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侍婢支支吾吾,皱起了眉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但是公主如果有什么要求,奴婢愿意尽心效劳就是”。
门外突然有报“太子妃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作者是打算加快步伐的。下午应该还有更。
有的亲猜的很对,郁风自从真的喜欢公主以后,她关于现代的意识或者说她关于自己是穿越来的,思考就不那麽多了,因为她想把自己当成古代的人,那样就可以和公主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明白自己根本就是穿越来的。
☆、情难断
愁湖一愣,因为这几日,自己被父王软禁,父王和兄长都未曾来看自己,为何嫂子会来,愁湖心中疑惑着,
愁湖左思右想,心绪不宁,随手斟了一杯浓酒,仰头一饮而尽,
“妹妹,为何一人愁闷喝酒?”絮曦施施然走了进来,关好门说道,
“嫂子…。你怎么来了?”愁湖哐的一声重重地放下酒杯,抿了抿嘴唇又说道“没想到郁风跟那些男人一样负心无情,我…。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她的!”,
“愁湖妹妹,你不要这么说他…。”絮曦把自己和郁风的所有事跟愁湖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愁湖这才反应过来,那几日确实郁风行为不正常,很少呆在葵花宫里,原来郁风她早就认识絮曦了,怕自己误会才一直没说的么,还有她为了自己本可以有逃走的机会都放弃了……。
“嫂子,你…也喜欢郁风?”愁湖问道,
“嗯,我喜欢他,他对我那么好,从未有个人那么君子,令我倾心不已”絮曦缓缓抬头似是回忆说道,
愁湖咬咬嘴唇似乎在忿恨郁风的花心,絮曦连忙说道“愁湖妹妹,你别怪郁风,是我一厢情愿,他很君子,从来没有做任何非份之事…。”,
愁湖一听,心软不已,挽起衣袖擦拭眼泪,“她若是对我有心,又怎么会出家呢?”,
絮曦淡淡一笑“愁湖妹妹,郁风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你们如果真心相爱,你应该可以理解他”,
“那…。你觉得她会有什么苦衷呢?”愁湖不解的问道,
“愁湖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要嫁给甘梁博的婚事满城皆知,郁风他一定是很难受,所以才…。。”絮曦淡淡说道,哪个男人自身难保还能受自己所爱的女子要嫁给他人的刺激……
愁湖知道絮曦还不知道郁风是女子的身份,但絮曦的话句句在理,在絮曦走了之后,愁湖想了很久,
跟贴身婢女说“这样吧!你替我跑一趟,将一封信函交给郁风,她若对我有情,应该会回来见我;如果不来,那也就可以证明她是个薄情寡义的人,那么我这辈子也不想活了”。
奴婢应道“公主放心,这件事奴婢一定为公主办到!”。
愁湖取来一块绢布,提起笔后,思量了一会儿,便含着泪一字一句地写起来,信中开头,就是那首汉诗,希望郁风记得往日的一切,回心转意,诗后又写了几句话:
我在两日之后就要嫁给甘梁氏,但我宁可死了,也不愿与甘梁氏结为夫妇,所以盼望你速速回头,不要忘了曾经与我海誓山盟,生生世世永相永随的约定。两日之后,郁风你若不来,那么我将独自一人奔赴黄泉,愿我们来生再续前缘。
落款:愁湖泣于葵花宫。
愁湖写完,又是声泪俱下,仔仔细细折好绢函交给侍婢,侍婢拿了信,放在包袱里,又准备了一件粗布衣裳,一出了宫廷,马上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换了衣服,假扮成前往宁戎寺上香祈福的乡野俗妇。
第二天,甘梁博另外加派了几位侍婢去看管愁湖,才发觉有个婢女一整天不见了人影,待经过一番询问,才从侍卫口里知道她早已失去了踪迹,甘梁博不用多猜也知道愁湖的目的,于是立刻派了亲信去追杀这名侍婢。
侍婢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加快赶路,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来到了宁戎寺外,寺里的和尚做了晚课,正在准备诵读最后一篇经文,
侍婢提着一篮的瓜果,向寺外的看门小僧说“小女子听说玄奘大师是大唐有名的僧人,佛法无边,所以我特地来到宁戎寺参佛礼拜”,
小僧拍拍光秃秃的脑袋,意兴阑珊的回道“玄奘大师上皇宫里讲经去了,明天皇宫将举行公主与将军的成婚大礼,大师是不会回宁戎寺了,施主还是请回吧!”。
侍婢又说“大师不在寺里也没关系,请问小师傅,宁戎寺最近可有新的和尚?”,
小僧满脸疑惑不解“施主问这个做什么?”,
侍婢只是笑了笑,“小女子平时研读佛经,所以对出家这件事很感兴趣,想要问问关于出家为僧的事”,
小僧想了想才说“寺里最近来了三位新人,两个剃度的,还有一个待发修行的”,
侍婢立刻喜上眉梢,但仍耐着性子问“请问这三位僧人的名字是?”,
小僧却说三人的法号是玄空、净空、慧空。
侍婢又问“小师傅,那这三人的俗名你可知道?”,
小僧搔搔耳朵,嘟着嘴,歪着头想了半天,“这…。我就不知道了,施主如果要找他们,明天一早再来吧!”,
侍婢心急,但表情还是耐着性子,款款说道“我今天远道而来,如果能见这三位新和尚,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答应小师傅,绝对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小僧无法做主,弯腰鞠躬道“施主请在外等候,我进去请示一下!”,
不一会儿,寺里走出一位白眉老僧,
那老僧上上下下打量了侍婢,谨慎地说“女施主要见得可是郁风?”,
侍婢震惊,“大师怎么知道?”,
老僧面无表情,“玄奘大师曾经有交代,慧空是不见任何人的”,
侍婢忍不住脾气,终于发怒大骂“玄奘大师有交代那是他交代的,你这个秃贼又怎么知道郁风不肯见我?”,
老僧一听‘秃贼’二字,差点吐出血来,心想小小姑娘,竟然口出恶言,不禁睁大了双眼,“这位女施主,请不要发怒,玄奘大师这麽做也是为了慧空着想,这事关他的安危,所以…。女施主,你还是请回吧!”,
侍婢气冲冲地说“我家公主整日不吃不喝,以泪洗面,脑里所想的,嘴里所念的,全是郁风,而本姑娘大老远从皇宫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见他一面,你一个出家人却来干涉俗事,未免也太奇怪了!”,说完便想闯入寺中,老僧随即向前拦阻。
侍婢斥责“让开!”,
老僧惊讶地问“女施主,这个时候千万不可擅闯佛寺,你说‘公主终日以泪洗面’,难道你不是大王派来的人?”,
侍婢怒喝“当然不是喽,如果我是大王派来的,应当是五马大驾,锣鼓喧天,怎么会只有我一个这么寒酸!哼!”,
老僧又说“老衲怎么知道你不是大王或者将军派来刺杀慧空的刺客?”,
侍婢眉头一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但心中一想,觉得他们的顾虑也是对的。
老僧观察这位侍婢从头到脚面目的神色庄重严肃,心想她应该不是为了刺杀郁风而来的,于是又问“施主究竟为了什么事来寻找慧空?”,
侍婢终于说出了前来的目的,“公主要我将一封信函交给郁公子”,
老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说“郁风既然已经出家,也就是断绝了俗事俗念,现在还是请施主回宫吧!”。
侍婢这回可真的动怒了,她大声威吓“本姑娘和你这个秃贼讲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让开,让开!”,
大小和尚都不方便伸手阻挡,侍婢于是急奔入寺,进到寺里,也不再客气的询问,而是面向四周转着身大声喊着“郁风!郁风!你在哪里?快出来啊!我家公主想你想得厉害,整天茶水不思,饭不想的,只知以泪洗面。她要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你如果听见我说话,就快快出来见我吧!”。
当时郁风正在把玩着佛珠,想着以后怎么办,也不知道公主何时成婚,自己如果去抢婚该怎么去做…。
突然听到这些话,顿时过去与愁湖恩爱缠绵的记忆弹指之间全浮在脑海中,郁风立刻起身,急忙走向侍婢,“我就是郁风,你说公主她…。”,
侍婢点点头笑笑,“没错,你终于让我找到了,公主明天一早就要嫁给甘梁博将军了,所以…。。所以她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侍婢将信递给了郁风,
郁风一看到那首诗,眼泪就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最终划过脸颊,形成两道泪痕。读完信后,郁风频频自责“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她,我宁可死,也不能将她抛弃,更不能让她嫁给一个讨厌的人,我,我对不起她!”,
侍婢劝道“郁公子,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还是快和我一起回去见公主吧!我们已经没时间了!”,
郁风立刻点头答应,“好,我们走吧!”,
老僧站在一旁,听见他们两人所说的话,不禁为他们的‘痴’长叹一声,但随即又想起玄奘临行之前所交代的话,于是向前阻拦,“这件事将攸关你的性命安危,慧空,你还是留在寺中,不要离开才好”,
郁风严肃的说“慧空,不!郁风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现在必须去见公主,我郁风为了公主早已把生死置之身外,谁也无法阻挡我!”,
老僧提醒道,“当日如果没有玄奘大师及时搭救,你早就命归黄泉,现在你看了一封信,就要马上离去,对玄奘大师而言,你更是个十足的无情无义之人”。
郁风解释道“玄奘大师对我的恩德我一直记得,只愿以后有机会再报,至于公主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情非得已,请大师不要阻拦我,告辞了!”,说着两人疾步离去,
老僧见两人的背影双双远去,不禁长叹一声。
但两人还未离开宁戎寺,甘梁博的手下已经破门而入了,在寺门口大声疾呼“哪一个是郁风?快给我滚出来!”,
郁风刚想答话,马上被侍婢捂住了嘴,她低声地警告,“傻小子,你这时候要是自己招认是郁风,不但见不到公主,还会连累这寺里所有的和尚”,
郁风点点头,侍婢这才松开了手,又说道“你自己找机会先走,千万别管我,这里我来应付”,
郁风心中十分感激,双手抱拳致谢,“姑娘对待我恩如山,将来有机会定当相报,如果此行凶多吉少,郁风也不会忘记姑娘恩情,来世再报!”,
侍婢嘴角一笑“快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有的亲提醒错别字,虽然发上来之前也是有检查的,但是有些还是没看到。
本文表明架空,所以历史人物不必深究,因为架空了很多内容和东西,只看故事就好了。
其实,这里主要是写郁风内心的矛盾,她既放不下公主又有些万念俱灰,毕竟古代,是个她只听闻过,却第一次来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就不说了,关键是她穿越来的时候是个平凡人,算是终于体会到无能为力改变一些事情,比如战争、政治斗争等。
其实主要是为了突出本来郁风利用她现代的知识可以改变一些历史,但是她的性格和遇到愁湖后,也就是说这么耽误了,印证了不管什么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无法改变历史,即使穿越了即使你做了什么不同,最终还是掩藏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不过是宇宙银河中的繁星一点而已,因为历史是无法改变的。
☆、等待
郁风又恳切说道“我非常欣赏姑娘过人的勇气,先在此称谢了!”,
侍婢又‘哼’了一声说“我兰娃如果怕死就不会来了!”,
“啊,兰娃,怎么会是你?”郁风一听侍婢自称兰娃,不禁喜出望外,怪不得之前感觉这侍婢好熟悉,就是说不出哪里熟悉,
兰娃伸手将脸皮一撕,便露出了原本姣好的脸蛋,“你难道忘了,几个月前我不就开始研究易容术吗?现在,不但让我研究出来,还正好派上了用场,告诉你,连公主都认不出是我哩”,
郁风赞叹道“真是太好了,不过我早该猜到,那么泼辣的脾气就是你喽”,
兰娃怒道“你说谁泼辣?”…
就在此时,将军的手下已经闯入了寺里,兰娃简单地交代“好了,郁风你保重!寺外右侧有一辆简陋的马车正等着你呢!还有,入宫前记得将这件衣服给披上!“说完,她示意郁风从右侧快走,自己则从左边拉了看门的小僧往寺里跑去,
将军的手下看见一个女子拉着一个小和尚,也不看清楚便追杀上去,
那小僧皱紧了眉头,跟着兰娃东奔西跑,费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我不是郁风!我不是郁风!别杀我!”,
但将军的手下哪里肯信小僧所说的话呢?他们仍旧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急追而至,呼喝之声,呼救之声,此起彼伏,宁戎寺中顿时乱成一片,郁风便趁着这混乱匆忙跑出寺庙。
从午夜到天明,从天明到黄昏,郁风只知道赶路、赶路、再赶路,脑中只剩下‘慕愁湖’三个字,虽然有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了,但是她早已忘记了疲惫和饥饿。
然而宫殿里,从大王到侍卫;宫殿外,从富商到乞丐,全国上下人人欢天喜地,饮酒作乐,唱歌跳舞,整座高昌城热闹无比,全都是为了庆祝公主与将军成亲这一桩喜事。
没有人不放纵自己,肆意狂欢。
除了慕愁湖和郁风之外。
郁风一路焦急的赶着马车,进的城内,边跳下车,改以步行,以防被人发现,即使加快了步伐,赶到宫廷时,早已是日落西山,明月高挂的时刻了。
郁风抬起头望见月亮,就想起曾经和愁湖在湖畔,北山上,还有葵花宫里的种种情景,心中一边想着过去的事,一边披上兰娃给她的衣服,戴上一顶维吾尔族的帽子,
却不想被侍卫拦住,郁风正打算用武力解决时,突然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令牌对着侍卫,侍卫立刻恭敬的让开了,
郁风随此人走了十几米远后,郁风低声道“多谢帮助,敢问…。”,还没等郁风说完,该人转过身放下遮脸纱布,竟然是絮曦!
“太子妃,你…。”郁风十分惊讶,
“我之前见过公主了,特意为了公主来帮你的,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絮曦淡然说道,
“好,谢谢你,太子…不,絮曦姑娘!”郁风十分感激,连忙一心一意去寻找公主。
絮曦呆呆伫立望着郁风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好久,才蓦然转身离开。
郁风一路小心翼翼探路行走,抬头一瞧便全是一盏盏大红灯笼,不禁黯然伤神,心痛起来,自责无用。
至于愁湖,她则身披嫁衣,独自闷闷坐在洞房之中,眼里的泪水不曾停过,脸上的红妆也被泪水划的模模糊糊的,
一位婢女着急地劝道,“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你却这般哭哭啼啼,待会儿,大将军进房来看见您这般模样,奴婢怕他…。怕他…。”,
“你怕他责怪你是吗?”,
婢女畏惧的点点头,
“难道你就不怕本公主一刀毙了你?”愁湖冷色说道,
婢女‘咚’的一声跪下,“公主,您别生气,奴婢顺着您就是了!”,
愁湖怎么有那种闲心情和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娃闹别扭,她左等右盼,却仍旧不见郁风的人影,心中愈来愈觉得悲苦,不禁深深埋怨:‘郁风啊郁风,难道你真是个负心薄幸的人,当日的盟约只是几句花言巧语吗,完全不是出自你的肺腑真心?否则,为什么现在还看不到你的踪影?’。
宫殿里的晚宴刚刚结束,将军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