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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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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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常年的在外,难有几天回家,听了寡嫂这话心中一阵酸楚,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时无言。白夫人抬头笑笑,“嫂子就这么一说,瞧你这是什么苦哈哈的表情。嫂子心里明白着呢,你大哥被这家困住了那些年,你和云生可不能再被这家给困住了。行了,赶了一路,快去歇着吧,让云生把云瑞带过来我瞧瞧,泰州的事不用急,过几日再去便是。”
  三五日后,看白云瑞彻底熟悉了这个新家,整天跟着白云生到处疯,一天见不着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找不闹了,展昭和白玉堂便寻了一天前往泰州。文家是泰州大户,宅子不难找,消息也不难打探。在茶馆酒楼中转了半天,又在文家附近寻了几个人打听,所听到的俱是说文夫人性情冷淡懦弱,为人处世谨小慎微,在文家的地位很一般。
  白玉堂坐在客栈房中,疑惑地问展昭:“猫儿,你说他们说的是穆奇姝吗?什么冷淡懦弱,谨小慎微?你说这穆奇姝是不是假冒的?”
  展昭轻叹口气,“不是假冒的,不过也差不多是两个人了。现在的文夫人,和当年的穆小姐境况怎可同日而语。当初是个被父亲宠爱的娇俏小姐,现在是个孤零零的文家夫人,又经过这些年的事,哪能不变?穆小姐这个人喜欢做有把握的事,当年那些事虽然咱们觉得破绽百出,但在她自己来说都是觉得有万全把握才去做的,如今她无依无靠,却哪里有这份自信,必然是谨小慎微。我倒觉得这正合她的性子,跟我预料的差不多。”
  白玉堂歪着脑袋打量着展昭,“行啊,你倒是挺了解她的嘛。”
  “玉堂啊,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酸哪。这说到穆小姐,该吃醋也是我啊,怎的还能轮的上你?”
  “呸,我恨死她了,你吃哪门子的醋?闲的啊你。”
  “别恨。”展昭收了笑意,给他倒上一杯茶,轻声劝着,“咱在开封府这么多年,什么没遇到过。这世上多少事都是由恨而生,恨人是最痛苦不过的了。如今我们俩得圣上宽容,府中人和哥哥嫂子们也都成全,又得云瑞承欢膝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这只臭猫,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倒招你这顿唠叨。”
  “玉堂的心情是我最在乎的,便是随口说说我也不能不在意啊。今晚去文家,我就不露面了,你单独跟穆小姐谈谈吧。你敛些性子,别发脾气,当心把她激恼了,来个鱼死网破。”
  白玉堂低头喝着茶,“你放心,我既认下云瑞,就不会再纠缠那么多。走前先生跟我说,过去的事若自己放不下,便永是心里的一根刺。只有先把它捡起来,再彻底放下,才能让这事真正过去。说得倒有些道理。”
  “先生何时与你说的这些,我怎不知道?”
  白玉堂笑笑,“你还能什么都知道?要说我的性子,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便是恨,从来也都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偏是这穆奇姝,中间夹着云瑞,没法痛快解决。可我总不能让这事一辈子都堵在心里头,还是清除了的好,也好轻轻快快地过日子。”
  “就是,我们赶着要过好日子,哪有那个功夫跟她生气。你想得开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再见

  戍时,开封府人都已忙完公务,各自歇息去了。卢方四兄弟却还聚在卢方屋中,围在一处喝酒。卢方已喝的微醺,看着桌旁三个兄弟,不由想到没在的那个,“算日子,老五他们也该到金华了,不知道去泰州了没有?”
  韩彰夹起一块肉放到卢方碗中,宽慰他说:“有展兄弟和白大嫂在呢,大哥不用担心。”
  徐庆却把酒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搁,高声嚷着:“那穆奇姝忒也歹毒,还饶她做什么?展小猫就是脾气太好,要俺老徐说,非得好好惩治她不可。”
  韩彰无奈地瞥他一眼,“你没听公孙先生说吗?这是为了云瑞。不过我倒真没想到,老五能答应。要说老五的性子这几年真是改了不少,比盗三宝的时候稳重多了。”
  卢方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担心的就是老五呢,这到了泰州真见到穆奇姝,谁知道会是怎样?要是又恼了,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蒋平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闭着眼摇着头一副惬意的样子,“大哥,你就放心吧,铁定没事儿。”
  卢方瞪他一眼,“你咋就知道没事?瞧你这两天没事人似的,真是没心没肺。”
  蒋平呵呵笑道:“大哥,你说包大人那么公正不阿的一个人,可曾有过网开一面的时候?为什么这次明知是穆奇姝作怪,却劝老五放她一马呢?”
  “不就是为了云瑞和文家那两个孩子吗?”
  “是为了他们没错,却也不单是这样。”
  “那还有什么?”卢方三人见他摇头晃脑,却不往下说,都催他,“你倒是快说啊。”
  “哥哥们急什么,等老五他们回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蒋平拿起酒壶,笑呵呵地起身给哥哥们一一满上。
  “老四,有话就快说,急死人了。”徐庆是个急性子,一巴掌拍在蒋平背上。徐庆出了名的力气大,蒋平却向来体弱,被白玉堂戏称为“病夫”,这会儿没有防备,被拍得一个不稳,差点儿扑到桌上,也有些恼了,对哥哥们的问话就是不答,只道白玉堂回来便知。
  此时泰州城郊的文家大宅里,文家少夫人穆奇姝正坐在房中与陪嫁丫头问秋说话。“小姐,东西送到老夫人屋里了。”
  穆奇姝坐在桌前,手中转来转去地把玩着一个空茶杯,“娘可有说什么?”
  问秋摇摇头,“老夫人就说让冰儿姐姐给收着,也没说什么。”
  穆奇姝叹了口气没说话,问秋又说:“小姐,老夫人的衣物用度都有丫头绣娘做着,您又何必这么辛苦呢?老夫人又不穿。”
  穆奇姝把手中的空茶杯放到桌上,愣了一会儿方道:“这你哪里懂得。”
  问秋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又说道:“小姐,我方才听冰儿姐姐说,姑爷头两天就回来了,住在外宅里没过来。”
  穆奇姝听了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回便不回吧。”
  问秋见她不怒反笑,担心地叫道:“小姐——”
  “我没事,你去瞧瞧少爷和小姐吧,服侍他们睡下再过来伺候。”
  问秋只好答应着去了。穆奇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呆坐了好一会儿,才长叹口气站起身,预备往里屋去。一转身却“啊”的一声,吓得差点儿跌落在地。她手扶桌子,愣愣地注视着面前挺身玉立的华美青年,半晌才缓缓伸出颤抖的右手,向面前这人身上探出,似乎想要一探虚实。可不等她触碰到,那人便微一侧身,避了开来。穆奇姝见他移动,知他并非幻影,垂下手臂轻声叫道:“五哥。”
  白玉堂此时的心情也是无比复杂。自冲霄事后穆家父女离开,已是六年有余。这些年来,他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当年之事却从没淡忘,一直埋在心底,就如同烙在身上的耻辱烙印,每每触碰想起,心中都是憋闷不已。岁月让他淡忘了她的容颜,却没有淡忘愤怒与恨意,就算他认下了云瑞,也始终对她怨憎不减。这会儿她站在自己面前,模样依稀还是印象中的那个人,却已然是个憔悴苍老的妇人,面部瘦削松弛,眼睛凹陷无神,全无活力,死气沉沉。见到她的一瞬间,白玉堂相信了外人对她的评价,懦弱而又小心。展昭说的不错,穆奇姝接受了岁月与生活给予的惩罚,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人了。眼见她消瘦憔悴的样子,白玉堂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穆奇姝自然不会相信白玉堂是因为思念她才前来——尽管她心中无数次这样期盼过,她看着白玉堂依然如旧的俊美面容,又喃喃叫道:“五哥。”
  白玉堂却不看她,把剑放在桌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我都知道了。”
  穆奇姝听他如此说,心中一颤,哽咽道:“五哥,我爹,我爹他去了。”
  白玉堂面色不改,仍是平淡而冷厉地说道:“我都知道了。”
  穆奇姝咬紧嘴唇,刚要开口,却听白玉堂又道:“原本,你此刻还会有我这个哥哥,但现在,不可能了。”
  穆奇姝闻言,泪珠成串地顺着脸颊滚落,“五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口,缓了缓情绪,复又睁开眼道:“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云,是铭儿?”
  穆奇姝跌坐在椅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五哥。要是我被赶出去,我的孩子会被欺负得骨头都不剩的。”
  白玉堂双手紧握成拳,简直怒不可遏,“那铭儿就不是你的孩子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是不是人你?”
  穆奇姝摇着头只是哭,“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护不了他。五哥,我是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可我若不这么做,三个孩子都保不住,一样都是保不住,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是我对不住铭儿,我对不起你啊五哥。”
  “对不起我?穆奇姝,你做了多少错事,你对得起谁?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你就害别人啊。要是有理由有苦衷就能随便害人,我是不是应该理直气壮地杀了你?”
  穆奇姝一把扯住白玉堂的袖子,泪流满面,“你杀了我吧,五哥。你杀了我吧。我在这家里,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我活着也是受折磨。你以为我想害铭儿吗?我不想害他啊,我当时就后悔了,可穆管家已经走了,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白玉堂抽回袖子,沉声道说:“我不杀你。”
  穆奇姝难以置信似的抬起头,“五哥,你,你不怨我?”
  白玉堂直视着她的眼睛摇头,“你几次伤我最亲的人,又是那般算计我,我怎么可能不怨你,是你——不配脏了我的画影。”
  穆奇姝眸色一沉,伏在桌上哭得更凶了,“五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到会是那样,我不知道会那样,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啊。”
  “啪!”白玉堂气得发抖,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大怒道:“够了!穆奇姝,你不要再侮辱我侮辱爱了。”
  穆奇姝被他冷冽的目光震得半天没有反应,好半天才安静下来,“五哥,是我错了,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铭儿。你是来抓我的吧?我,我跟你走。”
  白玉堂盯着她瞧了片刻,摇摇头道:“你想错了。瞧在孩子份上,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我只是来警告你,再也别做那心狠手辣的事。日后若让我知道你再干一件丧良心的坏事,别怪我狠辣无情。”说罢转身要走。
  穆奇姝扑上来一把抓住他,“五哥,铭儿,铭儿他——”
  白玉堂甩开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她,“穆管家没得手,铭儿好着呢,你就别操心了。”
  穆奇姝似是松了口气,哭着倒在地上。
  白玉堂走到窗前,想了想又停下来,“事情我不会往出说,穆家我也会去一趟,让那穆少爷闭嘴,你就好自为之吧。”说罢越窗而出,眨眼便没了人影。
  展昭静静地候在文府中一棵古老的银杏树上,见白玉堂面色不佳地过来,也不多问,说声“走吧”,便与白玉堂一起出了文府,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水塘边。白玉堂见他平平静静,一句不问,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刚才谈的怎么样?”
  展昭凝望着水塘中的月亮倒影,轻轻一笑,“这还用问吗?穆奇姝必定是憔悴心伤,悔不当初,你呢,顶多骂她几句。”
  “臭猫,你怎么猜到的?”
  “这难猜吗?不光是我猜到了,大人、先生、四哥想必都猜到了。你啊,整天光顾着恨她了,哪里还想到这些。穆奇姝虽是自私心毒招人恨,可到底是喜欢你的,当年差点儿害了你的性命,一个姑娘家生下云瑞,这些年胆战心惊的,你以为她能过好?凡事都有报,因果报应这回事,谁都逃不了。”
  白玉堂叹口气,握住展昭的手说:“猫儿,我实在是恨她,可见她那样子,又消瘦又憔悴,苍老得跟个游魂似的,我真是,唉!”
  展昭伸出左手,轻轻捏了捏白玉堂的脸,“怎么?心软了?”
  白玉堂打掉他的手,摇摇头说:“我不可能当过去的事没发生过,我不可能原谅她,只是恨得没那么厉害了。猫儿,你不知道,我瞧她的样子,真是生不如死。我答应了去趟穆府,让穆家那小子老实闭嘴。”
  展昭点点头,“成,明天去吧。就是为着云瑞,我原本也是预备要去一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顽童

  到泰州见过穆奇姝后,白玉堂埋在心中多年的巨石总算是搁下了,心情舒畅了不少。陷空岛家眷和白家大嫂到开封后,开封府也欢快了许多,伙食改进了一大步。当然,最欢脱的还属白云瑞,有府中一众人宠着,每日里便是忙着玩耍,随两个爹爹习武,跟公孙先生读书。完全从过去生活中走出来的他,逐渐恢复了孩童的淘气,显露出其不羁的个性,惹出的祸有一箩筐,给爹爹伯伯们添了不少麻烦。卢方兄弟数次感叹,云瑞与五弟小时候真是不相上下,能累死十个大人。
  这会儿,白云瑞又被大伯罚跪在院子里,可怜巴巴地望着桌上刚点燃不久的香,为的是他偷偷把一条肥大的毛毛虫丢进了白大嫂的茶杯里,把白大嫂恶心得差点儿吐出来。
  卢夫人见侄子可怜,心疼得紧,“当家的,你弄根这么粗的香,几时能燃完?云瑞还小呢。”
  “还小?你瞧他闯的祸小吗?比老五小时候还淘气。你看看,昨日偷着把张龙家宁丫头的头发给剪了;前日偷着给老四的水靠戳了窟窿眼儿,得亏老四水性好才没出事;大前日把公孙先生的珍贵药草给拔了,心疼得先生在院里跳脚;再前一日更离谱,偷着在展昭官服上画画;还往送八王爷的礼品盒里放活老鼠,把公主吓得哭了好几天。还有,圣上微服私访来府里那天,他带着赵虎和马汉家那两个小子把炮仗往皇上脚底下扔,皇上惊得差点儿就摔了,你说他多大的胆子,你说说他多大的胆子!”
  卢夫人听相公说个不停,对云瑞满是谴责,好不容易逮到个话空,赶紧插话说:“这我都知道,可展兄弟和老五不是教训过他了吗?”
  卢方一摆手斥道:“教训是教训了,可也没耽误他接着惹祸。这小子是越发没法没天了,你还偏护着他,非得和老五一样大闹皇宫盗了三宝闯下弥天大祸再管不成?好好给我跪着,香不烧完别想起来。”
  卢夫人还待再劝,卢方却不给机会,“你瞧瞧白大嫂去吧,那么大条虫子在杯子里真是恶心得要命。”说着又瞪了白云瑞一眼。卢夫人无奈,看看跪在地上的云瑞,只得去了。
  晌午,展昭和白玉堂回府,听说此事,自然又是好一顿训斥。白云瑞偎在展昭身边,满脸委屈,“爹,云瑞没淘气,泡虫子的水能治病,大娘头疼。”
  “治病?”白玉堂被儿子气得跳脚,“那么恶心的水你怎么不喝?”
  白云瑞被他大嗓门吼得一抖,又往展昭身边缩了缩,低声嘟哝着,“云瑞又没生病。”
  白玉堂见他顶嘴,愈发怒了,抬手便要打,“你还敢顶嘴,每次你都有理由,真是越来越顽劣,不好好收拾你是不行了。”
  “玉堂,有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要动手。”展昭赶忙拦下,又点点云瑞的小脑袋教育他,“云瑞,昨天爹爹怎么跟你说的?你小脑袋里这些奇思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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