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真勃然变色,装出了一副惊怕万分的娇弱模样。
附近护卫和村长看了那是一个心疼,脸部表情都纠结成了一块。要不是张思齐县主就在那里,估计会有不少人走过去搂紧骨头娘,给予他人间温暖以及必要慰藉。可惜,偏偏张思齐县主就在那里,他们无奈,只能将这些心疼都化为对古玉的怒火,瞪着古玉,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一般。
相较之下,张思齐县主反而冷静许多。
毕竟他是知晓骨头娘为人的,自然明白骨头娘在睁眼说瞎话。要是古玉真的如饥渴野兽要将她整个吞掉,她还不浪死才怪,哪会有怕的成分存在。
古玉此时感受跟张思齐县主大同小异,只是由于所处位置不同,古玉并不是冷静,而是冷,冷得他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方才回到:“县主夫人真会开玩笑,鄙下说话就一直是那副模样,哪有将县主夫人生吞活剥的意思。”
“这个可以有。”
骨头娘突然再次探到古玉耳边,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香兰吐气地说道。
古玉当场便再次打了个寒颤。
骨头娘见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还边摸着古玉脸蛋,就跟抚摸着世间珍宝一样,摸得那是一个柔情,一个喜爱,旁边护卫和村长都生出了羡慕嫉妒恨的杂然之感,望着古玉,欲要将其生煎活剥的情感愈加浓重。
反倒是张思齐县主脸色通红,有些下不了台,旋即便跟得了十级肺痨一般咳得厉害,这才将恣睢随性的骨头娘从迷失国度拉了回来。
“小帅锅,真不错,很会开玩笑,本夫人今天算是彻底被你逗乐了。”
恢复了神智,骨头娘眼珠子溜溜转,便找了个似是而非的借口糊弄了过去。而那些精虫上脑的护卫和村长居然真的相信了,认为县主夫人真的是高兴过头,导致失态。古玉那是一个纠结,明明是骨头娘一直在挑逗他,结果却变成他将她逗乐了,而且其他人居然都相信了。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历史少见了。
“既然夫人都知道鄙下是在开玩笑,那现今是否能召集‘金河县’的领导人共商大事了?”郁闷了不消片刻,古玉便抓住骨头娘笑得喘不口气的空档,将自己来的目的再次表明了一回。
“嗯?小帅锅,你就这么想本夫人……哀请县主召集‘金河县’领导人?”骨头娘虽则在兴头上,但经过古玉三番五次的强调反复,却也听出了古玉十分在意着急某事,眼珠子滑溜溜,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便明知故问了起来。
“莫非县主夫人不想?”
古玉一语双关,料定这腐女听得出弦外之音,拒绝不来。
可惜古玉却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见骨头娘听了之后确是一副“老娘最想了”的模样,可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到:“想自然是想,可是本夫人更想听小帅锅哀求本夫人,如若你肯再三哀求本夫人,本夫人倒是可以考虑去哀请下县主,满足你的愿望。”
望着这个满脸期待的骨头娘,古玉实在无法卑躬屈膝,出言哀求,只能话锋一转,道:“但,县主夫人收了鄙下带来的礼物了,怎能这般收了礼物不办事,这可是大大地坏了规矩。”
“在‘金河县’,本夫人……和县主便是规矩。再说,谁说本夫人收了礼物不办事。小帅锅,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因为潜入本夫人卧房而被押解到此的,要不是念在你尚未犯罪,而且知错能改,态度诚恳,还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本夫人才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你,对你态度有所转变。”骨头娘似乎早就预料到古玉会这么说一般,当即便将一大套理所当然的借口搬了出来,将脸皮较薄的古玉打了个措手不及。
附近护卫和村长们听完骨头娘的借口,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之前他们就纳闷县主夫人为啥对这个意图不轨的男子如此客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而,对于两个知情人来说,他们却是明了话后真相,自然不为所动。
古玉更是脸色铁青。
RT,那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既然都说尚未犯罪了,那么为何还枷锁加身,将自己当阶下囚看待,就因为自己去她房间希望商讨两县的和谐发展?而且古玉心中笃定,这骨头娘在说“尚未犯罪”之时,眼中的的确确闪过一丝异样精芒。一想到那丝异样精芒,古玉便觉有一股冷气猛地从脚底冒出,直入体内,使得他不自觉地浑身犯冷。
莫非这骨头娘用了啥子方法知道了自己还是纯洁小处男?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不可遏止地占满了古玉整个脑海。
额头渐渐便渗汗了。
古玉可不想被一个能将自己强盗行为说得如此正气凛然的人盯上,而且这个人还暂时不能杀的那种。脑海急速运转起来,将可怕念头甩出,还击之法转来。于是乎,在沉默了零点零零三秒之后,古玉终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捆绑着鄙下?”
骨头娘知道古玉心中不满,在挑刺,可偏偏正在演戏的她,此时却要演全面,故而愣了一下之后,便捏了捏古玉的脸蛋,旋即迅速撒手,娇柔地说到:“本夫人说了,收了礼物,饶了你,可没说放了你,谁知道……松绑之后你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本夫人这个弱女子做啥子事情。本夫人还是喜欢你绑着的模样。再说,不是叫你‘小帅锅’补偿了,你还想怎么样,莫非还想得寸进尺?”
其实骨头娘骨手刚刚捏住古玉,古玉便难以遏制地爆发了有如实质的杀气,致使骨头娘吓得撒了手,还顿了顿,但马上转念一想,却又放了心,继续当着众人的面,郎朗而言。
而当她说完,古玉已然收回了刚才的杀气,对这女人的厚颜无耻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适应。
古玉可以举着中指发誓,他见过许许多多无耻至极的家伙,可却没一个能像她这样无耻到如此地步的,根本已然突破了无耻的瓶颈,进阶到另一个境界层面。她居然能将自己一厢情愿叫的“小帅锅”拿来当补偿。那么等下说不定说着说着,她之前的亲吻抚摸都成了一种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古玉决不能让她如此下去,不然,等下她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县主夫人,真是铜牙铁嘴啊,可惜鄙下并不需要什么‘小帅锅’补偿,鄙下只是想知道县长夫人什么时候召集‘金河县’的领导人,好证明你来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古玉特别在后面的“证明”加了重音,以示强调,骨头娘自是知道古玉在说啥子。
那也是她带古玉来此处的目的。
只是古玉刚才的杀气,让她此时十分不满,故意嘟着嘴装糊涂道:“你到底在说啥子话?本夫人需要跟你证明啥子?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啊?本夫人堂堂‘金河县’县主夫人,在本夫人……和夫君的地盘,用得着给你一个阶下囚证明啥子东西。”
古玉嗤之以鼻,激将到:“得了吧,证明不了就证明不了,何必扮健忘呢。再说,鄙下又不是没眼看,你从头到尾,有什么心思,不是靠哀请你夫君才得以实现的,这谁尊谁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当然,谁都有那么一丁点虚荣心,鄙下不会鄙视你的。”
说完,古玉便朝着骨头娘投去了超级鄙夷的目光。
骨头娘当即便被气得骨头架子直哆嗦,本来她半举着骨手,准备古玉一说出证明的事情便扇下去,此刻却是换了方向,扇到了自己手上,成了鼓掌,啪啪直响,口中则怒极而笑,边笑边说:“亲卫们,将这名口出狂言的逆徒给本夫人绑到右边第一根石柱上,然后去将没到场的其他三位村长叫过来,就说‘有人触犯了金河县的威严,全体村长级以及以上级别皆要到场,对其执行鞭刑’。”
“是——”
第208章 韦村主劝骨头娘
众亲卫闻言,眼中霎时掀起惊涛骇浪,有些难以置信。
可下一霎那,他们还是急急地将古玉推搡过去,绑在了右边第一个石柱上。
古玉自然察觉到了众人闻得“右边第一条石柱”时的夸张表情,但他艺高胆大,却也不怕骨头娘折腾出啥子名堂来。就是折腾出来了,古玉自认也能将其覆灭。于是乎,便顺着众亲卫地推搡,来到了右边第一条石柱,并被绑于其上。
期间,古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除了左右的第一条石柱外,其他石柱上竟多多少少都残留有血迹布碎,甚至肉块碎骨,而且越靠近第一根石柱,情况越严重。到了第二、第三根石柱,居然出现了残肢。好在这些残肢都被装在玻璃瓶中,而且似乎是灌了福尔马林溶液,却也没见闻腐烂发臭。
将古玉绑缚好之后,那群亲卫便慌慌张张地出去召集其他三位村长了,临走之时,有几个情感丰富的还情不自禁地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最后看多了古玉一眼,看得古玉那是一个郁闷。估计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倒霉虫都没受过这么浓重的注目礼。
古玉不禁在心中啐骂了下。
谁知,人一被同情起来,便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些感情丰富的亲卫走了,可是张思齐县主和县主夫人一干人等却来了,而且他们就那么杵站在古玉跟前,或长吁短叹,或扼腕顿足,惹得古玉那是心中一个啐骂不停。反倒是打桥牌的那个泼辣女相较之下要好一些,她并没有用目光给古玉投来怜悯之情,只是她偏又用一种去动物园看猴子一样的目光,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古玉。古玉甚至怀疑,如若此时旁边无人的话,她会不会冲上去将自己扒开了瞧。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群家伙能够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便说明其本质上是相差无几的。
就这样,在煎熬之中不知渡过了多少岁月,那些亲卫们终是如救世主般陆续降临了,身后还带了那些所谓的村主。
不过,让古玉吃惊的是,他居然认识其中一个村主。那个村主身形矫健、健步如飞,是个速度型的强化者,而且一身肌肤黝黑,赫然是“问天团”的黑猴。想当年,黑猴在与古玉一战中侥幸逃脱,从此杳无音迹,古玉还以为再难跟他相见了,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巧遇了,而且黑猴还当上了“金河县”村主。
这倒是让古玉大吃一惊。
毕竟他可是对黑猴知根知底,试问一个速度型强化者咋能担当一县村主,这让那些超化者情何以堪。
这内里毫无疑义,定然有古玉不知情的内容存在。
在古玉认出黑猴的同一瞬间,黑猴也认出了古玉。因为古玉明明白白地见到黑猴看见自己的时候,瞳孔一缩,接着闪现了赤裸裸的仇恨眼光。看来,黑猴定是觉得自己报仇的时刻到了。可惜他却不知道,正是这仇恨眼光,让古玉将他定了死刑。
除了黑猴之外,另外两位村主也颇有特色,还相得益彰。
年轻点的那个是面容苍白,形体消瘦,而且精神倦怠、萎靡不振,隔三差五便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昨晚上熬夜作战甚为厉害,加之脚步轻浮、头重脚轻,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分分钟,他没有过来跟县主他们共商国是,便是为了争分夺秒驰骋沙场。
至于有点岁数的那个反而脸圆红润,心广体胖,而且精神矍铄,双目有神,走起路来就跟一阵风儿一样,古玉甚至还看到他主动过去搀扶那位年轻村主,这真是孙悟空娶了铁扇公主,乱套了。就算是年老的打算发挥“爱幼”的优良传统,也不应该这般宠溺法,而且看那小伙子人高马大的模样,怎么也算不上是“幼”。当然,古玉也不完全否定,说不定真的铁杵磨成针,局部可能。
“县主、县主夫人还有各位同仁,小老来之前已经有所听闻,这位绑在石柱上的应该就是‘天江县’新任县主吧?”那位有点岁数的村主扶好年轻村主之后,便开口询问,声如洪钟,沉稳有力。
那些前去叫人的亲卫们一听,不少当场便脸色有些苍白,变得瑟瑟缩缩,看来他们便是听闻的来源了。
然而,他们也是纯粹在自作多情,县主夫妇和那些村主压根儿就没去注意他们,自顾自地点头,甚至还有一两个或“嗯”或“是”。
看到在场有些身份的都自觉地回答上岁数村主的问题,古玉不禁有些诧异。看来,这个上岁数的村主在这一群人中还是蛮有人脉的,只是看他连年轻村主都搀扶了,有人脉却也不奇怪。
至于上岁数村主在得到众人颔首确定之后,便再次声如洪钟、沉稳有力地说道:“既然是‘天江县’县主,而且还是带了贵重礼物来和我们商讨事宜的,我们怎能将他折磨致死。就是两军交锋,都不斩来使,我们这样子,实在是于礼不合啊。”
上岁数村主如此一说,县主和其他村主却也没反驳。
毕竟此事确实做得十分过火。
可骨头娘却不甚理会,还眯视了上岁数村主一眼,冷冷地说道:“韦村主,本夫人知道你料理‘金河县’很有一套,而且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只是本夫人需要提醒一下韦村主,这位所谓的‘天江县’县主潜入本夫人卧室,而且将本夫人得罪得不轻。本夫人现在就是要将他折磨致死,不知韦村主意下如何?”
那位韦村主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少会儿才声如洪钟、沉稳有力地答道:“既然县主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么小老自是不敢再多言不是。只是小老担心我们就这么将其折磨致死,恐会引来‘天江县’的报复。”
“报复?真是可笑。韦村主,你真觉得他们会为了这个所谓的‘天江县’县主来跟我们‘金河县’作对?要知道,他们跟我们交战多次,每战皆北,都成了北头定居户了,他们有那胆量跟我们‘金河县’较劲?”骨头娘嗤之一笑,根本不相信“天江县”会为古玉报仇。
韦村主见此,也不意外,依旧声如洪钟、沉稳有力地说道:“县主夫人有所不知,之前,我们跟‘天江县’发生的冲突之所以每每皆胜,那是因为‘天江县’的人都分散开去了,这才被我们分而击之,大获全胜,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却也不容小觑。”
“哦,本夫人倒是没听过这个,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骨头娘听到“天江县”居然还隐藏了实力,脸上着实现出了吃惊表情,望向古玉,眼光开始有些闪烁。
“小老见过林森副会长几次,这些都是听他说的。当然,小老也不会轻信一人之词,便差人去查探了一下,结果确实跟林森副会长所说无二,这才敢将这件事情禀告县主和县主夫人。”韦村主见问,不敢隐瞒,便将自己见过林森,并差人坐实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骨头娘听后,久不言语,望着古玉,眼光闪烁愈加厉害。
“即使这样,他们应该也打不过我们‘金河县’,毕竟到时候他们都成了一帮群龙无首的散沙,如何跟万众一心的我们打,更何况他们定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新任县主,前来送死。天下绝对没有这么傻的人。”
韦村主听到骨头娘如此说辞,知道骨头娘是铁了心要杀古玉,可他却也看得出骨头娘的语气在松动,于是静默片刻后便再次声如洪钟、沉稳有力地说道:“县主夫人莫要过于乐观。‘天河县’毕竟是跟‘金河县’相差无几的县镇,如若两县打起来,我们纵是能够取胜,想必也要付出沉重代价,到时候只会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我们不一定会打起来的啊?”
骨头娘望着古玉,眼光剧烈闪烁,咬着娇唇,好半会儿才语气不定地说道。
韦村主见此,知道骨头娘心中其实已然被自己说服,只是还有些不甘心,这才如此嘴硬,于是便声如洪钟、沉稳有力地将骨头娘那一丝最后挣扎也给抹掉:“不,一定会打起来。之前,小老都说了,小老见过林森副会长,还跟其友好交谈过,从其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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