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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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沧桑-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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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由于他俩刚到游击大队,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因此,在不会不懂的地方虚心向大家请教。

    大队长李春海、政委张士礼,还有于存江、高发福和李金奎三名中队长看到丁小峰和金荣在训练中这么刻苦,就经常给他俩吃“小灶”。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丁小峰和金荣掌握的本领不比其他队员逊色多少,有的方面甚至强于一些队员。尽管这样,但是他俩还不满足现况。

    特别是金荣,对枪支爱不释手。在练习长枪射击时,有时她趴在地上瞄着前方的靶子,长达一个多小时,甚至几分钟不眨巴一下眼睛。就这样,她在实弹射击中一跃名列前茅。她最感兴趣的是练习短枪。每天除了正常的训练外,他都早起晚归,有时单手举着短枪,竟然超过半个小时。右手累了换左手,左手累了换右手,就这样不间断地练习,两只胳膊练肿了也舍不得休息。常言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可能她对短枪有天赋,几个月以后,在游击大队短枪射击比赛中,谁也没有她的命中率高。

    一中队长于存江是以前大家公认的射击能手,但这次比赛确确实实输给了金荣,心里着实不服,可是还能说什么呢?

    好歹有几个队员提出重新比几轮,好排出偶然性的可能,经大队两位领导的同意,又比了两轮,结果还是输掉了。

    其中有一个队员倾向于一中队长于存江,在旁边不服气地提议说:“一中队长右手比不过她,再用左手比吗,我就不信还能输给她。”

    队员们认为,用左手比枪法,金荣肯定会输给于存江,有的队员起哄说:“对,就让他俩用左手比,一中队长要是赢了就算打个平手,咱们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败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下……”

    “对,不能败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下。”有的队员跟着起哄道。

    丁小峰不愿听这样的话,于是说:“什么丫头片子丫阔大片子的,我们游击大队里没有丫头片子,都是游击队员。”

    这时高发到接话说:“小峰说的对,我们游击大队里不分男女,一律平等,到了我们游击大队的人,就是游击队员。”

    “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看一中队长跟金荣的比赛,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大家说是不是啊?”潘玉泰说。

    “对,费话少说,我们就要看比赛,看看最后谁赢。”有几个队员异口同声地说。

    听到这些话李春海和张士礼笑了,没有表态。

    金荣和于存江看着二位首长,也没有说话。

    按照游击大队的规章制度,队员之间是不能随便比赛的,只有两位首长特批方能进行。

    这时有个队员急了,说:“大队长、政委,你俩倒是发话呀,我看一中队长用左手比一定能赢,否则,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竟然输在一个小老娘们手里,那多掉链子啊!”

    李春海听到这话不高兴了,说:“什么大老爷们小老娘们的,以后不许这么说话……我们都是游击队员,都是一个肚子顶两条腿支个脑袋的普普通通人,除了生理上有区别之外,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在我们游击大队里男女平等,没有谁败在谁手下这一说。我希望队员们各个都成为神枪手,到战场上跟小鼻子真枪实弹动真格的时候,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如果我看到这样的结果,那我心里有多高兴啊!”

    张士礼说:“女人不能强于男人,这种观念是极其错误的,是封建社会在中国人心目中留下来的陈规陋习,现在应在我们队员的脑子里予以清除。在我国历史上有很多巾帼英雄,例如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等等,她们的事迹在历史上广为传颂,成为佳话。从这一点上来看,女人未必就比男人差,说不定在我们游击大队里,将来也可能出现一位巾帼英雄呢!”

    李春海和张士礼虽然说了这些话,但是没有表态,队员们只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二位,没有开口说话。他俩心知肚明,大家非要再看出一个结果来不可,于是俩人相互递个眼色,表示同意这两个人再来比试比试。

    李春海对队员们说:“你们真想再看下去吗?”

    “想看下去……”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想看下去就好,但有个条件?”李春海故意激队员们,让他们在训练中向金荣学习,学习她那种持之以恒、坚韧不拔、刻苦训练的精神。

    “什么条件都行,只要让他俩再次比出个高低来……”

    “好,他俩谁要是赢了,大家不但要向他(她)学习,而且定为我们游击大队里的射击标兵,并且发给他(她)两只勃朗宁,可以让他(她)在游击大队的大本营区内的林子里打猎射鸟,练习在活靶子上的射击能力。”李春海说。

    大队长的话刚一说完,队员们纷纷表太道:

    “只要二位领导同意他俩比下去,有什么条件都好使。”

    “可以……我们就想看究竟谁的枪法准。”

    “没说的,他俩谁要是赢了,我们就向谁学习。”

    “他俩谁赢了,我就拜他为师。”

    ……

    听到这些话后,李春海和张士礼还没有最后表态,只是将目光移到金荣身上,并且笑了笑,意思是征求她的意见。

    金荣先环视一下大家,然后又看几眼大队长和政委,笑着对于存江说:“我看不比了吧!我要是输了倒没关系,一中队长你要是再输了,在大家面前多没面子啊!”

    于存江微笑着说:“咱们两个谁赢谁输,这倒没什么关系,我想主要目的是检验一下自个儿的真实水平。”

    这时,有个队员指着金荣说:“你用右手比赢了,现在想不比了,大家说行不行?”

    队员们又是异口同声地说:“不行,我们非要看出个高低不可!”

    李春海说:“既然大家非要再看出个高低来,我宣布各就各位,于存江和金荣左手短枪比赛现在开始。”

    于存江和金荣比了两轮以后,他每轮落后她一至二环,队员们在下边开始议论开了:

    “她的枪法怎么练的,简直百发百中。”

    “人家平时确实下了不少功夫,起早贪晚,吃的苦比咱们谁都多。”

    “别的不说,就拿瞄准来说,人家为了提高瞄准的准确性,有时一瞄就几个小时,两个胳膊都练肿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高发有说。

    有一个挑刺的队员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高发有,说:“你怎么知道她的胳膊练肿了,你进人家女人闺房里看了不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高发有来气地说:“我们都是三家子的人,我比她年长十好几岁,她管我叫二哥,她有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她的情况我能不知道吗?”

    “都别说话啦,咱们只有看看第三轮比赛谁赢谁输,最后才能看出结果来。如果一中队长这一轮打得好的话,多赢几环,说不定能反败为胜呢!”

    “比赛没有到最后一刻,不能下谁输谁赢的结论。”

    “都别说话了,第三轮比赛就要开始啦!”

第105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此时此刻,队员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俩人最后一轮比赛,静静地等待结果。

    第三轮结束后,于春江和金荣各自的总成绩相差五环,于存江落后。于存江对大家说:“我从心里服气,甘拜下风。”

    李春海环视一下队员们,然后微笑着对大家说:“还有没有不服气的,可以出来比试比试嘛。如果没有的话,我刚才说的话就要兑现啦?”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没有人敢出来较量。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队员心悦诚服地说:“一中队长的枪法在我们游击大队里是数一数二的,他要是输了,咱们谁上去也白搭,我看没有人再敢出来丢人现眼了。”

    本来有几个不知量力的队员,想出来比试比试,可一听到这话就不敢出来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畏首畏尾,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怕再被女流之辈打翻在地,丢掉大老爷们的面子。

    “看来是没有人敢出来比试了,那游击大队射击标兵这顶桂冠可就戴在金荣的头上啦!”李春海看看大家说:“再给大家一点时间,还有没有人敢出来较量,如果没有的话,我当场宣布啦!”

    大家不但没有开口说话,而且还用极其羡慕的目光投向金荣。

    李春海和张士礼在旁边打量了片刻,然后经过两人商量,最后李春海说:“队员们,下面我宣布,在这次射击比赛中,金荣的成绩突出,为我们凤凰山游击大队射击标兵,今后在这方面我们全体队员要向她学习,学习她勤学苦练、吃苦耐劳练枪法这种意志品质。队员们一定要记住,只有平时刻苦训练,才能练出一手好枪法来,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多打死一些小鼻子,才能取得每次战斗的胜利,最终将小鼻子打得死无葬身之地,中国人民才能摆脱小鼻子的凌辱和欺压。”

    大队长的话刚一说完,队员们没有马上鼓掌,显得有些冷场。

    于存江看到这种情景,马上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全场一下子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队员们,今儿个的射击比赛,确实比出了水平,同时也赛出了风格。金荣取得了第一名,她能摘下我们凤凰山游击大队射击标兵这一桂冠,我看这不是偶然的,当之无愧。我想,到目前为止,我们有的队员嘴上可能还不服气,但心里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为什么呢?思来想去,这恐怕是有一种大男子主义的封建思想在自个儿的脑袋里作怪,那就是女子不如男。换句话说,就是在这个世上每做一件事,女人都不能超过男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世俗的偏见。这种思想是极其错误的。我在前边已经给大家讲了几个我国古代的巾帼英雄,她们刚开始的处境也是极其艰难的,但是她们付出的辛苦要比一般的男人多几倍,甚至是几十倍几百倍,最后才出人头地,被世代人传为佳话。金荣虽说不能与历史上那些巾帼英雄相提并论,但是在我们游击大队里强于男队员是很正常的,说不定今后在我们游击大队里就会出现一个巾帼英雄呢!”张士礼环视一下全场的队员后继续说:“人,活在世上的人,不管其干什么,只要有恒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常言说:‘有志者事竟成。’金荣参加游击大队的目的就想报仇,促使她学好枪法,学好本领,为早日报上自个儿的深仇大恨奠定了基础。她在训练场上训练的情况,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大家有目共睹。在训练场以外,她利用休息时间,每天起早贪晚苦练枪法,两肢胳膊都练肿了,这种毅力是常人所不及的……我希望队员们在今后的训练中,要以她为榜样,刻苦训练,大家都练出自个儿的真正本事来,到时候在战场上跟敌人真枪实弹地较量起来,多杀死一些小鼻子,为我们死去的战友报仇,为死去的党代表雪恨。”

    一听到“党代表”三个字,队员们群情激昂,都决心向金荣学习,学习真本领,到战场上杀敌立功,让党代表在天之灵得以安慰。

    在往回走的路上,李春海对金荣说:“你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恐怕党代表活着的时候,枪法也不见得比你强多少。”

    张士礼说:“党代表是科班出身,还练了那么多年,可是金荣你才练习了几个月,能打出这个水平,说实在的,实属难得,当初我连想都没想过。”

    “我也说不清我自个儿为什么打得这样准,可能是偶然****,要不是一中队长让着我,我肯定赢不了他。”金荣微笑着很谦虚地说。

    “这事你用不着谦虚,于存江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让着你。”李春海微笑着说:“你打得确实好,别说是队员们,就是我和政委也心悦诚服。本来我想让你在大家面前介绍一下你的经验,但考虑到你没有精神准备,就没让你介绍。现在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向我俩介绍介绍经验吧?”

    金荣笑着说:“我哪有什么经验呢,要说有经验的话,那全是大队长和政委手把手教出来的结果,只不过我按照你们教的方法,不停地苦练,手臂就能端的平稳,射击时准确性就高,再没有别的经验。一中队长今儿个就输在这个地方。假如将靶子放到树上,位置比身体高出几倍的话,恐怕我必输无疑,因为我没注重往高处射击这方面练习。”

    “要这么说,跟你身体平行的物体,你几乎百发百中,对于高出或者低于你身体的物体,你射击的准确率就差了?”李春海说。

    “严格上说是这样。”金荣点点头,完后她又笑着说:“大队长,你今儿个说的话可要算数啊,不能出尔反尔。”

    “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啦?”李春海也笑着说。

    “要这么说,我有时间可以单独练习射击兔啊鸟啊之类的东西啦?”金荣反问一句说。

    李春海微笑着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换一句话说,那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来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在练习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这事也很重要。金荣,如果你能把枪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我想,一方面是在游击大队里起表率作用,另一方面是在战场上多杀死一些敌人,让敌人听到你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这对敌人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同时也给游击大队带来一定的声望。”

    张士礼说:“金荣,你现在在静态平射方面确实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再把动态射击练到你现在静态平射这个标准,那可就无人能比了。如果只要你还向以前那样刻苦练习,那么我想信你在一定的时间里,就能把动态射击的准确性练好,到那时,你的枪法就可能达到完美无瑕的程度啦。”

    “看来政委也同意我单独练习射击啦?”金荣高兴地笑着说。

    从此以后,金荣每天都要抽出一定时间单独走进山林里练习射击,那些鸟类自然是她射击的活靶子了,如果每一次射击没射中的话,那么她都要在心里琢磨一阵子,总结经验,为下一次准确射击打下基础。

    刚开始,金荣主要利用吃完了中午饭之后的时间,趁着队员们去睡午觉的机会,便偷偷地拎着双枪到林子里练习射击。起初,她射出十发子弹能打中两三只鸟就算不错了,有的鸟没被击中,惊慌而逃,可有的鸟就像傻狍子一样,听到枪声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树枝上东张西望,最终逃脱不了该死的命运。

    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后,命中率几乎达到了八成,这在一般人看来,能达到这种程度实属难能可贵,可对她而言还不满足。

    又过了一段时间,树枝上倘若落着两只小鸟的话,她双手一举,那两只小鸟必死无疑。最后她的枪法不但练得百发百中,而且还给游击大队改善了日常生活。

    在这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让她搭上了眼,只要在射程之内很难逃掉,因此,更受到游击大队的领导和队员们的钦佩。

    这样,金荣在日后跟日本鬼子作战中,为争取早日赶走日本帝国主义创造了良好的自身条件,同时也为她报上血海深仇奠定了基础。

第106章 告密之人上圈套() 
有一天,李春海对金荣逗笑似地说:“看来,咱们游击大队再不用去市场买肉改善生活了,你每天上山跑一趟,再领几名队员帮你拿猎物,全体队员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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