慧听罢,脑子轰的一声,暂且不说他知道了舞儿有身孕了会如何,她现在只担心舞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翠,你还不去,还杵在哪儿干啥?”急的王雨慧的声调提高了很多,小翠也只好傻傻的“哦……哦……”回应着跑了出去。
王雨慧一直守在床边,拉着阮凤舞的小手,默默的为她祈祷,甚至不知道萧子风什么时候出的门。
两个时辰过后,郎中终于到了,对于王雨慧来说,就像是过了两年,看了看床上虚弱的阮凤舞,舍不得的放开女儿的手,五官都几乎皱在了一团。
小翠也在旁边用嘴咬着指甲,紧张的看着郎中。
郎中看过之后,开了一副药,让煎着立马服下,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动了胎气见了点红而已,只是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太用力,本来头三个月胎位还未稳,再加上阮凤舞本身体质比较虚。
送走郎中煎好药喂了阮凤舞喝下,她们这才注意到萧子风不见了。
有点着急担心,毕竟那是万金之躯,这么一个人出去没问题吧,但是也只能担心,还能做什么。
“叩叩叩,外面响起敲门声。”她们都以为是萧子风回来,小翠去开门。
“秦家婶儿,你来了,里面坐。”小翠紧拧的眉毛也舒展了一点,只是声音不似往天那般活泼开朗。
“那个,翠儿啊,你姐姐没事吧?”秦氏有点扭捏,也不似往常的率直。
小翠这才看见秦氏后面跟着的俩男子,小翠抬眼看了一眼,小姑娘有点害羞,脸红着立马低下去,“姐姐受伤了,郎中刚来看过。”
小翠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完了秦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青衣男子,只见那两个青年也满是愧疚的互相看了看。
“小翠,姐姐醒了,你倒点水进来。”这时从正屋传来王雨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和喜悦。
“诶,来了,婶儿,你们先坐着。”后半句是对着秦氏他们说的。
秦氏哪能坐的住,在省城读书的儿子秦羽简,也就是那个青衣的青年,好不容易一个月回来一次,这次还带着他的好朋友赫彦云一起回来,赫彦云是省城一家大商铺的少东家,家大业大,平时就爱结交共同喜好的年轻才俊。
可是这两个小子刚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是救了东边王二家的狗娃,可是狗娃后来得到了医治,不哭闹了之后说他们冤枉了刚才那个姐姐,那个姐姐是想要救他而不是在欺负他。
回到家里俩人知道自己鲁莽犯错了,就向秦氏打听,那家姑娘是谁家的,好亲自登门谢罪。
经过秦羽简一描述那姑娘的长相,秦氏就道士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赶紧领着俩孩子过来道歉。
“王家妹子,你出来一下。”秦氏探头进去看看,知道他们二人是不方便进去人家大姑娘的屋的。
“怎么了?秦家嫂子。”看她神神叨叨的,王雨慧也觉得奇怪,一出来看见两个青年男子,“他们是?”
“还不快行礼,叫婶儿。”拉扯着身边看起来比较内敛的秦羽简就使眼色。
“婶儿,那个,晚辈秦羽简,见过婶儿,这是我朋友赫彦云。”秦羽简简单的问候话看出了他是个很腼腆的大男孩。
然后,秦氏就拉着王雨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再次强调说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而秦羽简和赫彦云也跟着作揖真诚的道歉。
听他们说完,本来王雨慧想着大家乡里乡亲的,不好计较什么,既然舞儿没事就皆大欢喜,可是就听见里屋传来小翠清脆的声音,“我姐姐说了,让你们快走,别在我家,看见你们她心里堵得慌。”
秦氏自然明白凤舞不是在跟自己撒气,而是指的那两个兔崽子,再次瞪了一眼秦羽简。
王雨慧也面上难挂,尴尬的看着秦氏,秦氏也只好领着两个臭小子走,她刚才进去看了一眼,人伤的不轻的样子,包扎好的额头都还有血渍浸出,脸色苍白,也难怪人家不肯原谅他们。
但是,还没出院门,就被刚好回来的萧子风截住,“说吧,谁伤了她?”
在院门口他站了一会儿,听清了里面的人就有伤害阮凤舞的人,所以等着他们出来。
秦羽简和赫彦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情况,秦氏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只是看气势不小,说话的语气更是冷的跟冬天的冰雪一样。
而一贯也骄傲的赫彦云,看着一个更加骄傲的人,心里肯定有点不爽,爽快的站出来,“是我。”那意思就是你想把小爷怎样?
赫彦云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拳风扑面而来,还没来的躲闪,就被重重的打倒在地,篱笆经不住他的重力也散架了,而他的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秦氏和秦羽简在旁边根本帮不上半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赫彦云被萧子风揍,而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几拳下去,心里解了一点点的气,但是觉得还不足以偿还凤舞所受的伤,那肚子里可是还有他的孩子啊。
本来还想重重的一拳下去,可是看到赫彦云原本俊朗的脸蛋已经没有一处不青不紫了,放开了他的衣襟,“滚吧。”冷冷的甩下两个字,然后拍了拍手进屋。
王雨慧和阮凤舞都听见外面的动静了,王雨慧也只有和秦氏一样,干着急,她是知道萧子风的身份的,就算他当场打死一个人,她也不敢说啥的。
进了屋,王雨慧了小翠又自动的退了出去,阮凤舞很是无语,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熟悉的陌生人”相处,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阮凤舞啊。
看着他雪白的衣服后背已经染红,知道他肯定是为了打那人把昨天的伤口撕裂了,而且看他有点虚脱的样子,刚才肯定是提着一股劲干的,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让小翠再帮你包扎一下吧,后背的伤口都裂了。”阮凤舞实在没有力气,说起话来也虚弱的很。
但她还想挣扎着起来,因为看清这个屋目前是萧子风所住的。
萧子风看了看她,“不用。”,紧接着又双手按她在床。
阮凤舞也不明白他说的不用,是不用起来还是不用包扎伤口。
第七章 争抢着干活()
良久,阮凤舞都差点又睡着的时候,“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孩子的事?”
阮凤舞一个激灵,睡意完全没有,她知道这次事情难办了,“不关你的事。”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本来记忆中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再说,她只想好好的替阮凤舞活下去,不想跟什么皇上有牵扯不清的事情。
“不关我的事?”萧子风的口气明显有点不善。
“我如果跟你说,我真的不是阮凤舞你会相信吗?或者说阮凤舞现在还剩下这副皮囊,而,人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这个孩子也真的与你无关。”阮凤舞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发现,怎么也表达不清楚。
“我相信。”
“啥?”阮凤舞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子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他怎么就相信了。
“以前的阮凤舞很娇贵,没有主见,只会为了萧子风而活,虽然是我的皇后,可是我却从未正眼看她一次,因为她每次一见到我,总是粘的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很逃避她,我相信,虽然经过这次事情的变故,一个人的心态可能改变,但是性格不可能变太多。”
“这些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以前的阮凤舞。”萧子风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像看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你相信就好。”阮凤舞也无言以对。
“那你起来给我包扎伤口吧。”
“啥?”阮凤舞再次怀疑自己听错,她现在可是虚弱的在床的病人诶。
“没听见?那你回你屋睡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说着作势脱鞋子上床。
阮凤舞头痛,这明明是她的家好吧,怎么就成他的屋了?每间屋都是她的好吧。虽然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是和一个男人挤一个被窝,她确实没有做到过。
赶紧起身,瘪了瘪嘴,让他老人家好生躺下,轻轻的揭开他的外衫,轻手轻脚的重新包扎好,滚回去“自己的房间”。
秦羽简家,“啊,啊,呦呵,你轻点。”男人杀猪般的狂叫,惹的秦母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忍着点,还好家里又跌打损伤酒,不擦你就明天还顶着一个猪头,刚才被打的时候你怎么没叫唤?”秦羽简也没好语气给赫彦云,本来自己的冒失让好友出手伤了人姑娘不说,没想到那姑娘竟是这么得理不饶人,现在好友又伤成这样。
“娘,那家究竟什么来历啊?”
“具体的没人知道她们从什么地方来,今天那个男的我也没见过,之前来的时候只有她们三母女,孤儿寡母,也可怜,所以别去计较。”秦母是一个善良的人,看着阮凤舞也是个招人爱的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本来还有心和她家结亲,可是现在却闹这么大的误会。
其实阮凤舞也不是真的不原谅他们,只是没办法她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差点孩子保不住,总不能事情刚好他们态度好点她就笑脸相印吧,她不是菩萨,不是救世主,做不到如此的宽宏大量,真要原谅,也是等她身子好了以后。
时间一天天的过,阮凤舞和萧子风的身体都已无大碍,而王雨慧则答应了秦母的事情,再加上要养一大家的人,虽然担心凤舞但是去了工坊刺绣。
这一天,中午饭,萧子风看着桌子上的绿色青菜,脸黑着放下筷子,“每天都是这些,你是在养兔子吗?”
小翠吓得眼睛瞪的老大,阮凤舞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阮凤舞,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回爷您的话,您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当然瞧不起我们的青菜萝卜,可是您难道不知道,在我们这里,能顿顿吃的上青菜都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再说,就这些青菜,还是我娘天天下午回来经过集市去收的人家都卖不出去的焉儿了的叶子呢。”阮凤舞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都知道挑食了,也该有力气离开了吧。
萧子风被她的话气的语塞,起身回屋,标准的宅男。
自从那次阮凤舞出事他出过一次门以后,再也没出过门。
刚吃过饭,就有人来敲门,小翠开门一看,甜甜的“秦大哥,赫大哥好。”
然后就看见两位公子拎着两包油纸包着的东西进了院子,阮凤舞瞧了一眼来人,其实早已经气消了,就那件事过后三天,他们俩又来了一次,当阮凤舞看见赫彦云的“猪头”的时候,扑哧一笑,也就什么恩仇都没有了。
而经过接触,秦羽简也接触了对阮凤舞的误解,她本来以为她是一个苛刻,计较的女子,可是没想到谈吐之间居然尽显大气,甚至是有时候对于他的学说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对于一些固有的观念敢于提出非议。
他觉得此女子不简单。
于是一来二去的,三人就成了很好的玩伴,经常聚在一起侃大山,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阮姑娘,你看我们带了什么?”
阮凤舞一脸的不屑,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是什么?”因为到了时空,这个地方,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提起兴趣的,除非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她很需要。
“当当当……”赫彦云就像是献宝似的,立马打开,里面是一块快的花生酥,而且随着油纸打开,老远就能闻到它的香酥味儿。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小翠,快拿去吃吧。”她的反应像是伤到了二人,秦羽简更是讪讪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油纸包。
因为他从自己母亲那里打听到,阮凤舞最喜欢的是桂花糕,可是见她那不屑的样子,他就不拿出来献了,省的自讨没趣。
“阮姑娘,你好伤我的心呐。”赫彦云手捧心脏状,说的绘声绘色,活活一个活宝,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和他们交朋友,单纯不做作,没有很强的目的性。
惹得小翠和阮凤舞都哄哄大笑,里屋的萧子风听见外面的动静,着实坐不住了,出来倒了一碗水,把水壶重重的一放,院子里其他人听见声音立马望过来,“小声一点,吵死了。”
阮凤舞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好笑到:“大白天的睡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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