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后阵部队向两翼散开,前阵部队退后”
在传令兵的大声叫嚷下,位于前列的步兵有序地后退,如同海绵吸水一样将敌人的方阵吸引过来,而后阵部队则撤到了两翼,钳制住拥挤在一起的敌军两翼。
慢慢的,看到敌军开始了后撤。周勇终于露出了笑容,
“传主公令谕:斩获敌将首级者,赏黄金五十两!”
“杀呀!”周家军的士兵疯狂地呐喊着冲向敌人。他们这时已经来到了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快看!!!”随着一声惊呼,众人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和两侧飞出了一片火把,闪着红光在天空中画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前军在周勇指挥下正要展开攻击的时候,一阵如蝗的火箭落在了他们的周围,由于队形过于紧密,顷刻间就有一百多名士兵中箭跌倒在了地上。不断有人受伤或着火,哀嚎之声响成了一片。
“不要乱!不要乱!”周勇声嘶力竭的吆喝到。“冲回去!快撞倒栅栏冲回去呀!”
“啊!!!”回答他的是一片惨叫声,就在士兵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不少人觉得脚下有些炙热,剧痛,低头看去天哪!他们正站在半尺多高的火焰里。原本就没有阵型、失去指挥的军士完全混乱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嚎叫着、蹦跳着、推挤着
挨着栅栏的士兵不顾xing命的拼命倒退着,而有的人就爬上栅栏想翻出来逃命。随着火把的掉落,更为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排原本弱不禁风的栅栏窜起了数道火苗,转瞬间du li的火苗又连成了一线,木头栅栏变成了一道高约两丈熊熊燃烧的火墙。刚刚开辟的几个口子,现在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周家的兵丁不由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偷懒,现在想推都推不了。
“用长枪推开栅栏!冲过去呀!快冲过去!”周勇大声号叫,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可并没有人听他的。
“大人我们中计了!快撤吧!”一个手下烟熏火燎的跑了过来。
“咔!”周勇一刀把他砍倒在地。
“临阵脱逃者斩!”他双眼血红的喊到。
周政和站在中军的队列里,正紧紧的盯着前方山坡上滚滚的烟尘,只见前军的方向浓烟滚滚烈焰翻腾,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轰鸣和惊叫的声音。
“前军起火了!”
“前军中埋伏了!
“前军出事了!”这个恐怖的念头一下子就钻入了他的脑海。
第一0八章 突击()
“骑兵上!攻击!”周政和大声命令到,在这种情况下救援恐怕来不及了,前军严重的伤亡在所难免,但他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能赶的上就300骑兵了,里面还有不少是他的子弟兵,这可是老本啊!他本来是一点也不准备用的,都是那该死的小子,一点兵力也不多给!和他老子一样,生怕我们二房的人掌了权。
正想间,一支人数约为两百全身披挂铁甲的骑兵突然出现,笔直的向他的所在冲来。完了,现在尽其所有只有不到六百士兵,这是最后的预备队啊!其中还有不少不能打仗的杂兵和来混资历的本家子弟。
“我们被夹击了!”
“骑兵来了!跑不了啦!”
“结圆阵,长枪向外!弓箭手内圈准备放箭!”周政和临危不乱,大声命令到。“命令骑兵回援!”急促的锣声响起,鸣金收兵,正冲锋的骑兵一阵混乱,军官大声喝令手下们赶紧圈马回头,中军帐要紧。
转眼见,那支铁甲骑兵就到了眼前。“有擅离职守者,杀无赦!”他大声的喊到。他非常明白:面前的这区区两百人并不可怕,可一旦自己的阵型出现松动,而导致军心动摇,前军一定会被敌人所乘,那么全军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要撑过去,骑兵就能回援,他坚信不移。
风云突变!那支骑兵改变目标,向正在整队的周家军队发起猛烈的冲击,贴着圆阵外围绕过时,密集的箭雨从敌骑兵中袭到。最外侧的五、六名士兵瞬间身上中了多箭,倒了下去。“放!”周政和大声命令,还击的箭雨兜头迎上敌人骑兵。
这些骑士闷不做声,只将手中盾牌遮住大部,身形紧伏在马上。箭支叮叮当当落在铁甲上,细微碰撞声不绝于耳,除了几个骑士马被shè伤落下来,大队骑兵毫发未伤的直奔匆忙转向的周家骑兵而去。几下呼吸的功夫,双方狠狠撞击在一处,铁甲骑兵狠狠地楔入敌人之中,杀伤力一下子全暴发来。
骑士们五六成群,将敌人的阵容冲得支离破碎,他们远则用长枪刺击冲锋,近则用连枷、链锤连环挥砍,就像割草一般将敌人不断从马上斩下来,鲜血大片大片地溅在黄sè的土地上。
刘弘奋力冲击,起手一矛洞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催动跨下壮硕巨大的战马,将他连人带马撞到一边,硬生生排开一条血路。后面的骑兵从缺口涌进,如同冲入羊群的恶狼,所及之处,血肉横飞,扫倒一片片仓促抵抗的敌人,不断向阵形腹地挺进。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以摧枯拉朽之势穿透了这股敌兵。仗打到这个地步,丧失了指挥的军队已溃不成军,战场上的周家兵丁无心恋战,抛下满地的尸体开始四散逃亡。
血战后的铁甲骑兵没有追杀残兵,又在那名高壮之极的将领身后重新列队,人人染血,状若鬼神,“杀!”一声令下,刘弘带头向圆阵冲锋,后面的战士咆哮着紧随其后。即使第一次经历战争的新兵,也能从身旁的老战士苍白的脸上看出刻骨的恐惧,而往ri嚣张无比的军官,此刻也是噤若寒蝉,不安地紧握手中的战刀。
可就在这时,前军的两侧同时发生了sāo动,“杀、杀、杀”这时从右侧的树林里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无数步兵端着弩弓出了树林,后面是高举着雪亮长枪的骑兵策马加速,整个周家军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骑兵!是骑兵啊!我们被包围啦!”一名手下惊恐的喊叫到。
“不可能!决不可能!”周勇愤怒的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周勇指挥着士兵试图阻挡这股“洪流”,但兵败如山倒,他此刻能命令的仅有身边的几十个亲兵,何况人们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岂是他们可以力挽狂澜的?
出了林子的骑兵队加速冲入了乱成一团的阵中,由于亲兵都在阻挡前军的溃兵中被冲散,如狼似虎的他们轻易的就来到了周勇的面前。一名骑栗sè战马、满脸胡须的高大骑士大喊着冲到,抡起手中的铁锏砸向周勇。
“啊!”周勇猝不及防中匆忙招架,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跌倒在了地上,虎口迸裂。
惨叫——当人被长枪钉在地上,再被马蹄重重践踏,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很容易让人发出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如同浇了开水的蚂蚁一样,敌人的前锋瞬间融化,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撤回了山下。周勇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制止士兵们的溃逃,再也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留在这血与火的地狱里。他们推挤着、哭喊着向后面跑去,许多人都死于自己人的践踏当中。
“周公,快走!”就在刀锋快要砍到的时候,一名家将窜过来替他架住了敌刀,同时两名贴身侍卫架起他混在汹涌的人流中狼狈逃去。
“嘿!”刘弘一刀劈死了突然冒出来的敌将,反手砍倒了周政和的帅旗。
望着帅旗的飘落,周政和的心也沉了下去。“就这么完了?”看着正在已经失去控制的部队,他想到自杀。可旁边的侍卫拉着他拼命奔逃,往人群里乱钻,任谁也没想到周公居然也和他们一样跑的鞋子都丢了。可是那身招摇的行头大大降低了周公的速度,刘弘早就看准了,正要追上去杀个痛快。却看到从山上树林中杀来的韩峰高举铁锏,一声不响的砸了下去。只见那人突然猛地向前一扑,白sè的脑浆溅了周围的几个人一身、一脸。
第一一八章 伏击()
烟尘忽止。大军在距离河岸不到一里的地方停止了前进。
溪水缓缓地流淌着,在阳光的照shè下金光闪闪,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虽然这一带的河道最浅,但徒步涉水也有齐腰深。几个士兵先行泅水渡河,从大树上引了四条绳索在对岸栓好。其余的士兵以十人为一组,背负着盾牌、武器等物,扶着绳索小心翼翼地渡过去。后面的士兵则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排队等候渡河;另一部分摆出戒备防范的架势,严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所有的人全都非常遵守秩序,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最后面的步兵先行渡河了,带着从辎重车上卸下的巨大盾牌,后面的人有条不紊的卸下羽箭、组装好投石车。
然而,过河的柱**在距离树林三百米处,也就是刚好在乔兴宏的部队弓弩shè程之外,立起橹盾来,排成密集的防御阵形。就在乔兴宏校尉迷惑于前排士兵为什么停止的时候,在前排战友掩护下,手持长弓的士兵迅速完成了列队,点火,拉弦的预备行动,河对面的十台投石机也拉放好了陶罐,点燃了沸油,整个准备时间仅仅十分钟不到。
随着黄尚龙手往下一挥“shè!”
密集的火箭和燃烧的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sè的曲线,准确地落入树林中。今天的树木也仿佛特别易燃,见火即烧,藉着风力,迅速燃起大火。
密集的火箭到处,处处火光熊熊,树林在几分钟内变成一座火海,更加可怕的是树林中滚滚的浓烟,随风飘散,伏击者们惊惶失措,滚地灭火,自相践踏,失惊的战马横冲直撞,老练的涞阳军士兵全变成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两千多士兵在乔兴宏校尉的带领从树林前端逃了出来,也顾不得阵形了,直接冲向敌人,希望能接近河边远离火场。首先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箭雨,沐浴在箭雨下的涞阳军士兵很快躺倒了一大片,随后在韩峰的带领下,两个斧枪营排成密集的方阵,迈着坚实的步伐,以压倒一切的威势迎了上去,后面的弓箭队紧随其后。大批的轻步兵开始渡河,他们都是新投诚的冀州人,千方百计想立功受奖,前面这么多敌人,顺便砍两个首级回去就是几亩好地啊!
另有五六百狼狈不堪的涞阳军士兵从树林窜到林中大道上,想从一时没烧到的大路上逃走
这时我们大军的右侧和后侧传来马蹄的轰鸣和喊杀声,乔义昌率领的一千骑兵在几个周家漏网之鱼带领下沿着河边空地杀了过来,还真有些不甘寂寞的家伙拼凑了一些军队,跟着乔义昌来打秋风,他们追着大军的尾巴杀了过来。
河南边的主战场上,早已戒备森严的并州三、五营,依托辎重车迅速在侧翼和后方组成一条防线,高大的车体横置在路上,截断敌人进攻路线。不过此时无论是后退还是改变方向都来不及了。全速前进的骑兵已经无可选择了,尽管有那么些排头骑兵想收住脚步,但是后排的人冲撞上来,反而造成了人仰马翻的结果。其他人则是想无可想,只能与巨大的活动城墙去硬碰硬了。
战马嘶鸣,将士们纷纷滚落,少数人因控制不住强大动能而飞上了半空再跌落下来。车上树起的橹盾被柱**士兵作为挡板,后面长枪如林,涞阳军骑兵们的冲击就像遇到铜墙铁壁一样被弹回;
持着长枪的战士不停地将战车前仍然骑在马上的骑兵一个个刺落,还有战士则手持又长又锋利的钩子,从空隙间钩着马腿和落地的骑兵们。密集的箭雨自车阵后面发shè,任意覆盖敌人,更是雪上加霜。这完全变成了一场极不对称的战斗,等到投石车从容的调整方向,换上重量更小、shè程更远的霰弹,对他们进行覆盖shè击,骑兵更是损失惨重;乔义昌心痛之极,下令换上步兵蜂拥上前,希望能打开缺口,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后,涞阳的士兵终于推开和损毁了一些战车,形成五六个小小的缺口,大家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地从这几个缺口往里钻。涞阳士兵也算英勇顽强,冲过来的人完全像敢死队一样,不管自己的死活,把脊背让给敌人,以自己被活活捅死的代价,一命换一命地消耗。将战车一辆一辆地逐渐推开和破坏,使缺口逐渐扩大,让更多的军队从扩大的缺口涌过来。
而安瓦尔一声怒吼,金发碧眼、身高体壮的狂战士大队扑向蚁集的涞阳步兵和各地的杂牌军,如进入羊群的猛虎一样砍瓜切菜,杀得这些杂军抱头鼠窜。狂战士开始了肆意的屠戮,一些勇猛的战士甚至将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内脏和肢体在半空中飞荡,在战场上飞溅,这样的凶残与野蛮程度,令即使是经历战争考验的老兵都胃里冒酸水。后面的涞阳骑兵正在整队,被败兵搅得一塌糊涂,兵找不到将,将看不到兵。
正好我的骑兵队已经恭候多时了:五百匹战马列队完毕,珵亮的刺枪在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随着刘弘举枪一呼,骑兵队以锐不可挡的气势疾风般地发起冲锋。久攻不下、混乱不堪的涞阳军骑兵根本挡不住刘弘铁甲骑兵的侧翼冲锋,像割麦子一样纷纷倒下。
整个战场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被堵在河边和树林之间的涞阳军士兵后面烈火燎原、热浪袭人,缺乏斗志的他们在做了徒劳无益的几次突击尝试,扔下几百具尸体后,交出了武器投降。
战斗渐渐平息,除几处小战区仍在厮杀外,柱**开始打扫战场。
涞水之战从上午十一点开始,不到下午二点就结束了,仅仅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而河畔树林的烈火仍在熊熊燃烧。是役,涞阳军五千部队,被火烧、自行践踏死亡四多人,战斗中死亡一千三百人,另外有两千六百人左右被俘,包括涞阳校尉乔兴宏在内,而柱**方面则损失不到二百人。可惜的是让乔义昌跑掉了。
第一0九章 急袭()
周家堡是周家了几十年才完全建立起来的,青sè的城墙高峨耸立的塔楼,威严的城门,一条宽阔的河流沿着城堡转了个圈,奔腾着向远方流去,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城堡依据地势,东西大约二百米,南北大约三百米。城墙底部是两米深的地基,用就近开采的碎石堆砌,外墙厚三米,高八米,也是用附近山上开采的青sè长条石砌成。
董平穿好了衣服,他轻手轻脚拿起了长矛。
“啊,**的,轻点不行啊?”
虽然董平已经尽量把穿衣的声音压低,但是还是把同屋的一个军士惊醒了,那个军士有点迷糊的骂道。
“啊,时辰到了!下次小心了!”董平赶紧弯腰,恭敬的说,董平还只是最下级的壮丁,还算不上正式的士兵,而周发家虽然只是一个军士,但是却是手下有5个兵丁的伍长了。
“cāo!还有下次,明天给老子去狗窝里睡!”周发家大发脾气:“害老子睡不安稳啊!有你好果子吃?”
“周爷,下半夜的岗我替你站了,成吗?”董平脸sè有点白,这狗窝怎么能睡啊?哎,惹不起,这狗东西仗着姓周,一直欺负人。
等董平出来了,才发现今天的黑夜似乎格外的黑,yin风从城中道上刮过,等转过了一片栅栏,来到了东面的一片城墙。
夜sè下的田野一片宁静,只听到墙上的松油火把吡吧作响的声音。他抱着长矛,呆呆的望着远方黑黝黝的山丘,快秋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老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和大哥总得回去一个啊!哎,就算全收回去也是为周家忙的!去年的债没清,今年又要欠上。大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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