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养一只主角[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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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一只主角[穿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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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觉得这镯子挺好的,也挺适合阿冬,所以才想送给他。”唐临说。
    萧子白悄悄皱一下眉,低声反驳道:“不是所有好东西都要送给别人的,你看,我一直觉得你好,可也没有想要把你送给别人过……”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这个比喻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抓住唐临试图补救:“……你别生气!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唐临笑着“嗯”了一声,应了句“我知道”,看上去当真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把萧子白的话放在心上。
    唐临本意是将此事轻轻翻过,但是唐临这么做了之后,萧子白反而心里发虚。
    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怎么一点都不生气?难道我已经不能引起他的心情变化了吗?萧子白满怀忐忑地想着,唐临察觉到之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哎,所以你究竟是想怎么样?我生气了你担心,我不生气你也要担心?”
    萧子白眨眨眼:“我就是……普普通通地吃个醋?然后又非常正常地患得患失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唐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生气了我担心你会生我的气而离开我,你不生气了我又担心你是不是已经不会再为我生气……说起来挺绕口,但其实我就是……太担心会失去你了。”
    他这么大大方方地直接承认,倒是让唐临稍稍有些脸红。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么没有安全感,是因为我最近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么?”唐临悄悄地转移了话题,萧子白思索了一下,犹豫着说:“可能真的是因为这个?倒不是因为东西本身……就是我觉得,你平时都想不起来我。”他说着,居然还委屈地看了唐临一眼。
    ……唐临非常想用自己储物袋里给他买的那一大堆东西糊萧子白一脸。
    什么叫想不起来你!难道他非要看到个东西就说“啊这个可以送给萧子白”吗!送礼物也是需要深思熟虑的啊!
    他思索了一会,干脆拉着萧子白走到了一处偏僻些的小巷,然后打开储物袋,拿出来一只透白色的剑鞘。那剑鞘纯粹由寒玉制成,拿出来不过片刻便腾起了丝丝凉雾,光洁的玉面上甚至结上了一层薄冰,正好沿着剑鞘上浅浅的刻纹一路延伸,交织成半透明的羽状。
    “这是……”萧子白瞪大了眼,唐临挑挑眉,把那剑鞘递到了萧子白的手里。
    “之前我碰坏了你一个剑鞘,所以一直想着要给你做一把新的。现在好容易得了,你的剑却已经换了,想来这剑鞘也用不上。况且你都觉得我想不起来你了,那这剑鞘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他顿了顿,作势要把那剑鞘收回去,不出意外地被萧子白一把拉住了。
    “正好,那把剑我早就想换了。”萧子白眨眨眼,握紧了那剑鞘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用自己手搭上了唐临的手:“凌山剑宗的规矩,最适合剑修的剑就是自己打造的那把。我的剑尚还没铸成,正好依着你给我的剑鞘大小打一把。”
    “只听说过给剑配剑鞘的,哪里有依着剑鞘打剑的?”唐临颇有些啼笑皆非。
    萧子白却认真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执起唐临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别的剑修诚于剑,而我……诚于你。”
    他的眼神又变得闪闪发亮了,唐临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挣开他。萧子白悄悄掐了个法决,无数冰雪凝结成霜花漫天飞舞,一点点落在他们两人的头上身上,渐渐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唐临的睫毛微颤,有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被萧子白呼出的气息一拂,很快就化成了细小的水珠。
    萧子白注视着他,温柔地搂住了唐临的肩膀,慢慢地倾身向前。
    他的唇贴上了唐临的唇,唇上依然带着种淡淡的冰雪气息,微凉。
    这个吻依旧十分青涩,他们的唇与唇柔软地相贴,萧子白留恋地用唇摩挲着唐临的唇,有冲动想加深这个吻,但却茫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悄悄地伸出一点舌尖,闪电似地点过萧子白的唇端。
    唐临本来微阖着的眼睫睁开了,细长的眼弯弯,他用鼻尖轻轻触碰着萧子白的鼻尖,然后引导着对方,彼此唇舌交缠。
    从生涩到缠绵,两人的吻渐渐加深,到最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但对方唇上的那种甜蜜的味道却长长久久的萦绕着。唐临脸颊微红,双眸水光敛艳,他忍不住悄悄瞟了眼萧子白的唇,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后,唐临便将眼神移向了萧子白的上唇,随后低声叹息了一句:“还是没有胡子啊。”
    萧子白愕然:“……没有胡子怎么了?”
    “都说了我比你大,你看起来还只是个少年,让我怎么好意思下口。”唐临敛了目光,不顾自己还显得嫣红的唇色,严肃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萧子白沉默片刻,抗议道:“为什么你总是说你比我大?明明我才是看着你破壳的那个!”
    “我神魂年纪比你大。”唐临这次可完全没说假话。
    奈何这句话对理论上拥有两辈子记忆(虽然上辈子的记忆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萧子白而言毫无威慑力。他小声说了句“如果真去算神魂,还不一定谁比谁大呢”之后,就只一心认准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亲眼看着你破壳的。”
    这事实非常有力,唐临根本没法反驳,想了半天,他也只能勉强说上一句:“你当时昏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你才刚破壳。”萧子白指出。
    唐临蹙起眉,没有什么底气地反驳:“……你又没有亲眼看见……”
    “我看见你的蛋壳了。”
    “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打赌现在那蛋壳还在原地!”萧子白终于祭出了杀手锏:“我当初用了石头将那岩洞堵上了,还用冰封了一层,那里面大约还保持着原状!”
    唐临一时间目瞪口呆:“……你为什么要把那岩洞堵起来?”
    萧子白轻咳两声:“没什么,突发奇想而已。”唐临狐疑地看着他,满脸不信。
    然而这一场小小的争执过后,两人终究还是踏上了通往萧家村的道路。虽然知道现在那里早就没有什么活人了,但想到那里的土屋与藤巢、印着自己爪痕的林木,唐临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衣锦还乡”的感觉……还是萧子白对他低声强调了一句:“不是还乡,是回家。”
    对,是回家,那个他们最初的、也是印象最深刻的家。
    这条过凌山往御兽宗、中途连着萧家村的道路唐临其实曾经走过一遍,然而这一遍的心情和上一遍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其中区别仅仅是身边多了一个萧子白,他的心情立刻就从阴转多云转换成了阳光灿烂。
    大概是因为他们结成金丹时都还很年轻,时间突然成了一种可以挥霍的东西。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还不满百岁,金丹期的寿元对他们来说漫长得很,金丹期的修为也勉强算是够用,修炼一事看起来便不那么紧迫。
    于是便并不急着往萧家村走,只一路慢悠悠地行去,路上或是骑马,或是坐车,萧子白中间还好奇地去买了两匹驴。两人骑着矮驴,摇摇晃晃地坐在上面往下一个城镇走时,引发了几乎所有过路人的瞩目:他俩的气质和驴这种坐骑实在是不像。
    萧子白本来对骑驴一事兴致勃勃,当发现骑着驴的时候唐临格外受瞩目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两头无辜的驴打入了冷宫。但打入冷宫后,驴子又没有地方好放,萧子白又不想带了它们走,干脆直接扔了。结果两次扔驴,两次都被驴找了回来,几个一同上路的凡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蛇精病,萧子白无奈之下,只得在到了镇子后把两头驴牵过去卖了。
    这回驴倒是没有再找回来,但萧子白回来仔细一看那卖驴得了的银子,发现那银子居然是铅包银!
    身为修真者,他居然被一个买驴子的凡人给骗了!
    唐临全程都在心里笑得止不住,情绪明显得让契约另一头的萧子白都察觉到了,但他又没有办法好解决。就算把那买了驴子的凡人找出来揍一顿,好像也并不能挽回他破碎的形象,只能任凭唐临在那里笑。
    出于对萧子白的自尊心考虑,两人在镇子里换了两匹马,没有过夜就直接奔去下一个镇子。结果到了镇上,惯例问一句镇上可有特色菜肴时,被问的那人毫不犹豫地答了一句:“驴肉火烧。”
    萧子白的脸黑了,他闷闷地找了个“不爱吃驴肉”的借口,再去问那人还有没有别的酒菜,那人犹豫了半晌之后,居然说的是“金银馒头”。
    ……萧子白坚决认为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就算有唐临劝说,他也坚持要离开这个镇子:现在、立刻、马上。
    结果这一晚他们干脆是在荒山野岭过的夜。
    这处山岭不知何名,看起来颇为荒凉,平时似乎少有人迹。抬头看寒月森森,低头看树影婆娑,地上生满杂乱的野草。他们来到山岭时,山岭上正薄雾缥缈,丛林深处时不时传来一声悠远的狼嚎,明明是非常不适合过夜的环境,唐临和萧子白却都毫无缘由地选定了这座山岭来过夜。
    其实以他们现在的修为来说,“过夜”早就成了一项可有可无的活动,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他们本身已经不再有这个需求,只是依然保持着凡人的习惯罢了。
    只是到了那山岭之后,两人找了个相对不那么阴暗的山洞生了火,四目相对之下,突然都有一些微微的疑惑。
    “我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过夜?”唐临忧郁地看了一眼满石壁的青苔蛛网,默默地往火堆处凑近了些。萧子白捡起一根枯枝,捅了捅面前的篝火:“我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地方……挺吸引我的?”
    “其实我也……”唐临苦闷地说,他指了指外面连绵起伏的黑暗山脉,满腹疑惑地道:“只是我真的没发现那个吸引我的点究竟是什么。”
    萧子白摇摇头:“可能是什么专门引诱修真者过来吃的妖怪?比如在空中散发出一种香气之类,让闻到的修真者都产生‘此处有宝’的错觉,等寻宝的人欢欢喜喜飞过来,它再张开大嘴——”他说着,现出一副尽量狞恶的表情,张大了嘴恶狠狠一合,白皙齐整的牙齿相碰,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唐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附近的妖气,又使劲抽了抽鼻子:“没有什么妖怪!你别乱说……咦?”唐临豁然站起身,因为站起来的太快,山洞又有些狭小,这一下险些撞到了洞顶。
    那一堆明明灭灭的篝火就危险地在唐临的衣角附近摇晃。
    萧子白赶紧把唐临拉得离火堆远了些,眼看着唐临的衣角终于远离了火堆的威胁,这才有心思问他:“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唐临拧紧了眉毛,努力地感受着妖力的波动:“我感觉到……这里的气息……有一点熟悉?”
    “……熟悉?这附近有什么你认识的人在?”萧子白奇怪地回头看了眼外面的荒山野岭。唐临握紧了手,嘴唇有一些发白:“不……不是我认识的人,是一些……已经死了的。”
    “大概算是族人?”唐临不确定地说,萧子白听了微微皱眉,猜测道:“可能这里是一处遗址?和妖……咳,和你的族人有关的那种?”
    唐临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应该和我的族人有些关联,但大概不是一处简单的古旧遗址那么简单,不然你刚才怎么也能感受到异常?你又不是我的族人。”
    “以后会是的。”萧子白笃定地说。
    他轻轻握住了唐临的手。
    “所以别担心,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起面对。”
    唐临垂下眼,低低应了一声。
    但他依然没有说出那个被他埋藏在心中的猜测。
    他好像……在那些弥漫的妖气里,感受到了一点类似孔六的味道。
    唐临对孔六的了解其实不深。他知道孔六是个很有些傲娇的白孔雀,嘴硬心软,不会主动去炫耀羽毛,但是一旦被质疑就会非常生气;也知道孔六是御兽宗天字门门主,为一切羽族之首,在没有了妖皇的妖族中,几乎是万妖之首的地位;更知道孔六与玄宁的感情极深,甚至还知道孔六的年纪远远比普通的妖族要大。
    孔六、玄宁、黄乐山甚至阿冬,其实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了,他们亲身经历过两族大战,对唐临而言不过是尘封故事的那些血腥,对他们而言却是犹可回忆的往昔。
    唐临所了解的只是他们的现在,他们的过去对唐临而言是一片空白。
    阿冬倒是曾对唐临说过一些两族之战前的往事,但当时的他与孔六黄乐山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而且无论是孔六、玄宁还是黄乐山,都非常默契地对“过去”
    讳莫如深。
    因此唐临面对那一抹熟悉的气息时,一时间很有些犹豫。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触碰孔六那些很可能不愿意显露于人前的过去,但那种吸引着他来到这荒山野岭的、隐隐约约的诱惑力,在唐临发现孔六气息的存在后,变得格外明显起来,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耳边催促着,让他去发掘“真相”。
    唐临完全是靠了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第一时间顺着那声音的要求跑去寻觅遗迹。
    萧子白看出唐临的态度不对,便也按捺住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两人默契地好似同时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地一般,安静地在这荒僻的山岭里住了下来,萧子白的装饰冲动发作后,那小小的山洞更是被增添了不少生活的气息,看上去居然很有些模样了。萧子白甚至亲手用石头削出来些简单的桌椅之类,一副要在此长住的样子。
    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萧子白削石头的这个举动,把可能的事实突兀地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一天萧子白自林中打了兔子回来,路过一块大石时,突然觉得“这石头拿来做一张石床正好,多余的部分还可以做一副新的桌椅。”
    ——天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可以再做一副桌椅!他们只有两个人罢了,要那许多桌椅有什么用?
    然而萧子白当时就是这么想了,还觉得很是理所当然。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放下兔子,理所当然地凝冰为锄,理所当然地开始从泥巴里往外刨那块石头。刨了片刻,石头没刨出来,他却意外地刨出来了堆细碎的骨头。
    那堆细小的鸟类骨骼上,除却凝聚着的浓浓妖气之外,还有淡淡一点,独属于孔六的气息。
    
    第50章
    
    萧子白傻傻地望着地上那堆碎骨发呆,呆了半晌后,他方才想起来叫唐临过来看一看。
    唐临过来后,他们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发呆……
    那堆细碎的灰白骨骸就安静地堆在他们面前,每一根骨头都纤弱细小。唐临看了那些骨头一会,忽然小心地伸出手去,避开那些碎骨,朝着泥土的更深处扒了扒。
    萧子白忙凝出来个冰锄给他,待要递过去时,却眼尖地看见黑黄的土层中又露出了一小节白骨。
    他愣了愣,干脆自己执了冰锄,顺着白骨戳出来的方向往内一点点清理,唐临则在储物袋里寻摸了一番,拿出来只精巧的木盒,用绸缎垫上,往里面收敛碎骨。看了看萧子白那边的进度后,他又拿出来了一个更大些的木盒。
    最后一共扒出来两堆骨头,其中至少能找出来五个鸟类的头骨,但剩余的骨头怎么也拼不出形状。萧子白辨认了半天,发现那些骨头零零碎碎,不是缺了翅骨就是少了胸骨,就算是骨头完整,也没法知道哪截胫骨属于哪个头骨,最后只能按照骨骼粗细大略分成两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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