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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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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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白锦堂透过门上的玻璃朝内看着,神情凝重,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却始终没有开门进去,良久,方才阖眼长舒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朝里看,轻声问道,“还有一个呢?”

  “在前面,您不进……”

  白锦堂挥挥手打断他,转身走到隔壁门口,也是透过玻璃朝里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便又静静地转身往来路走去。那大夫连忙跟上,“您不进去吗?他们没有什么危险,可以探视,只别太长时间。”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白锦堂摇头低叹,与其是在回答别人,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因为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在踏入那压抑又死寂的小小病房之后还会舍得离开——“总之他们的事情,就劳你多多费心了。”

  白锦堂的背景孑然又沉重,却依然挺拔得好像可以撑起整片天。在他身后的两件病房里,优秀的战士们安静地睡着,一旁的吊瓶上药水缓缓滴落,仪器上显示着他们平稳的心率,窗外天光大亮,云雾尽散,2014农历新年的第一天,晴。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即使拉上了窗帘,阳光仍是亮得刺眼。闭上眼睛歪过头避开,短暂的迷蒙之后,那充斥着血与火的记忆如潮涌来,他身子一震,猛地坐起身朝左右看去——特护病房里有齐全的医疗设备,甚至有一瓶鲜花和供人闲坐的小沙发,唯独没有他想要的——白玉堂不在。

  将手背上的针头手指上的夹子胸口上的连线通通扯下来扔到一边,还没下床就听见一阵刺耳的警报,展昭充耳不闻下了床就往外走,刚刚开门迎面碰上赶来的医生护士。

  那护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一路跑来显然吓得不轻,见他好端端地在门口站着,不禁长松一口气,随即皱了眉埋怨道,“你怎么就自己出来了?这样很危险的,吓我一跳!”

  展昭皱着眉没理她,径直问道,“玉堂呢,他怎么样?”

  “谁?”护士姑娘显然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还是那个大夫反应得快,“你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他在隔壁,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得到想要的答案,展昭立刻转身大步跑去,平素的礼数也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那大夫急匆匆地追了两步,“诶你的身体!”

  “我没事。”尽力忽视掉浑身的酸痛,展昭推开门,尽力放缓呼吸,轻轻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静静地沉睡着,身上七七八八的线路连接在仪器上,随时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在他的周围,阳光柔和,显得那精致面容上的棱角也不甚分明了。展昭缓缓走近,看见他细瓷样的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轻缓地呼吸着,整个人如初生的稚子,纯净,温暖,又安详。

  他缓缓地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面前仪器上画出的稳定持续的波浪线,自己的心仿佛也和那频率同步,一下一下,坚定且有力地跳动着。小心地不去碰到点滴的针头,双手拢住将他的手合在掌心,展昭俯下身,额头轻触他微凉的手背,如同最虔诚的教徒,守护着最圣洁的信仰——“玉堂……”

  广州军区驻襄阳的基地这几天不断有大量人员进进出出,秩序井然地忙碌着。取得盟书之后,白锦堂立刻根据盟书中的信息发动了全国范围内最后的剿灭行动,分布各处早已枕戈待旦的人马得到命令和情报之后势如破竹,将无法联系上峰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宋氏分支彻底拔除。三五日内,昔日庞大的宋氏帝国,在失去赵爵和盟书之后,终于彻底倾塌。

  捷报频传让所有人都挂上了轻松的表情,便是连续熬了好几夜的白锦堂,也会时不时地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但他显然不可能如旁人一般彻底放松,比如现在,他好不容易完结掉手上的一份文件,正走进电梯准备下到地下二楼,去见一个人。

  ——钟雄。

  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未和旁人关在一起,而是得到了一个单间,饮食各方面还颇为照顾,白锦堂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安安分分地坐在床上,对外边传来的脚步声开锁声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捧着一本国家地理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两层的铁门次第开启,白锦堂信步走进那小小的囚室,身后的士兵迅速将门锁好,不用他吩咐,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囚室的灯光还算明亮,钟雄放下书看向他,只见他虽然疲惫,但仍掩不住那份威严之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比那日的少年更多了三分气势、七分成熟,心下微微一叹,将书放在一边,起身,站直,抬手,向他行了一个极标准的军礼。

  白锦堂不为所动,只皱了皱眉,冷声开口,“你到底是谁?”

  “荆棘。”

  白锦堂脸色微变,“你是荆棘?”

  ——玫瑰与荆棘,是当年潜伏进宋氏最重要的两枚棋子,取得了无数重要的情报。后来玫瑰诈死脱身,荆棘却一直坚持至今。这些年来虽然传出的情报数量很少,时间间隔也很长,但每一条都极为关键,为白锦堂的工作提供了很大帮助。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属于绝密所以从未对旁人提起,其中,玫瑰是指自己的母亲,而荆棘……“证据?”

  “剡路除荆棘,王师罢鼓鼙。”淡淡地吟出一句,钟雄一笑,“出自唐代刘长卿的《和袁郎中破贼后上太尉》。”

  白锦堂深深吸了口气,他记得这首诗,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的母亲曾经笑着翻开书,将这首诗一字一句地跟他讲解明白,那时候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给他讲诗,但他仍是用心地记着,二十多年过去,依然不曾忘却。

  “我知道了,”白锦堂平复下自己的心绪,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剩下的事我会办好的,不过现在事情太多,你恐怕得等一等。”

  “嗯,”钟雄应了一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急。”他抬眼看向白锦堂,又想起当日那个倔强的少年,“啊对了,你弟弟——那个是你弟弟吧,他还好么?”

  白锦堂面色一僵,“还好,”想起医院传来的消息,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还没醒过来。”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直视着钟雄的眼睛,隐有厉色闪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被发现的!”

  顿时气氛凝滞,钟雄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怒气和戾气,心中微骇,忙道:“赵爵书房卧室上面的通风管里装了闭路监视系统,你们根本无法控制,我之前也完全不知道……”察觉到白锦堂的情绪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想想又连忙补充道:“后来赵爵让我将他带上阁楼密室,我趁人不注意塞了一把小匕首在他手上,否则他早就……”

  室内气压越来越低,钟雄知趣地不再说下去,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迟疑了片刻,“那个,你事情多,就不用管我了……”他在床上坐下,拿起那本国家地理,随口扯开话题,“让他们再送几本书过来吧,好打发时间。我看着这上面,瑞士真是个好地方啊。”

  白锦堂阖了阖眼,尽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火焰,没有说话,只抬手按下墙上的电铃,片刻后士兵赶来将门打开,他站在门外,回头看着门被再次锁上,沉默了片刻,缓缓站直了身体,抬手齐眉,向他敬礼。

  三天后的清晨,展昭推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看到天边划过一道雪白的云气,随手又将窗帘拉上。

  他并不知道那架飞往北京的航班上坐了一个特殊的人物,更不知道那个人会在北京办好新的身份和移民手续,然后飞向瑞士,找到一个宁静悠闲的小镇,和过去彻底告别。

  他只知道他的白耗子还没有醒过来,其间闵家姐妹来过,公孙策也来过,各种检查都显示他的身体正在持续的恢复中,但偏偏就是没有醒过来。

  即使早已被人安慰了无数次,但展昭依然没有办法安心,他所有的耐心都要在这小小的病房里被这死一般的寂静消磨光了,他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在他真的醒来之前,自己就会疯掉。

  “玉堂,”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几天以来的睡眠不足让他的眼睛也变得通红,“你还没睡够么,懒耗子,快点回来啊……”他闭上眼睛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也就没有看见那长长的睫毛下,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大哥昨天晚上来过,他说宋氏已经彻底剿灭了,让我们放心。”他睁开眼看向白玉堂,露出一丝促狭却泛着苦涩的笑意,“大哥这几天看起来累得很,你真忍心就这么睡着让他担心?……好吧好吧,就算你忍心,你也得快些回来,看看你的猫儿啊……”

  掌心的手微微一动。

  身躯蓦地僵住,展昭愣了片刻,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过去,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声音有些微的颤抖,“玉堂?”

  “唔,”一声极低的呓语传来,好看的眉毛开始皱起,弯弯的桃花眼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儿,看到床边那熟悉的人影,“猫儿……”随即又一下子闭上,睡了太久的他还不大适应窗外的阳光,歪头蹭了蹭,鼻子微微皱起,明显搞不清状况,模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时候了?”

  “……天刚亮,”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展昭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但终是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浅浅一吻,温润眼眸中,映出那人苍白却渐渐鲜活的面容,“欢迎回来,玉堂。”

  =全文完


    ☆、番外


    【转行】

  青岛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在五一假期之后,迎来了两位新的成员。

  两个人的档案都是厚厚一叠,盖着红红的“绝密”印章,据说是从特种部队转业下来的。报到的当天直接去见了局长,在办公室里谈了半个小时之后,被局长大人引着下来,亲自向刑警队长做了介绍。

  虽然目前的身份只是普通刑警队员,但是任谁也能看出两人来历不凡,故而最开始的几天,上至队长下至门卫都战战兢兢陪着小心跟他们打交道,尽量避免惹上麻烦。后来渐渐发现这两人其中一个待人接物和气得不得了一点脾气也没有,另一个虽然有些淡漠但也没有什么仗势欺人无理取闹的行为,渐渐地也就相处开了。

  大概认识了之后,周末的晚上,两人请了全队的人去火锅城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男人嘛,酒一酣耳一热自然就什么顾忌都没了,勾肩搭背你敬我敬的再不熟悉的也都熟悉了,称兄道弟亲亲热热的闹腾了一夜,再往后,两人便很顺利地融入集体,开始了新的生活。

  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转业的展昭与白玉堂。

  襄阳冲霄一战之后,白锦堂很果断地在处理宋氏后事的同时给展昭和白玉堂办了退伍转业的手续——在医院安心休养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白玉堂终于被获准出院的那天。

  展昭是没什么意见的,他素来随遇而安,又只孑然一身,继续从军和回归社会二者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能够和白玉堂继续待在一起。而白玉堂,由于之前提过这件事,安排的刑警本也是他中意的工作,所以他想了想也就点点头接受了——不过,不知道万一他知道原本爱弟心切的白家大哥打算给他安排成文职的话,还会不会这么顺畅呢……当然当然,这种“万一”,在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白家大哥手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青岛是个好地方,人好景好,治安也向来不错,屈指可数的刑事案件也大多是盗窃抢劫之类,需要他们重案组出手的恶性案子很少,所以这一次的转行,实际上让他们轻松了很多,平常上班周末休息,日子相当舒坦。

  不过,虽然转行了不用每天训练,生活改变了很多,但有一件事是始终没有改变的,那就是——你猜。

  【土豪】

  即使转了行也依然是猫和耗子的两只终于能够平平静静甜甜蜜蜜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警察的工资虽然少,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质量——房子,早就有了,而且还是高档小区的豪华海景房;车子,早在一个月前卢方就亲自挑选了一辆纯白的卡宴停在他们家楼下,并且按照闵秀秀的交待,以“你的脚伤才好走路不方便万一复发了岂不是要了干娘和老爷子的命也更让哥哥嫂嫂们担心”这样的理由让他顺利地收了下来;至于平时的生活那就更不是问题,两人的银行卡上都有跟着好多个零的数字,足够让职场打拼N多年的白领眼红长叹苍天不公。

  对此猫大人是有些小小郁闷的。毕竟作为一只猫,比起被耗子养,他更想养耗子。

  所以在某天晚上结束某项需要马赛克的运动之后,猫大人抱着怀里睡得熟了的小耗子,看着窗外远处灯塔的光芒,暗暗下了决定。

  第二天是周末,睡到九点自然醒的猫大人做好了香喷喷的爱心早餐之后颠儿颠儿地跑去叫小耗子起床,结果不知怎么的一叫就叫了俩小时,等他们吃完午饭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时针已经走到了下午两点。

  白玉堂没精打采地坐在副驾上,任由展昭将他一路载到了市内的商业中心,找到车位停好车,抬头四下看了看,“来这儿干嘛?”然后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好像不小心在碗里看见一只苍蝇,“……别告诉我,你是来逛街的?”

  展昭笑眯眯地取下安全带拉开车门,一点没犹豫地击碎他的小小侥幸,“回答正确!”

  他们俩都不是在意穿着的人,身材气质摆在这里,哪怕地摊上最最普通的白衬衣也能被他们穿得干净清爽抑或高贵冷艳,何况商城里的各种精致男装。男装区向来比女装女鞋人要少很多,故而两人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地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两人一路看一路试一路买,很快手上就拎满了大包小包,白玉堂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也懒得琢磨,就由得他买,比较虽然他们不会太刻意去打扮,但多置办点漂亮行头也是好的,反正不差钱。

  终于逛完一圈,白玉堂站在一边看着展昭将最后一件西装定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他手上的大包小包,微微挑了挑眉。

  下楼之后展昭似乎还有打算,两人又跑去了珠宝柜台,看得导购的小姐眼睛发光,不等他们说话就开始滔滔不绝,“两位先生是来买戒指的吗?是自己用还是给别人?我们这里有新上的几款,您要不要试试……”

  结果当然是挑出一款最合心意的要了两个,分别套在两人的手指上,小小的银色圆环看起来没有任何约束力,但却牢牢地套住了两人的一生。展昭握着那修长手指看了又看,满意地将头点了又点,然后掏出金光灿灿的卡——刷。

  白玉堂一直由他忙活,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心也变得暖暖的,甚至也不在意周围各种女人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来的眼色了,轻轻摩挲着,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回去的时候白玉堂终于问出来,“我说,你今儿忙活一天就是为了买这个?”他举起手,小小的银环在指间闪烁。

  “不全是,这个本来没想到的,但是买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广告,想着我们也应该要一个,索性就一起买了。”

  白玉堂眨眨眼睛,回头瞅了一眼后座上的大包小包,“啧”了一声,“土豪!”

  “我怎么会是土豪,”说完之后展昭想了想自己那几张银行卡上的数字和老家房子的面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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