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人不淑啊!所托非人啊!六祸苍龙郁卒之余手上却也凝起了招式:“创世诀·紫耀天罗。”耀眼的紫芒之下,紫龙战鳞同时浮现在了六祸苍龙身上的,天之剑式最强式由天而降,六祸苍龙不动不摇稳若泰山。
紫耀天罗稳稳的托住了白色耀眼的天之剑招,所有气劲被六祸苍龙悉数接下。
“三招已过,箫中剑,汝该离开了。”
箫中剑紧紧绷着自己的嘴角,无言的收起已经断裂的剑离开了紫耀皇殿。
送走一个还有一个,六祸苍龙对于汲无踪为啥会在这里那是一点探索的心情都没有,硬接下最后一招甚至没有还击,即便有紫龙战鳞护身,强劲的剑气依旧让他此刻的内息翻涌不止。
于是他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回走。
除了寂寞侯,没有什么人能让现在的他强忍不适去应对,他唯一需要迁就的人只有寂寞侯,何况以汲无踪的为人,放着他不管那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反正他也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第26章 第 26 章
眼见六祸苍龙转身进入寝殿,寂寞侯看了看刚刚在六祸苍龙身后没有被一丝气劲波及到的地方,眼底不自觉的掠过一丝担忧,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一回到屋子里,六祸苍龙再也没有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登基第一天就见红,吾该说果然是鸿运当头么!嘴角轻扬,对于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自嘲的举动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就听见身后牵动他心弦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响了起来。
“祸皇。”
紧跟着,那微凉的手指便毫无预警的搭在了自己的右腕之上,六祸苍龙侧首看着正在为他认真号脉的人,向来深邃如渊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此时却好像变成了一片清澈渐深的汪洋,那里面揉进的是无限的温柔,细碎流光之下不断划过的是无限的满足。
把着脉象发现这只是一时的气血翻涌,寂寞侯抬头刚欲说话就陷进了六祸苍龙的眼中。
带着点点忧郁俊雅的脸上,缺少血色的薄唇微张,整张脸让人有种禁欲的美感,似在诱君采撷一般。
如果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不自觉的摆出这样一幅诱人的姿态,你还能安然处之,那就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你绝壁不是出于真心喜欢,二嘛,你肯定是个太监。
六祸苍龙自然不可能是太监,而第一个也不可能和他搭上边,所以早已痴迷的皇者毫不犹豫的擒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那唇不同于那人的手,总是微凉,温热柔软的感觉令皇者迷失,情不自禁的唇舌灵巧的钻进了寂寞侯微开的口,六祸苍龙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每一个部位,在这逐渐加深的吻中他几近失控。
不过也只是几近罢了,因为寂寞侯虽然没有推拒这个令他意外的吻,但是他的身体却在逐渐的缺氧的状态下向他提出了抗议,为了能顺畅的呼吸,寂寞侯伸手推开了六祸苍龙。
即便处于几近迷失的状态,六祸苍龙的潜意识仍旧不愿违背寂寞侯的意愿,所以寂寞侯很轻易的推开了他,也让他自己重新获得了新鲜的氧气。
六祸苍龙眸光暗沉,身体汹涌的渴望也没有抵过他对于寂寞侯的担心,轻轻拍着寂寞侯的背部替他顺气之余,也不断默念着清心咒以平静他身体极度的渴望。
“吾已无事了,祸皇。”终于顺了气的寂寞侯向后退了三步,离开了六祸苍龙伸手可揽的范围。
“哈。”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六祸苍龙背过了身:“军师,汲无踪就劳汝处理了。”
“是,臣告退。”
听到关门声,六祸苍龙一手抵着自己的额头低低笑了起来,当真是连自己的身体也愿意算计利用,寂寞侯,汝不心疼么?汝不疼,吾替汝疼可好?
上一世因吾之愚昧,不惜忽视自己心底真正的声音只想将已经对自己有绝对影响力的汝除掉。遇见汝,吾依赖,汝活着,吾迷茫,吾以为只要汝死了,吾就仍旧是吾,仍旧是那个睥睨天下的王者,但是待汝真的死了,吾才发现,吾愚蠢的令人发笑,可憎的令人厌恶。
吾之军师……寂寞侯……六祸苍龙抚着自己唇,那上面还带着那人唇的温度,千转百绕的三个字在他舌尖袅绕,悱恻入骨,相思入心,却惟独不见入心之人,唯有一室孤寂久久不去。
出了门的寂寞侯内心并不如他刚刚在殿内表现的那样镇静,失律的心跳非关病痛,鼻息之下是那人久久不愿离去的气息,口腔里依稀还有那人留下的血腥之味。
那样珍惜的态度,那样温柔缱绻的姿态,他明明感受到了浓烈的欲望,明明他没有反抗,六祸苍龙却因为他身体的缘故生生压下欲望,刚刚那个姿态分明是怕他会在失控下伤害自己所以才会把自己遣出来。
寂寞侯抬头看着天上高挂的艳阳,灿烂刺目。一生寂寞,一生苍凉,此刻,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如果那样的姿态都能解释成惺惺作态,那他想,这个世界就绝对不会再有真实存在,但是他却因为这个‘真实’陷入了更深层次的迷茫了……
第27章 第 27 章
紫耀皇朝鼎立初始,什么都没做,唯一的事情就是帮助被异度魔界毁去家园的百姓重建他们的家园,而六祸苍龙更是把政事都交给了寂寞侯,自己对于皇朝之事却完全可以称得上不闻不问。对此,所有皇朝大臣居然也没有任何异议,大家都有一个统一的认知,祸皇在,皇朝就在,至于现在做主的是谁那完全不是问题,自家主子任人唯贤,用人不疑这不是很好么?这其实是一种十分神奇的误会,在这种误会下,六祸苍龙在诸臣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历代最为贤明的君王。
六祸苍龙蜗居在殿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好吧,其实他就是不想管事,不管是魔界,还是地狱岛或者是东瀛什么的,这些破事他真心没兴趣。
不过有句俗语说得好,汝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何况这人还是堂堂皇者,不染也要染。
由于六祸苍龙一心一意要做个甘于平凡的洗白人,所以在听闻袭灭天来被他吞掉的半身给重新拖进轮回的时候,他没做任何反应。
上一世早该去领便当的殷末箫蹦跶依旧,完全没有要去仙山的迹象。
对于殷末箫,六祸苍龙早已将之抛诸脑后,却不想这安静的宅居生活就是被这个按照剧情应该已经去仙山却因为没有自己的算计而依旧活到现在的法教教祖给打破了。
这日,六祸苍龙拿着一本书正在院中坐着晒太阳,汲无踪在旁看着。
这里要提一句,也不知道汲无踪抽的哪门子疯,那天没理他,后来只要六祸苍龙离开内殿出来就一定会看见汲无踪跟在他五步之内寸步不离,不理他,他照样安之若素,没有一丝障碍。
对于汲无踪,六祸苍龙无视的很彻底,自己没血洗神州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坑爹的十里约定,朱雀公子什么的除了玄机门那次以外那是跟他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至于自家军师和这位东瀛公子有什么交易那就完全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了,反正吃亏的绝对不会是寂寞侯。
不过,既然自己没血洗神州,这个男人难道现在不是应该回去陪他的女人么?想到这,六祸苍龙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汲无踪。
“祸皇,何事?”汲无踪十分淡定的回应了这些日子以来六祸苍龙的第一次正视。
祸皇……汲无踪,你确定你的脑子真的已经被莫召奴治好了么?六祸苍龙觉得他还是别开口了,万一起肖他还得废力气去制服,到时候指不定还会被人泼一些乱七八糟的脏水,于是就一眼,他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手里的书册。
“祸皇。”
听到寂寞侯的呼唤,六祸苍龙第一时间抬起了头,不同于面对汲无踪淡漠的神情,此刻他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虽然只是淡淡的,但里面的真实却不容人错认。
“军师。”看见寂寞侯,六祸苍龙很高兴,这些日子他都没见过寂寞侯,虽然他召唤,寂寞侯就一定会出现,但是他不舍得勉强这个人,所以也就什么都没做。今天这个人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他自然是高兴的,哪怕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着六祸苍龙的脸,寂寞侯本来错落有致,十分规律的脚步微微顿了一瞬,走到六祸苍龙面前,他欠身道:“祸皇,法教教祖殷末箫求见。”
果然是有事,六祸苍龙心底总还是有一丝丝小失望,不过见殷末箫他没兴趣,素还真不在,他现在是明面上的正道顶梁柱,见他就是等于见麻烦。
“军师自行解决就好,见本皇与见汝都是一样的。”这话说得明白,殷末箫要干嘛你自己看着办,想帮就帮,不想帮就无视。
“教祖来必有要事,祸皇该见一见。”说话的是汲无踪,六祸苍龙生生忍住了想要把手中的书砸在汲无踪脸上的冲动。
“臣以为汲无踪所言甚是,祸皇不妨一见。”
你都说一见了,我还能拒绝么?六祸苍龙认命的放下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走吧。”
寂寞侯见六祸苍龙如此不由勾起了唇角:“多谢祸皇体恤。”
六祸苍龙顿住脚步十分好心情的回道:“吾之军师啊,汝是在抱怨本皇让汝操劳过多了么?”
“耶,吾皇英明睿智,臣,岂敢。”寂寞侯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对着六祸苍龙早已不复最初的那种试探与利用。多日不见,此刻和六祸苍龙说笑竟然让的他眼中流露出了点点笑意,不同于往日的死寂,细碎的光芒流转于眼底,夺目灿烂令看的人目眩神迷。
六祸苍龙对于这样的寂寞侯珍之惜之,若非还有外人,想来寂寞侯此刻就该待在他怀里了,不过皇者终归是皇者,什么时候做什么他从来不会错,轻瞥了一眼另外一边沉默的汲无踪,六祸苍龙对着寂寞侯纵容的笑了笑就挪步往紫耀皇殿走了过去。
殿中等待的殷末箫在看见六祸苍龙出现的时候就止不住在心里点头,因为三月浩劫他对六祸苍龙从未信任,若非一页书一意要给六祸苍龙证明的机会……事实证明一页书是对的,双子峰若非六祸苍龙一人挡住了袭灭天来只怕那时他们就绝对不是气空那么简单了。
待到听他被拥立为皇时,殷末箫尚未彻底消除的担忧又一次浮了上来,但是却又发现紫耀皇朝的人除了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以外居然就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如今看见六祸苍龙,殷末箫发现这个人从玄机门踏出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骄不躁,不狂不傲,非是没有凌厉霸气只是这些都被他身上另一种异样的平和给盖了过去。
“教祖远来,本皇失迎了。”
六祸苍龙的声音打断了殷末箫的走神:“祸皇言重了,祸皇登基,殷末箫未及备上贺礼多有失礼还请祸皇勿怪。”
恩?什么时候法教刚正不阿的教祖也实行起外交辞令了?是世界变得太快,他跟不上节奏了么?
“哈。”对于客套话六祸苍龙只轻笑一声:“教祖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有事就快说,没事他要回去继续晒太阳了。
寂寞侯有一瞬间特别的无语,看六祸苍龙的态度他就知道他是在不耐烦,无论什么事,似乎除了和他有关的事情,其他的事让他多关注一会他都会觉得厌烦。
“祸皇可知在前几日东边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座机关城?”
“恩?地狱岛不是已经浮出来了么?”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话说的如此直白,直白的令殷末箫噎了个正着,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寂寞侯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机关城可有人去探查过了?”说话的是汲无踪。
说起来,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素还真应该已经从仙灵地界出来了吧?六祸苍龙无聊的想着。
“机关城若是本皇所料不差该是东瀛的手笔,作为武林第一贤人,清香白莲的结拜四弟,想来莫召奴该是当仁不让才对。”顿了顿,看见殷末箫皱眉就知道他是觉得自己有推脱之意,事实上他本也就是这个意思:“教祖,神州百姓甫经魔界灾祸,紫耀天朝正全力为治下百姓重建家园。守护这些没有任何防御力的百姓乃吾皇朝之本分,至于外来的入侵,本皇相信依教祖之威,白莲之智,地狱岛之雄,区区东瀛又何足道哉?”
好么,这话里话外全把路给堵死了,你总不能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吧,人家都已经在尽全力去保护最弱的百姓了。
这还不是说说,人家言之有理,言之有物,所以殷末箫沉思了一下拱手对六祸苍龙道:“是老夫唐突了,不过若有意外,还请祸皇不吝援手。”
“这自然,唇亡齿寒,吾神州大地又岂容一个小小东瀛觊觎!”这话他说的掷地有声,连寂寞侯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殷末箫脸上表情更是缓和了不少,这话的真假自不待言:“在下就先告辞了。”
“请。”
殷末箫离开,寂寞侯淡淡问道:“祸皇既不耻东瀛为何不对殷末箫伸出援手?”
“军师,殷末箫来是真的为请援手么?不过是为一探本皇意向,生怕本皇会趁乱在他背后捅中原正道一刀。”装什么装,什么都知道还硬要拖自己出来见,真是坏人!于是六祸苍龙扔了一个娇嗔的眼神给寂寞侯。
各位道友,你们吐了么?好吧,我吐了,我们重新来过……
“军师,殷末箫来是真的为请援手么?不过是为一探本皇意向,生怕本皇会趁乱在他背后捅中原正道一刀。”六祸苍龙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上人,脸上是满满的无奈和纵容。
“祸皇言语之间似是很不喜东瀛?”
“东瀛……”六祸苍龙冷笑一声,当年联合圣阎罗这个败类算计自己,这笔账自己不算总也有人会替自己算不是么?
“东瀛如何就交由素还真去头疼吧,寂寞侯,多注意一下中原各个中小门派。”
寂寞侯眉心微蹙,联想到夜摩市,对于东瀛可能会有的动作心中也有了几分了然。
“臣知晓了。”
“对了,那药,军师该要用完了吧?”
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一直被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寂寞侯点了点头,那药药效不错,所以瓶子里的药也就剩下没多少了。
“明日吾会外出几日,朝政就有劳军师了。”
寂寞侯心下一动:“祸皇是要替臣去取药?”
“哈,若无军师,人生寂寞矣,吾又怎堪忍心?”一声调笑,隐藏的是诉不尽的不舍与心疼,寂寞侯眉峰微动终是沉默的看着六祸苍龙离开。
晃回后院,对于依旧亦步亦趋的汲无踪,六祸苍龙压下想要轰人的冲动滚进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刚踏出皇殿准备去找绯羽怨姬的六祸苍龙看着默默站在自己面前显然是在等自己的汲无踪,仰天看了看,然后淡定的启程往灵蛊山而去。
第28章 第 28 章
灵蛊山下,孟白云看着一身紫衣衮袍,头戴缀有冕旒的冕冠,一身皇者之气毕现无疑的六祸苍龙调侃道:“哟哟哟……这一次汝倒是好大的气派。”
“吾寻怨姬,这一次,少侠依旧要拦路么?”
“切,怨姬都不拒绝汝,何况这一次又多一个人,孟白云拦得住阁下么?”孟白云十分不爽的转身往灵蛊山上走去,六祸苍龙则习以为常的慢步跟在后面。
“怨姬姑娘,吾又来了。”六祸苍龙对着坐在月华树下的绯羽怨姬微微欠了下身。
“先生来了。”绯羽怨姬没有意外,看了看他身后的汲无踪对着六祸苍龙道:“先生身后这位似乎并无任何病痛。”
“怨姬姑娘误会了,此人非是吾屡次求药所要救治之人。”
绯羽怨姬蹙眉:“先生,那位病人之症怨姬之药延缓不了太久,而且药效会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减弱,先生可是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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