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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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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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站在汹涌的人群中,望着汽车远去的方向。

    他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方才那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她和苏小姐的气质极为相似。

    但是她们的面容却完全不同,好似换了一个人。

    十二一直知道苏小姐身上藏着不少秘密。

    下一秒,十二眼底忽的漫上笑意。

    他本以为再无相见的机会,却在希望落空之时,看见了光。

    那个女子会不会是苏小姐?

    苏小姐为何来到了上海?

    但无论她有什么秘密,他都愿意去了解。

    ……

    叶家人都已经得知陆淮和叶楚即将订婚的事情。

    叶楚也打电话告诉了罂粟。

    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去了北平。

    叶三小姐作为叶家的人,有必要知道此事。

    这日,叶楚去了督军府。

    他们的订婚宴正在筹备中,但督军府的人都已经把她当成了三少未来的夫人。

    叶楚进了客厅,陆淮旁若无人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牵着她走上楼:“前世,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叶楚问:“什么事?”

    陆淮侧过头,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

    “和我的母亲有关。”

    叶楚的呼吸一滞。

    他们已经走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那是傅从蓁曾经住过的屋子。

    陆淮伸出手,推开了门。

    叶楚看见漆黑的门缓缓地打开。

    她仿佛已经靠近了那个秘密。

    那是一段黑暗无比的过去。

    而这黑暗,却让他的痛苦,显得更加漫长。

    ……

    那时,陆淮还是一个少年。

    陆淮在军校念书,在规定时间里,他才能和家里通讯。

    那一天,陆淮正在接受训练。

    一个同学走过来,告诉陆淮,长官有事找他。

    陆淮离开了训练场。

    他走到办公室,长官坐在里面。

    长官对陆淮要求严格,即便陆宗霆是华东地区的督军,他也不曾松懈。

    长官看着陆淮,神情有些凝重:“是陆家的电话。”

    不知怎的,陆淮心头一紧,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上前,拿起了电话。

    陆淮开口:“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女管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哀伤。

    “三少,夫人病重……”

    她声音哽咽,似在强忍悲痛。

    陆淮眉头紧皱:“母亲生病了?”

    女管家:“夫人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她一直瞒着你……”

    督军府的人都知道夫人生病了,夫人担心会影响陆淮,便瞒下了自己的病情。

    “如今夫人想见你一面……”

    话未说完,意思已经明了。

    傅从蓁想见陆淮最后一面。

    陆淮沉声:“我立即回去。”

    不知何时,天空落了雪,雪花悄无声息地落下,清冷极了。

    年少时的陆淮快步走着,雪花掠过他的衣角,冷意逐渐蔓延。

    衣衫微湿,雪花融化,很快就消散了。

    陆淮上了火车,轰隆声响起,火车疾驰而去,驶进了冰冷的冬日。

    他偏头望向窗外,眼底隐着极深的担忧和恐慌。

    另一头,陆宗霆接到了一个电话。

    纪曼青的声音响起:“我找到了一个大夫,可以治傅从蓁的病。”

    陆宗霆神色微动:“那个大夫是谁?”

    纪曼青停顿了一会:“你来我这里,我要亲自告诉你。”

    然后,她挂了电话。

    陆宗霆搁下电话,思绪沉沉。

    他和傅从蓁是媒妁之言,两人没有感情,相敬如宾。

    两人在外人面前并没有显露,旁人只以为,督军和督军夫人感情很好。

    纪曼青是他喜欢过的人。

    起初纪曼青和他闹了一场,但是婚事依旧照常举行。

    之后,纪曼青更是宣布终身不嫁。

    这段时间,因着傅从蓁生病,陆宗霆照顾她,已经很少与纪曼青见面,几乎与她断了联系。

    陆宗霆思索了一会,离开了督军府。

    车子停下,陆宗霆来到一座宅子前面。

    陆宗霆走了进去,开了口:“你说的大夫在哪?”

    纪曼青一怔,随即眼底漫上怒气。

    她没料到陆宗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与傅从蓁有关。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不关心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吗?”

    陆宗霆:“我夫人病重,我要尽早回去。”

    纪曼青心中怒气更甚。

    “傅从蓁是你的夫人,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她与陆宗霆相爱,本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谁料到陆家已经给他定了婚约,两人就此错过。

    她是纪家五小姐,有她的骄傲和坚持,怎为甘愿屈居傅从蓁之下,成为一个姨娘?

    纪曼青往前走了几步,继续逼问:“我为你终身不嫁,成为全上海的笑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纪曼青心里有陆宗霆,自然不愿再嫁与他人,便宣布终身不嫁。

    纪家责骂她,外界嘲笑她 ,她都咬牙忍了。

    但是纪曼青唯独不能忍受,陆宗霆的眼里没有她。

    纪曼青的声音有些尖锐,直直刺入陆宗霆的耳内。

    陆宗霆神色微缓,他确实对纪曼青有所亏欠。

    但是现在,傅从蓁卧病在床,他再和她见面,也对不起傅从蓁。

    陆宗霆叹气:“是我耽误了你,但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又问了一句:“你说的大夫在哪里?”

    纪曼青听出他对傅从蓁的在意,嘴角冷意渐深。

    “呵,什么大夫?我巴不得傅从蓁去死,怎么会为她找大夫?”

    陆宗霆很久不来找她,她就编造了一个理由,骗他来见她。

    陆宗霆的脸沉了下来,事到如今,他自然晓得了纪曼青的意图。

    他看着纪曼青,眼底情绪极为复杂。

    半晌,陆宗霆转身往外走去,没有回头。

    纪曼青怔在那里,眼底浮起愤怒之色。

    陆宗霆离开了,纪曼青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纪曼青的神色极为冰冷。

    暮色渐沉,四方天幕缓缓落下,夜色笼罩着上海。

    火车到站时,上海已进入了黑夜。

    少年陆淮走出火车站,地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月光映在上面,泛着轻浅的光泽。

    雪势极大,清冷的雪花覆盖了整个上海。

    陆淮上了车,汽车驶向督军府。

    汽车停下,陆淮径直走了进去。

    督军府里格外安静,他的脚踩在白雪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冷风吹到他脸上,似刀割一样。

    少年陆淮走进了傅从蓁的房间,阿玖也在里面。

    阿玖唤了一声,声音哽咽:“哥哥。”

    阿玖还小,但她也清楚,母亲如今病得极重。

    陆淮摸了摸阿玖的头。

    然后,他快步来到床前,握住了傅从蓁的手:“母亲。”

    傅从蓁脸色极差,透着沉沉的灰败。

    灯光照在她脸上,仿佛也变得死寂。

    傅从蓁嘴角浮起一丝极浅的笑:“陆淮,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极轻,就像一根线,轻轻一拉,便断了。

    陆淮心头极冷,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

    大夫还在屋里,陆淮问道:“大夫,我母亲……”

    大夫摇了摇头:“三少,夫人病得太重……”

    督军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又中了毒。

    他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只能抑制毒性发作。

    但近几日,她的身体每况日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陆淮握紧了手,极为沉默。

    阿玖低声哭了。

    屋子里笼罩着悲伤沉滞的空气。

    陆淮忽的想起一事,问道:“我父亲呢?”

    母亲缠绵病榻,陆宗霆不在屋内,他去了哪里?

    下人回答:“督军很早就离开了。”

    陆淮的手微微颤抖,漆黑的眼底隐着怒意。

    空气有些潮湿,寒意蔓延,攀上他的周身,似要沁到骨子里。

    傅从蓁眼底光影黯淡,她仿佛早有预料,并不在意。

    傅从蓁看向陆淮:“陆淮。”

    “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阿玖。”

    她走后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对儿女。

    陆宗霆与她感情淡漠,也并不关心陆淮和阿玖。

    陆淮尚未成年,但他已经极懂事,做事很有分寸。

    而阿玖还太小,需要有人照料。

    陆淮眼底闪过沉痛。

    他点头,握紧了傅从蓁的手:“母亲,你放心。”

    他的眼睛极黑,似墨一样,里面暗潮翻涌。

    自他记事起,陆宗霆就对他和阿玖十分冷漠,没有一丝父亲的温情。

    如今,母亲就要死了,他竟还在外头。

    雪花从漆黑的夜幕落下,夜风潮湿寒冷,严寒漫无边际。

    傅从蓁轻声道:“陆淮,旧时代的婚姻实在可悲。”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眼底的光有些涣散。

    傅从蓁的声音低低响起:“我不希望你的人生也成为一场悲剧。”

    阿玖和陆淮不能像她一样,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这样的婚姻只会带来沉重和伤痛。

    陆淮眸色深深,这些话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生不再忘记。

    傅从蓁的声音越来越低,愈加轻了。

    不知何时,声音就会消散,彻底归于沉寂。

    傅从蓁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坠去,即将坠入幽暗虚无的深渊,被黑暗隐没。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思绪飘远,脑海里影影绰绰掠过一些画面。

    陆宗霆心里有人,她也不爱陆宗霆。

    因为媒妁之言,两个毫无干系的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傅从蓁过得并不快乐,她的心一直是平静的。

    她被困在婚姻的牢笼中,走过了一场漫长而可悲的人生。

    如今她快死了,也将从这沉重的束缚中解脱。

    傅从蓁眼底的光渐渐灭了,细小的光亮消失,终至漆黑一片。

    她身上的暖意与温度,逐渐退散,最后沉入了凝结的冰冷。

    她的手无声垂落。

    陆淮的心空荡荡的,伤痛骤然涌了上来:“母亲。”

    冰雪覆盖了上海,冷意也覆盖了陆淮的心。

    他的手寒彻入骨,没有一丝温度。

    屋内响起了阿玖低低的啜泣声,空气极为沉重。

    督军夫人傅从蓁去世了,死在这样一个深长寂静的冬夜。

    雪花弥漫在夜空之上,仿佛永不停息。

    督军府陷入了深冷的静谧,笼罩在灰暗之中。

    另一头,陆宗霆与纪曼青不欢而散,他回到了督军府。

    刚走进督军府,下人低声汇报:“督军,夫人去世了……”

    陆宗霆心头一震。

    他回头看那人,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下人垂着头,不敢看陆宗霆的神情,重复了一句:“夫人已经去世了。”

    陆宗霆心中漫起了悔意,他竟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下人接着说道:“三少已经回来了。”

    陆宗霆脚步一滞,随即他加快了脚步。

    陆宗霆走进屋子,房里亮着灯,光线却极为昏暗,似笼上了一层阴影。

    房间仿若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幽暗至极。

    厚重的窗帘低垂,雪花和黑夜被遮挡在外面。

    陆宗霆的目光落在床上,目光一滞。

    他走到床前,看着傅从蓁。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

    陆宗霆心底漫上了酸涩。

    这时,门倏地关上。

    陆宗霆回头,看了过去。

    他身后站着陆淮。

    陆淮执枪,神色淡漠至极。

    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强烈的压迫感重重压下。

    陆淮的目光冷冽如刀,仿若深长的谷底,黑暗寂寂。

    他看着陆宗霆,声音极冷极沉。

    “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陆宗霆没有开口,言语似冻结了一样,凝在了他的喉咙。

    少年陆淮冷笑了一声,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手。

    “你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女人了?”

    外头是凛冽的寒冬,雪势渐大,寒风呼啸而至。

    陆淮眼底覆盖了霜雪,那里是沉沉的死寂。

    他的声音响起,落在黑暗冰冷的冬夜里。

    透着刻骨的沉痛与愤怒。

    陆宗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不语。

    天幕愈加黯淡,寂静之中,响起了簌簌雪声。

    少年陆淮神色漠然,子弹上了膛。

    他的食指放在了扳机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三少不近女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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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第267章

    陆淮举着枪; 目光坚定。

    陆宗霆背脊一凉。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

    他知道陆淮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他多年来对他们的忽视和不关心造成的。

    他必须承担这个后果。

    陆宗霆开了口:“我确实去找纪曼青了。”

    少年陆淮的怒气更盛。

    “她告诉我,有一个大夫可以治你母亲的病。”

    陆淮的手微松,食指离开了扳机。

    他手中的枪依旧没有放下,心中涌动着怒火。

    陆淮冷笑了一声:“她骗了你。”

    陆宗霆沉默。

    纪曼青确实骗了他; 他甚至没来得及见傅从蓁最后一面。

    少年陆淮的目光极为冰冷; 他拿着枪; 眼底似寒冰一样。

    陆淮倏地开了口,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我要你和纪家断绝往来。”

    纪曼青不是善人,她说不准会动一些其他心思。

    他不会让纪家人靠近他们半步。

    森寒的声音响起; 落在寂静房间。

    陆宗霆的声音极沉:“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陆淮面无表情地放下手; 收起了枪。

    他仍没有原谅陆宗霆。

    陆淮的视线落在陆宗霆身上; 冷冽至极。

    虽然陆淮放下了枪; 但陆宗霆仍觉得周身有着压迫感。

    陆淮落下一句,透着强烈的讽刺之意。

    “你不是一个好丈夫; 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陆淮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寒冷的冬夜。

    漆黑的天幕下,雪花纷飞; 寒气逼人。

    陆淮虽是少年,但他的身量已经很高,脊背笔直,带着一丝决然。

    陆宗霆怔在那里,思绪翻涌。

    他坐在傅从蓁的房里; 身形静默,一夜没有离开。

    陆淮说得对,他确实做错了。

    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但是从今以后,他必须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

    那一夜,督军府被浓重的阴霾覆盖,气氛压抑极了。

    傅从蓁下葬。

    督军夫人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华东地区。

    众人只知道督军夫人因病身亡,中毒的事情被彻底隐瞒了下来。

    陆家无法追查到真凶,但将可疑的人都换掉了。

    少年陆淮一直记得,母亲下葬的那一天,上海下了极大的雪。

    白雪落在衣襟,彻骨的冰冷。

    雪花安静地落下,仿佛要掩盖那些悲痛的记忆。

    寒意深深,清晰地传来,直至抵达陆淮的心口。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陆淮和陆宗霆关系极差,他并不叫陆宗霆父亲。

    过了很久之后,父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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