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改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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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改言情的-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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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涩想了想,坚定地点点头。

阿仁又让他把详细的外貌描述一遍,秦涩描述完之后,阿仁一拍大腿:“完了!”

秦涩给他唬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阿仁发出很轻的叹气声:“那两人,来历不浅啊。”秦涩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当即问道:“他们是谁?”

阿仁看了秦涩一眼,然后才说:“……哎,其实我也就是偶然碰过他们一次,这两人都是当今丞相的心腹,平常就耀武扬威的,经常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多少人想动他们,但两人每每转危而安,可见其背后的势力。”

这么一来秦涩心里也没底了,他跳下床:“那我回去看看吧,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阿仁按住他,说道:“你别去,好不容易瞒过了小王爷,我去。”

秦涩着急地看着他:“你今天又不休息,怎么去啊。”

阿仁敦厚地笑了一下:“我这身份就一个好处,可以以买菜为借口出去。”

秦涩还是不放心,阿仁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动:“你这么关心小王爷。”

秦涩愣了愣,但是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秦涩想起阿仁曾经对他说的“我会帮你”,便对阿仁说道:“阿仁,我已经决定把韦髓抢回来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阿仁拍拍胸脯:“那是自然!”

秦涩俯到阿仁耳边说了句什么,阿仁点点头,眸子中满是坚定。







第47章 惊喜
到这一日的晚上,深夜秦涩溜出了房门,偷偷到了马厩。

阿仁已在那里等他了。

秦涩到了之后,搓搓手,抵御夜晚这寒凉的天气。

一边搓一边对阿仁说:“那就拜托你了。”

阿仁脸上露出义不容辞的表情,两人一起挪到宝骨的马房前头,阿仁吹了声口哨,黑暗中宝骨的耳朵动了动,睁开了大大的眼睛。

阿仁又吹了一声,宝骨一伸腿站了起来,秦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阿仁仍站在原来位置上,他朝宝骨招手,宝骨异常听话地走了过来。

阿仁扭头对秦涩说道:“你过来。”秦涩便走了回去。

阿仁对宝骨说:“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每天早上送小王爷上山之后你要回府里一趟,然后把小涩也带上去。”指了指秦涩。

秦涩羞赧,宝骨面无表情地看了秦涩一眼,居然上下点了点马头!

阿仁冲秦涩笑道:“好了!”

秦涩半信半疑地看着宝骨,又看了眼阿仁,然后问道:“你确定?”阿仁点头:“那当然!”

秦涩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我明天怎么做,就在这儿等它?”

阿仁道:“嗯,我没去过那山,所以不了解。不过宝骨一把小王爷送上山就会回来接你,所以你预计好时间,等它就行。”

秦涩点点头,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十分严肃的问题:“可是我不会骑马。”

这下子阿仁愣住了,秦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阿仁挠挠头,又对宝骨说:“如果小涩上不去……”拍了拍马头,“你便趴在地上,等他上去了再慢慢站起来,知道不?”宝骨又十分人性化地点点头。

秦涩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好本事。”

阿仁露出个毫无心机的笑容,临走前和宝骨的脑袋拥抱一下。

两人并肩回去,秦涩说道:“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阿仁疑惑地看着他。

秦涩道:“为了练功,我只能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了——我现在要去打扫了。”有如烈士一般的决然。

阿仁顿生敬佩:“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秦涩心中那个痛苦啊,阿仁回去后,他带着自己的工具,很是小声地从韦王爷的寝居前开始打扫。

又冷又黑,秦涩也看不到哪儿脏,只能每处都认认真真地打扫。这样弯着腰半天,秦涩终于打扫完,腰酸背痛。

他拎着工具又朝韦髓的房门口走,进了院子,稍作休息便开始打扫。

天上一轮弯弯的镰刀月,一想到此刻韦髓正在里面安睡,秦涩羡慕的同时突然无比安心。

他照样是仔仔细细地扫,扫完之后在韦髓房门前伫立一会儿便离开了。他离开没多久韦髓的房门便打开了,韦髓站在门口看着地面,眼中都是心疼之意。

一番忙碌,回房时已经到了平常要起床的时辰。秦涩不敢睡,生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他坐在床边回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多、太多了。和阿仁谈完话之后阿仁就以买菜为名义出去了,回来时说事情已解决,秦涩放下了心来;下午的时候他把衣服叠好还给了小采薇,小采薇应该已经将衣服放回了原处;现在地也扫好了,就等宝骨回来了。

秦涩一想到韦髓一脸惊讶地看着宝骨跑走再把他接上去,就忍不住想笑。

那表情肯定丰富多彩。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迷迷瞪瞪的时候,秦涩突然一个激灵,人跟僵尸般直直地站起来猛地就往马厩冲。

他刚到没多久,宝骨也来了。

秦涩和它打了个招呼,学着阿仁的样子和马头拥抱了一下。宝骨没有拒绝,反而有些享受地眯起了眼,秦涩心里头高兴,拍拍宝骨的头,宝骨趴在了地上,等秦涩上去才平稳地站起来。

冲出王府的时候宝骨的速度快得跟风一样,两个守卫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秦涩就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名守卫揉揉眼睛,问:“刚才是不是宝骨?”

另一名肯定地点点头:“是它,背上还坐了一个人。”

“应该是小王爷,除了小王爷,宝骨谁的话也不听。”

两个守卫一致点头,觉得韦髓可能是有东西落在府里了,便回来拿。

“不过说来也怪,我怎么记得这马是自个儿回来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一齐陷入了回忆,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之于“太累了,眼睛出问题了”。

宝骨带着秦涩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秦涩正准备下马,拉着宝骨上去,谁想到后者步伐不停,居然驮着他直接爬山。

秦涩死死拉着缰绳,心都快跳出了喉咙,整个身体紧绷着。他在马背上哀叫:“你你你——你慢点——宝骨,好宝骨,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别害我啊你!”颠颠簸簸的,居然也就这么到了山顶。

一人一马刚出现在山顶,秦涩一抬头就和韦髓的眸子对上了——

眸子深邃,里头转瞬即逝的疑惑和惊喜。

宝骨趴下来,秦涩顺利地爬下马背。韦髓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秦涩,良久才问出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秦涩心里志得意满,眼睛里都是笑意。

“我想练功。”

韦髓闻言扬起了眉毛,他看了下宝骨,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秦涩回答道:“秘密。”

宝骨迈着蹄子走到自己的“宝位”上趴下,看着两人。

韦髓不喜欢深究,因而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转了个话题:“那三套都练得怎么样了?”

秦涩道:“都已很熟练了。”

韦髓点头:“练来我看看。”

秦涩便走到空地中央,一本正经地操练起来,如果以前有人跟秦涩说“我教你武功,你肯定会喜欢的”秦涩一定对说这话的人嗤之以鼻。他已经懒到一个境界了,对自己会爱上武功这件事完全是抱持着一种看笑话的态度。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他正挥舞着手脚,做以前觉得一定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出拳抬腿都和风声相呼应,在练习的时候感觉身体打开来,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舒爽到恨不得仰天长啸。人类再怎么聪明终究摆脱不了动物本性,被环境压抑下的躯体一旦得以解放心中的渴望便会如出笼野兽,一发不可收拾。

秦涩将三套功法练了一遍,停下来看韦髓。韦髓眼中是满意之色,但他没有夸奖秦涩,而是说:“你看我练一遍。”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地点,秦涩屏息静气地仔细观察。

如果说他是完整地做了这三套动作,那么韦髓就是已经把这三套动作练成了如呼吸般自如的身体行为。他没有刻意地做动作,有些地方迅疾有些地方缓慢,但秦涩明显觉得韦髓和他周遭的空气融为了一体,空气为他所使。

秦涩抿紧嘴唇,十分佩服。

等韦髓停下来,秦涩说道:“我还没练到位。”

韦髓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天韦髓没有教新东西,他们一如先前两次各人练各人的,秦涩暂时将自己的心思收起来,一心一意地练习。他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来必有裨益。

到了要回去的时间,韦髓突然说:“你今天好像很困,打了很多个哈欠。”

秦涩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啊啊,是吗?”说话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打哈欠,硬生生忍住了。

“昨晚没睡好?”

秦涩点了点头:“嗯,没怎么睡。”

“为什么?”

秦涩知道这是个博同情的好机会,可他不想这么做,便编了个谎话:“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韦髓面有深意地望着他:“昨晚上我也没睡好,院子里有沙沙扫地的声音。”

秦涩瞪大了眼睛,有点尴尬地笑:“是吗?”

韦髓道:“你是不是为了过来练功,晚上没睡,先打扫了?”

做的事情被别人揭穿了,虽然是好事,秦涩还是觉得怪异。但是韦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否认也是没有意义,秦涩点点头,承认了。

韦髓向前一步,进入现代意义中秦涩的“安全距离”,秦涩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练功吗?”

秦涩紧咬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后退,他抬眼努力注视着韦髓的眼睛——现在这个人,和那个韦髓有点像了——秦涩一下子失神了。

韦髓见他目光呆滞,知道自己逼得太紧了,便说:“回府后我会安排人替你打扫,每天早上你依旧跟我一起上山。上次告状那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并且警告过,以后不会再出现这事。”

秦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他看着韦髓一直上下碰撞的嘴唇,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韦髓?”

韦髓心中一紧,但秦涩看他的目光并非质问,而是疑惑。

现在还不是时候。

韦髓面上的表情毫无波动:“这话什么意思?”

秦涩摇了摇头,把自己从幻想中拉出来,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开玩笑的。”

韦髓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牵着宝骨下了山。






第48章 坦白
这天之后,时光好像倒流回了一个多月前。那天他们也是一同上山,那时候秦涩的心情还与现在大不相同,但事情并未随着他心境的变化而有太大的改变。

卯时,韦髓和秦涩在马厩集合。

然后两人一共骑在马上,离开王府,直奔城外的那座山。

府中当初告密的那人不知什么原因回乡了,剩下的人都知道韦髓和秦涩一同出入的事,可没有人再去跟王爷和王妃说。

小采薇仍是忙得跟蜜蜂似的。

阿仁时不时来打听情况。

韦髓和新柿的婚事好像暂且搁置了下来,没有人提起,连韦髓自己也不提。

每天练完功回来会觉得饭菜异常美味。

和韦髓在马背上的时候秦涩心里很暖。

还是经常想起陈晃。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秦涩从一开始“失去工作”的诚惶诚恐到如今的淡定自若,自己也惊异于人性这般容易的变化。他不止再练那一套功法了,韦髓又教了更复杂的。相处的时间久了,秦涩经常性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久而久之,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真正的感情了。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秦涩和韦髓刚到山上,方才还宁静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般下雨天两个人就不出来了,有时候半路上下雨就打道回府,如果到了山脚就直接在附近找个地方躲雨。

这是第一次到了山顶才开始下雨。

雨很大,声音震动耳膜,打在沙地上。不一会儿天地间一片昏暗,在雨声的包围之下,世界消失了,好像只剩下二人。

两人赶紧躲到凉亭里去。

宝骨跑得比他们还快,先钻进了凉亭。

韦髓和秦涩一进去赶紧拍了拍身上,不过几秒的功夫,两人的衣服都湿了。宝骨抖抖皮毛,马就是好,甩一甩就舒服地趴在地上了。

秦涩很讨厌湿漉漉的感觉,因此不愿意坐下,他看着凉亭外面的大雨。暴雨成帘,封住了凉亭四周,秦涩突然想:那花果山水帘洞也是这样吧,外面是水,里面的人不但淋不到,还能好好欣赏。

一直站着看了很久的雨,雨势也没有减小的意思。

秦涩说:“这么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韦髓没回答,秦涩奇怪地扭头,惊讶地发现:韦髓竟然睡着了——

秦涩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尽量轻手轻脚。宝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秦涩指指韦髓,做了个“睡了”的姿势,宝骨睁大眼睛,也有点惊异地看着韦髓。

秦涩来劲了,他还没有注意过韦髓睡着是什么样的呢。

秦涩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韦髓的脸——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很浅,说明身体并不疲惫;嘴巴不会张开,鼻翼有条理地伸缩;眼睛紧紧闭着,睫毛掩盖着眼睑。

韦髓是靠在柱子上睡着的,这么硬,想必不会舒服。

秦涩想了想,坐在他旁边,然后轻轻将人的头捧起来,放在自己肩上。虽然肉不多也是骨头,但多少肯定是比柱子要舒服的。

小心翼翼地做完这系列动作,秦涩两手放在两腿上,没动静了。

韦髓依然很均匀地呼吸着。

宝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睡着睡着,韦髓的脑袋一歪,直直往下倒,秦涩手忙脚乱地尽量避免他下坠太快。韦髓的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秦涩的大腿上,秦涩的手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在了韦髓的肩膀上。

不过枕了一会儿,秦涩就觉得腿有些麻了。

外面的雨不但没停,居然还有愈下愈大之势。

这样的雨势很容易使人陷入到莫名的情绪中去,秦涩一动不动地看着被雨蒙起来的世界,在响声最响亮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韦髓。

韦髓很信任他,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比靠在柱子上时放松了。

秦涩抬起手,用手指一点一点隔空描摹着韦髓的轮廓,从额头,一直向下巴的方向走,到达嘴唇的时候秦涩的手停住了。

这张脸、这和那张脸重叠在一起。

明明是完全相同的人,为什么有不同的记忆……

想不通,理不透。

秦涩思考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落在了韦髓的嘴唇上,浑身一抖。他害怕他醒过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韦髓依然无知无觉。

秦涩突然不大舍得松手,他大气都不敢出地描摹着韦髓的唇形。

韦髓的嘴唇不厚不薄,颜色不明不暗,在整张脸上被眼睛的气势打压下去。可现在眼睛闭上了,它便成了主场,生命力极强。

秦涩承认,自己被吸引了。

所以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他短暂的关闭了自己的意识,当他的唇吻上韦髓的,他像个刚恋爱的中学生一样小心试探。

见对方没有明显的排斥,他才敢进一步有动作。

秦涩突然、很想很想知道韦髓的口腔是什么味道。他矫情但是侥幸地想:也许就像青蛙王子,要亲一下才能从青蛙变成王子。而且秦涩觉得自己能认出韦髓的味道,而味道不会骗人吧?

韦髓回应了他。

不同于秦涩的稳步进攻,韦髓的回应凶暴而热烈。秦涩本来是睁着眼睛的,但当他的舌头被韦髓卷走时,他突然闭上了眼睛——幻境还是现实都不管了——他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韦髓捧住秦涩的头,以歪扭而觉得很不舒服的方式和他接吻着。

他一直在假睡。

韦髓,自小到大从不知困为何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在一个地方睡着,他不会是想看看秦涩会如何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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