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按捺着心中的震惊和狂喜,周淮安在心中再度稍稍回味和估算了一下,这种一次扫描的主动感应范围,大概也就延伸出一百多米外的半径吧;而在脑中也不由自主的当场明白过来,这些净值或是活动的圆点,所代表得显然是生体的静电场;因此其中有的比较明亮和清晰,有的比较暗淡和模糊,同样是代表了某种意义上身体状况,或者说是生物场的强弱程度。
然后他往复又试了好几次,用思想和情绪下达其他方面的指令,逐一的进行尝试之后,居然又相继启动了他相当熟悉的微光和被动红外的显示模式,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担心走夜路,或是视线和能见度低的问题了。就算只能维持相对短暂的片刻,但也意味着他日后策划的出逃大计,以及独自在野外时的行走安全,就更加有所保证和底气了。
“切换被动节能模式”
随着这一声提示,刹那间大多数线条和数据框架再度消失不见了,强烈的饥饿感和身体疲惫而沉重的信号,再次让沉溺在各种功能尝试当中的周淮安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居然已经缩小了下去,刚才吃过没有多久的饭食居然已经消化干净了;周淮安忽然有所感悟和明澈起来;这个不明的附属功能和装置,显然是在靠自己体内线粒体细胞燃烧来充能的,所以必须靠稳定进食和充足营养的摄入,才能保证继续使用下去的功能。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心中一动,而将扫描启动的意念转向自己的身体,刹那间一个人体轮廓的多维模型,就在视野当中一层层从无到有的建立起来了;这时候他可以看到其中透视感下的皮肤肌肉器官骨骼,绝大多数都是代表健康和正常水准的颜色,只有大腿肌肉和肩膀上又一些细小的暗班和条痕,前者显然是他在之前激烈运动当中留下的淤肿,而后者则明摆是他这几天睡门板睡出来的落枕位置。
然后他尝试了下进行修复和疏通的可能性,得到的反馈却是需要足够的能量,不然就只能让生体内循环缓慢的自然恢复;尽管着看起来不怎么尽人意的结果,但周淮安还是觉得安息了许多;毕竟这可比那些扫描功能和外在生物场感应更加有用的多啊。
因为,这也意味着今后就此及时发现身体内外的问题,而再也不容易生病和受伤的可能性了。
“辅助附肢供能不足,继续锁定节能模式。。”
“启动外缘性辅助充能模式,请素体保证足够光线照照射。。”
然而除了这两条提示之外,当他努力再逐一试下去,就只有一段有一段的乱码和杂音了。好吧,看来今天已经使用到了极限了。
最后,在他的视野内唯一保留下来的视野显示功能,就是一条代表充能进度的曲线,当然目前全部大都是灰色的,只有开头的一小截保持了代表残余储能的亮色,这也是他。
看起来今后要学之物的光和作用一般,尽量找机会多晒点太阳了,周淮安不禁有些自嘲道。而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几分钟而已。
这时候,在他面前等待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得到回应的矮个来人,也似乎有些明显不耐了;就在周淮安重新回神过来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这人突然紧步上前
错身越过了那名陪同士卒,叉手一翻变戏法般得抄出一对短尖刀来;
刹那间就反手捅在身后那名试图阻挡的义军士卒胸口,另手却是寒光凛冽的掠空只取周淮安的门面过来。。
“贼僧去死。。”
(本章完)
第19章 ,活着不容易啊(下()
说是快那时快,放着食具的短案刹那间被周淮安条件反射般得用膝盖顶飞起来,而堪堪拦在身前恰巧哆的一声撞上直戳的尖刀;
然后就被他全力爆发之下的用力前冲推挤,顶着插入的刀尖而迎面撞在对方的手肘和门面上,同时一脚直踹对方小腹而蹬在了大腿上;在电光火石间的沉闷撞击和惨叫声中,就将对方踹得飞滚出去而掀翻扯倒了一大片遮阳的帘子了。
“奸细。。”
“好贼子。。”
这时候外间才被惊动了起来,而变成一片大呼小叫的吆喝怒骂声,还有拳打脚踢和刀剑抽拔砍劈的动静,最后是一条死狗一样被在地上拖走的身形。
“岂有此理,”
一个大嗓门在外爆发开来,却是接替成大咬跟随周淮安的另一名队副老关,此人倒是一副风风火火的爽朗性子。
“难道你们门哨和搜检的都是死人么。。”
“偌大的营中,怎么会让人把凶器给带进来呢”
“只怕还有其他同伙和内应搭手吧。。”
“实在是对不住了。。”
几个声音在没口的赔礼道。
“马上着就去彻查。。”
“和尚,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然后就听他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突然就对着周淮安露出某种惊讶的表情。
“和尚,你受伤了啊”
周淮安这才注意到,撞击过短案的肩膀上淡开的一小团血迹,显然是在撞击过程当中,被透过案面的刀尖给划伤了皮肉,然后他才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和闷灼感。
这时候让他有些意味的是,视界当中重新显露出来的人体多维模型上,也多了一条细小的提示,却是根据身体状况给出愈合倒计时,大约要七十六个小时左右,如果保证及时或是足够的进食,还可以缩短这个生体细胞修复的时间。
“来人,快找大夫来。。”
老关再次急切的大声嚷嚷起来
“不用了,不过是些许皮肉伤而已。。”
周淮安宽慰道。
“这可不行,这是将头的嘱咐”
这位队副老关却是无比郑重其事摇摇头的道。
“一定要护得你的周全。。”
“现在已经除了这种状况,俺实在是有愧啊。。”
“还请给我弥补一二。。。的机会罢。。”
周淮安看着他殷切的表情若有所悟一般感叹,这位看起来颇为豪爽的急性子,也不想外表那么粗枝大叶啊;口中却是相当诚恳的感谢道:
“那就一切拜托了。。”
“尽管包在我身上好了。。”
老关用力拍着胸口坚定的道。
“一定要他们好好给个说法。。”
于是在天色昏沉重新离开的时候,老关和小七,还有其他两名护送怒风营的士卒和一匹小瘦驴子身上,都挂上了好几个大包小包的,都是这一部义军所送出来的补偿和赔礼;其中有上好的伤药和其他药物,也有比较稀罕的食材和火油、灯烛等日用物件,大都是按照周怀安的建议索要来的。
而唯一没有负重的周淮安手中,则是把玩着另一对东西;离开之前自觉有所亏欠的对方,将刺杀者留下的一对牛角匕,送了过来当做是赔礼和压惊的手段之一。
这对打磨得寒光闪闪的尖刃,在切入了硬木短案之后,居然没有任何的缺损和挂花,已经够得上后世一些精工刀具的标准了;这也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和背景,已经不是临机起意那么简单。
不过,虽然他知道到这些义军的治下和管理手段相当粗放,也并不见得是完全的太平,杀人放火的例子依旧偶有发生;但居然已经有人莫名其妙的开始针对自己的了,这无疑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周淮安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关于自己的消息,已经在不知道的地方开始泄露和传播出去了,而引起潜在官府残余势力的关注和针对么。这样的话他接下来的计划和对策,也要有所改变和调整了。
正当他疑神疑鬼的满肚子心思走到半路,就见到远远打着火把迎上前来的一行人等,老关倒是警惕十足的飞快丢下身上的包袱和匣子,将周淮安一把推到了一颗歪脖子老树后面,而抽刀横在身前做出迎击的姿态来。
这时小七和其他两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手忙脚乱的抽拔武器而聚拢到老关的身边,做出掩护的态势来;而这是周淮安也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光看拿刀的姿势和反应,平时看起来像是闷嘴葫芦一般不起眼,说什么就做什么维维是诺的小七,似乎也有不错的武艺和相应临阵过的经验啊。
安排在自己身边果然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么,他如此胡思乱想着短暂打开夜视的分辨能力,仔细观察了对面之后就露出轻松的表情,随即拍拍老关的肩膀让他们放下了武器和戒备。
“别紧张。。”
“是将头前来接应我们了”
“啥?。。。”
老关不由露出惊愕的表情来,然后就见举着火把走近的一行人等中,打头的果然就是怒风营的主官王蟠。
“将头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和尚在那里。。”
甫一见面王蟠就殷切的开口问道,然后见到了树后走出来的周淮安,才像是一块石头落地的松了口气。
“和尚,听说你被奸细刺伤了。。”
“伤在何处,还要紧不。。”
“无妨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周淮安也只能略作感激和拘谨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让人乘上驴子代步呢”
然后就见王蟠又转头对着老关稍微严声道
“这些陪情的玩意再多,可比不上和尚本身更加要紧的。。”
“有什么拖延和差池,唯你是问又顶什么事情”
“将头说的是,。”
老关也低头维诺道。
“是俺想的差了。”
“既然出了这种状况。。”
王蟠这才重新回头过来对着周淮安缓声道
“为你日后的安危计。。”
“接下来这些乱七八糟事情,就不要再去搭理他了。。”
“你好歹是我怒风营的人,自当时以我怒风营的事情为主。”
“。日后还有许多地方须得多多依仗的。。”
“这个理儿就算是辩到黄王哪儿去,我也是这么讲的。。”
“真是多谢将头挂心,。。”
周淮安也只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谢到。
“实在是无以回报了。。”
“都是自己营里的兄弟。。”
王蟠却是乘机上前拍着周淮安的肩头道。
“学人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
“只要饿不死俺,就保准有你一口吃的么”
“。。。。。。。。。”
而对于他的顺势亲近和熟稔之意,周淮安的表情迥然直觉自己实在有些无言以对了。
虽然知道对方有邀买人心和笼络的明显意图,但是如此这幅上心全然的堂皇做派,还是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恶感和不适来的。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塞翁失马式的因祸得福么,周淮安随即在心中默念到。虽然遭到了莫名其妙的刺杀,但光看这王将头的表现和反应,似乎也也变相的提高了自己的可靠性和存在价值了。
祝大家国庆快乐,玩得开心,吃的开心,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
继续值班通宵熬夜的大叔猫奉上
(本章完)
第20章 升职记()
回来第二天,周淮安又升职了,虽然这只是口头上的晋升和自设的头衔;理由是他这些日子在外甄别,委实替怒风营争取回来了不少好处,所以叙功得赏予以提升为副管营,一跃跨过了火长、队副、队正的级别,而日常比同副校尉的待遇。
虽然这是各自设的头衔,而且一切待遇和级别,仅限于怒风营当中有用,但至少也代表了营内中层的身份,以及名正言顺的指使和督促,那上百号辅助人员的资格和名分了。
比如,在他如果遇到手下人等阳奉阴违,就有足够的处置和决定权,而不是需要在转过头来去要求与王蟠进行沟通再做相应的处理。为此,那名队副老关和另外两名士卒,从近身的保护变成了听从驱使的手下,主要就是作为日常执行力的臂助。
此外,王蟠还当众亲口交代作为“和尚”的特殊优待,他的伙食标准将提升两阶而比同旅帅副手的待遇,而仅次于他自己和邓存等十几个人而已,并且在三餐的取食数量上不做限制,想要多少就吃多少云云;其中的拳拳笼络可见一斑。
既然临时栖身的势力中表现出了某种善意,那在将来找机会离开之前,稍微给对方留下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没有更多更好的想法和选择,只是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周淮安还是明白,并且在非洲那片土地上有所感受和眼见的。至少那些只靠一厢情愿而缺乏足够准备和预期调查的,而仅仅是被所谓政治正确洗脑成白左的,各种民间团体和人道救援组织的许多遭遇和下场,就是很好的说明。
作为新职务上的三把火,他主要是利用手头上的有限人力,稍稍改变了营地里的布局和规划,然后进行初步的卫生整理;
首先集中人手进行了一轮大扫除,而清理出了十几车的垃圾和废物,还有各应房中堆积的破烂也被收集起来;这样在日常眼见的周边环境和气味上也就让人好过了许多。
又用铲子和锄镐填平许多坑坑洼洼的污水坑,铲走和修整了深浅泥泞不堪的道路和棚子的地面,而用河边调回来的细沙给盖住露出的坚硬地面;再沿着营中道路侧边挖出排水的简单引导沟渠来,这样即可避免了蚊虫继续滋生的环境,也多少具有了一定防雨的持久使用功能;
至少在没有足够驱虫药物之前,周淮安可不想天天都被无所不在的蚊虫给叮咬的满身是包,更别说由此可能带来的热带传染病;虽然这些已经习惯了在野外风吹日晒粗放生涯的老义军,或是被生活的困苦给给折磨的无谓麻木的新卒,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满地肮脏与污秽当中的生活环境。
但是一旦有所改善的话,得到的效果和感触也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在得到了来自王蟠为首上层的鼓励和赞许之后,他进而简单规定了如厕的位置和垃圾的对方处理区,并取得了王蟠的同意而派人监督和巡视营中,发现有所违反的就处以剥夺一顿饭食到鞭笞示众之类的处罚;因为目前营中的人头有限再加上将头王蟠的支持,所以仅仅用了两三天内,就在一片抱怨声中把这些到处便溺和乱丢垃圾的风气给整顿下去了。
然后又再接再厉的制订了,关于士卒们个人用品统一收集清洗的规矩,每天起床前清理所在棚子的简单轮值,简易改造了清理出杂物的仓房,摆上十几张木板钉成的长条案几,就成了最基本可以遮风挡雨的军官食堂,以及日常的聚会活动场所了;
然后再把伙厨搬到隔壁的马厩,贴着墙重新用湿泥和竹子框架,垒出可以加工更多人份食物的大灶数个,接着就进行细微的调整而分出了烧水和煮汤、蒸饭和做饼食的不同用途,而其中一个灶火将友人日夜蹲守着,用来全天候提供源源不断的热水,也算是周淮安假公济私的一部分。
这样,他用来擦洗清洁身体和保证水分补充的开水就有了,顺便还可以用来私下加工和保温一些食物。
而转移了位置的畜厩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对于草料、饮水和粪便,也进行了分开处理;这样至少那些晚上需要抱着牲口睡觉的辅工杂役们,不用再与秽物为伍了。
至于各个士卒棚子里更进一步的个人勤务,那就不是他可以随便置拙和干预的了了,这毕竟涉及到营中主官的权威和个人习惯的效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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