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赶过来一群人马,朱怀珉定眼一看,原来是华山弟子。华山的人怎么来了?对了,令狐冲是华山弟子,华山派来此也不为过。
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朱怀珉理了理衣衫,白玉折扇在手,潇洒地走了上去。擦身之际,朱怀珉忽然出手,几人立刻定在了那里。朱怀珉和尚折扇,悠悠地挑起其中一位年龄尚小的男子,冷冷一笑,问:“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我把你阉了做太监。”
男子吓得脸色惨败,忙点点头。
朱怀珉满意地拿下扇子,懒散地问:“你们来少室山做什么?”
“来刺杀东方不败!”
“谁让你们来到?”
“师父!”
“哦!”朱怀珉大脑转了一圈,岳不群这个老东西,真是个伪君子,她微微一笑,“你们怎么知道东方不败在这里?”
“师父暗中派人跟踪大师兄,得知他与东方不败交好,才派了我们来。”
朱怀珉暗道不好:“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五岳剑派的人都来了,之前,我们来了一批人,已经赶到了山下,我们正要和他们会合。”
“好!”朱怀珉露出兴奋的神情,“我也是为了东方不败而来,你带我前去。”说罢,解了男子的穴道。
男子闻言大喜:“你也是来杀东方不败的?”
朱怀珉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邪气,极尽魅惑,男子的立刻红了脸,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男子呢!
朱怀珉笑的更欢了,她转着折扇,微仰起头“不错,我也是来找东方不败的。”
“那我们赶快去吧,不要让那魔头跑了。”男子激动地说。
“好!他们就在这儿静候佳音吧,凭我的身手,区区东方不败还不放在眼里。”
“这……”男子犹豫,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到时就说自己杀了东方不败,功劳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师父那里也能露露脸,说不定师父一高兴,就会传自己紫霞神功了。
当那一抹红色迎入眼帘的时候,朱怀珉整个人都愣了:“东方白!”
“令狐冲!”朱怀珉难以置信地看着令狐冲,怒火滔天。
“你为什么不躲?”令狐冲长剑落地,惊慌地看着摇摇欲坠的人。
“哈哈!哈哈哈!”东方白仰天大笑,原来你也会对我拔剑相向。你宁愿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愿意相信我。
“令狐冲,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他日相见,便是陌路人。”
东方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令狐冲,拖着受伤的身子走了。朱怀珉愤怒地看着令狐冲,上去两个耳光:“令狐冲,天下人都可以对她动手,唯独你不可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是谁帮你疗伤,是谁救了你的命,是谁在冰天雪地给你送饭送水。你一味的相信你那个伪君子的师父,伤害关心你的人,我告诉你令狐冲,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害死你的师娘,你的师妹以及所有关心爱护的人。此刻起,你便是我的仇人,他日落在我的手上,定取你性命。”
追上那绝望的身影,朱怀珉两步跑上去搀住她:“你怎么样?”
“不用你管!”东方白用力推开朱怀珉,靠在一棵树上,“你们都骗我,都骗我!啊!”
强大的内力冲来,朱怀珉忙运功抵制,她努力靠近东方白,将疯狂的她紧紧抱住:“你冷静些,也许只是个误会!”
“误会?哈哈!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对我刀剑相向,宁愿相信那些人也不相信我,这就是误会?”东方白泪流而出。
朱怀珉看着伤心的东方白心痛不已,令狐冲,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回到黑木崖,东方白一直郁郁寡欢,整日饮酒,任谁也劝不了。
朱怀珉无奈,只得派人寻找令狐冲,希望两人和好如初。结果,令狐冲没请来,反而得到了他和任盈盈在一起的消息。
走进奢华的大殿,不出意外看见东方白饮酒。朱怀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顺手拎起酒壶灌起酒来。长时间不饮酒,还喝不惯了。
“不能喝就别喝了,样子真难看。”东方白抢过她的酒壶扔了出去,发出破碎的声音。
朱怀珉有些无奈:“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值得吗?你知道教内有多少事等着你去处理吗?”
“不管你的事!”
“自然不关我的事。是谁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强,勇敢地面对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打败。”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日月神教呢?你身为一教之主也不管不问吗?”朱怀珉有些恨铁不成钢。
“为什么要我来管?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朱怀珉连日的好脾气也磨光了,她夺过东方白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吼:“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令狐冲就会回心转意吗?不会的。我告诉你,他不会喜欢的,你这样只会让别人更看不起你,让令狐冲更加得意,你一个堂堂的教主,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中人看你的笑话。”
“滚!”东方白恼了,一掌拍向朱怀珉。
“咚”的摔在门边,朱怀珉捂着发疼的胸口艰难地站了起来,伤心地说:“真正的强者是让别人心服口服,而不是一味的折磨自己,那样只会让别人看不起,也不会珍惜你。”
东方白沉默不语。
朱怀珉看了她一眼,无言地退了出去。
来到账房,朱怀珉随意翻了两下账本,精明的她一眼就看出了日月神教的漏洞。经过半月的观察,从众多长老里面,她筛选出了几位对东方白忠心耿耿的老臣,和他们打好关系,一起商议日月神教以后的路。童百熊等几位长老也颇为敬重朱怀珉,几人一合计,决定先革新神教的内务。
作者有话要说:
☆、中毒华山
对于推选五岳盟主的事,朱怀珉根本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影响不了日月神教的大业。打听了令狐冲和任盈盈的下落,朱怀珉顺着消息一路来到了华山脚下。
任盈盈扶着重伤的令狐冲吃力地坐在地上。自从那日和令狐冲决裂后,两人时不时遭到追杀,纵是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一波波人马的进攻。
“冲哥,我们还是快走吧。”任盈盈面露愧色,若不是为了保护她,冲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一年前,不知何人突然对她下了追杀令,只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人势力不是太强,武功也不是顶尖,所以我都解决了。可近三个月来,对方猛然加大了攻势,杀手也是以前的四倍之多,使她难以招架。她曾经以为是东方不败派来的,可看着也不像,若是东方叔叔,用不着大费周章。可是,若不是他,会是谁呢?
令狐冲喘着粗气,黯然神伤,怀疑那批人是东方姑娘派来的,想不到你如此绝情,丝毫不念及半点情绪。罢了,是我伤她在前,一条命给你就是了。
“冲哥,都是因为我,你才……”
“不关你的事。没有你,她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手辣,以往,真是看错了她。”
“冲哥,我们走吧。”任盈盈不忍令狐冲伤心,只好叉开话题。
令狐冲眼下心底的凉意,借着任盈盈站了起来。刚站起身,他猛然僵在那里,脸上充满了无奈和酸涩:“三弟!”
任盈盈诧异,冲哥一向视性命为草芥,谁能让他如此紧张。顺眼望去,但见面前一位临风而立,一身乳白色的长袍,束着攒花长穗宫绦,外罩石青八团褂,等着青锻朝靴。头上带着束发金冠,真是说不尽的风流雅致,俊美异常。
那少年折扇微抬,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丝不起眼的弧度,淡淡地说:“令狐大侠真是好福气,身边总是不缺美人相伴。”
明明是讽刺的话,可偏偏淡如湖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令狐冲自知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情意,自嘲地说:“三弟一定要这样吗?”
“令狐大侠抬举了,小人身份低微,可当不起大侠这句三弟。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仇人。”
“是东方姑娘让你来的吗?”
朱怀珉好笑:“令狐冲啊,令狐冲,亏你是个大丈夫,但凭个人猜测和闲言碎语便疑心东方。伤了东方,不去道歉,反而转身勾上一个俏娘子,真是寡情薄义呀。”
“你!”
“怎么,不是吗?也是,东方年纪大了,任姑娘年轻貌美,难怪令狐大侠移情别恋了。”
“三弟,你骂我可以,但不能侮辱任姑娘,任姑娘是无辜的。”
“无辜?笑话,无辜不无辜,任大小姐还不清楚吗?任大小姐,你说呢?”
“我?”
“你要杀要刮随便,请不要为难任姑娘!”
“我偏要为难。只要伤害东方的人,都要死。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只知道自从我家破人亡后,是东方一直帮我,从阎王手中将我夺了回来,如果知恩不图报,还恩将仇报,这种人才真正的不配活在世上。今日,就有我送你们两个去见西天佛祖。”
“你!”令狐冲恼怒。
任盈盈见机,长剑出手,一剑刺向朱怀珉。但见人影一晃,朱怀珉已在七八米外:“雕虫小技!”
不屑地将任盈盈扫了个遍,朱怀珉冷冷一笑:“还算是个美人,可惜,你偏偏爱上了令狐冲,将来的你不比东方的下场好多少。”
令狐冲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任盈盈。任盈盈俏脸一红,出手更为狠辣。
朱怀珉轻松地躲了过去,看着惊讶的令狐冲轻笑:“令狐冲,你枉为正派弟子,难道不知道多情害人吗?你招惹了一个又一个还不知道拒绝,一直用多情吊着别人,直到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还以为自己是大仁大义,真是虚伪。”
“我没有!”
“没有?我问你,你和任盈盈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是不是经常说一些轻佻的话让任大小姐误会?你和东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享年你的小师妹,从来没有一心一意的对待过东方?你负了东方和任大小姐在一起后又是不是经常想念东方的好处,而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待任大小姐?可是每每看到任大小姐的眼神又不好拒绝,心内怜惜不已?”
“我?”一句句话说的令狐冲心虚不已。
朱怀珉看见他那一副嘴脸,就无比恶心:“好了,话也说完了,今日你们能够死在一起也值了,黄泉路上有个热陪着也不孤独。”说着,强大的内力挥出,激荡在山涧。
七八招后,任盈盈长剑落地,狼狈地倒在地上。
令狐冲见任盈盈有危机,情急之下,独孤九剑凌空而出。朱怀珉接了几招,暗暗赞赏,独孤前辈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令狐冲只是学了几招便如此厉害。如此想着,下手也不再犹豫,一套空灵的天山扫雪使得淋漓尽致。
终于“咣当”一声,宝剑折成两段,令狐冲黯然地败下阵来。
一个飘逸的转身,朱怀珉轻轻落地,未染半点风尘:“你们一对二,可心服口服?”
令狐冲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输了便不会多言,何况眼前是曾经结拜的兄弟:“你动手吧,代我向东方姑娘道歉,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事后弥补有用吗?”提起那天的事,朱怀珉更加厌恶眼前的人,她看的清清楚楚,当日的那一剑,令狐冲刺得毫不留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运足了掌力,朱怀珉不再浪费时间,一掌挥出。结果还未触到令狐冲半分,掌风便被打到了一边。朱怀珉一惊,只见一个白影纵身跃下。
“东方,为何拦我?”朱怀珉一看是东方白,心里酸涩难当,即便令狐冲伤你至深,你也舍不得伤害他半分,说你无私呢还是傻呢?
东方白不答,说道:“五岳派齐聚华山,正事要紧,走吧。”
“五岳派?”令狐冲一惊,难道?
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愿违逆了东方白的意思,朱怀珉只得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令狐冲对着东方白的背影,复杂难言:“你又要杀人吗?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来到一所小镇,朱怀珉怒气早已消得无影无踪,两人在一家客栈住下,谁也没说一句话。在堂前用了晚饭,实在放心不下东方白,朱怀珉还是放下自尊亲自下厨做了饭菜上了楼:“东方?”
“进来!”
东方白倚在床头出神,看见朱怀珉端着饭菜进来,眼里有一霎那的放松。
“东方,忙了一天了,吃点饭吧。”朱怀珉将饭菜放下,坐了下来。
意识到先前自己的态度也不太好,东方白不再拿架子。毕竟三妹也是为了给他出气。其实这些天,她一直跟踪令狐冲,发现有一批杀手一直追杀他和任盈盈,本想出手相救,但碍于之前的怨恨,一直没有露面。今日她一早就看见了朱怀珉,非是她不感动,那句“伤害她的人都要死”也激起了心湖,让她想起了两个人在山洞的日子,无忧无虑,自在温馨,所以尽管她要杀令狐冲,自己也没有出手阻拦。本以为三妹的武功不是令狐冲的对手,谁知,一年未见,,三妹早已非吴下阿蒙,那样的身手,恐怕自己也不能轻易将她拿下吧?眼看那人就要命丧她手,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尽管心里怨恨他,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还是不忍心。
她不愿与三妹动手,当三妹眼中闪现那一抹哀伤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吃着喷香的米饭和美味的菜肴,东方白有些惊喜,这味道,恐怕黑木崖的厨子也不一定做出来呀:“没想到一个小镇上能做出这等美味,实在惊奇。”
朱怀珉听了心里甜甜的:“你喜欢就好。”
吃完了饭,东方白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以后不要再杀他!”
朱怀珉沉默良久,勉强笑了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只要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多事,他和我也没仇。”
几天过去了,五岳剑派越闹越凶,东方白部署好了一切,只等时机一到便动手。
这日,嵩山派、青城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武当派……众掌门领着各派弟子拥堵在华山之巅,个个精神奕奕,蠢蠢欲动。
经过一系列的商议,各派弟子先相互比试,华山派首当其冲的是令狐冲。经过多日休整,加上岳不群的治疗和宽心,令狐冲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为了征得岳不群的原谅,他势必要力挫群雄,为师父夺得盟主之位。
令狐冲习武天分极高,除了岳不群亲传的华山剑法,独孤九剑更是一绝,且他生性侠义,一场场比下来,非但没有半点吃力,反而多了几分潇洒之态。待打到了第九名挑战者,其他各派的弟子皆有所顾及,令狐冲一身青衫,傲立台上,如秋风飒飒,颇有几分江湖侠客的风姿。
正当他得意之际,一个白影飞身而出,极快的身法让人来不及多看一眼便肃立在擂台之上:“本座领教华山剑法!”
令狐冲一怔,复杂难言:“东方教主非要与五岳剑派为敌吗?”
东方白一把白玉扇在手,轻轻一摇,说不尽的风流俊逸,她看着令狐冲,这个昔日的情人,眼中的柔情怎么也掩饰不了,终是难忘:“非本座与你们为敌。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那一个肯放过本座。为什么要本座束手就擒,遭人欺凌?”
“既如此,正邪不两立,今日斗酒一壶,你我饮罢,再无瓜葛。”令狐冲心一狠,终是下了决心。说着,将华山弟子递上来的酒壶扔给东方白,他举起酒壶,仰头饮下,竟有决绝之意。
“好!”东方白心里仅有的期许消失殆尽,她挥塞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