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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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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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被他一时气势所摄,怔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白锦堂见他模样,平复了一下心情,敛眉一叹,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我又何尝愿意,我又如何不担心?可是、可是……总得有个了结啊……”

  蒋平见状心中也不禁一阵苦涩,想起他第一次看见白玉堂时,被江宁牵着带进门里,小小的身子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是那么单薄又无助。这么多年,蒋平一直乐颠颠地陪着他哄着他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乐颠颠地由着他闯祸胡闹顺带煽风点火直到成为如今这人见人怕的魔星……他清楚他所肩负的责任,所以才更加不舍。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道理。”狠狠一甩头,蒋平咬着牙转回去盯着屏幕,“我要继续干活儿了,给臭小子把路铺平,要是还有什么磕碰那就是他自己不中用不关我事了!”

  白锦堂听着他这赌气一般的话语,满腔的阴郁似也散了些,低低笑了一声,放松身子仰头靠在椅背上看向天花板,不再说话。

  12月的时候,襄阳还不算太冷,白玉堂靠在窗口,额发被吹得有些乱了,面颊也一片冰凉,但他仍没有挪地方的意思,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繁华似锦,桃花眼里有难得的愣怔和空茫。

  这里是襄阳某座高楼的顶层,是军方在襄阳的一处秘密据点,自他们从训练营过来,这里就成为了他们的驻地,来的目的不是别的,正式为了他们的期末测试,也就是——“玉堂?”身后的门被推开,方唤了一声,紧接着脚步就急了起来,“开窗做什么,风这样大!”一把将窗户关上,展昭皱眉看着这任性的家伙,“这都入冬了还吹风,想感冒么?”

  白玉堂将思绪自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缓缓抽回,听着熟悉的声音,瞥了他一眼,抬手搓了搓被吹得不剩一丝温度的脸颊,皱了皱鼻子,“当我是什么啊,一点风都吹不得?”白眼一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转身就要走,“不过是吹着爽利罢了,又不是女人,还伤春悲秋么?”

  话音落时他的脚步刚刚迈出,还没落地就被人拦腰揽住抱个满怀,一赧一恼,抬肘就往他胸口砸去,“做什么!”

  语气虽凶,手上却是没什么力气,展昭一点没客气地收紧臂膀,下巴搁在他肩头,偏头与他脸颊相贴,“还说没事,这么凉。”又扒拉扒拉把冰凉冰凉的耗子爪握在手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一个人憋着。”

  白玉堂一怔,一时没防备被他偷着在脸颊上啄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耳畔微沉的声音响起,“我们的父母不会愿意看到这仇恨成为枷锁,你别想那么多,很快就要结束了。”

  展昭的声音和他人一样让人觉得温暖,似一股热流流入心底,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浅浅一笑——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啊,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单凭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于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能察觉出那一腔兜转心思里所有的细枝末节,可是,即使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说——“……笨猫。”

  “我笨?”尾音上扬地反问一句,黑猫甩着尾巴开始舔爪子,“总比你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肯说好,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吹一下午的风?”

  “你不是来了么,”小小声地嘟囔一句,暗自庆幸身后的人看不见自己偷偷扬起的唇角,“诶对,找我什么事儿?”

  “啊,不说都忘了,是——”

  话到一半门就被人撞开,赵虎一头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小白啊头儿叫你呢你怎么还——啊!”一声闻者惊心的惨叫,门被仓皇砸上,赵虎几乎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走廊上还传来几声呼喝,“喂虎子你什么毛病!看着点路别撞人啊!”

  “哐啷!”

  “砰!”

  “哗啦!”

  “老子刚刚泡好的咖啡!虎子你是见到鬼了么疯跑什么!”

  走廊,就这么再一次地热闹起来。

  而被他远远逃离的房间之中,白玉堂懒洋洋地抬了抬眼,一脸的无辜,“我做什么了么?”

  展昭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双臂,无所谓地一耸肩,“不知道,我也没干什么啊,”退了一步拉开点距离,“走吧,白老大叫我们开会呢。”

  白玉堂点了点头,走到床头把手机拿上揣进兜里,展昭已经打开了房门,两人一起离开了。

  会议室里有张椭圆形的大桌,四周坐满了人,粗略看去大约二十几人,都是和展白一起从训练营过来精英,欧阳春、智化、王朝四人和丁家兄弟等几个熟悉的人都在其中,正三三两两地低声说笑,白锦堂坐在最前面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俩进到会议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虽说明显是所有人都到了等着他们,可这两位明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意思,即使白锦堂抬头看过来的目光都要把他俩盯成筛子了,他俩也一样能面不改色地照单全收并且就地满血复活。

  唯一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就是赵虎,五大三粗的一汉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一见他们就没了声音而且缩头缩脑怕得要命的模样?活像干了坏事被人找上门来要灭口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坐下,就听白锦堂清了清嗓子,“以后开会最好快点来,让大家等着像什么样子!”

  白玉堂翻个白眼不理他,展昭在一旁笑得一脸的温良无害,“是,知道了。”

  “嗯,记住就好,下不为例。”把那些想打人的念头按下去,白锦堂脸色一肃,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扣,“好了,今天叫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清楚吧。”

  随着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被凝重严肃的压迫感取代。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纷纷收起了玩闹的心情看过来,集中了精神,等着他的命令。

  很满意属下们的表现,白锦堂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个遥控器,对着对面放置的投影仪一按,身后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极大的庄园的远景,看起来很有些中世纪欧洲贵族的风格,四周碧草如茵,远处山峦起伏,天色湛蓝无云,倒是一处极佳的景致。

  “这里,就是你们下一次的任务地点,赵爵的老巢——冲霄。”

  屏幕一闪,又换了一张正面的近景,“这个地方,在除夕夜会举办一场宴会,宋氏的核心都会出席,”随着白锦堂的话,屏幕上连续出现庄园各个方向的远近照片,“地方很大,算起来有四层——也可能更多,地下室或者秘密阁楼。”

  屏幕又一闪,这次是一张简单的地理图,中间一个方框标示出庄园的位置,周围画着地形交通,“这庄园位于谷城县,离这襄阳市区大概八十公里,主要是丘陵地貌,坡度不大,边上的是汉水的一条支流,”再一闪,一张卫星地图出现在简笔的地理图下方,两张图叠加起来,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中间白色的庄园,四面翠绿的山地和蓝色的河流,“先看看吧。”

  不用他说,所有人都看得很认真——开玩笑,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不提前做好准备,临了难道还会有场外援助么?

  “这次的任务必须保密,因为在你们之后,宋氏在各地的据点都会被一个个地拔除,若走漏了风声不能斩草除根的话,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状似无意地补上一句,白锦堂抬眼扫过众人,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所以,你们不会得到外界的援助,我已经上报请求军区派人来进行外围的防守,如果批下来了,那也只是围捕一些漏网之鱼,真正的硬仗,还是得你们亲自去打。”

  众人心中一凛,却没人产生点畏缩退惧的念头,再艰难的任务他们也出过,这次看起来麻烦,但不管怎么说,还有这么多兄弟呢,再大的困难也有人一起面对,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背,两千年的古人就已作出总结,是为——与子同袍!

  ☆、第二十五章 天罗地网

    年末时候,襄阳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日的大雪,道路上铺洒了厚厚的一层,环卫工拿着扫帚认认真真地扫着。行道树和周围的店铺已经挂起了大红的灯笼,贴出了福字,一派瑞雪丰年的景象。路边一家装饰雅洁的小咖啡馆里,白家兄弟俩临窗而坐,看着天上落絮一般缠绵不断的雪,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轻啜一口醇香的摩卡,白玉堂眯了眯眼,颇为享受地呼出一口气,往软软的沙发里缩了缩,“要过年了啊……”

  将自己的黑咖啡放下,白锦堂转头看着窗外,颇有些怀念的叹气,“去年过年的时候,你是在日本吧?”

  “好像是,”白玉堂将一边的抱枕拿过来抱着,下巴枕上去,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任务呢,不然我才不去那鬼地方,恶心死了。”

  白锦堂轻笑一声,“是是,委屈你了。”

  “少来,你弟弟我大好男儿为国效力才不委屈,”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坚决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否则被绕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儿怎么有空出来,该忙的都完了?”

  白锦堂神色略微一僵,随后眉眼一垂,“啊”了一声,手指在杯沿上轻轻转着,“几路人马都派出去了,前哨的消息也陆续传回来,一切都很正常,今天是二十五,我们后天出发。”

  白玉堂盯着他,“那……你把猫派哪儿去了?”

  “你知道纪律,我不会告诉你的。”毫不犹豫地拒绝回答,眯了眯眼,看着自家弟弟冷下去的脸色,白锦堂忍不住笑出来,“怎么,怕我公报私仇?”

  “那倒不是,”似乎有些冷了,白玉堂将抱枕抱紧了些,头仰起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只是好奇。”

  白锦堂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这一颗心是彻底栽下去出不来了,心中叹了一声,面上却是淡淡笑着,“放心吧,只要你按照计划走,别半道上又耍性子,迟早会遇上的。”

  “就不能提前跟我说……嘁,”低声嘀咕了一句,白玉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被苦到,难以忍受似的皱起了脸,“难喝,还是家里的好。”

  白锦堂失笑,“当然是家里的好,不过……”顿了顿,声音里有一瞬间的怅然,“今年,又不能在家了啊……”

  看着他眼底掠过的一丝沉郁,白玉堂眉尖微皱,随即一挑眉,声音里十足十的戏谑,“想嫂子了?”

  嘴角一抽,白锦堂缓缓地抬眼看向自家小魔星,嘴角也缓缓地上扬,“不行么?”

  “嘶——”大大地倒吸一口凉气,白玉堂瞪大眼睛,只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往下掉,一面又缩了缩身子离这个看上去依然是自家哥哥的人远点,一面暗想这世道怎么了有一只腹黑猫就够了怎么连哥也变得这样简直不让他这纯良耗子活了……被他过大的反应逗得“哈”的一声笑出来,白锦堂摇着头一脸无奈,“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你?”

  白玉堂果断点头,“至于!”

  白锦堂默了一瞬决定不跟这家伙计较,心里的算盘哗啦啦一打,斟酌着用最平常最不经意地语调开口,“玉堂,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就转业吧。”

  白玉堂一愣,随后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声音既冷且硬,“为什么?”

  白锦堂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浓稠的黑咖啡,“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去尝试一下新的生活。”顿了顿,将杯子略举高了些,“仅此而已。”

  桃花眼眯起,投射出一丝玩味又危险的光芒,白玉堂扬了扬下巴,薄唇紧抿拉出一条如剑的线条,没有接话。

  早已料到是这样反应,白锦堂心里叹了一声,将杯子放下,软了口气,缓缓道:“你当年要从军,我虽没拦你,但心里是十二分不愿的,但是,呵,若还当你是弱质孩童来护着,你必是要同我翻脸的。”

  白玉堂眼底掠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白锦堂会突然说起这些,诧异之余,心上不禁有一股暖流漫过,脸色和缓了些,眼帘微垂,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没有接话。

  “这些年你历练了,成长了,我很高兴,但是我还是不打算让你在军营里待一辈子,这次的事情结束,父母之仇便是报了,既然心愿已经达成,天地那样广阔,你应该拥有更多。”

  “哥——”

  “你听我说完,”白锦堂摇摇头没有理会他,接道:“我知道你能保护好自己,根本不必为你担心,不过这到底是刀口上的日子,你难道真打算一直这样?转业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什么都不做想满世界玩,家里也是养得起的。

  “哦对了,还有展昭——放心,你既认定了他,我当然不会再说什么——你们要一起转业也行,转成什么都可以,总之随你,高兴就好。只有一点,离开军队,就算不为自己不为我,也为干娘还有老爷子想想,他们年纪大了,除了子女平安之外,再无所求。”

  白锦堂的声音比白玉堂低一些,更深更沉,不似展昭的温润,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如今虽是平心静气地轻言缓语,情到理也到,处处周全,前后左右的道路全都封得死死的,根本让人找不到机会拒绝。

  白玉堂不是一味任性的顽童,更不是不明事理的莽夫,白锦堂的话于情于理都无懈可击,他心里下意识地抗拒却找不到理由,嘴张开又合上,良久,放弃一般地呼出一口气,有些怨念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吧……”

  谷城在襄阳西面,南依荆山,西偎武当,东临汉水,有南北二河绕城流淌,又有三面群山环抱,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喧嚷,也没有工业污染,只有山水田园,农人们辛勤耕耘,是一片难得的世外胜境。

  前些年搞新农村建设,要开发新产业脱贫致富,城外的农家大多数都经营起了自己的农家乐,吃得都是自家养的种的,绿色无污染,供城市里的人周末休憩,日子倒也真是越过越好了。

  白锦堂他们就是打着旅游度假顺便采风的旗号,一行十多人呼呼啦啦地包了一家相对环境设施最好的,以广告公司拍片出外景的名义住进了这个平静的小村庄。

  于是白玉堂就果断地被变成了当家motel。

  ——尽管他非常特别以及极其地不乐意。

  但是人家高素质大气度好风骨,毕竟没耽误事儿,两天时间将这附近大小山头河谷跑了个遍,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闲暇时候还有心情和老乡拉扯几句家常,比如——“啊,你说对面那个别墅啊?哦,那可得有十多二十年了吧!”五十多岁的农家汉子笑得毫无心机,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我记得当年修那个,大卡车是一辆连着一辆,前前后后有一年多吧?”

  “真的啊?”白玉堂眨巴着眼睛装纯良,“我今儿去那边山头拍照,远远地看见,可真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是哦,跟咱这农村人是没关系的!”汉子摇摇头有些不满意,粗长的眉毛一抖一抖,哼哼两声,“那边山我们都不去的,有人守着呢,被抓住还一阵好打呢!”

  “啊,怎么这样啊!”遵纪守法的五好青年似乎是被吓到了,“凭什么,怎么不报警啊!这占山为王的,还有没有王法啊!”

  “人家财大势大的,天高皇帝远,哪儿来的王法?”摇头又摇头,“总之啊,我们平头老百姓的,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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