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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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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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弄疼你了吗?”
  秦月明没回答,捂着脸转身疾步走出了病房,尽管魏东流在后面焦急地喊,他却忍着一直没回头。
  魏东流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想去追秦月明,却被阿四挡住去路,面无表情地说:“二少爷,您需要静养,不能出病房。”
  魏东流狠狠一拳砸在阿四脸上,阿四身子晃了晃,却山一般挡在他的面前,不容他再有进一步追逐的行动。
  秦月明走到门口,一直守在那里的钟可盈款款地站起来,问:“小秦,你和东流都说好了?”
  秦月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钟可盈感激地说:“真是个好孩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个车送你回家?”
  秦月明摆摆手表示“不用”,低声说:“阿姨,再见。”就慢慢地走开了。
  钟可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渐渐远离,唇角浮出一抹笑,施施然往病房里去,看着魏东流脸红脖子粗地和阿四对峙着,便笑着说:“东流,你为难阿四做什么,真正惹你生气的人已经走了。”又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小心生病!快回床上去。”
  魏东流丢开阿四,闷闷地回床上去躺着,赌气说:“我宁可生病,病得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才好。”
  钟可盈说:“为了个不值得的人,何必呢?”
  魏东流扭过脸来,忽然死盯住钟可盈,说:“你怎么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还有,月明怎么是你带过来的……是不是你唆使月明和我分手的?”说着,魏东流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跳下床来,激动地说:“我就知道,那不是月明的真心话,一定是你逼迫他的!”
  钟可盈鄙夷地一笑,说:“我才没有逼他,是钱在逼他!东流,你怎么老是疑心妈妈呢?我是没告诉你,怕你伤心。其实,他跟你好这一场,一点也没亏的,他说我害他找不着工作,少挣了多少钱如何如何,又说他爸爸生病换肾花了多少钱多少钱,我听着可笑,想着八千万都花了,也不在乎这点,就给了他三十万做补偿,免得他一肚子怨言。结果倒好,他自己主动就说要回报我,这一次如我所愿,干脆利落地和你分手!”
  魏东流一拳砸在窗棂上,钟可盈慌得要赶过来察看,说:“儿子,要出气摔东西可以,别伤着自己的手啊。”
  站在窗户边的魏东流被母亲的一番话说得五内俱沸,忽然一眼望见秦月明居然就在楼下,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方向看,顿时将刚才妈妈诋毁他的话都忘记了,想也没想,“哗啦”一声拉开窗户,一脚踩上窗栏,在钟可盈的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幸亏病房在二楼,魏东流除了脚崴了一下,没有受伤,他一把抓住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秦月明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医院外面跑去。
☆、第41章
  阿四等人忙要跟着冲出去;钟可盈喝道:“别慌!”
  阿四等人不解地看着她。
  钟可盈蹙着眉;说:“越追越跑,反而遇上危险。你们远远地跟着,护着少爷的安全就是了。”她叹了口气;说:“他总要过这一道心坎的;堵是堵不住的。”
  阿四等人得令;随即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这边魏东流并不知道钟可盈那边并没有非要把他拖回来的打算,还拉着秦月明一路狂奔;惹得路上的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身着灰蓝色病号服的高个子男子拉着另一个男子飞速奔跑,旁边的那一个不住地心疼惊呼: “呀!你光着脚的;脚上都流血了;快停下!”
  魏东流充耳不闻;就凭着一股子孤勇拉着还算配合的秦月明使劲地撒开脚丫子跑,直到他自以为甩开了家里那几个保镖,然后拽着秦月明进了一家看起来很僻静的小旅馆。
  魏东流身无分文,还是秦月明付钱开的房间,又问服务员买了一双新拖鞋,要了紫药水棉签等物,在房间里给他洗脚涂药。
  魏东流垂眸看着秦月明忙碌着,忽然伸手一把拉起他,就着手上的力道把他按在墙上,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遁逃。
  魏东流哑声说:“你先头说的话一定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秦月明定定地看着他,这一刻,几乎想要放弃,就这样随波逐流了算了,就算如钟可盈所说的,会招来他全家人的怨恨,会误了他的前程,以后也很可能会被他厌弃,也顾不了那么多,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实地离不开我,并为此而深深痛苦。
  可是,秦月明还是退缩了。
  因为,在两年的交往和恋爱过程中,秦月明深知一点,是自己,把魏东流掰弯的,而且,自己比魏东流还大一岁,思想上比他成熟许多,在这一段感情上是居于主导地位,并要负主要责任的。
  话说魏东流尽管和秦月明是同级的校友,实际却比秦月明还小一岁,而且因为一直以来优渥的家境和父母的百般疼爱,他在人前虽然拽兮兮的,实则有些幼稚,其实是很好哄的,只要顺着毛呼噜几下就好,秦月明深知这一点,所以,两人的相处模式经常是秦月明在拿主意。当然,秦月明拿主意的前提一般都是会先充分考虑和尊重魏东流的立场和心情。
  所以,就这几点来说,秦月明承担了更多的道德压力,以前脑子里想的只是要在一起,而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还有魏东流母亲明确的表态和苦苦的哀求,都叫他不得不痛苦地反思,我这样做对吗?我这样自私地拐带他走,他本来被规划得好好的一片蓝图就此分崩离析,会不会误了他的人生?以后等他醒过神来,会不会因此而怨恨我?
  而且,魏东流今天的行为虽然痴情得让人感动,同时也十分幼稚和冲动不是吗?这种和家里决裂式的方式叫秦月明深深地忧虑,他真的能褫夺去应有的荣华富贵,跟着自己浪迹天涯而一生无悔吗?
  所以,面对魏东流的诘问,秦月明眼神躲闪,话语也含含糊糊地不肯明确表态,于是,魏东流彻底暴躁了。
  说起来,魏东流尽管平时对恋人是言听计从,克尽温柔的,到底是魏家的二少爷,怎能没几分脾气?再说,刚才被妈妈的话打击得够呛,被损伤的自尊心,被欺骗的感情等等;叫魏东流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从小到大,还没有栽过这么大一个跟头!偏偏秦月明还在优柔寡断着,叫魏东流忍不住发了狠:既然谈不拢,不如干吧,把他插服帖了算了,插到说不出讨厌的话来为止。
  简陋的旅馆里没有润滑液也没有避孕套,这也阻挡不了魏东流一插到底的决心,最开始,谁都没有爽,特别是身在下方的秦月明,因为干涩被弄出血来,疼得身子直打颤,觉得即便是青涩的第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这么难捱,幸亏没持续多久。
  可是,魏东流很快就再次提枪上阵,像个被遽然夺走心爱玩具的大孩子,伤心之余更是任性地不肯放手,就把秦月明折来折去地折腾着,发泄着。
  可是,这也挽留不了什么,该走的人还是要走,该分开还是要分开。
  最后结束的时候,魏东流轻柔地吻着秦月明的后背,似愧疚又似抚慰地说:“对不起,月明,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吗……”
  秦月明推开他翻身起来,面无表情地穿衣服,刚才的行为,让他本来摇摆不定的心坚定了下来,就这样结束吧。
  外面大雨如注,秦月明在旅馆自带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把雨伞摇摇晃晃出了门。
  魏东流躺在床上,满心沮丧,狠狠地一拳砸在床边,怒骂一声:“操!”
  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两人在雨中拉扯着,雨天的下午昏暗如同夜晚,瓢泼的大雨不仅影响了视力,还消弭了声响,当一位疲劳驾驶的货运车司机开着大卡车靠近的时刻,两人才恍然惊觉。
  千钧一发的时候,魏东流先猛力推开了秦月明,自己也往一旁避开,可是,他的脚掌因为中午的赤足奔跑受了伤,脚上又只穿着小旅馆提供的劣质拖鞋,躲闪不及,所以,尽管货车司机后知后觉地踩了刹车,却还是被货车的边缘挂上。
  “嘎吱”的刹车声在雨夜中狰狞响起,随后是杂乱的人声:
  “东流!东流!是我错了,你别这样!快醒醒!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一个眨眼没看好,二少爷怎么就叫车撞了,快快快,叫救护车,再打电话给太太!”
  ※※※※※
  再看日期,应该是一两个星期后了,秦月明在日记中写道:“他妈妈不许我去见东流,哭着骂我是灾星,东流和我在一起就没好事,可是(此处墨水晕开,被水打湿),我怎么也要看看他才能安心啊……”
  ……
  “我终于看到了东流,可是,他身边怎么会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还自称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友!
  我从东流身边走过,他对我熟视无睹。我逮住机会问他,他却呆呆地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我一直叫东流忘记我,看来,他做得很好,很彻底,彻底地抹去了我在他生命里所有的痕迹,彻底地忘记了我!
  老子心痛死了好不好!!!他就这么把我忘了!!!”
  ……
  “今天偷偷地去医院看东流的时候却遇上了他妈妈钟可盈。
  她的脸冷若冰霜,不复往日的春风宜人,对着我恶狠狠地说:‘你把东流害惨了!先是绑架,再是车祸!幸亏我家东流福大命大。失忆了没关系,你就是他命里的恶性肿瘤,割掉最好,他终于可以开始他正确又正常的人生了!’
  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我还是走吧,离开他,离开G市,让往事都随风,全随风飘散了吧。”
  ……
  “我没有一天不想他。”
  “我真的后悔了。”
  五个月后的日记。
  “我居然怀孕了!简直难以置信,开始我还以为我只是发胖了,因为毕业后活动量减少,加之在家吃饭油水过多而长了啤酒肚救生圈,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怀孕,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这难道是个玄幻的世界?……(此处省略秦月明家人的反应并情况说明)。
  说老实话,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甚至也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可是,当爸爸怒气盎然地强令我堕胎的时候,我却和爸爸对抗上了,气得他锤着胸口叫我滚。滚就滚,我出了门,站在外面茫然失措,我该怎么办?
  也许,我该去找东流商量一下这个事儿。
  ……
  “东流出国去了!他去过他的新生活去了,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
  “我还是想要生下来。
  我想要这个,我和东流的孩子。
  我现在才知道,我还是爱他,忘不了他。”
  看到这里,魏东流的泪水落下,落在那个因为浸透了六年前的泪水而晕染出一片墨色的“爱”字上,弄得字都没了,只是一团浅浅淡淡的墨色。
  魏东流掩上日记本,快步出了家门,忽然迈开长腿奔跑起来。
  一刻都不愿停留。
  我只想奔往你在的地方。
  月明,我也爱你。
☆、第42章
  病房里;秦月明端着一本《安徒生童话,正在逐字逐句地读给昊昊听。
  秦妈妈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戴着老花镜,一下下地戳着手上的毛线针,打算给儿子打一件羊毛背心。
  昊昊歪着脑袋听得专注;还不时地打岔提问道:“爸爸;美人鱼是怎么生小美人鱼的?是像鱼一样生的鱼蛋蛋吗?还是像人一样生小孩?”
  秦月明一脸茫然;“啊?!”
  昊昊不满地说:“爸爸;你一点也不专心,都没听见我说什么。还有,刚才你有两段都读重了。”
  确实;秦月明从表情到声音都有些没精打采的;因为他的心里正惴惴不安:不知道看了那本的日记的魏东流会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最坏的结果当然是他完全不相信这件事,甚至为自己在日记中诋毁他母亲而愤怒。
  病房的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打开。
  房里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抬眼望去。
  昊昊先说话:“魏叔叔?咦?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像是跑了马拉松回来?”
  秦妈妈也虚着眼看,说:“是啊,小魏,你忘拿什么要紧东西了吗?这么急着跑回来?”
  果然,门口站着的魏东流额头带汗,胸膛因为刚才的奔跑而起伏不定。
  可是,他像是完全没有其他的人的话一样,只是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秦月明看。
  秦月明被他盯得发毛,手足无措,心里也像是揣了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跳跳蛙,紧张地,同时也是期待地。
  看起来,福大于祸呢,秦月明暗自揣测,站起身来,面对着魏东流的方向,说:“你……”
  刚一发声,这边的魏东流却不待呼吸完全平息就大踏步走过来,张开手臂,直接将秦月明涌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昊昊惊异地瞪大眼睛,说:“魏叔叔!爸爸!奶奶,他们怎么……”
  秦妈妈心下了然,想着儿子吃了这许多的苦,以后总算有个人会帮他挑掉一些担子,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欣慰,擦去眼角的泪水,快步走到昊昊身边,将他抱在轮椅上,不由分说地说:“今天难得天气好,奶奶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昊昊被推出去之后还在唧唧呱呱地问着:“魏叔叔为什么抱爸爸呢?”
  “可能他有点冷。”
  “不可能啊,他头上还在冒汗呢。”
  “那就是冒的冷汗。”
  “奶奶骗我。”
  这边,魏东流抱了很久,才松开秦月明,端端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月明蹙着眉,说:“我是想和你说来着,可是,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烦着,实在是没心情……”
  魏东流截断了他的话,“我说的是六年前,就是我才出车祸失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秦月明瞠大眼睛,说:“可是,你那时候失忆了呀,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记得了。”
  魏东流拉着他的手按在脸上,说:“那你就打我,打到我想起来为止。”说着,用秦月明的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脸。
  秦月明夺回手来,说:“你干嘛啊,疯了吗?”又凑过去细看,说:“还好我手上没力,没打疼吧?”
  秦月明的脸被下午明亮的光线镀上一层绒绒的光,微抬的眼眸,关注的眼神,还有刚才的两小时里在日记本上看到,以及回忆起的一切细节汇聚在一起,曾经的欢笑,刻骨铭心的爱恋,还有那些悲和痛,都叫魏东流百感交集,情难自禁地一把揽过他的腰,深深地吻了上去。
  满含着歉疚、难过。
  同时还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在他的唇齿之间起誓:“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就是忘记我自己,也绝不会忘记你。月明,我爱你。”
  秦月明勾着他的颈脖,同样热烈地回应着他热情似火的唇齿纠缠,泪水朦胧中恶狠狠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就赖上你了!还有,”他勒紧魏东流的衣领,“再也不许跑去美国那么远的地方,必须离我三丈之内!”
  魏东流乐了,说:”三丈之内?那我就是你的丈夫了?”
  秦月明“哼”了一声,说:”儿子都有了,你还想抵赖?”
  魏东流笑着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说:“干嘛要抵赖?我甘之如饴。”说完,他深深地凝视着秦月明说:“这几年,都是你一个人,昊昊又是那样的身体,太难为你了。以后,都交给我吧。”
  “嗯。”秦月明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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