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一袭白衣,而且他走路就跟飘的似的,所以让阮凤舞不禁就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东西。
“你大半夜的穿个白衣服干嘛?”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好像心中有团无名的火气,不知道撒在哪儿。
明明是满怀关切之心的跟她说话,结果却被她奚落自己的服侍问题,他委屈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造型,“怎么了?白衣服不好看吗?我觉得我这样挺俊的啊。”
他一边的转圈一边的自恋,十天日子不见,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而且那不要脸的本质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阮凤舞心累的已经无力吐槽,白了他一眼,反正在黑夜中他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所以什么都不用伪装,他却完全感受不到她内心的狂躁,拉着她的胳膊,“我还没有吃饭,你陪我上街吃完混沌吧,我觉得盛京的混沌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他笑容单纯清澈,阮凤舞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可是有一个绝好的理由,那就是,“我凭什么要陪你去?你是不认识路还是没有长脚要我背啊?”
她一句话呛得他死死的,南宫沧羽突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拿出自己的强项,那就是扮无辜,“走嘛,那么久没有见到人家了,就当是为了还上次陪你醉酒的情谊吧,我的武功也没有你高,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越是不要脸,阮凤舞就越是拿她没有办法,本来刚刚才跟萧子风吵了架,这时她要是一个人回房间恐怕也说不着会一直的胡思乱想,还不如陪着他去,烦躁的情绪总要一个发泄的突破口吧,她决定,那么就化悲愤为食欲吧,索性自己晚上也没有吃晚饭。
“好吧,走吧。”说完自己先走前面,让南宫沧羽在后面跟一个跑腿的小跟班似的跟着。
“凤舞。”
在静谧的路上,南宫沧羽轻轻的呼喊道。
“干嘛?”而旁边的阮凤舞却是没有半点温柔,直冲冲的反问道。
“别那么凶嘛,人家只是想要跟你聊聊天,问问你我穿白色的衣服好看吗?”他没话找话说,其实是想要缓解她郁闷的心情。
阮凤舞却是不给面子的不假思索的说道:“不好看,一点儿都不好看。”
其实客官的来讲,他穿白色有一种月亮般的光辉,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感觉不管什么大事只要在他的面前,都是岿然不动面不改色,虽然跟萧子风穿白衣的感觉截然不同,但是还是不输于萧子风的俊美,因为风格不一样,所以不好评价。
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好像白色已经代表着萧子风,其他任何人只要穿着它都会亵渎了白色亵渎了子风一样,所以她才会顺口而出。
见到他有点伤心委屈的样子,那张阳光的娃娃脸上,让阮凤舞一瞬间就母爱泛滥。
“好了,逗你玩呢,很好看,真的。”终于她开始好好的温和的说话,而不是满嘴的带刺,南宫沧羽并没有做什么,所以她想了想,自己不开心不能殃及了身边的人的快乐。
南宫沧羽脸上的表情立马转阴为晴,笑呵呵的看着阮凤舞,有点不确定和不习惯她此时的煽情,“真的?”
阮凤舞白了他一眼,然后大步的向前走,挑眉无所畏的说道:“你觉得真的就是真的,反正我已经评价了。”
只见南宫沧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我相信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凤舞了。”他说话的语气就跟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想法如此的幼稚,而且还玩物丧志,怪不得会是一个傀儡皇帝。
可是这只是他的表象,他的内心却深不可测,她完全探不到他的底细,能探到的,也就是连街上那唱童谣的小孩都知道,南疆的国君是一为一直被人当作傀儡的君主。
来到街上,路过怡红院的时候,阮凤舞驻足了片刻,那里现在已经冷清的门可罗雀了,才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和从前的繁华是天壤地别,而且怡红院的所有热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现在也只是留下了一个空宅子而已。
阮凤舞叹了一口气,他立马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阮凤舞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只有一两家的路边摊还没有收摊,其他的就是牡丹坊和磬竹苑在歌舞升平,完全跟外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来到一家面馆,老板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虽然公式化笑容还是热情满满,但是他的表情还是透露着一种疲倦。
“两碗混沌,再上一斤烧酒。”南宫沧羽用着一口标准的省盛京语言,那老板立马照办,这个时候出来吃面的,一般都会要上二两白酒,消消愁,做做梦,人生就这样快活的过了去。
那老板只是一直盯着阮凤舞看,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在心中暗自捶胸,这个小哥喝那么多酒的话,一会儿要是回去可辛苦了这个仙女般的纤细的姑娘。
待酒和混沌上齐,南宫沧羽取了两个空碗,分别往里面倒了满满的两碗。
“怎么,不愿意陪我?你可是来还人情的。”他说着就端起一碗酒,凑到嘴边,扬起脖子,咕噜噜的一小碗就这样下下肚,就好像是在和凉白开一样。
阮凤舞也学着他的样子,单手端着碗,用手捂着嘴巴,也是一大口下去。
还真别说,酒要在想喝的前提下才会喝着好喝,才会觉得它是好东西,如今她喝着这烧酒,就像是更加的添了她的烦躁和郁闷。
看着她喝下酒那张纠结的小脸,南宫沧羽真是哭笑不得,以前自己陪她喝的时候,她不是挺能喝的吗,不是跟和凉白开似的吗?
酒过一半,南宫沧羽借着一点点的酒劲,顺手拉起阮凤舞的小手,无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眨巴眨巴的,“凤舞,你能告诉我,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有时候我觉得你甚至都没有把我当朋友。”
他的语气中明显有点伤感,阮凤舞在心里回答道:真是感觉对了。
但是嘴上回答道:“沧羽,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
想要用手去扶他的胳膊,却被他一股很大的力气甩开,“我才不要回去呢,回去了不又不理我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重不重要?”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阮凤舞一下子不好回答,毕竟这个人在自己最困难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始终如一的陪在自己的身边,给予了自己很大的帮助,说是不重要是假的,她虽然不轻易相信人,可是一旦把那人当作了朋友,就不会改变,所以摇摇头,对着他说道:“不会,我怎么会不理你,你在我心目中很重要,咱们回去吧。”
虽然回答的有点敷衍,不想他在这大街之上撒野,可是还是含了三分真情流露。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的说不重要的,就算是谎言,但我也会认真的去相信,因为是你给我的美好的谎言。”他一直傻笑着看着她,把那种让人心疼的痴傻演的淋漓尽致。
“那我要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他仍旧是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其他的表情。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密泄露()
阮凤舞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神,想要从中找到一丁点他说这话的原因和突破口,可是他眼中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阮凤舞呵呵一笑,“既然你都说了不可原谅,何必还来问我原谅不原谅你?你自己觉得不可原谅就行了啊。”阮凤舞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既然他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那么她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这样既不破坏现在既定的平和,以后即使是发生什么事,也各留一步。
南宫沧羽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阮凤舞的眼睛,因为她的回答已经证实了一切,因为有的的事情,不管是他只不知情,不管他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或多或少的伤害了她,希望以后她得知这一切的时候,能忘记今天所说的话,希望她那一天能体察他的不知情,而不恨他。
他要的紧紧是不恨他,原谅对于他来说,或许显得有点奢侈。
过了一会,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凤舞,走吧,咱们回去,至少你说的回去,至少你现在把我当作自己人。”他的舌头开始有点打结,说话的时候,声音小的差不多自己才能听见,一直自言自语着,且语无伦次。
阮凤舞跑上前,一手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甩给掌柜的几两银子就离开。
“南宫沧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好好的老实回答我?”阮凤舞看着他微微醉酒的样子,都说酒后吐真情,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够彻底的相信,因为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比萧子风还要让人难以理解,那张单纯幼稚的脸颊下,掩盖的确实深不可测的内心。
“嗯,你问什么?我、我一定言而不知,知而不答。”他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膛,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阮凤舞皱皱眉头,真有种把他丢子啊大街上的冲动。
“你和南宫沧月什么关系?”她从侧面开始问,虽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她主要是想要知道他跟南宫沧月之间的感情究竟怎样,要是这件事是南宫沧月的幕后主使,那么他没有道理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而不事先通知,那么她觉得,这个朋友,她应该可以适当的开始疏远了。
她确实是一个缺少朋友的人,可是她却不稀罕这种会让自己纠结的朋友,所以她通常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快刀斩乱麻。
南宫沧羽好像略微思考了一下,在想他的世界中有没有这个人,然后呵呵一笑,傻傻的样子很是让人无语,“嘿嘿,凤舞,你是不是想要试探我啊?我才不会上当,我也不会告诉你南宫沧月是我同胞姐姐。”
他在说这个的时候,面上有种自豪的笑容。
阮凤舞瞬间就明白了,他跟他的姐姐,感情应该很好吧。
阮凤舞正要接着往下问,南宫沧羽则有点伤感的说道,“可是她现在都不回来保护我了,以前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后宫中,她都是永远站在我这一方的。”
阮凤舞突然觉得,和这时喝醉了的南宫沧羽聊天比平时轻松一百倍,因为这个时候不会花心思去猜他那深不可测的身份,也不用去猜他会不会出卖自己。
“看来你很依赖她的样子,为什么现在不能继续依赖了呢?”她永泽柔和的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一个迷失的孩子。
“现在,她自从遇到了萧子风,好像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而且她内心中的那份野心也展现了出来,我都不敢靠近她了。”这是他的真心话,自从在凌城那一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虽然也明确的表示过,要是他不离开阮凤舞,她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帮助和支持他。
可是现在的南宫沧羽,其容他人威胁,即使这个人是他的胞姐也不行,他不是一直不知道沧月的野心,只是奈何她时女流之辈,所以才一直在无条件的帮助他,目的就是要他无条件的依赖自己,让自己无条件的听从她的话。
阮凤舞把他那无奈和惋惜的情绪尽收眼底,“她如果想要杀我,你怎么办?”阮凤舞噙着笑意的问他,有种专门为难的意思。
南宫沧羽望着她那皓月般明亮的眼睛,醉意更浓,然后说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想要伤害你都不行,就连我自己都不行,我要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我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何况她?何况其他人?”
虽然是对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说着,可是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冷意,仿佛真的为了她,宁愿跟全天下人作对一样。
阮凤舞虽然有点小小的感动,一个天资,能这样对待自己,除了感动,别无其他的情绪了。
“沧羽,我的心中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永远一辈子在我的心中,而且咱们都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明明知道不可能,你又何苦弄成这样,天底下漂亮能干的女子多的是,你我永远都可能是朋友,或许在以后的以后,连朋友都不是。”
她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也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她总觉得,缘起缘灭,都要顺其自然,在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是要讲求缘分的事情,所以,她只珍惜那个能陪着自己走完一生的那一个人,其他的,都不过自己人生中一断断的插曲。
这倒不是说明她薄情寡义,而正相反,说明她是重情重义,只是把什么把与每一个人的相遇都用缘分来解释,显得要那么随性了一点。
南宫沧羽听见她这样说,一路都沉默,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直到回到宅子,回到房间,都是关上门,根本没有再给阮凤舞任何关心的机会。
他也不想置气,更加的不想在阮凤舞面前置气,他只是在气自己,这些事情他也清楚,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她,想要博得她的欢心,看见她笑,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就跟着扬起,看见她的泪水,即使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就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揪着一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牡丹坊后院重建的事情也很快搞定,虽然牡丹坊现在没有刚开业那时候那时候那么的红火,可是也正式的进入到盈利的阶段。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明城不远处那里坐落着一座金山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盛京。
既然盛京的人都已经知道,说明其他的地方不知道的也少了,所以很有可能,都已经惊动了其他的周边邻国。
第一个来找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除了阮凤舞之外的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那就是许关云。
阮凤舞正在牡丹坊内教着几个姑娘跳舞,她现在觉得,跟着他们在一起,她的思想也慢慢的变得轻松起来,这种歌舞升平的日子,确实很享受很不错。
她让姑娘们继续练习,让管家领着许关云到会客间,许关云这是第二次来牡丹坊,看着幽静的设置和环境,啧啧称奇,“你这里倒是正真的桃花源一般,怪不得故人云大隐隐于市,这才是归隐的最高境界。”
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任由阮凤舞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
“来吧,说说怎么回事?”阮凤舞并没有请他坐,而是自己率先坐下。
许关云也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他自己哪里知道是怎么会事,“凤舞,你相信我吗?”
阮凤舞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焦急和不知情,不是可以在自己那么熟悉和亲近的人面前能够装的出来的。
良久,等得续关于都有点忐忑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的开口,“我这个人以前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在遇到你之后,还真的就无条件的信任你,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
许关云听到前半截的时候,心中欣喜的,可是听到后半句,直接被她那样失望的眼神打到地狱,他原本以为,她不管怎样都会相信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散步出去的,要是他真的不想真心的待她,那么当时在她说要买下金山的时候,何不要把地契落在她的名头上。
“凤舞,我真的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我记得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天下的人背叛你,我都不会出卖你。”许关云咬着牙,也有点痛心的说道,但是这件事毕竟也只有他俩知道,她怀疑自己也情有可原,所以只好表决心只好解释清楚,不要因为这样,让那有心人得逞。
阮凤舞却淡淡的看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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