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锐的眼眸子歪了过去:“你就是易辰晓?打的大块头多处骨折,现在还躺在床上,身手不错嘛。”
“谢谢夸奖,小女子当之无愧。”
“呵呵。”于锐皮笑肉不下的食指抚着扣板:“你说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子弹快呢?”
你脑袋被门夹了吧?白痴都知道子弹快!简直就是个没智商的神经病。有种单挑!
易辰晓心里鄙视归鄙视,她也没蠢到呈莽夫之勇,口舌之快,直眼不甘心的瞪着他。
“于锐,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他的力道松脱了一些,司佩然得以喘息的和他讨价还价。
“我给你们机会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命悬一线你才来求我,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于锐目中无人的羞辱着拍打她的脸,司佩然从未受过如此天大的羞辱,胸脯剧烈起伏,愤懑的是恨不得把于锐大卸八块去喂狗。
于锐见她如此,心中大快,旋即缓缓的站起身来,双掌一击,两只大块头便合力的抬了一直半人高的木桶过来,于锐一句话吩咐下去,两人各自拿了一勺瓢从里面舀出黑漆漆的刺鼻粉末抖抖洒洒的洒在地上。
“你们猜这是什么?”
看着他们把粉末铺成一条线延长到门口,易辰晓心中生出极不好的预感。
于锐见易辰晓怔然紧张,揉了揉她头发,咯咯一笑:“你猜对了,就是炸药哦。”
易辰晓蓦然抬头,nnd,这家伙变态到丧心病狂的无可救药的地步吧!?
第76章
司佩然脸色苍白一片,于锐很投入自顾自说着:“本来我打算找苏瑾瑄的麻烦。可惜,我不成才会的弟弟给她通风报信不说,还温馨给她暗自请了保镖,害的我无从下手,所以啰~你们做双代罪羔羊呗。”
你恶不恶心?快三十多岁的男人还不要脸的说话装可爱,真像一道雷冷不丁的披在她身上,劈得易辰晓千疮百孔,灵魂出窍,袅袅升烟~~
呕呕的看得反胃,同时小脑瓜子也在急速运转,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松开双手,才有虎口脱身就有希望。
“你绞尽脑汁我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你稍有动作,我手里的玩意儿一不小心就对你擦枪走火。”于锐用枪口戳磨着易辰晓额头上的伤口,本凝固的血块被他划拉的顿时鲜血如柱,火辣辣的疼痛加易辰晓生出浓烈的怒意。
md,疯子!
“妈妈和恋人同时一命呜呼,苏瑾瑄将一辈子浸淫在悔恨当中。”于锐半弯着腰,压低嗓音与易辰晓平视相对,刻意徐徐拉近距离,似乎妄想恐惧微妙的一点一滴渗透她心里。
“我给25亿,你把她放了。”
易辰晓和于锐齐齐霎时睁大眼睛看向司佩然,后者神色如毫无波澜的湖面,没有方才半点恐惧,眸光平静的匪夷所思。
于锐顿了一会,正眯眼时,司佩然淡然开了口:“你的那块地价值25亿,我知道。我给你25亿,你没有亏。你要是担心你在国内被四处通缉,我帮你出国,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于锐沉寂好一会才舔了舔嘴巴,眼珠转动一下:“你不可能有25亿。或者说你套不出25亿的现款。”
易辰晓被两人天价对话冻的瑟瑟发抖,无地自容。一口一个25亿!你们当冥币啊!?请尊重下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辛苦劳动者好吗?简直是黑着心肠的挥着皮鞭抽打一直挣扎在负债累累线上的她嘛~
司佩然知道他有些心动了,再接再厉动摇他的防线:“我的确没有现款。我给你的是我国外的个人产业。我悉数转交给你,你可坐享其成,当个幕后老板,不会比你国内差。”
于锐眼皮下垂半饷,在抬眼时,嘴角上斜出贪婪的弧度:“好。但附加一个条件,我要你一起出国。”
在她控制在在身边才是他最安全的保障吗?
“好。”司佩然同意了,眼神扫了一眼泊泊流血的易辰晓,抬起下巴:“把她放了。既是交易,我给你丰厚的物资,没理由我空手而回。”
“放了她?”于锐语气轻飘飘,还想狡辩什么,易辰晓没打算给他机会:“我分文不值没有25亿给你,放我只是表现你的诚信。”话语一顿,挑衅性的挑眉笑道:“还是你怕给我松了绑被我打得趴下,恩?”
她明白太后的用心,25亿只能保她一个人,这个神经病可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她们买一送一大回馈,现在她才是最拖后腿的那个。
“别想激将我。”于锐拽起她的领子:“对我来说,一枪崩了你,才是上上策。”
“你没那么蠢,你现在是犯商业罪,杀了我,那就刑事罪。上天入地,警察都会对你这个杀人犯穷追猛打。”
“不杀你,把你拽在手中,我可以向苏瑾瑄再要25亿。”于锐大力推开她,易辰晓重重的跌坐在硬地上,痛的易辰晓心里直骂娘。
“那我宁愿她死。”
司佩然冷不丁的开口,于锐一愣,易辰晓唱作俱佳极力配合:“看吧,她是恨不得瑾瑄找个男人。你在婆婆妈妈,把她耐心耗尽,你的25亿估计也要灰飞烟灭了。我要保住我的小命,你认为我会胡作非为吗。我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聪明的服软在这时候是必要的~
于锐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司佩然又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易辰晓,给后面两个大块头递了眼色,两人很快给易辰晓松了绑。
易辰晓心疼的揉了揉被勒出血痕的手腕,于锐靠勾起低声威胁:“别给我耍小聪明。在来这所废弃工厂的路上,我安插了人手。一旦你或者苏瑾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
“砰。”
“啊!”
突来一声刺耳的枪响伴随着司佩然的撕心离肺的惨叫,易辰晓怎么也没想到于锐出其不意的开枪,飞速扑过去捂住她中枪的小腿,滚烫的热血不断从指缝中源源涌出,恐惧从心里无限蔓延,易辰晓全身颤抖,朝着于锐声嘶力竭的吼:“叫医生啊!快啊!”
于锐短促嗤笑一声:“大惊小怪,死不了。把她带出去。”
两个人左右挟持挣扎的易辰晓起身和于锐面对面,易辰晓眼中燃烧着浓烈恨意,于锐把枪口都快要把她的脸戳出一个口子:“别给我耍花枪,我没得安好,她也不得好死,”
于锐正撂狠话,突地他的电话急促得响起来,他递给两人一个眼神,易辰晓就被架着往外拖,司佩然中枪,易辰晓现在扭捏着不肯走,蓦然,背后传来于锐一声怒骂:“什么,妈的!你们给我,”
他没说完,易辰晓敏锐的心一提,知道事有急变!。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极力一撇,挣扎的摆脱左边控制,又一左钩拳奋力挥打右边下颚,瞬间从两人手底挣扎脱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向愤怒的于锐那里。易亥晓教她的防身术身心铭记,两人厮打在一起,即使对方是正当壮年的男人,她晓也能巧妙的处于上风。
“妈的,你们居然敢报警!?”
脸色铁青的于锐极力的把枪对准司佩然,两个被打翻在地的大汗爬起来想过来帮忙,生死存亡之际,易辰晓咬紧牙关,手紧成拳,破釜沉舟的对准于锐的咯吱窝下方狠狠一击,于锐吃痛大叫一声,半边身体麻痹,易辰晓逮住他的手对两人胡乱开了几枪,‘砰砰砰’几声,眼睁睁看着两个大汉一个捂住右腹直直痛苦跪地,一个眼神直直瞪着她死不瞑目。
于锐见状一口咬在她手臂上,顿时鲜血淋淋,易辰晓痛的眼泪花儿在眼里打转也不敢松手,两人扭打在一起,一个拼命护住扣板,一个疯了样扣动扣板,枪口在空中鬼画符样的滑动,司佩然忍着痛一寸一寸的一移开。
“砰!砰!砰”抢胡乱的扫射,司佩然捂住耳朵失声尖叫。
“砰,”
最后一枪打中火药,“哄~”的一声,一条火龙破空而出,熊熊烈火火光滔天,缠上易燃易暴物,势不可挡的爆裂起来,很多粗大的顶梁柱被烧的带着灼热火焰,从上面络绎不绝的脱落,沉沉的砸落在他们周围。
滚滚浓烟呛鼻刺眼,能见度越来越低,于锐见势危机重重,顿时冷汗淋漓,求生本能令他不愿和易辰晓做更多的无谓争斗,使劲扳开易辰晓的手,连滚带爬的朝出口逃去。
易辰晓没有时间庆幸他继续胡搅蛮缠,咬牙忍痛的连忙去扶司佩然一起逃跑。好不容易逃到门口,大门居然被于锐紧紧锁住,易辰晓拿东西砸,被扫的火红的铁门纹丝不动,生存的希望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司佩然呢喃摇头,垂目惨然尽是绝望。
中枪的锥心之痛和毫无生机的困境叫司佩然失笑两声,易辰晓见她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吼她:“你想慷慨就义,我还不想给你陪葬,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我们,有希望吗?”
浓烟呛的她睁不开眼,易辰晓不甘心的端起铁凳继续卖力砸门:“我不要死在这儿,我要活下去!”她才二十几,早死不划算,她还要见瑾瑄呢。
咚咚咚。
nnd;你松动点好不好!易辰晓手砸出血泡子,疼的钻心,铁门也一动不动。她死死盯了几秒,又不服气的拼命砸。
‘噼里啪啦’几声就近的木质被燃烧的脆声引得她和司佩然相视一眼,易辰晓又惊又喜的循声过去摸准方位,掀开一系列的铁箱废木,哈哈哈,绝处逢生啊~这里有个木板补上的窟窿。
又开始砸,砸得欢快乐无边,三下五除二的砸出成人能钻出的一个洞口,易辰晓喜出望外的扶着司佩然准备逃出生天时,‘哐啷’一声没有预兆得脆响,两人双双抬头一看,一根硕大的的顶梁柱‘哄’的一下猛得坠掉下来。
omg!
易辰晓怎么没想到她会如此狗血的上演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的戏码。司佩然腿上有伤,根本就来不及躲,她费劲最后一道力气把她推出火海,沉沉烫烫的木棍重重的砸在她上半身,痛不欲生,她都快要为自己义举感动的痛哭流涕,哭的稀里哗啦了。
扑到在地的司佩然诧然的回头一看,腿上疼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要命的扳开木梁,手心被划拉的血肉模糊,终于把易辰晓挪了出来,只是易辰晓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辰晓,你会没事的。”她呜咽着抱着易辰晓的头:“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带你回家。”
呵呵是吗?可你看起来也筋疲力尽了啊~“我,”有气无力了啊~
“嘘~别说话。”司佩然眼泪大滴大滴落在易辰晓身上,吃力的拖着她回去。
咳咳,妈别搬了,搬一下,痛一下,她生不如死啊~
“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咳咳,你,感,感动了吗?”没关系,痛着痛着就麻木了,不过还是趁火打劫的煽情一问:“我,我有,资,格爱瑾,瑄吗?”
感动,你老一定要感动啊,每个人做事都有纯粹目的,要不是你要不是瑾瑄的妈妈,她才不会白痴到不要命的救人;尤其是像她这样做坐拥多金美女的成功幸运儿。
司佩然捂住嘴,眼泪更像是决堤似的,止也止不住。
呵呵,看来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啊~哎~不过这个代价还真大啊~
一切看起来都是白费力气,司佩然拼尽全力也才移了三四米远,她绝望得再次捂住脸,泪如雨下。
就这样不搬了!?要是有力气,易辰晓一定要翻个匠心独具的大白眼,才挪了这么点点就放弃了,这些什么董事是怎么不可思议的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啊?
不过好奇怪,全身好像不怎么痛了,有什么东西从脚板心渐渐流逝,凉凉的,像是水流。她要死了吗?哎~她很不想死啊~非常非常的不想~可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辰晓,醒醒,别睡,不要睡,求你了。”
她能感受到司佩然在她脸上一寸一寸的温柔抚摸着,哀哀恳求的哭泣叫她都动容的不得了,可她真的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唔~她果然是生活在现实里啊,那些坚忍不拨求生意识根本不能狗血的对抗身心俱倦的磨难。
不过,作为一个快要死的人,她话也是够多啊~
“别睡,睁眼啊,”
妈,你安静点好不好,她就睡一会儿,不死,就睡一小会儿。
司佩然的声音渐渐远去,渐渐安静得舒服的云里雾里,单眼前好黑啊~黑茫茫一片,身体轻盈的像一片落叶,随时迎风起舞。
恍惚中,那天姐姐的话重新萦绕耳边,久久徘徊。
你能给瑾瑄什么呢?
我能许的亦不是别人轻易能许的啊。
第77章
隔离玻璃窗折射着正常的心电图跳动,梁丝娴一动不动的盯着室内的病床,里面有苏瑾瑄寸步不离的守着,梁丝娴心痛的无以复加,她几乎又要经过一场生离死别,剜心的痛得她憔悴得老了很多。
苏瑾瑄在去她们的路上,于锐为了以防万一安插了人手放哨,一有不对就马上通知。于锐接到有警察靠近的电话,怒火滔天的要两人的命,殊死搏斗中的一线生机成了险些成了抓不住的救命稻草。
那根断落的重木砸断易辰晓几根胸腔骨,戳伤了肺部,造成体内大出血,苏瑾瑄找到她们时,她已经休克失觉了,苏杰明招来全市医术最精湛的医生,引进国外最先进的优良设备,经过24小时不停息的轮番抢救,终于把她从鬼门关有惊无险的拉了回来。
苏杰明走了过来:“三点了,你回去休息。这几天你也没怎么合过眼,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过你们过度的消耗。医生说了,她度过危险期,我在这儿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们才是危险的源头。”梁丝娴眼泪的眼眶中打转:“看到她了无声气的那一刻,我真恨自己没有理智的阻止她和瑾瑄的事,我宁愿她折寿几年也不要和瑾瑄有个开始。”
她喑哑声音带着浓浓恨意,苏杰明知道易辰晓对于她来说,更像是她第一个孩子,争下去毫无意义,望了望里面几乎滴水未进的苏瑾瑄,苏杰明长长叹了一口气。
易辰晓带了个氧气罩,表面上看像是没心没肺睡得巴巴适适,苏瑾瑄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在她手心上一遍又一遍的来回轻蹭着,眼皮红肿的令人心疼:“快点好起来,好吗?”
可惜,易辰晓似星星一样沉默。
苏瑾瑄俯下身,脸与脸的熨帖着,本以为干涸的热泪又不由自己的汇聚成点滴落在易辰晓的颈脖上,无声滑下,晕开在柔软白褥中,湿润,消散。
窗外绿荫遮日,室内也摆放不同的盆栽花束,淡淡馨香弥漫在室内,温馨的一点也不像病房。
司佩然目光一直停留在在窗外,平静的面容不知是出神发愣还是若有所思,专注的一点也没察觉宁梓玥开门进来。
“豌豆大的疤,我建议你以后不要穿短于膝盖的裤裙了。”宁梓玥悠悠走进来,把鲜花插在花瓶里,转身回来见她纹丝不动,自个儿拉开板凳坐下:“怎么?这点微不足道的祸事就惊吓到你了?我真是大感意外啊。”
“出去。”司佩然还是盯着窗外,吐出简单两个字。
宁梓玥呵呵笑了两声,对她的厌烦也不以为然,拿了个苹果兀自的削了起来:“每次看见我,是不是都如刺梗喉?不管你在生意场上如何的精明能干,也赢不了死人。”
司佩然遽然一下扭头恨她,宁梓玥腾出一手隔着她:“诶,别这样看我,我是实话实说。你知道你和我妈的区别在哪里吗?”
“我没兴趣,也不想和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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