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行动了。
“哼。。。。。。”救赎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他的施虐之心还没得到满足。
“喂,你够了。。。。。。”突然,一阵幽幽地声音传了过来:“不是要去安排战略部署么!?救赎你在做什么!?”
马塞尔的声音。
“原来你一直都在啊。。。。。。”救赎才发觉到马塞尔的存在。
这时候,瘫软在椅上的少女才发出了悲哀的小小啼哭声,她努力的想要避开救赎。
救赎这才感到一丝负罪感——他祸害了一个烂漫的小不点。
“。。。。。。抱歉,是我得意忘形了。”
半天的沉默,以救赎的这一句话开始画上了终结。
第十一章 战略部署 路上()
提起护國军,其实是有不少疑点的。
护國军虽然称之为“护國”,但它从没有在任何方面偏袒过某个国家,至少,护國军从没有在任何国家设立过总部,也从没说过自己护的是什么国家,可一旦哪里出现了异样,护國军总是会率先出动维持秩序,成了英雄一般的世界部队。
在成员上,护國军几乎是来者不拒,这里有世界各地的人,不构成某国人口占多数的情况,而且这些成员并非是一群乌合之众,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特长,而且知识储备丰富,一群不同肤色的人总是能正常沟通。在护國军内,基本上不会出现呆头呆脑的家伙。
此外,护國军在全世界都有卧底部队,他们被称之为“幽魂守备”。这群人平日里潜藏在城市,收集讯息,提供情报,并且在必要时候进行武装行动,诡异的是,尽管全世界人都知道护國军就在自己身边,但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过什么抗议,至少,在各个能自主运行的国家管理机构里,没有一个人表示过异议,他们一点都不介意护國军在他们的地盘上挖坑道。
哪怕是护國军心安理得的在他们的国家内建立巨型要塞,所有人也一样是熟视无睹。
但是谁管呢?毕竟护國军也不是什么摄政者。在各种危机的影响下,人们越来越需要护國军这样的力量来安定社会,更何况是现在?有一些东西远远比人类更可怕,例如进化波。这时候,就需要那些拥有夸张异能的成员参与行动了,而这些精锐异能人员被编入的部队,就是救赎所率领的特别行动组。这是一个专门针对诡异事件的别动队。
但此时此刻,特别行动组的头儿却并不在岗。救赎双手抱着醉了的捷塔,急匆匆向着集合地进发:他行走的速度快的离谱,简直不像是负重行走,事实上,这并非救赎有多健硕,只是捷塔太轻:除却那把重型脉冲狙击步枪,她的质量轻的惊人,这不单单是因为她骨架轻细,更是因为她根本没发育什么像女孩的东西。。。。。。可悲的身材。
“呃。。。。。。我、不是这里的人。。。。。。”捷塔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尽管基地内灯光昏暗,但仍能看见捷塔的脸红的可笑:“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我不是。。。。。。”
“我知道,你是普罗米修斯连队的人。”救赎口上应付着,但心里却在想着别着的事情。
其实,救赎是后悔刚才的举动了,灌酒充其量只是一个过分的玩笑,但在救赎的心里,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他甚至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越是美丽之物,越是容易让人升起霸占的**。这就是灵魂的沟通,眼神一对视,救赎就明白这孩子透彻无暇,干净的让人恨不得毁掉它。。。。。。而救赎也是在这一瞬间才发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被冷酷占领了不少地盘。也就是这一瞬间才发觉自己在嫉妒。。。。。。
救赎摇了摇头,克制住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反省:“你坚持一下,马塞尔去取速效解酒液了。”
听到这句话的捷塔,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救赎,半响,她的眼角再次半眯,露出了一种傻呆呆的笑容。
“哈、都把我变成这样!才!想起来!?解酒!!?”白皙的醉女孩声音很大,也许是因为不胜酒力,她现在像是呐喊:“我、也不是普罗米修斯的人。。。。。。我就是我!”
话音刚落,捷塔就打了个小酒嗝,小小的身子一颤,似乎把她的思绪也给颤掉了。
“这不是我的命运。。。。。。”捷塔小声说道:“我、才不是为了。。。。。。当侦察兵狙击手才在这里。。。。。。我才、才不是战争的牺牲品!我!我没参过军~”
说着,捷塔突然笑了出来,那是一种悲哀的微笑,让救赎的心都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怜惜。
“你知道。。。。。。”捷塔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迷离地望向了救赎的脸:“人的额头被射中。。。。。。之后,会怎样么?”
“。。。。。。会死。”救赎咬了咬牙,只给出了二字回答。
“嗯!我知道我知道!当然会死!肯定要死啊~”捷塔像是唱歌一样的喊着,而后,她继续道:“但是。。。。。。在死之前,他都在拼命的跑。。。。。。脑浆在往外流,他用手往回塞,一边跑着。。。。。。一边流着,就这样跑了。。。。。。几百码!然后倒在地上,整团脑浆都从伤口里喷了出来。。。。。。”
她说着不知道是哪里的见闻,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她所目睹的东西。
“没人会说这世界的一切。。。。。。”捷塔又打了个嗝,而后在救赎怀中伸出了双手,缠住了救赎的脖子:“这世界太恶心了。。。。。。”
“。。。。。。”救赎默默地听着捷塔的话,没做任何表态。毕竟,是他害的捷塔“敞开心扉”,他觉得,自己至少要承担听这孩子发牢骚的义务。
“对了、你没见过那些、运货的骆驼和马吧!?哈哈!”
捷塔似乎很烦恼似的问向救赎,似乎害怕不知道什么是骆驼什么是马。
“见过。”救赎淡淡的回复道:“都是温顺的玩意儿。”
“说得对。。。。。。但,我是说它们死时的样子。。。。。。”
救赎瞬间哑然,这孩子句句话离不开个“死”。
“你看你?不、不知道了吧!?咯——”
透过捷塔的眸子,救赎看到的是深深的无奈。
“它们和人一样、有感情。。。。。。在路上,它们任劳任怨,一句话不说、它们、给所谓的敌人、驼运补给!我们看见它们,而后架起机枪,扫!扫射!哒哒哒哒哒哒哒!!!”
捷塔说着,突然扑腾起来,仿若周围真有一把机枪一样,她做着射击的姿势,嘴里突突突突地喷射着莫须有的子弹。
“所有东西都、都倒下了,血直勾勾地喷!好几米!像是。。。。。。我家乡的温泉~”
说到这里,捷塔合上了眼睛,保持住了眼泪垂在眼角的状态。
“好了,你安静些。。。。。。”救赎不想再让这孩子想噩梦一般的话题了。
“骆驼看着你,乞求你,希望你能让、让它活下去!那眼神跟、跟人一样!”捷塔根本不顾救赎的劝阻,只顾说着自己的话:“但你还是举起枪,对着它的脑袋,砰——”
“那、那一瞬间,它的、眼睛便会——咻的一下子!憎恨!愤怒!绝望!像是在说:‘凭什么不让!不让我活下去!?’”捷塔说完,突然用拳猛砸了一下救赎的鼻梁,救赎受重击没能反应过来,一个踉跄绊了一跤,但还好,救赎瞬间站稳了脚,没让捷塔甩出去。这一抖动让捷塔回了回神。
“哦、嗯。。。。。。”捷塔挠了挠脑袋:“抱歉。。。。。。”
“没事,你继续说吧。”救赎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防止鼻血流出来,接着,他再次恢复步伐,向前走了起来。
“那时候、还有针对、敌人的刑具:‘座机’你知道么?就是、用电线,缠住那些、那些男人的生殖器,通电。。。。。。”
说道这里,捷塔似乎显得有些难为情:“女人嘛,得更、更惨。大家看我只是个小女孩,都努力、不对我动歪念。但是战火、战火不断,他们思念、思念女人都要疯掉了。。。。。。那一天,营长、营长那里去了四个敌人的女孩,她、她们哭诉,说我们的好多士兵。。。。。。你懂啦~”
捷塔再次露出了一个寂寞又为难的笑容。
“我、我为女孩们进行身体检查。。。。。外阴全部都是可怕的、撕裂伤和感染,鲜血不断流。。。。。。他们被那群士兵轮番凌辱整整一夜。”捷塔想了想,接着说道:“营长把我们整个营的男人、紧急召集起来。让那四个女孩指认——指认到的人,不论军衔、地位,都统统枪毙!哈哈哈~”
说到这儿,捷塔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完之后,捷塔显出了一副严肃状,她支起了身子,长长的吸了口气:“你猜、之后发生什么了?”
救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捷塔的眼神真的不止“渴望”这一种情感。她很期待。
“我猜。那些女孩指认士兵,把他们抓了出来。但是营长舍不得杀他们,于是那些士兵没被处死,都被拉去坐‘座机’了?”救赎回答道。
“嗯~嗯~嗯~”捷塔甩甩头:“bingo~你猜错了~扣一分~”
“那会是什么?”这下救赎也有点兴趣了,他想不通自己的答案哪里错了。
“没处死!咯~只有这句话对了~”捷塔点了点头:“事实上、当指认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女孩都哭了。她们、她们跪在地上,互相抱作一团。。。。。。也抱着、也抱着我。哭的可悲伤了。”
“她们不去指认,连看都没看一眼我们的营队,那四个女孩说:‘我们不想再看见别人流血了。’”捷塔说出了真相。
救赎吃了一惊,这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想、不想再看见别人流血了。”捷塔又重复一遍:“她们多善良。”
救赎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面前这个孩子,说出的一些话开始敲击他的内心了。
救赎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奇怪的同情?
这情感相当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他对一个刚见面不足两小时的小女孩动了同情心。
“闭嘴。”压抑了半天的救赎,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闭嘴。别说了。”
“可是我。。。。。。”
“我让你闭嘴!你影响到我心情了!”救赎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唔呃。。。。。。”捷塔吓坏了,她发出了一阵不成语调的悲鸣,紧接着,那娇小的身躯在救赎的怀里颤抖起来。
“。。。。。。保持住这样的姿势。别乱动。”救赎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很抱歉。。。。。。”
“没、没事的。。。。。。”捷塔的声音像是有些害怕。
“。。。。。。睡一会儿吧,捷塔。”救赎望着怀里的女孩,叹了口气:“我不能说出我的故事,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和你长谈。。。。。。但现在不是时候。。。。。。。你似乎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但在你可以放心一些了,至少我目前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睡吧。”
在救赎沉稳又温暖的怀中,捷塔慢慢的合上了眼,露出了一副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
“。。。。。。”内心不知为何涌动的救赎,觉得十分的可恶,他憎恶现在这个奇怪了的自己!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会感到不安与焦躁!
“。。。。。。妈的。”半天,救赎才骂出这么一句话。
第十二章 战略部署 分歧()
当救赎到达指定集合点时,捷塔已经睡迷糊了。
救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捷塔的存在。如果说捷塔有着处理当前状况的经验,实在是说不过去——毕竟护國军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进入过时空门的队伍。
于是在捷塔睡着的这段期间,救赎给他的队员打了个幌子——他说这个女孩是新调来的临时成员,刚刚从休假回来,还没解酒,让大家多多包涵。
肖鹰信了,英格莉德信了,华胥瑶也信了,只是海岱露出了一丝不悦,他那锐利的眼睛扫着捷塔,一副碍于救赎情面才没动手的样子。
海岱的手就这样一直放在了霰弹手枪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特别行动组里,海岱的智商算得上是很高了,他也是一个和救赎十分相似的人:果断、高效、睿智、而且坚持己见。海岱对护國军机构了解程度很深,他觉得护國军根本不会在这个马虎眼调配什么多余人手。此时,海岱在内心中已经确信:这女孩来路不明,而且绝对不简单。
但这不是他怀疑的根本原因。除了以上因素,海岱还感觉到了这女孩身上的可怕力量。海岱是一名可以复制他人能力并使用的能力者,其精湛的近接作战技术,使得他在对异能者的作战中处于重要的地位。当然,海岱的能力不仅仅可以用来偷取别人的异能,这项能力也有其他的用处,例如鉴别能力强度,定位能力位点,分析能力类型等。而这会儿,海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捷塔身上的巨额能强,这力量远远超过在座的所有人。不过,和救赎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直白说,女孩的力量高的惊人,真的可以说是卓尔不凡了。此外,也有一些事情让海岱害怕:虽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份异能的庞大,可他却无法鉴别这力量究竟为何。这就好比是火灾中的核电站一样,你看得见烈火,你看得见黑烟,可你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燃烧,搞得自己提心吊胆,不知如何去弄清楚。
“救赎。”海岱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我有话要说。能不能找一处安静地方?”
救赎也不是白痴,他瞬间明白了海岱的意图,他蛮不开心的对着海岱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安静一会儿。
“英格莉德,这家伙先拜托你照顾了。马塞尔一会儿就会带着药过来,到时候你给捷塔注射一下。”救赎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很干脆地下达了命令。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英格莉德对救赎报以了一抹成熟的笑容,看来她有十分的把握处理好这件小事。
“那就行。海岱,你要说什么就和我走吧。”救赎点了点头,而后将身体对向了海岱,对着他勾了勾食指:“别耽搁。”
一脸复杂表情的海岱见状,愤懑地走向了救赎。
救赎带着海岱走到了一栋密码门前,这里原本是用作护國军士兵的军械库。因为进化波的影响,现在整个世界到处都爬满了诡异的生物,别看特别行动组这一伙人在基地内优哉游哉,事实上,就在基地之外的地表上,护國军将士们正拿着电磁枪拼命防守着大门,防止无穷无尽的巨型生物攻入基地。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军械库才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正好方便了两人的交流。
“那个女孩,很危险。”海岱努力缓和自己的语调:“她的能力都赶上你的一半强了!而且,我无法分辨她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一半?”救赎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哦,那是挺强了。。。。。。也许她的能力是14级的吃嘛嘛香?”
能赶上救赎能力强度的一半可真不是开玩笑的程度。
救赎的力量,是远远超越普通的异能者、被定义为14级能力波形的恐怖存在。甚至连专业的测量仪器都无法精准估计他力量的巅峰。唯一能确定的是,救赎的14级能力要比13级的能力者强五倍。
但这数据,也是在测量仪器的最大估计范围内求出的数值,如若真要比较出个大小,救赎的力量绝对不止13级能强的五倍这么简单。
而这会儿,捷塔: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能力赶上了救赎的一半。
“不要开玩笑!虚空救赎!”海岱似乎在强忍怒气:“这里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过家家?”这下反倒是救赎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哦,过家家啊。。。。。。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