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多担待。三位稍等,这就给您安排房间”。
房间安排好时三个人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是一间居家的餐厅,独立厨房和卧室,最高端的是,这是一间海景房,装扮的像极了个人住所,三个人在暗红色霓虹灯下享受着温存的浪漫,欧阳恭远远的站在窗前,也不知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在看倒映的夏梦的影子。
另一端的床旁,夏梦和陈泛两人温酒促膝,诉尽情话。夏梦侧身入眠唇间余温犹在,陈泛轻挑夏的发丝,划过指尖却是一阵微凉。凉,入骨,是寒冷。欧阳恭看夏梦睡熟了,终于开了口“陈泛,你就不好奇,夏的故事么”。
陈泛抚摸着夏梦熟睡的脸庞,轻轻地说着“前辈,我并非不想知道。是夏一直不肯告诉我,他一定有苦衷吧…”。
欧阳恭有些质疑的问着,“那你为什么还要调查夏的事”?
陈泛有些温柔,“许宏博?到底跟你什么关系我不想深究,至于夏。我想了解的多些,我想更好地帮帮他,只是想不到,夏的故事…;其实当时了解后,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不过后来我明白,我只能拼命的对他好,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能补偿他的办法”。
“那你对他这么好,只是为了补偿”?
“不,如果是补偿,我也不至于这么牵挂他了。这么多年,夏已经融入我的骨髓了,前辈,请你相信我,就算我以后不能常在他身旁,就算我依旧要履行娶初琳婉的责任,但,无论如何,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都不会变”。陈泛说的坚定,也透露着很多的无奈“夏,他为我做了太多了,前辈,除了你,恐怕我无法再把夏交给其他人了吧”!
欧阳恭笑笑,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那颜色有些魅惑,让人无法自拔,“我知道了。陈泛,你处理好初琳婉的事,至于公司,我想,我们能一起承担,你,我,还有,夏”。
夏梦有些恍惚的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清楚的说道“你们,说什么”?欧阳恭收住了嘴边的话,静静的站着,没有回应。
陈泛安抚了夏梦的额头,“没事,怎么样了,夏,睡得清醒了么?我们出去看烟花吧”!
夏梦不情愿的在陈泛的怀中来回蹭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抱着陈泛的腰“不,一个大男人看什么烟花,幼稚”!陈泛也紧紧地抱着夏梦,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一样。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欧阳恭,欧阳恭似乎是看到了陈泛的求助。
欧阳恭转身走向陈泛,路过吧台时娴熟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修长的身材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的迷人,“走吧,夏”。
“唔…,好”。
☆、前戏
陈泛扶起慵懒的夏梦,为他梳理好凌乱的头发,欧阳恭在一旁为夏梦准备好出行装备,一切打理完毕后,三人看起来格外抢眼。“前辈,要不要一起”?欧阳恭阴沉着脸,一声不响。陈泛倒是张了嘴“必须要一起啊,我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好你,前辈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夏梦撇了撇嘴,“呦,什么时候你们打成一个战线了”!欧阳恭上前习惯性的把夏梦夹在胳膊下,“怎么,你还有意见”?“前辈前辈,我错了,没有,没有”!
三人笑作一团,彼此间的默契不可言喻。三人一路走到江边,海风吹的有些凉,看着隔岸的霓虹灯,三人不紧有些沉迷,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个人都为彼此惦念着。
陈泛紧靠着夏梦,欧阳恭站的有些远,临着夏梦。陈泛将手放在夏梦的头上,轻轻地没有说话,似乎包含了很多的言语,夏梦看着远处的天空,将手放在陈泛的衣袋里。“泛,如果有一天,我拿走了你的公司,你会不会恨我”?
陈泛有些迟疑,揉了揉夏梦的头发,轻声说道“夏,其实,你的事,我都知道”。
这次,吃惊的人轮到夏梦了,“泛”!
欧阳恭在一旁回复到“夏,陈泛也是聪明人,更何况,关于你的事,他不得不上心,要想更好地保护你,他不得不更好地了解你。你别怪他,就像,你知道他的事一样。”欧阳恭静静的陈述着,没有一丝惊慌。
夏梦也低下了头,有些为难“泛,我…”
陈泛俯身,准确的贴上了夏梦的嘴唇,吻的有些浓烈,两人心底泛起一丝热火。欧阳恭站在一旁,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夏…”。
砰…!砰…!砰…!
夏梦大喊“是烟花,泛,你看是烟花”!“前辈,你快看,那个紫色的,你最喜欢的颜色”!那个起初最不愿出来的人,现在变得格外激动,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剩下的两个人,像是永远的守护者,在两旁相视而笑,看着这个自己所溺爱的孩子,笑的格外温暖。
当烟花骤然绽放,璀璨了整个天际。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等待着人们许下心愿,那玉树琼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现天宫的花园。紫色烟花妖娆的展开笑脸,与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晖;绿色光圈羞涩的回眸一笑,与黄灿的烟花共组一个笑脸。在烟花的世界,留下的只有惊叹。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时而璀璨,时而荒凉……。
烟花落幕,人迹尽散。三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头顶的灯光昏暗的打在三个人的肩上,并肩而行。我自以为冬天是一个告别的季节,青春、苦难、希望、绝望、温暖……所有美好苍凉的字眼呼啦啦从这一季汹涌掠过,慌张得来不及说再见,便在时光中凝结成渐渐看不透的哀伤的表情。像某位所唱的:仿佛看到青春流年细碎剪影卷带着忧伤滑过,马不停蹄不及挥别。
陈泛紧紧地握着夏梦,夏梦紧紧地反握着陈泛。欧阳恭轻轻地挽着夏梦,夏梦坚定地弯着手臂。
☆、□□
陈泛在路上犹犹豫豫的,有句话始终问不出口。每次这时候,都是欧阳恭帮着解围“小泛,今天去夏那住吧,跟我们一起”。陈泛笑了笑,这个莫名就跑出来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自己了“前辈,你一直都知道夏住在哪,而且,你们?你们住在一起”?夏梦开口说道“是,前辈之前担心我一个人处理不好情绪,每天都会在楼下等我,后来我看天气越来越冷,更何况没个人在,我太想你了,所以,就让他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陈泛调皮的说着“你?太想我了?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夏梦反驳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明明就是这样的”!欧阳恭终于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小屁孩,再秀恩爱,我就把你俩锁外面信不信”!两人有些嬉笑的低下了头,忍不住,最终还是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前辈,哈哈”!欧阳恭也笑着摇了摇头,很是甜蜜。
陈泛这是第一次来夏梦的处所,一进门连自己都惊呆了,“哇,夏,我爸竟然给你找了这么大一个地方,这也太漂亮了”!夏梦连忙解释着“你是说伯父?其实没有,这房子,很大一部分的财产都是许宏博出的钱”。陈泛有些怀疑“你是说,杞佑的那个许宏博”?
“是啊,那是前辈的父亲”。
“许?欧阳?”陈泛有些凌乱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住下就住下了,哪那么多话,夏,你跟小泛住在我们住的主卧,我去客卧”,这时候欧阳恭有些得意,终于扬起了高傲的头。
陈泛开始还阴沉着脸,后来直接推到了欧阳恭,“前辈,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剩下夏梦在一旁发呆“你们…”!
欧阳恭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你太沉了,还是夏轻一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陈泛狠狠地刮了刮欧阳恭的鼻子,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好了,看在你照顾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随后,陈泛故意强调了后一句话“我和夏梦!要休息了!”。欧阳恭倔强的哼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三人回来都没有洗漱,也许,有的人是安奈不住寂寞,有的人是没有心情,毕竟,那个向来喜欢在自己洗澡时打扰自己的人,现在,已经找到了那个他愿意撒娇的人,哪怕是一刻,欧阳恭的心里都是悲凉的。
其实,欧阳恭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放不下夏梦,放不下自己。这样的夜晚,让他如何入睡,他在屋子里开了音乐,静静的品尝着杯中的红酒,夜太美,他太孤独,他习惯性的望着窗外,却再看不到,窗里那个背影。
而另一旁,正是浓烈似火。两人都不再隐藏什么,夏梦故意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已经凹凸不平的陈泛,抬手将胸前的衣服蹭来蹭去。陈泛向前,狠狠地将夏梦抵在墙上,夏梦用手指轻轻地在陈泛身上探索着,慢慢的,划开了第一个衣扣,两人都不急不忙的将衣服褪下,陈泛低头,额头顶着夏梦的头顶揣着浓烈的气息,呼…!呼…!夏梦终于安奈不住,猛地伸手勾住陈泛的脖子,抬脚吻上陈泛的唇。两人相互交织,嘴唇间勾勒出不自然的红印,陈泛旋转着抱着夏梦,转了三圈倒在床上。
陈泛起身压住夏梦,夏梦还来不及反应,陈泛就猛地低头吻了下去,他腾出手缓缓的向夏梦的下半身移动着,指法轻揉,夏梦没办法抵抗。他喘息着,帮着陈泛褪去所有的衣服,在床上一个翻身,两人都躲进被窝里,陈泛强势的撕破夏梦的裤子,狠狠地吻着,咬着夏梦的嘴唇,又一边轻柔的安抚着夏梦,吻得深情。没过多久,夏梦的唇内已经分辨不清其他的东西了。陈泛的身体慢慢的移到夏梦的身下,夏梦一颤,已经来不及动弹,他喘息着,呼出的气体在空中瞬间消散,手里紧紧地攥着床单。
结束后,陈泛依旧不肯放过夏梦,侧躺着摆弄的夏梦,夏梦怎么肯示弱,起身将陈泛骑到身下,欲吻又止。柔软的舌头在陈泛身上来回游走,陈泛也有些招架不住,终于吻上了陈泛的嘴边,手下也开始了动作。陈泛想不到夏梦竟然同时工作,更是无法还击,喘息声远远超过了夏梦,他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夏…”;夏梦依旧没有停止,手指不停地画着圈圈。
忽然,陈泛身体一震,深深的现在了枕头里,夏梦也体力不支的趴在陈泛的身上。陈泛伸手掀起被子盖在夏梦身上,两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别
两人睡得有些清醒,夏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依偎在陈泛的臂膀下,陈泛也动了动手指,将夏梦紧紧地搂在怀里。“夏,好些了么”?也许是没有缓过来,两人都显得有些无力,“泛,其实,我们算是兄弟,不是么…”。陈泛有些无奈,“可是事情知道的太晚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变成了畸形,我无法再坐视不管。爱就是爱,兄弟就是兄弟,你就是你,前辈就是前辈。很简单的理由,没有为什么!”陈泛说的坚定。
夏梦有些小小的得意,缠在陈泛身上不肯离开。欧阳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有凌晨三点多了吧,也不知道夏梦那边折腾的怎么样了,他默默地走到厨房,为夏梦和陈泛准备好夜宵,走到两人门前,示意性的敲了敲门便走回自己的房间。陈泛起身赤膊着上身走到门口,开门看到欧阳恭准备的夜宵,不免得一阵暖意,回头对夏梦说道“夏,有前辈在,我真的很放心啊”!
说着他将食物端近屋里,一迈腿趴在夏梦身上,耍赖的蹭了蹭头发“夏,累坏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前辈好不容易准备的”。夏梦一下精神起来“什么?前辈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说着,嘟了嘟嘴。
欧阳恭在一旁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为了防止打扰夏梦两人的情趣,欧阳恭提前将房门上了锁,独自一个人抱着酒瓶醉倒在窗前,背后抵着床箱,霓虹灯打在他身上,衬托出一屋子的悲凉。
夏梦和陈泛两人填充能量完毕,夏梦起身披着被子走到欧阳恭屋前推门便进,谁知,吃了一个闭门羹。夏梦无奈,敲了敲门,“前辈啊。前辈!”,见欧阳恭没有回应,夏梦依旧不太死心,“开门啊,前辈”。
“好了,夏,也许,前辈是不想打扰我们”陈泛打了一身马赛克,站在门口望着夏梦。“夏,前辈他…,真的是,太辛苦了”。语终,两人一阵沉默。夏梦沮丧的摇了摇头,拖着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泛,什么时候走”?
“如果可以,我不想。我想要的幸福,没有多么伟大,两家公司蒸蒸日上,前辈能一直照顾着我们,我能一直照顾着你。这就够了”。陈泛也是一阵叹息,“明晚吧,让我再多陪你一天”。
“不了,泛,明早走吧。前辈,也需要人照顾,何况,小婉,也等不及了吧”。夏梦说着有些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其实,兄弟也好,爱人也好,你都是我要守护的人,泛”。陈泛立马打断道“不是兄弟,我对你,我很清楚,我是爱你的,超过了兄弟之情。我再最精彩的年华遇见你,已经错失了当兄弟的年纪。有些事,你比我清楚,为什么总要强调这些”!
夏梦有些焦急的说着“如果是兄弟,我们可以一起下去,更长的时间。可如果是恋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守护在你身边”。陈泛立即反驳道“和初琳婉的结婚不算,如果以后陪我终老的人不是你,那我宁愿守孤终身”!
夏梦吸了吸鼻子,扑进陈泛的怀里“泛,如果哪天,我真的比你早一步去了天堂,你要代替我的眼睛,和前辈一起,帮我过完剩下的生活,看尽剩下的风景”。说着,夏梦踮起脚,吻上陈泛的唇,松手放下披在身上的被子,紧紧地搂着陈泛的脖子。
☆、终别
两人暧昧了一会,有些不能自拔,夏梦强行的推开陈泛倒在一旁沉沉的睡了过去,陈泛有些领会夏梦的意思,紧紧地抱着他缓缓入睡。两人折腾了一宿,中途还起来吃了顿夜宵,此时留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夏梦不舍,舍不得陈泛离开、舍不得此时的黎明、舍不得自己睁开双眼。 陈泛亦是如此,舍不得松开抱住夏梦的双手、舍不得告别这个最爱的人、舍不得看他落泪。可是一切都只有舍不得,该来的总是会来。
你是谁朝思暮想的笔尖少年,在绝城的荒途里辗转成歌,埋下一座城。在那些上演着繁华不肯谢幕的年华中安然等待,倾诉爱恋。留我曲中做客,不爱笙箫繁华,伴你些许轮回,几许情深似海,惊宏满座倾城,难博一朝离散。并不是生无可恋,只是无法再恋。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的时候,陈泛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自己,送给夏梦一个早安吻,随后便回去了自己的房子。其实夏梦早早地就醒了,只是忍不住泪水,他怕一发声就冲破了自己的防线,再也无法遏制。他感受到陈泛的无助,他体会着陈泛的辛酸,回味着那个早起的吻,终于在陈泛离开的那一刻决堤而出。
夏梦颤抖着缩成一团,手里紧紧地握着凌乱的床单,不停地抽搐着。许久,终于有所安静,夏梦忽然想起来欧阳恭的存在,起身□□着,熬不顾忌的抓起备用钥匙冲进欧阳恭的房间,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明白了昨晚为何敲门无人回应。地上零散的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酒瓶,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酒精味,欧阳恭一副颓废的靠在床头,也不知识因为困了还是醉了,睡得有些安逸。
夏梦有些不忍心,上前拉住窗帘轻轻地将欧阳恭抱起放在床上,随后拥着他又睡了过去。欧阳恭睡得有些迷糊,恍惚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起身摸了摸手边的东西,忽然一怔。
“夏,夏?”
夏梦有些模糊的说道“怎么了,前辈”?
欧阳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