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那三人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变成这样,就算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又有何用?
“我们还是不去了。”王雨慧笑着拒绝道,不管自己的事,何必去趟那浑水,既然说了是野人,万一人家发狂伤着自己人怎么办,还是离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远点为妙。
“李婶儿,你先去吧,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
阮凤舞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看着小翠紧张的两手绞在一起,于是决定还是带她去亲眼看看那些人的下场,让她也好安心。
“舞儿,你……”王雨慧本来想责怪阮凤舞怎么这么任性,不对自己身体和孩子负责人,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舞儿办事一向知道轻重,这次可能也不是单纯的想要凑闹热吧。
阮凤舞见王雨慧纠结的表情,“娘,没事,我们会离的远远的看一下就好,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
王雨慧只好无奈的点点头,阮凤舞让其他人想要去看的都可以去看,今天这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兴趣,然后只有阮凤舞牵着小翠去了。
一路上,有好些人都往大雁口赶去,这些人都是看闹热的,三五成群的,没有见到过的孩子猜测着这“野人”究竟长啥模样。
更有的大点的孩子把这野人说成什么三头六臂,眼睛喷火的大怪物,把一些小一点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然后又听见大人责备大孩子的声音。
阮凤舞只觉得好笑,再看看小翠,她一直紧张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而牙齿也紧紧的咬着下嘴唇,那模样既让人怜惜也心疼,这些罪,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真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希望一会儿看到他们她不至于太激动。
用手拉着小翠攥紧的手,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小翠也僵硬的回以微笑。
摸着她的小手冰凉,阮凤舞疼惜的说:“小翠,别紧张,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那些人得到了惩罚。”
小翠继续僵硬的一笑,但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她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围的水泄不通,阮凤舞只好和小翠又找了一个稍微高点的地方,刚好能把下面所发生的一切看清楚。
其实说是审问,倒不如说是讨论怎么处置,还有就是把东家丢鸡西家少鸭的事情落实到那几人身上,由于角度问题,阮凤舞只看见知府的大概轮廓,没看清长相,这也于她不重要。
听见知府带来的仵作宣布说,那哪是什么野人,明明就是人,只是那三人舌头已经被人割了下来,而每个人的右眼都是被人活生生的挖出,还有更加残忍的是被人剪了命根子。
听到这些的时候,小翠差点作呕,因为看到他们的外观就已经很肮脏恶心了,再加上加注在他们身上的酷刑,真是大快人心那。
阮凤舞心里在想,是谁那么了解她,那么知道她想要做的,真是应该感谢那动手之人。
“你三人为何会这样?你们又姓甚名谁?”只听到知府大人威严的问着。
然后就有人拿来纸笔,让他们写出自己的名字和遭遇。
“姐姐,我们回去吧。”小翠现下已经释然,得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不看他们最后的下场了吗?”阮凤舞轻声问道。
小翠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既然已经这样,我想再也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更加另他们痛苦了,他们能生不如死,我也就安心了。”
阮凤舞差点哈哈大笑,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那,女人狠起来,比啥都可怕,小翠这样单纯善良孩子都能狠到这份上,其他就更不说了。
阮凤舞点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又拉着小翠离开,笑靥更加明朗,“小翠,你长大了。”
小翠只是笑笑,没有作任何回答。
很快,生活又恢复了平静,阮凤舞越来越少时间出门了,有时候一整天都窝在房间里,吃喝都是小翠给送进房间,王雨慧知道她肚子越来越大,不想动,所以也没说啥,只要她不整天出去到处折腾,她就谢天谢地了。
其实阮凤舞也没有干啥,就是她来了这么久,每次洗澡都只是洗一个清水澡,没有香皂,没有沐浴露,感觉身上都有点黏糊糊的,尤其是夏天,出汗多了。
所以就窝在屋子里,查着自己的高科技资料,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个时空的资源,造出简单的香皂肥皂也好啊。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肯定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去研究,只有等啥时候许关云回来了,让他帮忙,到时候大不了给他药房一点好处便是,就是不知道他啥时候才能回来。
想着想着,倒还有点想念他了,阮凤舞笑话自己的多情。
随即又想到那个醋罐子萧子风了,那么久没有给他回信,他不会生气吧?“哼,生气就生气吧,还指望姑奶奶会哄他不成?那么久没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再写一封信?真是矫情。”
阮凤舞对着面前的一盆兰花,瘪瘪嘴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是多么的矫情。
摸摸自己的心问,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偶尔想起他,那个总是穿着白衣服自以为逼格很高的皇帝,可是在她的眼里,她从来没有觉得他至高无上,他只是一个住在自己心里的男人。
虽然她很少夜深人静的时候醒着。
想着着书信这个问题,就听见有人上楼,走近了自己房间,然后就是“叩叩叩”的敲门声。
“姐姐,你的信。”
阮凤舞只觉得神奇,难倒这世界真有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的?
赶紧起来踩着轻快的步伐,笑的天真无邪的接过小翠手中的信,小翠只觉得今天的阮凤舞神经有点不大对头。
“姐姐,你捡银子了?哦,不对,前天一天赚了二十两银子都没见你这么高兴。”小翠一边打趣着还一边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
阮凤舞斜了小翠一眼,心情好的人不跟她计较,“一边去,你希望我不高兴?”
小翠好笑的摇了摇头,“好吧,您继续高兴,我看着来信不像是盛京的,您还是看了再高兴吧。”
小翠是识字的,这种书信和飞鸽传书不一样,这种事通过每一个驿站传来的,所以从哪个驿站发出的都要在信封上注明。
阮凤舞刚才没有注意,这时候才看了一眼信封,确实不是盛京的,上一次萧子风来的信她还清楚的记得上面的标志,再说,刚才没有想起,现在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家了,就算是萧子风的书信也应该是到了村子上,因为萧子风还不知道她已经搬家。
想到这里,说,“不行,看来得让栓子回村子里一趟,万一他写了信我没收到呢。”
小翠无语,原来姐姐也是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现在村上的人谁不知道她们已经搬到了镇上,就算有书信也不会送到村子里去,但是她很好心没有提醒她,一是怕她失望,二是怕她眼神瞪自己。
所以她真是好心。
阮凤舞说着拆开了信封,打开书信,里面的字迹她认得,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赫彦云的信了,“这次又说什么,肯定是问生意,这个财迷。”
阮凤舞说着,小翠听口气就已经知道是谁,伸长了脖子想要看,阮凤舞却一转身,翘着二郎腿,慢慢的悠闲的看了起来。
小翠瞪着她的背影,气的牙痒痒,无奈现在拿她又没有办法,谁让人现在两个人,而且肚子里那个身份还如此显赫呢。
阮凤舞看着心中的内容,越往后越表情越凝重,然后看完收好,担忧的看了看小翠,然后说:“小翠,下面不忙吗?你去帮忙吧,我又想睡觉了。”说罢佯装打了一个哈欠。
第三十四章 栓子的身份上()
小翠觉得姐姐的表情有点可疑,但是又没有勇气问,就那样杵在那里不走也不动。
“嗯?有什么事吗?”见她没有动静,阮凤舞装傻的问道。
小翠有点着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终究还是扭扭捏捏的问了出口,“姐,赫公子说啥了?”
“哦,你是想问这个啊,你直接问嘛,也没什么,就是问生意怎么样,告诉了我一点做生意的秘诀。”阮凤舞笑着说道,情绪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破绽。
“那,那他好吗?他有没有说他的近况?”小翠有点着急的问道,她并不奢望赫彦云能在信里提及或者问及自己,她只盼望他一切平安就好,以自己这被人侮辱过的身子,早也已经配不上他了,已经不奢望能得到他的眷恋了!
“小翠,他说了他的近况,只是……”阮凤舞欲言又止,看着小翠的态度,她实在是瞒不下去,她迟早应该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这个可怜的孩子前段时间已经够伤心,如果现在又告诉她这个消息,那对她真是晴天霹雳了。
“只是什么?”小翠心内一咯噔,看阮凤舞的表情,难倒赫大哥出啥事了?“你快说啊。”见阮凤舞久久没有作答,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小翠更加着急。
生怕他的赫大哥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出啥事了,越想越紧张。
阮凤舞叹了声气,随即有把信递给小翠,“别着急,他很好,还是你自己看吧。”
小翠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封书信,仿佛有一千重似的,又是害怕又是急切的往下看:“凤舞,启信佳,身体安否?一个人主持农庄不要太劳累,今书信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希望你们一切安好,二是邀请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宴,日子定于八月十五中秋,望你和婶儿还有小翠妹妹都能来。赫彦云笔。”
短短的几行字,小翠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最后,眼睛已经起水雾了。
“小翠,小翠,没事吧?”阮凤舞站起来抓着小翠的手。
小翠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阮凤舞,一头栽在阮凤舞的肩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阮凤舞知道小翠一直以来对赫彦云的情愫,理解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哭吧,哭吧,哭累了就没事了,哭累了就一切都过得去了。”
小翠仍旧趴在阮凤舞的肩上啜泣着,只是没有了刚开始的激动,一抽一抽的说着,“姐姐,我没有伤心,我只是高兴,我只是太高兴了。”
阮凤舞把她的头摆正,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这就是她所谓的太高兴了?
“小翠,我知道你伤心,没事,这些事都是看缘分的,你跟他,可能注定没有缘吧,看开一点,至少这份甜蜜的感觉自己体会过了,至于结果如何,就让我们一起祝福他吧。”
阮凤舞在劝说安慰人方面很不擅长,她擅长的就是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能说到这样,已经算是极限了。
小翠仍旧泪眼婆娑,“姐姐,我没有伤心,我真是高兴,他能找到自己的所爱,我也替他开心,我们之间,注定不可能,所以我只要知道他没事,而且过的很好就行了。”
说着吸了一下鼻子,破涕为笑,看样子是真心的笑。
阮凤舞也释怀的笑了笑,这个傻妹妹真是傻,不过这也是最美好的结局,她还小,以后会找着一心一意对她的人。
阮凤舞点了点头,“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但是也不要看轻自己,女孩子要永远把自己看的贵重,别人才不会轻易瞧你了你。”
小翠听着不是很明白,但依旧懵懂的点了点头,能说出这话的人,估计也只有她的姐姐这有如此的霸气吧,她能得到皇重圣恩,所以有骄傲的资本,小翠如是想着。
她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阮凤舞根本不是靠什么男人,靠什么身份地位而有的骄傲,而是骨子里的自信和男女平等思想的根深蒂固。
小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姐姐,我下去忙了。”
“去吧。”接过小翠手中的信,对着发呆发了半天,瘪瘪嘴,觉得赫彦云特么的太快了,回去就泡上一个妞说成亲就成亲,古代的包办婚姻好啊,不像现代,好多单身狗还在默默的奋斗着。
再看了看书信写的日期,艾玛,都是上个月下旬了,这都五月16了。
古代这办事效率,也忒低了点吧,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还好,她现在不需要邮寄什么东西。
突然灵光一现,“对啊,现代看新闻的时候,那些快递小哥月入上万,那么,在古代不知道快递行业吃的通不,看来什么时候来弄个市场调查,看能不能整一个顺水啊,联邦之类的快递,哈哈,这又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阮凤舞自言自语的,笑的好不夸张,自己这真是掉钱眼去了,有了钱就没人敢欺负咱了嘛,这是她的理由。
楼下大厅,薛富贵和一位同样穿着比较华丽的男子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年纪也差不多,而且眼光都是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发出几声肆无忌惮的笑声,看样子是一路货色。
栓子战战兢兢的端着一碗汤朝着他们那一桌走过去,那位穿着华服的男子笑的时候动作幅度一大,就把栓子手上的汤打倒了,而且还落了些许到自己的衣服上。
碗也随即滚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碎裂,大厅一下子由于这件小事安静了下来,都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看究竟。
“他妈的,哪来的小兔崽子,怎么做事的?”那人一个暴脾气站了起来,拎着栓子就一甩,把小小的栓子甩到了隔壁桌子,桌子瞬间被砸倒,索性那桌是空桌,但纵使这样,栓子还是趴在地上久久没能动弹。
薛富贵刚反应过来,拉着暴走的那男子,“兄弟,算了,又没伤着你,何必跟一个小跑堂的计较。”
好歹这里是阮凤舞的地盘,而他对阮凤舞的心思那不用说,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会站出来说说情说说理。
那人才不管薛富贵的阻拦,大步上前,又准备拎起栓子,“起来,别给老子装死。”说着就又重新拎了起来,栓子也终于微弱的睁眼,见所有人都围着自己。
但是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呼喊谁,心里只想着凤舞姐姐快来救救他。
可是栓子刚被拎起,地上就出现了一块色泽很好的玉佩,薛富贵上前捡起仔细端详。
那人也是见过一些宝贝的东西,见薛富贵捡起的东西,立马丢了栓子,一只手夺过薛富贵手中的玉佩,“好你个毛头小子,居然还学会了偷东西。”
薛富贵挠了挠脑袋,“文兄,那东西是你的?”
那名被薛富贵唤为文兄的人尴尬的看了一下薛富贵,“是,是我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心怀不轨,肯定是做贼心虚才把碗打倒了。”
那男子一脸的横肉,说着话唾沫星子还乱飞。
栓子被甩在地上很久才使出力气爬了起来,飞身向前,夺过那枚玉佩,“这是我的东西,我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双手护在胸前,生怕玉又落入他人之手。
虽然个头很小,但是那眼睛里的坚定都让看热闹的人感叹。
“哟呵,我真长见识了,一个小跑堂的,居然能有这么名贵的玉佩,小子,你知道这枚玉佩的价值吗?”那男子见栓子这么说,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不影响他的辩解。
栓子老实的摇了摇头,那男子嚣张的笑了起来,“哈哈,那就说明这不是你的,是你偷的我的,你老实的还给我我就不报官,要是你还不认账,我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绑了你交给知府大人。”
说完还上去夺栓子手中的玉佩,旁白呢也有人说,“还给他吧,何必自己受罪。”
好多人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