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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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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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四德摆摆手说:“愚兄资质平庸,从不敢奢望能跟贤弟这样扬名立万,但求能保全派平安,安然度日罢了。飞刀门虽除却飞旋刀无以仰仗,可隐居深山足够自保。飞旋刀本身又能做暗器使,这还改什么暗器啊。”
  白玉堂心中冷笑,为了全派平安,倒说得过去,只是你的师兄弟,师叔师长们都哪儿去了呢,倒做出这个无私的做派来。他微拧着眉头,从怀里掏出那枚飞镖暗器来,递给胡四德看,“胡兄瞧瞧这枚飞镖。小弟无意中见到,瞧着跟飞旋刀有八成相似,还以为是飞刀门暗器呢,不想竟不是。”
  胡四德接过那暗器一看,眼中很是诧异,似乎完全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暗器。他拿眼一扫,就往飞镖三尾的交叉处上端摸去,倏忽之间,锋利的三尾旋将出来。胡四德面色一沉,“贤弟是从哪儿得到这暗器的?”
  白玉堂见他惊讶,却不多问,不动声色地说:“一个侄子偶然得到的,听说是从几个小贼那得来的。”
  “哦。”胡四德应了一声,眉头微皱,好像十分疑惑,“跟飞旋刀倒真有几分相像,贤弟能不能把这暗器给我研究一番?”
  “胡兄拿着看便是。”白玉堂答应得痛快,可急坏了白云瑞,在后面偷偷拉爹的衣袖,白玉堂只不理。
  然后他们便不再说这些,闲闲散散聊些别的话题,只是胡四德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出神接不上话,没一会儿就推说有事先走开了,剩下白玉堂父子俩在山坡上四处闲逛。
  白云瑞四下看看,许是因着刚才胡四德也在的缘故,近处一个人都没有,只西边远远的溪流里有几个人在捉鱼,北边的野花丛中有人在采花,不必担心有人偷听说话。白云瑞还是放低了声音,小声问白玉堂:“爹你怎么把那飞镖给他了,那不应该是证据吗?”
  “咱留着这东西有什么用,这么长时间看出什么来了?还不如给他。”
  “那,他把东西毁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他心里要是没鬼,毁什么飞镖?”白玉堂冲儿子笑了笑,“你放心,这事他要是不知情,会替咱们查出来谁知情。要是他做的,就不会没有动作。”
  “那你说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啊,我看他挺惊讶,不像是装的。”
  白玉堂笑着摇头,“你看?他要是心里想什么能让你给看出来,就当不上这掌门了。”
  白云瑞刚下山,经验不足,师父夏侯仁又是个十分耿直之人,急着探究却没想变通,到这会儿才明白爹是故意食言的。自己神情不定地数次想要插话,每次爹都打断,胡四德想必早已注意到了,这样假作前来求教,既能打消他的疑虑,还能直截了当地问及飞镖,实乃一举两得。想要说点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白玉堂却似全然明白儿子这一声里的意思,瞥他一眼说:“以后长点脑子。”
  白云瑞轻之又轻地嗯了一声,说:“爹,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咱去找爹爹吧。”
  白玉堂一巴掌拍在白云瑞后脑勺上,拍得他一个趔趄,“怎么教你的!什么叫谨慎不懂吗?你现在是来拜访朋友,学习暗器的,这儿没有你爹爹。”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内贼

  这天,父子俩真个就在山上待了一整日。他们走到的这片山坡,山侧长着许多野生的果树,年年果熟,年年果落,一层一层堆积在地上,慢慢发酵,大老远就能闻到酒香扑鼻。一旁锦缎般的野花丛中,有个穿红衫的姑娘挎着篮子正采野花。绿草鲜花红衣女孩,伴着清致的酒香,灵动又生机勃勃。白云瑞久居峨眉,不像父亲遍游大江南北见过各色风景,一时就看住了。心想这若是个闲暇的时候,再加上爹爹,三个人一起在这儿漫步说话,不知道会有多么欣喜。
  白玉堂看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远处的野花丛,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想用美男计啊?”
  “才,才不是呢。”白云瑞哪受过这等调笑,又是自己的亲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结结巴巴地否认说,“我我我是看这景好看。”
  白玉堂开心地笑着,往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坐,“是挺好看。景色美,酒气也香,你舞套剑法给我瞧瞧,助助兴。”
  “爹,这什么时候啊?哪有心思舞剑?”白云瑞在心里偷偷地嘀咕,还助兴?爹以为这是在干嘛呢?郊游啊?
  “什么时候?就是最普通的时候。你说来学暗器的,若你自己都不信,别人就更不信。没有心思练剑,那练练暗器给我看吧。”
  白云瑞心说,还不如练剑呢,你又想找机会笑话我教训我。当下就在这山上练起了剑来。他的剑法得到过两位父亲的指点,比之从师父夏侯仁身上学到的沉稳,更多了些灵活诡变,在这山坡上舞动起来极具观赏性,白玉堂瞧得很是满意。白云瑞练着练着,也渐渐聚精会神起来,忘记了心里的烦杂焦灼。最后还是白玉堂说该回去用饭了,他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斜。
  回到飞刀门中,秦西路正带着一群弟子架着大锅在熬制糖冰,白云瑞从没见过,饭也不吃就跟了去看。直到夜色沉沉,才回到白玉堂屋里。白玉堂在桌上给他留的有几盘点心,见他回来呵斥了两句只知道贪玩,就打发他去吃。白云瑞到底是个孩子,心里再大的事,瞧了一场热闹回来就兴致勃勃的。自小受到的教导让他不敢边吃边说,匆匆咽下几口,就滔滔不绝地和白玉堂说起制糖冰的好玩有趣,说过几天糖冰就能制出来了云云。
  白玉堂坐在椅上,一边擦拭画影,一边静静地听他聒噪,这时突然淡淡地说:“你见不着了。”白云瑞一愣,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来探案的,探得了消息就要离开,哪还见得到糖冰制成呢。可糖冰制好只需几天功夫,如今他们来了三天尚一无所获,爹如何有把握定能在糖冰制成前便探清消息呢?难道他有线索瞒着自己?
  白玉堂行走江湖混迹官场,经过的事不知凡几,心知现在的飞刀门宛若一汪池水,看着平静无波。可飞镖一给,便形同飞鱼跃入,满池子的水必将都被搅浑,用不了多久,池中有鱼还是有虾,就都会浮上来了。
  白云瑞不知父亲的意思,心下起疑,再不肯回自己屋去,赖在白玉堂屋里东拉西扯,还淘气地跑到窗边,故意打开窗子向外张望,吓得飞刀门那两个监视的小弟子心惊胆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却又听他声音喜悦地嚷:“爹,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咱赏月喝酒吧。”白玉堂让他闹得哭笑不得,关上窗把他拉进屋来,“知道有人在外面,你瞎闹什么?赶紧回屋去,这么大的小子半夜不睡觉,待爹房里干什么。”
  白云瑞不乐意地摇头,“我不,我等爹爹来。”
  “你爹爹今天不来。”
  “那天你就说爹爹不来。”白云瑞利索地脱了靴子爬到床上,“我不信你,我自己在这等。”
  “马上给我回去!你爹爹要来了,我让他到你屋里去看看你。”
  “我不!我就在这等。”
  白玉堂这几天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里的思虑比白云瑞要多得多。今儿飞镖给了胡四德,傍晚见着他和门内一众弟子个个滴水不漏,该当讶异的,表现得十分讶异;该当忧愁的,忧愁得恰到好处;该当不知情的,表现得全不知情,一点儿可疑之处都让人捕捉不到。白玉堂办了多年的案子,很有些经验,知道越是这样堪称完美的表现,背后往往越是隐藏着极为重大的内情,万万不可放松。可是明知有破绽,却偏偏寻不到,这种无力感实在让人恼火。心中正烦闷的时候,见儿子混闹个不停,一味胡搅蛮缠,心里愈发恼了,一步上前抓着衣服拎起了儿子,“你别给我闹,听见没有?”
  白云瑞看他的神情听他的话音,就知道爹生气了,可是他性子死拧,被白玉堂拎在手里还是不肯妥协,硬赖在床上不肯下来,被他拽得疼了才低声叫了一声“爹——”
  白玉堂心中恼火,被儿子的任性气得不行,可乍然听到他委屈地叫爹,不大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哀求,心还是软了,一松手把他扔在床上,“赶紧睡。”
  徐良从后窗悄悄潜进屋里的时候,发现白玉堂和白云瑞爷俩正亮着灯坐在桌前下棋,有些吃惊。一见是他,白云瑞更是诧异,“三哥,怎么是你?我爹爹呢?”
  徐良压低了声音说:“展叔有别的事儿忙,就让我过来了。”
  白云瑞见爹爹没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白玉堂却敏感地觉出了不对。这儿夜夜有人在外守着,虽然是两个不中用的小弟子,但谁也不知道这飞刀门里是不是还隐藏着别的暗桩,从案子的情况来看,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潜藏着别的高手。来这儿见面说话通消息看似简单,实际上危险非常,一个不慎被发现被缠住,就是攸关三人性命的大事。徐良虽然在小辈里很出众,可到底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所以这几天展昭都是让他去查看别的,自己前来。今天居然掉了个个儿,是展昭出去了,只能说明他在忙的事比来这儿更加要紧。是以徐良话音刚落,就听白玉堂问:“出什么事了?”
  徐良隐在暗处,小心地看看左右,白玉堂说:“没事,只要声音不高,外面那两个人不妨事。”
  徐良这才说道:“五叔,今日我和展叔发现一桩大事。”
  白云瑞忙问:“什么大事?”
  徐良说:“今儿上午,我和展叔去了附近的镇上吃早饭。展叔说那个镇子虽远,可离这儿已经是最近便的一个繁华些的市镇了,他们要采买,就定然要与镇子上有些关系。我们这几日在飞刀门和近处村里都没发现什么,不如就去镇上看看。谁知这一去是真个去对了。我们刚用过饭从酒楼里出来,就瞧见了一个人。离得很远,可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是秦西路。”
  “秦西路?”白云瑞吃了一惊,好奇地问,“他管着门里的日常事务,下山采买很正常啊。今日门里又制糖冰,他去买些东西也没什么吧。”
  白玉堂见儿子不停提问,低声斥道:“别打岔,听你三哥说。”
  徐良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正站在铁匠铺子门口要往里进呢。我们本就是来查飞镖的事,他又那么巧去铁匠铺,怎么也要多怀疑他一些啊。展叔说,我们过去瞧上一瞧,看他是有什么事。我们就悄悄跟了过去,发现他和铁匠在里屋低声说话,鬼鬼祟祟的。五叔,老弟,你们猜他们在说什么?”
  白云瑞刚要猜,就听徐良半点没停,自己接着说道:“我和展叔听了大吃一惊啊,他们竟然在说怎样做假账目。我当时就想啊,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那么老实巴拉的一个人,竟然会找人弄假账。可又一想,他要精得跟猴儿似的,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那胡四德还能信他把事务都交给他吗?后来他从铁匠铺子里出来,又接连去了镇上好几家商铺,也都是差不多的事。我们直跟了他一路,才不得不相信,那秦西路看着跟个老实人似的,却真是偷偷地在做假账,变卖飞刀门的东西,是个内贼呢。胡四德让他管着山上内务,可真是瞎了眼了。展叔说人做恶事多为利,这人这样贪,说不得背后还藏着什么事呢。我一想也是啊,他能为了钱财当内贼,怎么就不能为钱财制飞镖害人呢。展叔说他去查查秦西路今日去过的那几家铺子,叫我来说给五叔知道。再问问门里可有什么事情没有。”
  白玉堂一听颇感诧异。这几日他虽是终日地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却也已经悄悄探了明白,这飞刀门里长辈皆已故去,除却掌门胡四德,最得重用的就只有秦西路和许转山这两个弟子,帮胡四德管着这飞刀门的诸多事务。其中,秦西路老实有耐心,负责门中日常琐事,许转山机敏伶俐,管着一众弟子。因着这个缘故,秦西路经常需要下山去采买商谈,是门里下山最多的一个人。不过他性子憨实,老实巴交有些讷讷的,所以并没有过多怀疑他。难道说这些都是假象?那秦西路的本性竟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丑恶?
  白玉堂把自己发现的这些情况和分析一一告诉徐良,又把自己已经把飞镖给了飞刀门的事,以及飞刀门众人的各色反应说给了他,让他回去转告展昭,说自己会继续盯着门里的人,也会格外注意下秦西路。
  徐良答应着去了。白玉堂和白云瑞在屋里半晌无语。过了许久,才听白云瑞问:“爹,会是秦大哥吗?他怎么会这么贪钱?会不会跟案子有关?”来到飞刀门这几天,白云瑞大多时间都跟白玉堂和胡四德在一起,对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认知和感受,只是听到秦西路这事,忍不住感叹人的外表与内心反差之大,恨不得立时就要弄个明白。
  白玉堂沉吟不语,心里暗自琢磨那秦西路几日来的点点滴滴。白云瑞见他不答,也不再问,静静地思考。
  接下来几日,白玉堂担心白云瑞莽撞误事,不许他多说多动,也不许他多瞧那秦西路,生怕他不知分寸,忍不住盯着秦西路去瞧,给人发现怀疑。白云瑞知道事情重要,倒是十分听话,白天不是跟在白玉堂身边,就是在院里练剑,晚上就乖乖在自己屋里,也不乱走乱跑了。只是瞧着白玉堂不动声色静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焦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飞镖

  这天晚上,白云瑞没和白玉堂一起去跟胡四德吃酒,用过饭便回到屋里,一个人坐在桌前细细琢磨飞刀门的事,手里一边拿了个空茶杯在桌上滴溜溜地闲转。不知是不是邻人疑斧的缘故,这两日瞧着秦西路实在是痕迹众多,问题满身。之前只觉他是个和善老实的好人,现在格外注意了,却惊觉这人在好多事情上藏头露尾,神神秘秘。只是父亲怕露了痕迹打草惊蛇,不许他过多参与,所以他还没能发现秦西路的鬼祟跟飞镖以及那个案子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父亲对这案子查到了什么程度。
  茶杯被他无意识的在桌上转得飞快,心里有些憋闷。侧头瞧着窗外沉沉夜色中那一轮朗月,隐隐又有些发空,只觉一股寂寞在心中升腾。他从小在峨眉山上跟着师父习武,没有同龄的伙伴,也没有人可以一起玩耍,师父师叔同门都对他很好,可是师父慈爱,也严厉,只有在爹和爹爹身边,他才是一个可以任性撒娇的孩童,是个儿子,是个少年。多少个夜晚他趴在窗口,想念他的两个爹爹,和开封那个热热闹闹的家,陪着他的就只有这月亮。满月日日变缺,月牙又变月圆,几经变换,便又等到了爹爹和爹上山探望的日子。
  爹和爹爹两年没去看他了,他很想念,想爹爹,也想爹。这次,师父让他下山送消息,他心里十分欢喜。本以为回到开封,会在自己家里,跟两个爹爹舒舒服服地一起过段日子,只要起床就能见到亲人,桌旁总有家人一起吃饭,每天晚上睡在房里,都知道爹和爹爹在旁边的屋里呼吸。这样的日子是多么幸福。
  可谁知一下山就是这么个大案,话都没能好好说一句,就长途奔波来到了这里。跟爹每天都要演戏,爹爹明明就在近旁却就是见不到。现在黑夜茫茫,他一个人坐在这昏暗又陌生的屋子里,傻呆呆地发愣,感觉有些孤零零的。心想月亮那么亮,不停地变换身形,可惜都是自娱自乐,人总是不团圆。
  院里的脚步声响传来时,白云瑞已不知坐在屋里胡思乱想了多久。他知道是爹回来了,他正在院里走动。然后推门声传来,爹回屋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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