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留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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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留一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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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晏铭皱着眉,放下酒杯:“姓宋的,你又打什么主意?”
  宋老大不怒反笑:“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你发什么疯病,在我这瞎嚷嚷,我……啊——”
  李晏铭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按倒在桌子上。
  “你有种冲我来,动女人算什么本事?真以为有个城主老爹就能为所欲为了,我他妈弄不死你!”
  一把握住他的脖子,李晏铭忙伸手抓住箍住了脖颈的手,使劲扒拉,不一会儿脸就变得通红,眼里也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放……放开……”底下的人难受地挣动着,上半身倒在桌子上,两条双腿还在地面上扑腾。
  宋老大这回是真被激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阴险的李草包竟然把主意打到小桃仙的头上,简直就是上赶着剥他逆鳞。
  李晏铭只觉得脖间的手越来越用力,呼吸愈发困难,这疯人是想杀了他!他哆嗦着手,撑着桌面,碰到桌上的酒杯,没多想就迎头泼了宋老大满脸。
  这下,宋老大眼睛都赤红赤红地冒着血光,额上的酒液顺着头发滴落开来,他在上方,有几滴酒液从他脸上滑落,滴到了身下李晏铭的眼角边,倒像是落泪了一般。李晏铭本就长得好看,细长眉目,雅致的五官,此刻在他身下憋红了脸,眼圈都红扑扑的,衬得两颊边的酒液分外晶莹,宋老大不由看得痴了。
  脑海中邪火蹿起,身体不知怎的燥热得很,一个恶劣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松了松手,却仍箍着他不放,“你敢把秀秀送进窑子,我他妈就让你当一回妓!”
  李晏铭蓦然睁大了眼睛,瞧着上头的宋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宋老大本来还有些犹豫,虽然他平日里招摇过市,睡过不少女人,可还真没试过男人的滋味。现如今国泰民安,宁城又风气开放,男风并非什么稀奇的事儿,只是宋老大总觉得放着身轻体软的女人不要,反而去抱又硬又丑的男人,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可这个李晏铭身娇体贵,细皮嫩肉的,模样也是出色,不像那些体宽膀圆五大三粗的寻常男人,对着他倒也能下得去手。何况,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打也打过了、戏弄也戏弄了,偏偏他还不死心反而变本加厉地招惹他,不换点招式还真吓唬不了他。
  于是,宋老大恶劣地笑了笑,放开了他的脖子,抓住李晏铭扑腾不停的两只手单手握紧了压制在他头顶,另一只手粗鲁地撕开了李公子价值不菲的云锦腰带,再用它紧紧绑住了两只手。
  李晏铭见这阵势,急了:“姓宋的,你想干什么?!”
  宋老大见他着急慌乱的样子,乐了,下一秒,大手一挥,“撕拉”将李晏铭的长衫扒拉下来,随意丢到脚下,边恶狠狠地说:“你。”
  李晏铭瞪着双眼,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然后,他狠命地挣扎起来:”姓宋的,你给我滚开!”
  宋老大见他扑腾也不着急,乘机又卸下几件衣服,把李公子扒得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还凌乱不堪地露着半个肩头。
  这一下,李公子就像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撇过头,羞愤不堪,恨声道:“你,你这个无赖,流氓……”
  宋老大哪会怕人骂他,大手抓住两条长腿,用力一拉,将李晏铭折成了直角,空出一只手狠狠摸了一把臀肉:“还挺有劲儿的。”
  没看出来,李晏铭高高瘦瘦一个人,屁股上还蛮有肉的,摸上去柔软有弹性,手感极佳。忍不住又用力揉了一把,像揉面团似的挤啊压的。
  “你不是一直流氓流氓的骂我吗,我不就一地痞平白被你骂了流氓,不真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厚爱了?”
  “流……无赖。”
  宋老大的动作放肆开来,故意曲解他的话:“这是要让我无赖呀?”
  李晏铭终于觉着害怕了,用力瑟缩着双腿,“姓宋的,你敢?”
  “我怎么不敢。”
  “你,你无耻……你你……”
  “我我我什么我,都这时候了,哼哼几声给我听听。”
  李晏铭尖利地叫了一声,声音不大,毕竟这里是酒楼,他还丢不起这个脸面,”姓宋的,你你不准碰!”
  宋老大闻言,故意揉捏了一下,听到一阵短促的喘息,不顾李晏铭沉得滴出血的眼神,探到了他的身后。
  李晏铭全身都僵住了,声音哆哆嗦嗦:“你,你敢……啊!”
  宋老大用自身行动告诉了他,他敢。
  “姓宋的,你这个流氓,无耻败类,我,我定要将你杀了,不,我要将你先阉后杀,拿去喂狗!”
  宋老大眼底寒光一闪,“哼,就凭你?”
  ……
  李晏铭陷入了昏迷,将褪未褪的里衣要死不活地半挂在身上,颇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在里头。
  宋老大瞧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挺禽兽。
  他草草收拾了一番,准备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李晏铭的外衫早被自己给撕裂了。转念一想,谁要管这家伙的死活,就活该有人闯进来见见他这副模样。又想了想,觉得两人毕竟做了一下午的夫妻,就这么放任他躺在桌上,实在太不够情义了。我呸,他什么时候和这混球有情义了?
  最终还是解下自己灰扑扑的外套,将他裹了一圈,带出了酒楼。
  走在大街上,这家伙还嘀嘀咕咕地说着梦话:“姓宋的……流氓无赖……为什么唔……”
  做梦都想着骂他,宋老大没好气地使劲颠了颠他,来到一间客栈,随手将李晏铭身上搜刮来的玉佩给了掌柜,开了一间上房。一进房间,宋老大乐了,今儿一天,他还真是妓院酒楼客栈满地儿跑。想了想,全都拜身上这人所赐,顿时脸色又沉了下来,一把将人扔到了床上,也不管死活,仁至义尽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以后会有传送门。

☆、城主府素宴

  宋老大回到自个儿小破房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今天又是救人又是上人,体力消耗巨大,这会儿也饿了。他拖着步子来到厨房,掀开米桶,空的;打开橱门,空的;最后打开锅盖,在里面找到了一小碗凉白开。
  ……
  他住的屋子本是空屋,听说原来的屋主人一家全死了。他刚来宁城的时候身无分文,负伤潦倒,见这屋没人,就自发的鸠占鹊巢,等情况好转了,也没想搬家,都是晚上睡觉的地方,住哪儿不都一样。
  这屋子离集市远,本来图清静也挺好的,现在宋老大恨不得住在饭馆边上,饿呀,可又懒得走那么远的路。于是惰性战胜饥饿的宋老大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凉白开,倒头睡了过去。睡前想了想温婉可人的秀秀,砸吧砸吧了嘴,意识迷糊起来,隐约瞧见那小桃仙的五官变了,眉目细长,纯黑瞳孔,端的是俊秀漂亮……
  宋老大瞬间就惊醒了。抹了抹脸,暗骂:“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翻了个身,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全丢开了。
  第二天知道日上三竿,宋老大才不急不慢地起了床,像以往那样晃荡着去了市集。外面阳光正好,照得人懒洋洋的。宋老大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决定先去饭馆填饱肚子。
  他去的是附近最热闹的饭馆,平日里这个店挤满了人,去的晚了还可能没位子。不过,宋老大是不需要担心位子这种小事的。整条街上,谁敢在宋老大的关切注视下吃得下饭?
  一进饭馆,想象中的人声鼎沸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厅里没多少人,店小二倚在柱子旁正和人闲磕牙,见有人进来了,立马换上一副殷勤的笑容,看清来人是谁后,那笑容就有些牵强了,“宋老大,您怎么来了?”
  宋老大扫了他一眼:“我不能来吗?”
  小二忙摇头。
  “今天生意怎么那么冷清?”宋老大发现了异常,问。
  小二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您不知道么?今儿个一早,城主家去了个人,现在大家伙儿的都去城主家吃素宴去了。”
  “你说什么?!”宋老大猛地转过头,瞪眼。
  小二吓了一跳:”都,都去吃素宴了。”
  “不是这句!”
  小二被他的样子唬得胆战心惊:“……城主家昨晚没了个人。”
  宋老大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向上蹿起,“谁,谁没了?”
  小二愣了愣:“听说是位公子哥儿。”
  “……”宋老大脚步虚晃了一下。城主家中只有一位独子,这城主家的公子哥儿也只可能是一人……李晏铭。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颤抖。
  小二咽了咽口水:“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宋老大没再跟他废话,转身跑了出去,向着城主府赶去。
  他怎么就那么混账呢,教训个人揍一顿不就行了,李晏铭是谁?宁城出了名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受得下这口气!他,他他妈的以为这李草包顶多哑巴吃黄连,吸取了教训不再惹事,谁知道人竟然上吊自杀了?!
  宋老大还记得昨日那人还在自个儿身下哭泣求饶来着,怎么今儿个就撒手人寰了?
  一路上,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和李晏铭结怨的点点滴滴。他老早就听说过城主家的李小公子任性妄为,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那日一大娘不过是弄污了他的衣袖,他就扬手给她来了一巴掌,当时他正窝在酒肆里喝酒呢,见了这番情景,二话不说冲过去把他手给折了。
  他可不是什么善心之辈,只是看不惯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个妇孺都下得去手。自那以后,宋老大对李晏铭便厌恶起来,两人的怨由此结下。
  仔细想了想,他遇见李晏铭几次,几次里有九成都不怎么美好,李晏铭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可如今,宋老大的心里特别别扭,总觉得是睡过和没睡过的差距。
  唉,总之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啊!
  宋老大赶到那儿的时候,城主府前里里外外摆满了素宴,隐隐有专门假哭的人时不时的嚎哭声。他站定在一个拐角,那儿的人看不见他,他却能看得清楚那里的情景。城主府的牌匾挂上了白布,大红灯笼早已摘了下来换上了白面的纸灯,城主府的侍从仆婢无一不是一身素服,满脸的丧气。
  看来李晏铭是真没了……宋老大莫名觉得一阵失落,连上去蹭吃蹭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宋老大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一时竟也没察觉有人靠近,当即吓了一跳,回过身……
  “姓宋的,我要杀了你!”
  身后之人,一身白衣,乌发凌乱,狠狠瞪着一双细长的眼,脸色惨白地扑了过来。
  “李李晏铭?”
  该不会是找他索命来了吧?
  宋老大伸手接住了扑过来的李公子,手掌一开一合,就把准备袭上来的两只拳头尽数捉住,末了,还使力掐了一把李晏铭的腰,惹得后者一声痛呼,气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这个……你这个……”
  不是鬼呀。宋老大嘀咕了一句,一把捂住李晏铭正准备开骂的嘴,“你怎么没死呀?”
  李晏铭“唔唔”发不出声,愣是一个劲儿的用眼睛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你,你才死了呢!
  眼前一花,整个身体被抱着转了一圈,正对着前方家门,看着自家门前惨淡的白布缎子,李晏铭愣了愣,“谁死了?”
  宋老大早就放开了他的嘴,见他那副样子,显然也是不知情。
  想想也对,昨天下午他做得这么狠,这柔柔弱弱的官家公子能起得来才怪,还上吊,估计搬个蹬腿用的小板凳也难,“说是死了个公子哥。”
  李晏铭用力踩了他一脚,宋老大一时没防备,冷不丁还被踩中了,捂着脚直呵气。
  “说,是不是你?”李晏铭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一副要将他割肉下肚的模样。
  “什么是不是我?”宋老大没听明白。
  李晏铭皱眉,冷声问:“是不是你,你把……昨天的事告诉我爹了?”
  宋老大打趣:“哟,这种深闺密事怎么能让岳父大人知晓了去?”
  “你放屁!”李晏铭被气得爆了粗口,“如果不是你告的密,爹他怎么会宁愿当我死了也不让我丢人?!”
  “……”这回宋老大听明白了,感情这李晏铭还以为他把他被人睡了的事告诉他爹了,这会儿,城主大人当没这个儿子呢……可真有联想力。
  “我还真没那个闲功夫。”宋老大道。
  李晏铭刚想说些什么,另一边传来了动静。两人不由一同望了过去。
  出来的是一位五十几许,身着儒衫的男子,李晏铭自然认得他。城主身边的管事,应冯。应管家腰系白布腰带,神色凝重,一出场,府邸外围的百姓都静了下来。应管家拱了拱手,道:“昨晚李公子不幸身故,今日城主设百宴,诚邀城中老小一同为公子送行。”
  李晏铭满脸震惊,不知所措地瞧了眼身旁同样疑惑的宋老大:“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宋老大拍拍他,示意:“再听听。”
  应冯的声音先是凄楚,忽然语调一转,变得义愤填膺:“在此,城主也希望能人异士站出来,一同为李公子报仇雪恨,诛杀大盗留一明!”
  “咳咳”宋老大一时没防备,愣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眼神复杂地瞅了眼“因大盗留一明而亡的”李公子。
  人群也因应管家的话而变得躁动起来。
  “应管家,李公子不是上吊去的吗?”
  应冯垂着头,握紧拳头:“昨晚仵作一检查,才发现公子是被绳索勒住窒息而亡,凶手故意摆出自杀的情形。”
  “那和侠盗留一明又有何关系?”
  应冯抬起头,恨声道:“什么侠盗,不过是鸡鸣狗盗的逃犯!早闻留一明每次犯案都在房前门柱上刻上一‘明’字,方有留一明之称,今日府中下人发现公子房前……刻得正是‘明’字!”
  人群又是一阵沸腾。
  李晏铭皱着眉,只想冲出去问个究竟,什么留一明,什么上吊谋杀,他脑海里一团浆糊,平日里的精明早被这一连串的浑事搅没了。
  宋老大一把拽住他,“你就这样闯过去?”
  李晏铭见了他就没好气:“与你何干。”
  宋老大一想,也是,与他何干?
  李晏铭想了想,总觉得不妥,便转身拐去了后门。
  见李小公子进了家门,偷偷跟在后头的宋老大撇撇嘴,真是中了邪了,竟然关心起这小娘皮的死活了!
  不过……
  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连留一明都出来了,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咯。
  

☆、一夜好梦长

  宋老大见着了活蹦乱跳的李晏铭,心里那结没了,便又有了蹭吃蹭喝的好心情。于是乐颠乐颠地蹭上了素宴,光明正大的白吃白喝。
  这城主家的素宴就是和寻常饭馆不一样,味道也比平时美味了几分。
  同他一桌的也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还空出半张嘴和人闲聊。
  “这城主家平日里抠门的很,这回怎么这么大方,请全城的人白吃白喝?”
  一旁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瞅了眼离得挺远的城主侍从,悄声道:“听说这回死的那位公子来头不小。”
  宋老大准备袭向白斩鸡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凑过去问:“什么来头,不就是城主家的公子吗?”
  尖嘴猴腮闻言,更有劲儿了,刚想胡天海地的一通说,一抬眼见是宋老大,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嘴脸:“这不是宋老大吗?失敬失敬。”
  宋老大一副“你谁呀”的表情。
  尖嘴猴腮兄一抹嘴,“小的是城西小街上混的,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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