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作者:方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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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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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作者:方沫

文案

南北分裂,敌国对峙。
初次相见,他是跌入尘埃的质子,群狼环伺,岌岌可危。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尊贵高傲,睥睨天下。
而多次相救,千般溺爱,却只换来刻骨伤痛?
多年后卷土重来,以为自己能绝心绝情,却不料,依旧陷落在那抹黑色眸子里……
背叛和宠溺,周而复始。
他们的未来,难道只能这样?
直到……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主角:云彧 ┃ 配角:凤离天 



    
    第1章 盛京

  秋雨绵绵,道路泥泞不堪,不远处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一队车马,前后约有百余众,面上俱有疲惫之色。
  “墨玉,请张将军过来说话。”
  队伍中后方,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上,传出一个悦耳的男声。
  车辕上的墨玉忙应了一声,侧头出去跟车旁的侍卫说了几句。
  那侍卫拍马离开,不多时,一匹黑马就奔行了过来,马上坐的是一个浑身铠甲肤色黝黑的中年壮汉。
  “云世子有何吩咐?”
  大大咧咧的话语,暗含几分不耐之色。
  深青色的车帘被微微拉起,露出几只修长白皙的手指。
  “张将军,道路湿滑,我看军士们行走极为辛苦,可否在前方寻个地方,让大家歇息歇息再行?”
  端阳人就是麻烦!
  张将军面上不耐越发明显,声音也大了几分。
  “世子宅心仁厚,卑职替兄弟们谢过了,只是若今日不快些赶路,只怕天黑前到不了盛都,到时若露宿城外,更是麻烦,还请世子体恤一二。”
  话听起来虽恭敬,但语调中却的敷衍之色显而易见,连墨玉都有些变了颜色。
  车里的人却视若罔闻,只是稍稍静了一下,才开口。
  “竟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即如此,就劳烦将军了。”
  那张将军匆匆应了一声,拍马走开。
  心中却在嘀咕,端阳人果然体弱,这么一点颠簸,在车内就受不了了,改日若是见了旁的,还不知要折腾成什么样子,不过,别扭归别扭,那声音还真好听……
  车内,云彧缓缓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
  前途迷茫啊……
  盛世之后是乱世,自古如此。
  大楚盛世三百年,一朝分裂,战乱纷呈,而在历时五十余载的战乱后,天下渐渐有了统一之势,北方凤族称雄,国号东钟,南地云氏为主,国号端阳。
  只是到底北强南弱,若不是一江天堑,分隔两地,只怕东钟凤族早攻陷端阳云氏,统一中原。
  但就算如此,大兵压境之下,端阳也只能向东钟低头,按岁纳贡,奉献质子,虽未明言,但称臣一态,已一览无余。
  而云彧,就是端阳国中,赫赫有名的平南王嫡长子,也是这次朝贡中的质子。
  端阳帝王膝下无出,而平南王却是端阳王胞弟,论起来,端阳皇帝千秋之后,云彧竟是大有机会登上那高位。
  以他为质,面上看来,端阳已经表示出了极大的诚意。
  云彧虽才区区十八之龄,却是声名远播,风姿过人,文采出众,端阳好文,一干文人,莫不以云彧为傲。
  只可惜世人虽知云彧才华横溢,却不知其身体竟是先天不足,自娘胎内就落下了心悸之症,上不得马,拉不得弓,因此在此战乱之即,云彧便成了目下的质子。
  质子,便是弃子。
  想着临行前母亲眼中噙泪的模样,云彧眼中便是一黯。
  也不知,日后是否还能侍奉母亲膝下……
  “公子,这种武人最是粗鲁,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说话的是车内一角的一位妇人,四旬上下的年纪,面上全是劝慰之色。
  这夫人是自幼伺候他长大的乳娘王嬷嬷,最是忠心不过。
  云彧整了整心神,放才抬眼,目中澄净一片,“王嬷嬷不用担心,些许小事,那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王嬷嬷目中仍有担心,口中却说道:“公子能这般想,却是最好了。”
  云彧微微一笑,拣起方才放在一旁的书册,看了起来。
  一缕阳光从车帘外投进来,射在云彧的侧脸上,让云彧本就风华绝代的面庞更多了几份如玉的光泽,赏心悦目至极,但王嬷嬷看在眼中,心中却更是担忧。
  公子年少,哪里知道此行的艰难。
  自古以来,宫廷便是最为污秽的地方,充斥了许多说不得道不明的污秽,女子也罢了,运气好些,怀孕生子尚有出头的一日,男子却是颜色越好,命运也越凄惨。
  如公子这般的人品长相,这般的出身,却以这样无依无靠的身份,进入到敌国的腹地,那可能遇到的事情,真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也真是狠心,竟连下人也不肯多给公子几个,虽说那些人也派不上大用场,但到底聊胜于无,壮胆一二也是好的。
  也只有自己和墨玉,纵然知道此行不吉,也还是要坚持跟随,自己也就罢了,公子本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除了身份,感情上和亲子也无什么不同,倒是墨玉,实在难得。
  日后若有能力,还是要对他更好一些才是。
  云彧却不知王嬷嬷心中的兜兜转转,此行艰难原是他可想见的,只是国难当头,却由不得他不来。
  自己没能力在疆场上建功立业,也就只能在这些地方,出力一二了。
  想起母亲和幼弟,云彧心头便是一热,盛都,便你是龙潭虎穴,我也闯了!
  想到这里,云彧端了端颜色,静下心翻起书来。
  车行悠悠,又行进了近半日,终于在城门下锁之际进了盛都。
  鸿胪寺安排的下处是内城附近的一处府邸,按照惯例,是应当尽快拜见当今皇上,但今日天色已晚,加上端阳此次上贡,姿态甚低,到底何时能见到皇上,倒不明确了。
  车摇摇晃晃的停了,云彧刚刚下车,张将军就前来辞行。
  “云世子,卑职还要回兵部叙职,就此告辞,这位是鸿胪寺寺卿孙余光孙大人,世子之后的行程,皆是由孙大人安排。”
  那孙大人五旬年纪上下,马脸细眼,身材干瘦,见云彧眼光看过来,拱手为礼。
  “鸿胪寺寺卿孙余光见过平南王世子。”
  孙余光进入鸿胪寺不久,不过胜在上面有人,方才在这次的任务中站了先,端阳富庶天下皆知,这次进献质子,沾手的人也不知能得多少好处去,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方才争了这好差事,但面对云彧的时候,却又必须端出一幅高傲的态度来,这其中的尺度拿捏,却也让他揣摩了半日。
  初来乍到,自当谦逊谨慎,何况孙余光的态度可谓不过不失,云彧忙回礼。
  “孙大人客气了,云彧初到贵地,日后还要多劳孙大人了。”
  又寒暄了两句,才又转过身去,“云彧此行多的张将军照拂,在此多谢了。”
  送走了张将军,云彧才在孙大人的引领中进了府邸。
  在正堂上分宾主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孙大人才徐徐开口说道:“按例,本应先让世子晋见今上的,只是这几日万岁朝务繁忙 。因此还请世子在此处歇息几日,改日下官再替世子安排。”
  不待云彧回答,孙大人便已经叫过旁边一个四十许的干瘦男人,”这是此处的管事王俭,世子有什么用的上的,只管吩咐他去办就是了。”
  那王俭微微一欠身,“小人见过世子。”
  若在端阳,以一介奴仆之身见高位人物,这样的礼数,非但说不上恭敬,反而是有些无礼了。
  王嬷嬷墨玉两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只是云彧不开口,她们也不敢胡乱插言。
  云彧却没有太过在意,身在敌国,又是这种身份,这些无关痛痒的旁枝末节,他丝毫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
  临水河边,大军压境,百姓们人心惶惶,若不退兵,又有谁能安居乐业?
  自己此行,一为质,二为谋东钟早日退兵,只是若见不到东钟皇上,大事又如何谋划?
  孙大人交代清楚,便欲告辞离去,云彧抬手示意,一旁墨玉捧上一个锦盒,“初来乍到,日后还多有劳烦之处,小小礼物,略表寸心,还请大人笑纳。”
  那锦盒不过尺许大小,但胜在雕工细致,加之四角皆有金银珠宝镶嵌,盒子已经华贵非常,个中物品,定然更是不凡。
  孙大人眼中神光一闪,“世子真是客气,接待一事,本是下官分内职务,何必如此见外。”
  推让了几番,孙大人才收下了东西,告辞而去,云彧送到门口,“那云彧就恭候大人好消息了。”
  孙大人正要上车,听了这话,却略略停了停脚步,转身笑道:“下官自当尽力,世子且安心歇息两日,静候佳音便是。“
  车渐渐走远了,云彧屹立良久,才微一叹息。
  “墨玉,我们进去罢。”
  这一等,却足足等了十日有余,云彧心中焦急,虽几次派人向孙大人打听,却未曾得到明确答复,无奈之下,也只得静下心来,耐心等候。
  “世子,这是洛侯府送来的请柬,请世子过目。”
  这一日,墨玉手呈一束锦帛送来云彧面前。
  云彧正坐在书房案几前翻阅竹简,听了这话,不由眉头微微一蹙,“拿来罢。”
  打开锦帛,几眼看完内容,云彧面上就是一阵不耐。
  来到盛京多日,却尚未能见到东钟国皇上,这让云彧无法不急,宫中没有消息,而其他达官贵人却送来了许多请柬,虽然都一一婉拒,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随行的人中,也有父王安排来的人,却多次游说他外出应酬,个中为何,云彧并不愿多想,他心底也是明白的,自己这付面容,在这奢靡风流的东钟,并非好事。
  虽总有那么一日,但好歹拖得一时是一时。
  “还是说我身体不妥,不便参与。”
  随手将那锦帛放在一旁,云彧又埋首到了那些竹简之中。
  “世子……”这次墨玉却不同以前一般退下,而是犹豫着开口。
  云彧抬首,“有事?”
  墨玉犹豫半响,方才说道:”这洛侯是宫中洛妃的亲兄长,洛妃深得皇上喜爱,洛侯也因此权势熏天,若是拒了……”
  话虽未完,其中未尽之意,再明白不过。
  云彧手指微微一滞,旋即一叹,将那掷在一旁的锦帛拿起,又看了半响,才艰难说道:“告诉来人,我必准时赴约。”
  墨玉眼中情绪难明,却只轻轻叩首,退了出去。
  云彧却再没了翻阅竹简的兴致,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内花红柳绿的景致,眼中渐渐多了一抹郁色。
  
    
    第2章 绝色

  端阳第一美男,终于要正式进入盛京的社交圈了。
  消息一出,满城轰动。
  “听说今晚端阳平南王世子云彧要来赴宴,不如我们也一同前往如何?见见那端阳第一美男,是否真是实至名归。”尚书台内,两名五十许上下的官员正在交谈,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猥亵之色。
  某处公主府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美妇,本恹恹的靠在美人榻上,听了这消息顿时精神大震,“那云彧也要去,这到有趣,替本宫告诉洛侯,今晚宴会,本宫必将前往。”
  “听闻那云彧才华精绝,一手琴艺冠绝天下,曾得琴中圣手钟惘子盛赞,这倒也罢了,世间传言,最难得之处,却是颜色无双,此等人物若来,自当一见,若能一亲芳泽,却不绝妙。”某处将军府中,一位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轰然大笑,神情无比绝傲。
  一时之间,端阳平南王世子云彧将要赴宴的消息,在盛京之中竟轰动起来,原因无他,独东钟爱慕美色,已成该国风俗。
  云彧本是端阳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又素有雅名在外,自然更让东钟国人好奇,只当日云彧进城时天色已晚,竟无几人得睹真容,而后也一直深居内宅不出,这越发吸引了爱好倾慕美色的东钟国人目光。
  因此,云彧赴宴的消息一出,整个盛京竟然已经沸腾起来,连同洛侯的请柬,也让一干达官贵人追捧不已。
  但这一切,云彧自然不知。
  晚宴是在戌时开始。
  硕大的洛侯府,已是装饰一新,处处灯火灿烂,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花团锦簇下,挤满了盛京的贵人,当然,排的上名号的自不用站在前院,另有正厅的案几可坐。
  洛侯今年已有四十,狭长脸庞三角眼,虽留着三缕长须,却也改不了那昏黄眼睛内透出的阴狠之色。
  此刻他正坐在主位,欣然接受着一干大臣的奉承。
  “听闻这位端阳世子架子甚大,前日听说竟陵侯阁下也曾下帖邀请,却落了个被拒下场,如今看来,还是侯爷面子大啊,让我等好生羡慕。”
  说话的是太祝令费迁,年约四十有余,曾在年少时游离各国,在端阳时因受了不少苦难,从此对端阳便颇有敌意,短短一番话,却给云彧招来了不少危机。
  当场淡了笑意的,席中便有六七人,其中便有被点名的竟陵侯。
  “费大人说笑了,听说那云彧才色双绝,如此人物,自然也骄傲的紧,有些姿态却也平常。”
  洛侯眼中精光一闪,端了杯盏笑言。
  “才色双绝?”右边席中便有人说话了,“纵然才色双绝,身份高贵,可惜端阳却不成气候,天家贵渭,竟至于此,可惜,可惜。”
  那人正是中大夫令许酉,此刻摇头晃脑,一副惋惜的姿态。
  为何惋惜,席中之人却人人明白。
  就听到一声娇笑,“诸君看来颇多不满呢,那云彧眼光于顶,倒也怪不得有些姿态,难怪各位大人生气了,只是若云彧得了奴家之意,还请各位君子看顾一些,就当时看在奴家面子上,宪山在此先谢过了。”
  这声音软的要滴出水来,娇媚的让人心中一荡,而随着声音,门口走进来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满头珠翠,气派非常。
  来人正是今上的亲妹妹宪山公主,她今日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衣裙,低胸束腰,越发衬的她胸部丰满,腰肢纤细,配上那姣好的容貌,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可奇怪的是,听了这话,一干大臣的表情都有些诡异。
  堂上人人知道,这位宪山公主,驸马去年亡故后,便在府中养了一干面首,盛京之中可谓艳名远播,偏她又极的皇帝宠爱,纵然是当今正宫皇后,也要让她几分,若她真看上了云彧,倒还真没几个人敢和她相争。
  洛侯讪讪笑道,“公主若真钟爱,我等自当退避三舍。”
  又忙不迭的将宪山公主引到座位上。
  宪山施施然坐下,娇媚一笑,正要启唇说话,却听到外间传来通报声。
  “漠北大将军到。”
  随着这一声通报,整个室内顿时一静,旋即又沸腾起来。
  “漠北将军都来了,看来这云彧竟真有这般大的吸引力?”右首一桌上,一个干瘦男子倒抽一口凉气。
  他旁边一个胖子也是面露惊色,“这漠北将军,从来眼高于顶,最近更是因战功赫赫而越发嚣张,上次还说过这些文人间的聚会,都是破事,怎么今日竟也来了?”
  若说不怕宪山公主的,这漠北将军却就是其中之一,漠北将军刑跃虎,征战沙场积年,年前还灭了月印国,此刻正是权势熏天,炙手可热。
  不说一干人的交头接耳,上首的洛侯却早已经站起身来。
  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汉子,四十来岁的年纪,却雄壮威武,浑身都带着一股肃杀的气势,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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