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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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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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些人,也不可能让他们给瞧见了。东思西想的,再没听见别的声音,也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再来,是不是跟爹见过了。终于熬到天色开始发白的时候,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到白玉堂屋里去问情况。
  他走到屋里,白玉堂却没在里面。禁不住大吃一惊,心想爹这么早去哪儿了,难道昨夜爹爹进来被发现了。可一想不会啊,要是被发现了打起来,不可能没有动静。他心里焦急,忙出去找了一圈,却哪里有白玉堂的身影。问那些在附近洒扫的仆役,也都说不知道没看见,心里不由得更是慌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老汉

  天渐渐亮了,飞刀门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起身,宁静的山里开始活跃起来。白云瑞急走半天,终于冷静下来。他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乱奔,就绝对不是出了事。自己这么慌里慌张的,反倒叫人怀疑,便转头往客房走去。离着那房子还有百十来丈,就见白玉堂从对面的方向也正往客房里走。他连忙奔过去,见白玉堂手里拿着个小坛子,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漉漉的,忙问:“爹,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湿了?”
  “没什么。咱们上这儿来做客,叨扰你胡伯父这么多天。我见这山上的水灵气,早起去采了些露珠,泡茶喝。”
  “你怎么亲自去了,这些活你打发儿子去干啊。”白云瑞接过父亲手里的小坛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心里却知道,白玉堂嘴里这么说,却绝不可能真是去采露珠泡茶的。这样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种闲情。
  白玉堂笑笑说:“我图的就是个乐,你替我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父子俩说着,已经回到了屋里。白云瑞把那装满露水的小坛子放在桌上,从包袱里取了件干净的衣服出来,拿给白玉堂换。
  白玉堂一进屋便敛了神色,一边换衣服一边低声说:“昨天后窗屋顶都待了人,我去后山见你爹爹了。你今儿用了饭,寻个机会到秦西路屋里去瞧瞧,看可能发现些什么,小心别留下痕迹。”
  白云瑞答应着,也压低了声音问:“爹爹说什么了?怎么叫我去秦西路屋里?不是去许转山屋里吗?”
  白玉堂说:“我和你爹爹商议好了,你去秦西路屋里,许转山那里你别管。”
  白云瑞皱了皱眉头,“可我觉得许转山问题更大,昨晚那两个小弟子都跑去给他报信,他要不是心虚——”
  白玉堂打断他说:“秦西路现在有把柄被咱捏住了,容易对付。他和许转山不和,就算他跟这事没关系,先搞定了他也有用。而且他未婚妻找过来,急着把事情往许转山身上推,哼!这可有点儿意思。你听我吩咐的做,别多管别的。查不到也没事,有情况赶紧躲开,听到没有?”
  白云瑞只好答应着。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功夫在四个人里算是低的,他年纪小又没经验,让他做的一般是最安全的事,要么就是仗着他年纪小不容易引人注意的事。那许转山估计不是爹爹就是三哥盯着,肯定不会放过了他去。
  用过饭后,他就来到了秦西路的住所,却偏巧遇上那秦西路在房里,耐着性子在外面待了许久,直等到秦西路离去,才进去查看。
  跟他猜想的一样,展昭一直跟着许转山,徐良则到了许转山和胡四德两人的屋里,细细地翻捡查看。只有白玉堂最是悠闲,陪着胡四德在小亭子里吹着凉风,品那露水泡的茶。胡四德见白玉堂亲自采了露珠回来煮茶,乐呵呵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到底贤弟是个风雅之人!愚兄一介粗人,这露水泡茶喝都没喝过一回,喝着真是好啊。”
  白玉堂听他不住口地赞好,却赞不出是哪里好来,知道他未必喝得出这茶的不同,笑着说:“烹茶煮酒,什么水什么茶的都不打紧,只要喝得快活,就是美事一桩。”
  胡四德连连叫好,说:“不错!不错!能与贤弟共饮,就是美事一桩啊。贤弟亲手采露水煮茶,别说是这好茶了,就是一杯清水一碗毒药,愚兄喝着都是甘甜的啊。”
  白玉堂笑着谦虚两句,又给两人续上茶水。脸上笑意靥靥,心里在想,胡四德啊胡四德,你还真敢说啊,毒药都是甘甜的。这回你还真猜对了,五爷这回给你喝的还真是下了料的。原来,这几日白玉堂和展昭接连发现秦西路和许转山身上存在疑点,却没发现胡四德有何问题,有些弄不清门派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掌门他到底知不知道,又有没有参与其中。白玉堂对他的第一印象深刻,觉得这人胆小又愚钝,远远及不上许转山诡诈机敏,也赶不上秦西路不动声色吃里扒外的本事,十有□□是被蒙在鼓里的。展昭却说:“胡四德看着是愚鲁,可许转山和秦西路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呢。他既然还掌控得住,安安稳稳做着掌门,就没那么没用。”白玉堂说:“我本来也是这么觉得,心想他要真是个笨的,怎么能当上掌门,还一下子执掌门户这么多年,带着整门隐退江湖也没闹出乱子来。可你看许转山和秦西路背后干的这些事,都把他瞒得死死的呢。”展昭说:“未必真瞒得那么死。”白玉堂不相信,说:“他要是知道,还能让秦西路这么干吗?那他更是缺心眼了。”直到今天早上,白玉堂见胡四德精神有些不济,说笑间三言两语地从小弟子那里打听到,掌门昨夜没睡好,不知在忙些什么事,这才确定他并非是被两个弟子蒙在鼓里的,昨夜的事跟他必有干系。白玉堂在烹茶时就给胡四德准备了些无色无味的精致迷药。不为别的,就为让这人好好地睡一觉,横竖昨夜他没睡好,困了也不会起疑。
  胡四德犯困少陪后,白玉堂在门里闲逛了一圈,顺着大饭堂后面那条小路往西走去。走出三四里地,来到一个门口长着大松树的菜园子。他早上打听过,严姑娘说的那个王老汉就终日在这里劳作居住。
  他走进菜园子,并没有见着人,只看见一块地一块地地种着好些不同的蔬菜,□□成倒不认得。他也不在意,顺着菜地间的小路往里走,雪白的锦靴上灰扑扑地覆了一层尘土。转过一片爬满藤蔓的架子后,狗吠声突然响起,一只大黄狗直朝着他窜过来。
  白玉堂是来打听事情的,不好对着只狗下手,才要闪避,就听见一个老者大声地呵斥这狗。狗倒也听话,立刻乖乖地在旁边坐了下来。白玉堂顺着老人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只见一个胡子发黄、双手双脚都是泥的邋遢老汉从菜地里转了出来。
  老汉见着他好像并不吃惊,招呼他在草棚子前坐了,自己去换鞋洗手,又拿瓢洗了两个果子过来,递给白玉堂吃,“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这些果子是自己种的还算新鲜,白五爷尝尝。”
  白玉堂笑着接过果子,咬了一口说:“果然新鲜,比外面买的强多了。老人家认得我?”
  老头子满脸皱纹,放着凳子也不坐,蹲在旁边抽烟袋锅子。听白玉堂问就笑了起来,笑得满脸的褶子更深了,“老汉虽然不出门,可还知道掌门的贵客白五爷来门里拜访。老汉还知道,五爷今天过来找我王老汉,是要问飞镖的事,老汉说的可对啊?”
  白玉堂心想这王老汉还真奇怪,自己来了飞刀门这么久,门里人对飞镖个个讳莫如深,半个字都不愿多说,他倒是坦荡,这么轻快就说了出来,倒不知是什么缘故。当下笑了笑说:“王老伯猜得不错,白某正是为了飞镖来的。”把儿子的暗器怎么不行,教来教去还是学不会,自己又怎么偶然得到飞镖,看着像飞旋刀所以寻到这儿来,可惜又没人认识,好不容易听说王老伯似乎会打等话俱都说了出来。
  王老汉听了,起身走去草棚,不一会儿拿着两枚飞镖又走了出来,递给白玉堂说:“可是这个不是?”
  白玉堂一看,这两枚飞镖跟徐良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点点头说:“正是这个。这都是王老伯打的吗?”
  “是啊。”他嘴里说是,却叹口长气,连连摇头,“我老汉是弄不懂,飞旋刀是我们门里的绝技,现在这飞镖打出来也是上好的暗器,藏着掖着的干什么。凭着这些本事,飞刀门就算成不了第一门派,可也能在江湖上立足,扬名立万啊。哪像现在,唉!”说到最后,又是一声长叹。
  白玉堂说:“看样子胡掌门和门里人好像都不知道这镖啊,老伯拿给他们瞧瞧,许就不一样了。”
  王老汉摆摆手说:“虽说你是掌门的朋友,可我老汉一把子年纪,也不怕说。不知道?有什么不知道!这镖西路和转山都知道,他俩是掌门的得意弟子,整天跟在身边,能不知道呢?”
  白玉堂心里一惊,秦西路和许转山都知道这飞镖,禁不住有些惊讶地问:“他们都知道吗?这几天问,他们倒像不知道的样儿,老伯是不是弄错了?”
  王老汉生气地哼了一声,拿烟袋锅子在地上用力磕了两下,“弄不错!这镖最早就是西路来找我打的,我看他画的样儿还行,就琢磨着弄了出来。过了些日子,转山来找我,说见这镖不错,想要几个研究研究。我想这镖做出来,本来就是为的门里,他们使得好了,也都是门里的好处,就给了他几个,怎么会不知道?我老汉啊,是老了,弄不明白这些后辈的想头。放着好好的门派不去管,一个个只在这山里躲日子,连老人留下的东西都丢了。”
  白玉堂见他越说越气,宽解说:“他们年纪轻,自然不及老伯看得通透,日后自然就懂得了。”
  “唉!懂不懂得,老汉是见不着了。门里头没有当年那么些好样的弟子,这也没有什么。什么样的瓜菜,都能整治出一桌好席面来。可是没有斗志,年轻轻的弟子都在这山里头只顾着吃喝玩闹,把祖宗的东西都忘光了,哪还是年轻人的日子,哪还是江湖人的过法。白五爷别看我们门派小,早些年盛的时候,也是被人敬佩无人敢欺的。几个大弟子用的飞旋刀上都是十几把飞龙尾,舞起来虎虎生风,让人生畏啊。弟子们行侠仗义,周围百姓说起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可是现在,唉!能使五把飞龙尾的弟子都数不出来几个,更别说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天天在这里混日子啊,习武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玩闹,不中用了!不中用了!”王老汉拉住白玉堂的手,神情有些悲伤,“他们偷偷摸摸是些什么样的想头我是弄不懂,老汉也不管,五爷把这镖拿去吧。小公子能使,这飞旋刀治出来的镖也能传下去。小公子要不能使,五爷在外头见的人多,谁要得用就给了人吧,也算不白瞎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白玉堂听他一个耄耋老人说出这一番话来,看他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心里忍不住有些黯然,心想你倒是满腹的豪气,憧憬着江湖,渴望着门派振兴,可是胡四德跟他那几个弟子又哪有这样的想法和志气呢,他们早就忘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忘了我们江湖中人的侠义心肠,就只想偏安在这里过悠闲自在的日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西路

  白玉堂陪王老汉聊了许久,才拿着飞镖离开菜园。一路往回走,心中只觉得气闷。想王老汉一个旧年的铁匠、如今的菜农,生活日日艰难,心中豪情却半分不减,对飞刀门有着这样的赤子心肠、拳拳心意。反观胡四德、秦西路和许转山等人,把持着整个门派,却只顾玩弄诡计,满足私欲,让人如何不气。
  他回到客房,心里记挂着白云瑞去秦西路屋里搜查不知是否顺利,算时间现在也该回来了,就没回自己屋,径直推门进了白云瑞房里。走进屋,他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脸上立时笑开,忙关上门走了进来,“臭猫胆子真大!”
  房中坐着的正是展昭。只见他手拿着茶杯正在喝茶,身边的桌上还放着一个茶杯,也已经续满了茶水。看样子是刚刚倒上的,热气正袅袅升起。见白玉堂进来,展昭放下茶杯,笑着站起身来,走到跟前给他掸衣服,“沾这么多土,先去换件衣服吧。”
  白玉堂看他大白天的坐在这儿,知道必然是有事,摇摇头说:“没事,许转山呢?”
  展昭料着他就不去,早在屋里预备下了一盆清水,拧湿了帕子给他擦脸,“用过早饭就带着小弟子们在演武场里习武,我让良子看着去了。”
  白玉堂擦了脸,顿时觉得清爽了很多,舒服地吁口气,把帕子扔回架子上,“良子去了?在他屋里发现什么没有?”
  展昭摇摇头,“自然是没有。不过云瑞在秦西路屋里找着一本秘籍,上面记载有用幼童心肝制药的法子,说是可以提高武力、延年益寿。”
  小孩心肝?白玉堂一愣,这不正是他们在查的案子吗?“什么?云瑞找见的?他人呢?”
  展昭把桌上那杯茶端给白玉堂,摇头苦笑,“这孩子啊,一见着书气坏了,义愤填膺的,拿了书就从屋里跑出来。良子正要来找我,见他气冲冲急躁躁的样子,忙拉住了他。那书我看了看,让他先给放回去了,然后就去演武场上找许转山和那些弟子们玩,叫良子在暗处看着。”
  白玉堂骂道:“这个臭小子,千叮咛万嘱咐了要他谨慎,别露痕迹,还是一味莽撞。这书要真是秦西路的,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找着吗?偷出来干什么?”
  展昭笑着拉他坐下,“你瞧瞧你,这有什么好气的。孩子还小,又忙活了这么多天,总算找见线索了,一时想得简单也正常。我都对他说了,秦西路的未婚妻找来,有可能是嫁祸许转山的,秦西路房里出现这么确凿的线索,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给秦西路的。尤其现在证据都往秦西路身上指,才更是蹊跷,不能随意就下定论,让他多留个心眼。我看他也听进去了。”
  “你说的话,他总是肯多听几句。”白玉堂低声嘀咕一句,从怀里掏出那两枚飞镖来,把从王老汉那里探得的消息告诉展昭。
  “看来幕后黑手藏不住了,急着想让秦西路当替罪羊啊。”展昭接过飞镖看了看,疑惑地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哎,这事可真是奇了。照王老汉的说法,飞镖是秦西路画了样子找他打的,后来才给了许转山几个。那严姑娘来告诉我们王老汉的事,岂不是不单不能把事情推到许转山身上,还给秦西路添了嫌疑啊。”
  白玉堂冷笑一声,“这你就不知道底细了。我今儿吃饭那会儿打听了,严姑娘是胡四德一位师兄的女儿,从小就在飞刀门里长大的,所以才会知道王老汉早年是个铁匠的事。她年纪小的时候,跟许转山很要好,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她爹患了病,死前把她许给了秦西路,这才成了秦西路的未婚妻。我听了就觉得奇怪,是她爹把她许给了秦西路,又不是许转山薄情变心,怎么她恨许转山恨得那么厉害?听王老汉一说,我才明白,这女人说是恨极了许转山来揭他的底,保不齐啊,就是故意把王老汉露给咱们,好让咱打听出秦西路的事来。”
  展昭心中忍不住一寒,心想要真是这样,这姑娘的心思也太深沉了。秦西路是她的未婚夫,又没什么对不起她的,这样做未免太狠毒了。可要相信她不是这样的目的,又找不出合理的缘由来。他沉吟片刻,对白玉堂说:“现在诸多线索都集中在了秦西路身上,也不知道他是被当成了弃子,还是被无辜挑中当成了替罪羊。我在这等你,是打算跟你去探探秦西路这个突破口。云瑞找见那本书,咱们也把他吃里扒外的事查明白了,我想可以正面去问问他了。”
  白玉堂点头说好,“现在握着他这么多证据把柄,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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