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给爷儿听听。”悄悄松口气,这税收的问题真不是本行,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陈铁柱的接话,真是无法谈看法。
“昨日下官收到通令,几月后粮税将按照人头来算,如果按此法税收将比往年增加二层。”
周义云怒言:“哪个王八蛋定的?”
“东周知府钟立。”刘熙恭敬回道。
周义云在营房内绕着圈:“他不知本皇子来到……”话声嘎然而止坐回椅子上,下放带兵是赏是罚,是要高升还是流放外人可不知,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想想刘熙能主动来搭理,真是给足了面子。就在陈铁柱急的抓耳挠腮时,周义云行峻言厉:“刘熙,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抬手止住陈铁柱欲上前的言辩,只是盯着下跪的刘县令,等待他的自辩。
“禀十一皇子,本官并没诬告,历年来下达的通令均有保存,各项文书也列与在册。各种文历都有知府官印为证。”
“刘县令真是高明,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差爷儿这个十一皇子的动作了?”敲击桌面一笑了然:“这功只有本皇子一人拿不妥吧,交税还有几月有余,这样你书写状纸再带上本皇子的书信加上证物,派一位可靠之人快马送去京师找当朝十皇子。你和本皇子接触除营房人之外,应该再无人知晓吧。”
“下官每次前来都已处理妥当。”
“本皇子还有一事让你办理,你辅助王凡等人分三路以百姓的身份进行收购,具体所需之物王凡会告知你的。”而后正色的提醒:“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行此事时,避人耳目吧。”
“下官定谨记在心。”
陈铁柱手指点着自己,眼露讨好。周义云拍拍他的脑袋:“少安毋躁以后少不了你。各忙各的去吧,爷儿也先回塞。”
看着周义云走出营房大门后,刘熙站在陈铁柱身旁:“十一皇子可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好好学着吧。”
“那俺……”没分到任务陈铁柱心里不平衡。
“少安毋躁。”
谁知周玉皇还没有收到状纸,周义云因一事先采取行动了。这日周义云带一家大小来镇上打算和刘熙商谈一下农田一事,只进行一半衙卫急匆匆来报:“十一皇子妃和人打起来了。”几人忙步出县衙直达现场,周义云暗自后悔不该放任柳絮等人单独出行,也忘记他的嫡妻那勾人容貌很容易招惹是非,另一头被色迷心窍的某些人正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直哼哼,包包小腿还在进行着攻击,嘴里念念有词:“让你欺负我爹爹。”被“欺负”的柳絮正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倚靠着小芽,周义云冲进人群看着柳絮疼痛难忍之色,自家侍卫脸上挂着伤以及地下或仰或躺的众人,大怒道:“都站着干嘛,都给爷儿抓起来关进大牢。”忙又扶过柳絮焦急的问:“絮儿,你怎么了,都死人吗只会傻站着?”
刘熙追过来看了现场一眼说:“十一皇子,这其中有位是……”
“爷儿管他们是谁?敢动爷儿的人,他们活腻了都关进大牢。”打横抱起柳絮,桃叶抱起包包和小芽等人紧随进入医馆,留下县衙一行人处理着善后。
医馆内一老者诊脉半刻后,向焦急的几人说出诊断结果:“老朽从脉象所断,这位小哥儿已身怀有孕一月有余,此时甚为危险,忌重体力活,忌颠簸,忌同房,忌气,这位哥儿现在是动了胎气,老朽开几副病拿回去,卧床休息几日便可治愈。”周义云兴奋之意溢于言表,没想到六年后自己又要有嫡子、嫡女或嫡哥儿了,柳絮被此番言论彻底雷得里焦外嫩,哥儿除了不长胡子,还能生孩子?对呀,包包是自己生的,小芽亲眼所见,可是没有经历过,哪知道这事件的真实性。桃叶、小芽小心翼翼的扶起柳絮进了马车打道回塞,嘴里不停的道喜,对于三魂掉了二魂的柳絮,理解为太高兴所至。
躺在厢房床上的柳絮没还缓冲过来,手隔着被子轻摸腹部,这太恐怖了。
“爹爹,爹爹。”包包跑进来又放慢了脚步,轻声轻气的趴在床边,笑呵呵的看着柳絮询问:“爹爹,包包是不是有弟弟妹妹了?”柳絮刚想坐起包包忙扯着他的袖子,摇着小脑袋:“爹爹不能起。”脱下自己的小鞋,爬上床小爪子还帮自家爹爹拉拉被子:“爹爹,大夫说要卧床呢。”
柳絮无奈刮刮包包被晒黑不少的小脸蛋:“包包很喜欢弟弟妹妹?京城府中不是有妹妹了吗?”
包包摆出小大人的神态:“那怎么一样呢,那不是爹爹给包包生的呢,包包以后努力学武习字,都教弟弟妹妹,好不好?”
柳絮把包包搂进被窝轻拍他的后背,自己继续纠结。
“絮儿。”柳絮拍拍被这大嗓门打扰到睡眠的包包,瞪了一眼迈进屋的周义云。“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呵呵,絮儿你真厉害呀,咱们又要有孩子了,呵呵。”
“高兴?”柳絮愁眉苦脸问道。
“呵呵,爷儿高兴。”周义云眉开眼笑肯定的回答。
柳絮望望门外:“怎么不见小芽他们?”
“哼,在那面罚跪呢,这些奴才护主不利该罚。”怒言一过又抚掌大笑:“呵呵,絮儿爷儿想要个嫡女,嫡哥儿也不错,你说呢?”
柳絮鄙视着周义云,生男生女能决定真以为你是造物主了?“出去,出去,我和包包要休息。”
“好,好别气别气,大夫说了忌生气呢,还有……”
柳絮咬牙怒道:“出去,还有不许再罚他们了,和他们没有关系。”
“好,好……”边说边后退轻声关上门,还了柳絮父子俩安静平和的空间。
周义云坐在大厅喝了口茶,看向跪地的几个人:“说怎么回事,说不好你们就回京去,护主不利这里留不了你们。”
王凡跪行上前:“十一皇子,事情经过是……”
原来柳絮带着几人逛闹市,中途在茶楼稍坐休息时,一路尾随的一行人坐在临坐,言语挑逗、粗俗,柳絮阻止了随从几人向前的理论,此地可不是动手的地方,关键空间太小哪能施展开拳脚,走出茶楼后,对方竟然在街上阻拦,眼光猥琐:“小哥,和我回府吧,吃香喝辣,丰衣玉食怎么样?”柳絮抓住欲行不轨的手,稍做用力使他吃痛转身,手臂反扭到背后,踹了一脚此人的肥臀,身体前趴来个狗抢屎。
“大人……”随从大呼,柳絮拔出王凡腰间佩剑指向此大人咽喉:“打人不一定要打脸,这大庭广众的,谁打到对方的脸就罚你们多抗一筐泥土。”又面向围观的百姓大喊道:“这个狗官假公济私、贪赃枉法、假仁假义、以权谋私,我们就当着众人教训你们,都给我上。”同行五人摆好架式冲上去,谁也不想错过这练手的机会,桃叶、小芽抱着欲冲上前的包包,退至安全地,柳絮抬手挥拳,凌厉踢腿的完美动作赢得不少掌声,还在享受乐趣的柳絮在踹翻一人后,突然停下动作,腹部的绞痛,让他深吸一口气,桃叶见他瞬间脸色变的苍白,动作生硬,忙奔上前挡下对方的攻击,王凡等人后退护住柳絮,等桃叶搀扶他到了安全地界,才又开始反攻直到周义云前来。
“爷儿不动,竟然自己撞上来,谁给他们的狗胆。”周义云疾言怒色。
“爷儿,刘县令在外求见。”临时守门的洗衣婆子进厅通报。
“让他进来,你们都边上站着去。”周义云负气坐下,看向急行进厅的刘熙马上问:“你认识那些人?”
刘熙唉叹一声:“带头之人就是东周知府钟立。”
“好,好。”周义云连说二声好,厅内人都感到一股寒气直窜腿底板,果然:“王凡你去叫陈铁柱带人把行凶之人押到东周营,他不是一直想养猪?那猪圈没猪入住就让他们先住着。”
“十一皇子,不可……”刘熙忙想阻止。周义云却不听,眼一瞪:“怎么,他想谋害皇家子孙,本皇子不当众砍了他,他就得烧高香了,谁再为他们求情,就一起办了,你放心本皇子把他们押到此地,就和你无关,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直接来找本皇子,到是要看看他们能大到哪里去。”
东周营中陈铁柱一听王凡所说,怒不可遏大吼:“俺早就看那孙子不顺眼,总算落到俺手里了,丁子,那猪圈别铺草加盖了,就这么招吧。走,咱去押那帮孙子。”
☆、第26章
事件后续柳絮无暇关心,他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众人深度保护的对象,周义云睁眼便上下检查一番,每日上工之前定开例会,吃食住行全面监护,走几步小芽要搀扶着,前面还有一个包包扫清“障碍”带着路,桃叶教学时都拉着包包坐在他面前,进行着文学胎教,柳絮很想指天大问,天要亡我吗?表面还得强颜欢笑,敢露苦瓜脸?那四合院里的人都别想有笑脸了,在他人带动下自己也紧张起来,走路时不自觉的挺直腰板,也不知道他此动作是为突显什么,就这样“惶恐不安”的过了一个月。
周义云抖着二郎腿,端着碗品着香茶,休闲的等着来人自报名号。
“东周巡抚杨谈拜见十一皇子。”
“嗯,起吧直接说何事?”周义云挖挖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样。
“听闻十一皇子将知府钟立关押起来,下官认为此举不合乎常理,此事相关处罚圣上从未下达旨意,可十一皇子此行却有先斩后奏之嫌,还请您不要一错再错,先将钟知府交于本官,待圣上下发旨意后,再另行处罚。”
周义云点点脑袋:“想他一个知府却让杨巡抚纡尊降贵,不得不怀疑你借此事来耀武扬威呀。”
“下官不敢,只是实事论事而已。”口气之大,一副对方不实好歹的嚣张。
陈铁柱火冒三丈,指着杨巡抚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十一皇子说话。”周义云身后的侍卫也是怒火中烧。
“大胆。”周义云大力拍桌,怒斥:“你一个小小的将卫竟然对杨巡抚言行粗鲁,成何体统。”又看看目中无人的杨谈:“杨巡抚应该不会和这等粗人一般见识吧。”
杨巡抚打量此处营房,仿佛没听到说话一般。周义云吸吸鼻子,瞪了一眼还要上前的理论的陈铁柱:“杨巡抚这般通情达理该赏,王凡给爷儿揍二十棍子,轻重随意。”
“奴才遵命。”领令后王凡抄给棍子就行凶,杨巡抚边躲袭来的棍棒,边叫道:“十一皇子你怎敢……唉哟。”
周义云指着自己的耳朵:“太吵。”身后侍卫上前按倒杨巡抚,捂住他的嘴这下只余下闷哼声,王凡出色的完成了下发的命令后,又站在后方,周义云夸奖着:“王凡你这手法越来越好了,瞧瞧杨巡抚这小脸白里透着红,一点儿都看不出伤呢。”
王凡上前解释道:“奴才不敢居功,都是主子教的好,打人不打脸让人吃闷亏,也算手段。”
“嗯,说的好,去把这位杨巡抚的随从叫来,把他们大人扶回去吧,看着碍眼。”
清场完毕后,周义云点着陈铁柱的脑袋:“你呀太冲动了,现在爷儿在这儿,你犯小错还能帮你兜着,以后呢?你是想把你这命留着杀敌,还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陈铁柱不服气:“那也不能让十一皇子委屈了。”
“爷儿会委屈?你也太小瞧爷儿了,看到没?回去不趴个十天半个月他都下不了床。”勾住陈铁柱的肩膀:“你现在应该交交人明白吗,起码有几个能通风报信的,真当自己隐居了?”
“十一皇子,俺一个大老粗不会说好听的,谁能看得上俺。”
“笨,一出手就交达官贵人?你也没那个好命,暂时官职低可不代表以后没高升的可能,明白吗?等以后那些人看你身上有利可图时,你可要长点眼睛,别这么实诚。”
“谢十一皇提点。”
“铁柱呀,你看那里。”手指猪圈处:“那钟立现在还有官威,为何?因为他身边还有让他趾高气昂的人,你何不把那些奴才调出来帮忙建营房,拿出你对包包那份心,拉拢拉拢增加东周营的人力不是更好?”
陈铁柱惊醒道:“对头呀,十一皇子您这脑子就是好使,可是他们……”
“他们只是听令者,罪魁祸首另有他人。”
朝堂之上几位大臣正口若悬河对当朝十一皇子纵使嫡妻当街行凶,丢皇家脸面之事进行严肃的批判;妙语连珠的对周义云未得到圣上旨意就动用私刑关押朝庭命官进行无情的抨击,周玉皇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些大臣展示的辩论才能,并未出声制止,十皇子焦急的看着这仿如闹市场的大殿,周玉皇没发言自己也不敢参一腿,真怕出言不慎给自己十一皇弟招来麻烦,几人中场休息时刻,周玉皇把龙案上的状纸、罪证扔到几位辩论官面前:“每人给朕念一遍,少念一个字就挖了你们的狗眼。”状纸轮了一圈后,消声灭迹。
周玉皇冷笑:“十一皇子就是心软,如果是朕直接斩了了事,众卿家你们说是不是呢?”
“圣上圣明。”
“刚才还夸夸其谈的几位大臣,朕有一事不明,你们没有事先了解来因后果,到底凭借什么来弹劾十一皇子?能奈呀,在朕面前倚老卖老了,纵使下属为虎作伥你们还当功德一件?”当着颤巍巍下跪的臣子颁布旨意:“即日起,东周事宜都交于十一皇子办理,上管职位分配,下管苛捐杂税,你们不是看不起东周吗?那么都不用管了。另外,老了就把机会让给他人为好,明日朕想看到请旨告老还乡的折子,十皇子留下,其他人退朝吧。”
“你对十一皇子上奏的折子有何看法?”周玉皇问着独留朝堂上的十皇子。
“十一弟做的对。”言语肯定,绝对支持。
周玉皇看着周义云的密件上述的一行字:想保此地,必除知府。这算什么?不除了知府他就打算蛮干了?真是无法无天,你离朕远,京里不还留一个嘛:“李公公,传朕的旨意,不经过朕就先行处罚,目无君法,罚奉三年,另外把朕养的信鸽带过去几只,有急事也不用太耽误时日。”
“奴才领令。”
周义慈想张口求情,却没能言语,就本来就是自己十一弟有错在先,父皇此处罚应该算轻的吧。
夜间周义皇寝宫中:“怎样?”
“正如圣上所科,十皇子偷偷拿了三万两银票给十一皇子。另外,奴才还听闻十一皇子妃已有孕在身。”
“哦?”周玉皇脸露笑容:“是个有福气的,朕的皇孙现在可好?”
“回圣上,小主子高了一些也比以前壮实不少。”随后将包包每日所行之事一一禀报,感到孤独的周玉皇轻笑:“明日把老十和老十二叫过来陪朕,叫他们把手上的事都处理好,何日出宫朕还没决定。”
周义云父子俩趴在床上对着柳絮的肚子指指点点,旨意下达后周义云没说没做任何事,周玉皇此举是否证实流放的事实?柳絮想想也不错,起码职务超过省长了。
“接到圣旨都过几日了,你还打算这么闲散下去?”
周义云帮包包正了正衣领:“爷儿只想偷几日闲,多陪陪你们嘛。”
“这大门口都开始排队了,出入都不方便,何毕呢?”以前是不屑一顾,现在是上赶的巴结,还不知这位怎么处理,上任都被干掉了,他们也有名额了,争取机会勇往直前,这积极进取的精神柳絮还是很看好的,不过前提不能打扰自己的现有生活。
“哼,一群老匹夫都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爷儿也不是他们手中的菜钱。把刘熙提上巡抚,那家伙嘴是黑,不过脑子灵,而且爷儿收购之事地大了有他帮着,也是省力,至于那个杨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