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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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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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贞完全清醒时已是两日后,睁开双眼的她便看到老人家在房中忙碌着,手撑着床沿想要坐起,却因心口处传来的一阵剧痛而轻呼出声。
  老人家闻声转过身来,端着手中的药碗走近素贞,依旧是母亲般慈爱的声音,“孩子,你醒了,药性在你体内还有些许残留,先别急着动。”
  “嗯。”素贞略微点了点头,给了老人家一个虚弱的笑容,“您又救了我一次。”
  老人家帮素贞垫好靠垫,让她半坐起身,又把药碗递给她,笑着说,“我老婆子能做的只是帮你处理一下身上的刑伤罢了,为你解毒的人是二公子。”
  二公子,好模糊的称呼,指的是冯绍仁还是江成逍?素贞双手接过药碗,探寻的看向老人家,“您也是玉隐宫的人,对吧?”
  老人家只是笑笑,转身搬来一把凳子坐在素贞床边,才说道,“趁热把药喝了吧,说来老婆子还应该称你一声'大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
  素贞不再说话,低头试了试药温,仰首一饮而尽。对上了,这下全对上了,成逍是从老人家那里得知自己身份的;老人家隔了三天之久才把杏儿失踪的事情告诉自己,是为了给玉隐宫时间顺着杏儿的踪迹查到云雾山庄,所以她才会在自己一到妙州就能及时的把消息告诉自己,原来这一切都在成逍的掌握之中。
  “您给我的官凭,是如何通过朝廷的查验的,为何要独独写上一弟一妹?”
  “和光同尘姓什么?”老人家不答反问,对素贞笑笑。
  “冯!”素贞微惊,原来妙州府的坐隐县,真的有个早殁的冯大夫留下两子一女,怪不得自己的假身份连老皇帝都能骗过,原来是有着如此真实的基础,“可您是如何做到的?”
  “不难,冯大夫和她妻子死的早,三个孩子很小就被我和仲甫带走了,官凭上的名字还都是乳名,你拿到的官凭是我托认识的老里正作证补的真家伙,当然不怕任何人查验。”
  

  ☆、卷六  斜正(三十七)

  “那个女孩呢?”素贞追问,自己和成逍顶了和光同尘的身份,那他们的妹妹倒底在何处?
  “你见过的,”老人家接过素贞手中已经空空的药碗,走到桌案前又开始忙碌起来,“她现在在京城,化名岚音。”
  老人家语气平缓,素贞却是心惊,之前的自己真的像岚音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她和成逍之间的关系绝非自己从前以为的那样简单,那么她甘心为了成逍去接近东方胜,究竟是单纯的为主效忠还是夹杂了对成逍的爱慕?
  连岚音也是成逍的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成逍设的局,自己还在局中扮演了个苦心的兄长,还曾经为岚音掌掴他的无情,可笑的自己原本也只是一个棋子,还是一个不自知的棋子。
  老人家缓慢的回到素贞床前,手里又端了一碗药,“逍儿没想过害你,他做很多事也是出于不得已,来,把这一碗药也喝了吧。”
  素贞接过药碗,略微闻了一下,马上皱起了眉头,“这药怎么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老人家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药里掺了逍儿的血才能解毒,他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成逍他?”
  “他几乎是从出生起就伴着药材长大的,十几年来各种名贵的药材在他身上相互作用,如今他的血就是最好的疗伤解毒药。”
  “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他为了我……”
  “傻孩子,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为你流点血还不行啊?”老人家和善的笑笑,“他没事,只是精神不大好,在房间里睡着呢。”
  素贞默然,老人家说的没错,就算成逍曾把自己当过棋子,但也从没想过害自己,他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的亲弟弟,今后该让自己照顾他,让他活得能轻松一些。
  素贞又仰首饮尽了碗中的药汤,故作轻松的对老人家淡淡一笑,“还有吗?”
  老人家也笑着接过空碗,“暂时没了,不过晚上还要有!”
  看着素贞明显黯下的神色,老人家知她是想到了成逍,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话题岔开,“你打算怎么处理青衫的事?逍儿说他是凶手,可怕你把他缉拿归案呢。”
  素贞微怔,继而浅笑,“他怎么这样不正经,慕青衫是罪有应得,我抓他做什么!”
  “可你所说的'罪有应得'无法写到你的奏折里啊!”老人家有些语重心长,话里带着感慨。
  素贞恍然,一边是法,一边是情,养父的事情如此,成逍的事情也如此,法未必绝对,但确确是容不下情。“老人家,您的意思是?”
  “孩子,你还年轻,要知道,不是任何事情都应该去用法律来衡量的,有些时候只要善恶得到应有的结局就好了,关键是在于你心里要有一杆秤,要有你坚守的原则和底线。”
  “原则和底线?”
  “嗯,善恶是非,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啊!你养父当年虽任由东方侯在妙州建假皇宫,但实为无奈被迫之举,如今已家破人亡,还装疯几个月之久,足以赎罪了;青衫到最后一刻也不肯为自己的罪业悔悟,是他的杀念太深,逍儿已经给予了他应得的惩罚,你此番不如把他归到东方侯的案子里,并不算冤枉了他。”
  善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今自己既掌着执法钦差的位置,所持的公道不应完全是法律,应该还有人心,只是这心,不应只是她冯绍民一人的心,还应当包括天下民心。
  “老人家,我明白了,心地坦荡、持正以安才是执法之道。”
  老人家对着素贞微笑的点了点头,起身欲离开房间,“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
  “等等,您能告诉我我们的生父和生母叫什么名字么?那夜我爹爹没说,成逍他好像一直不太接受生父,所以我也不曾问过。”
  老人家停下了脚步,却并不转身,苍老的声音传到素贞耳中,“你们的生父复姓西门,名讳冬阳,至于你们的生母,恕我老婆子也不知。”
  西门冬阳,那自己的原本的名字该是西门成瑶?素贞无力的自嘲,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也是没有机会叫这个名字了。
  第二天,素贞获得了老人家的允许,可以下地走动了,却终于被张绍民告知,天香已经和一剑飘红离开了好几天了。
  素贞茫然,明明是好事,为什么心底还是觉得怅然若失?找药材,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走吧,把握好这自由的机会,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繁重的工作再度堆到了素贞案头,东方侯谋反一案,如今加上了王公公和慕青衫两条大鱼,需要处理的公文、理清的证据实在不少。
  王公公的住处搜到的金子数量远远超乎了素贞的想像,天子近前的内侍总管竟能贪赃枉法到如斯地步,整个国家的前途都着实让人感到担忧。
  老人家的出现虽然让素贞感到些许意外,但毕竟也在情理之中,是自己一直不愿把慈爱和善的老婆婆同心狠手辣的王公公联想在一起,老人家如今把事实告诉了自己,却是来为她的儿子送行的。
  素贞跪倒在老人家身前,她昨天还告诉自己法理可以容情,今天就亲手结束了她唯一的儿子的生命,她是这世间最伟大的母亲,也是这世间最无私的母亲。
  老人家把所有的红豆和黄豆都留在了王公公身边,含泪离开了这里,她不会再做别人的娘了。
  素贞搀扶着相送她到院中,一阵悲怆惜别的笛声飘来,更添几分萧索悲情,已是泪流满面的老人家抬头望了望坐在屋檐上吹笛的成逍,最后叮嘱素贞,“逍儿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是有些偏激,但这不怪他,这些年来我们为了能让他活下去,总要给他些信念和刺激,你是姐姐,以后该多引导他。”
  素贞含泪颔首,目送她脚步蹒跚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不知她今后会去向哪里,继续流浪的过程中应该不再需要红豆了吧。
  笛声已经停止,素贞回首看向屋顶的成逍,纵身一跃而上,坐在他身边,抽出了他手中的玉笛,“这几天你身子虚,该多养养。”
  成逍虚弱的摆了摆手,“无妨,我只吹一小段,咳咳,想送送师娘。”
  师娘,她是王公公的母亲,王仲甫的妻子,也是成逍的师娘,更是自己的恩人。
  成逍双眼迷蒙的看向远方,涩然的说道,“她和师父当年为了救我,错过了救出王安的机会,王安才变成了今天的王公公,咳咳,十几年了,她和师父一次次的把我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她曾无数次的把被病痛折磨的我搂在怀中,却始终不能再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如今她终于肯拥王安入怀了,却是最后的诀别。”
  素贞无声的叹息,“那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除乱臣、正朝纲,才不负王老先生和老人家对你的期望和培养。”
  成逍依旧抚胸轻咳着,“姐,我好累。我想做的的事情太多,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泪水无声的划过素贞的脸颊,“累了就躺到姐姐怀里睡一会儿吧。”素贞抬手揽过成逍瘦弱的身躯,把他苍白的脸埋到自己怀里,“有姐姐在,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了。”
  “嗯。”成逍像一个孩子般的低声嘤咛,卧在素贞怀里无声的啜泣,半晌后终于沉沉睡去。
  夕阳下的大地都洒满了金黄,柔和,高贵,美丽。
  素贞执起手中的玉笛,悠扬的旋律缓缓流出,吸引着院中的差役和院外的人们驻足倾听,落日下他们的驸马爷真的像足了一个仙人,俊逸而不染丝毫的尘杂。                    
作者有话要说:  绍民和老人家之间的这段对话,是点明卷六的题目“斜正”,兵法上说:率先出征,必须遵循一定的法则。不按法则办事,虽善也无异于恶,故无论善恶,结局都不会好。绍民是一个正直而有原则的人,但绝不是一个死脑筋迂腐的书生,个人认为“正直而不狡诈”便是对她为官态度的一个很好的诠释。

  ☆、卷六  斜正(三十八)

  夜幕依然如期降临妙州府衙,素贞叫醒了自己怀中熟睡的成逍,一起向牢狱之地行去。
  白天菊妃秘密来求过自己,她放下一个贵妃的尊严,只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求自己,求自己给她个机会亲自送东方侯上路。
  素贞答应了,东方侯是为了她才独自担下了所有的罪名,避免了更大的牵连,如今她想亲自送送东方侯,自己会帮她安排。
  可素贞在意的是菊妃究竟是为什么会想到找上身为敌人的自己?菊妃的解释是因为自己是个好人,好人会被爱感动,不会把一切告诉老皇帝,还会帮她达成最后的心愿。
  好人,素贞自嘲,帽子都已经被扣上了,这个好人自己不当都不行。在假皇宫四围布置了里外几层的钦差卫队,又亲自和成逍、刘倩、张绍民分别把守一隅,只为了能让活着的人和将死的人都少些遗憾。
  连夜让成逍亲自秘密送菊妃上了回京的官路,安排了钦差卫队为东方侯收敛遗体,至此,这件谋反大案的三位主犯东方侯、王公公和慕青衫都已归为尘土。
  剩下的扫尾工作陆续进行了几天,其间张绍民来向素贞道过歉,素贞本也没怪他些什么,审理自己是他巡按御史的职责所在,用刑一事也是自己所求,张绍民的确是个圆滑的政客,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好官。
  在政治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本持着一份文人的傲骨而不向现实低头的,她“冯绍民”是天子爱婿,可张绍民什么都不是。
  天子爱婿,素贞轻叹,如今公主都已离开,自己不过是个空头驸马而已了。
  张绍民并未迅速离去,欲言又止的逗留在素贞这里,素贞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心中缘何泛起了一丝介意,只能苦笑着对张绍民说,“有一剑飘红照顾,公主今后应该很幸福,不需要你我再挂念了。”
  张绍民讶然了一瞬,神色明显黯了下来,向素贞告辞离去。
  离开妙州的前一晚,素贞独自打点行装,却看到了成逍的玉笛还在躺在自己案头,便拿起它去寻成逍,毕竟还有些话需要同他交待。
  成逍哪也没去,在房间里就着昏暗的烛光正在读书,素贞抬手叩门,房门却直接顺势滑开了,“成逍,没睡吧?”
  “嗯,姐,进来吧,门没栓。”
  素贞进屋在成逍对面的椅子上随意坐下,把手中玉笛递给成逍,“放在我那里好几天了,怎么不想着寻我要?”
  成逍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着接过玉笛,“这玉笛是那个人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放在姐那里也一样,我知道姐你一定会好好对它的。”
  素贞宠溺的刮了一下成逍的鼻子,“就你什么都知道!你喜欢吹笛,还是放在你身上比较合适,只是无事还是少吹的好,留意你的身体。”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姐你来找我是想让玉隐宫的人去查鄜州的事。”
  “不错,妙州假皇宫建的惟妙惟肖,东方侯的反心昭然若揭,可问题在于,他用来造反的兵在哪里?即便是对政治再幼稚的人,也应该知道军队之于谋反的重要性,东方侯长在宫廷,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的确,如果这支军队真的存在,未来恐怕会成为对朝廷巨大的威胁。但是,姐,你真的不打算离开朝廷,就此过上隐居避世的逍遥生活么?这可能是你和李兆廷最后的机会了,现在走,一切还来得及。”
  素贞蹙眉,眼眸中透出执着和坚定,“换作是你,会任由我在朝堂上厮杀而袖手旁观么?”
  成逍闭了瞬眼,复又睁开,深吸了一口气,才向素贞问道,“冯伯父留下的那块黑玉令牌还在么?”
  “在。”素贞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小块清凉的黑玉,借着昏暗的烛光端详起来。
  “拿着它,玉隐宫两京十三省大小几十州的情报网络都归你调动,我会放出话去说你是我的孪生哥哥,从此你便是玉隐宫的大少爷。”成逍目光深沉的盯着素贞,不等素贞说话便继续说下去,“慕青衫已死,和光所在的济仁堂药铺可以作为联络点启用了,此外在京城的店铺还有两家,分别是严焘打理的乐志坊和一家叫墨心斋的书店,必要的时候,岚音那里也可以作为特殊渠道传递消息,剩下的情况我会让和光和严焘找机会详细说给你。”
  “嗯,可爹爹说这块黑玉令牌上含有调动四宫的方法,我这样贸然出示,好吗?”
  成逍接过素贞手中的玉牌观察了半晌,才又递还给素贞,“无妨,我初见时就觉得它长得和玉隐宫的玉牌根本就是一个样子,或许那个人从来就没有留下什么能够调动四宫的办法,呵,要是真有,姐你拿着也更好。”
  “如此我便先收着,或许这块玉牌中另藏有什么秘密也未可知。”
  成逍没有再看向玉牌,突然起身跑到屋外吹了几声响哨,又急忙跑回屋里,“咳咳,好冷啊,姐,汐儿联络上玉蟾宫之后,江婆婆本来派了十个杀手给我做暗卫。”
  素贞看成逍这幅模样,刚随手扯过一件外衫给成逍披上,就有六名玄衣女子依次进到房间,显得本就狭小的空间甚是拥挤。
  成逍敛容坐下,拉了拉素贞刚刚给自己披上的外衫,“她们本来由汐儿负责暗中联络调配,如今有四个人送汐儿和夏婆婆她们回玉蟾宫了,剩下的这六位姐姐目前跟着我。”
  素贞颔首,对六名女子略一抱拳,“六位姐姐好。”
  六名女子马上俯身回礼,“冯公子。”
  成逍和素贞对视一眼,又回首对六人吩咐,“以后不要再叫冯公子了,他是我的双生哥哥,江成遥。等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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