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典韦吗?是你这蛮夫吗?”
“来、来,你家三爷正等着你,你别走!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我对手!”
张飞冲着典韦背影的喊话声,刺痛了徐晃,他咆哮着大叫道:“成为我斧下的亡魂吧!”
张飞睁开醉意迷离的双眼,回首徐晃,对着他不屑的喊道:“给我滚开,你这小子光会说大话,没有一点力气。”
持斧轮番往前剁砍,徐晃不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会如何,但他知道有一点,此时此地,自己一定会给对面的这个屠夫一点颜色看看!
城池在燃烧,城池在哭喊,徐晃听不到一点,也看不到,在他的心底、眼中,只剩下面前的一人。
“我会用尽我全身力气来让你明白,张飞,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嘲笑我的人不存在!”
蛇矛带着凌厉的杀气搠过来,看样子张飞俨然已经动怒,又或者他无心与自己多纠缠,想要击败自己之后去追赶刚刚冲进城内的典韦。
徐晃嘿嘿冷笑着,迎了上去。
承接之后震动麻痹的手臂,太过无力,一时之间或许不能再战,但自己不能放弃啊,自己的尊严需要自己来维护!
就算身死,今日也要挡下张飞!
一口唾沫向着张飞吐过去,他微微侧身避开了。
徐晃轻蔑笑着,一口唾沫又伤不了人,你张飞为什么要躲?
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稍恢复知觉的手臂重新使上力,双手紧紧握住大斧,徐晃一斧就砍杀了过去。
这一斧速度并不快,但胜在势大力沉,若是张飞想要轻巧接下,那几乎不可能,徐晃暗忖念道着,自己并非是一无所长,无论怎么算,张飞他也仅仅胜过自己一线而已,并非不可匹敌。
酣斗二十合,张飞酒意上涌,双臂陡然失力,眼瞧着徐晃一斧砍过来,自己的气血从腹中涌堵上来。
“哗”
“呕”
晚宴喝的酒,吃的菜全部朝着徐晃喷了出去!
徐晃眼前一片污沫,恶心无比,出手已成必然,已然回手无力,只得在刹那间紧紧闭上双眼,幽怨哀叹等着迎面扑来的污涩打击!
徐晃被浇了一头一脸,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痴痴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张飞,张飞被风一吹,恍惚有些清醒过来,恨恨瞪了徐晃一眼,拍马就走!
自己该追上去,还是先清理一下?
揣着这样的疑问,徐晃瞅着张飞的背影没有再穷追不舍。
一个勇士,一个大将,死都不怕,当然更不会怕流血牺牲,但若在死的时候,是这么一副鬼模样
徐晃魂不附体、寒意彻体,抹净脸庞,慨然长叹!
城池即将陷落,就算张飞寻着典韦,也无力回天,这下邳已经是主公的领地!
想着这些,徐晃带上部众,长驱直入,杀奔向城内,当然那是在脱解下战衣战袍之后的事了。
而与此同时,环眼顾望整个城池的张飞,捶胸顿足的骂着自己道:“遭了,大哥、二哥回来之后一定会责骂自己的!”
“事不宜迟,将两位嫂嫂从城中接出,大哥那里还有些兵马,汇合一处之后,再杀回此地,夺回城池!”
张飞一骑绝尘,但见有曹军出现,便一矛袭杀,不一会就已经来到了府衙附近。
第149章 流连不舍()
“天若有情天亦老”
听完袁涣有关徐州失陷大概的经过,袁术不知不觉就吟了这么一句。
满心是感慨,刘备不能不救,不然就会发生被曹操一锅端,将刘关张全部纳为他帐下战将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简直不人道啊!
吕布不在小沛,没人去抢回徐州了,那样一来后,刘备势必要依附曹操。
曹操帐下本来就猛将无数,再加上刘、关、张后,那今后的战事还怎么打?
念及这些,袁术就有不寒而栗的感悟。
“公台,速知会纪灵,还有张辽,让他们俩带上些兵马,赶赴徐州,将此地夺回!”
“元龙,你就随军一同过去吧,有人在,玄德公面前也好说话,不然或许就以为我抢夺徐州来了。”
袁术的话说的轻巧,陈登听得苦笑,假如有机会,难道他会放过夺取徐州的机会?
陈登并不这样想,现在正当曹操刚刚夺下徐州的时候,趁他立足未稳攻下城池,而后将玄德公给支派出去,徐州就成了他袁术的领辖之地。
陈登微微点头,面带感激之色,说了一声“左将军仁义,若我主得知在此之际,公路公伸出援助之手,必定会感激万分!”
“客套话不必多讲,玄德公与我就是唇寒齿亡的关系,少了他一人,对上曹操”
袁术满脸都是感慨之情,似乎为刘备的遭遇而唏嘘,非常的同情。
陈登重重拜谢之后,疾步走了大殿,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迅速出城赶往下邳,袁术说过有关随军同行的话,陈登只是听听而已,没有放在心上,等到袁术兵马动,不知要等到何时,在这样令人着急的时候,自己怎么能够平心静气的等待?
陈登离开之后,袁术与陈宫、袁涣、诸葛瑾三人就此事议了半天,因事情来的实在太快,没有掌握全部情况之下,却是一筹莫展,拿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嘱托陈宫务必打听清楚徐州最近状况后,袁术退入后堂,皱眉喝了一盏茶,袁术苦闷的站起来向着后院去。
后院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很是要绕不少路,袁术慢慢行来,心思不属的样子,让迎面过来的府中奴婢纷纷垂首站立道旁,不敢出声惊扰。
只是到了通往梁氏、诸葛氏、还有几个女孩居住别院的三叉路口,袁术方神魂归位,负手撩袍左右端详了片刻,而后才向前走。
这是通往梁氏住处的花间小道,过了一个圆环形的拱门之后,里面的莺莺燕燕便呈现在眼前。
现在是七月,天气炎热,府中的女婢穿的都很少,若隐若现的衣裙之下,曼妙的身姿吸引着袁术的目光。
红男绿女,其实说起来,一个女子,漂亮的女子穿上绿色的衣裙之后,很有仙气。
心底默默想着这些,对面前的侍女视而不见,登堂入室,袁术坐下来之后,梁氏携着乔小妹从里面出来了。
“耀儿呢?”
眼光掠过乔小妹的身影,袁术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今天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绿色裙,拖曳及地裸露在外的玉趾圆润莹洁,淡抹胭脂的粉脸上带着一丝小小的骄傲。
为什么这样呢?
眼光放低,挺起的胸那轮廓在袁术心中成型,心底下有了个大概模样。
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过了几天?
乔小妹就已经出落得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了。
“睡着呢。”
一支手掐着袁术的腰,梁氏脸上带着丝丝揶揄之情,妙目流盼,带着笑意望向袁术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沉闷?”
女子不该过问这样的事,在这里,在自己的府邸上,就不存在这样的规矩。
不过,外面有自己一个大男人顶着就行了,何必将这些事说出来让她烦恼?
袁术呵呵笑着搂上了梁氏细腰肢,亲热的凑着娇媚脸道:“如花一般娇艳,我忍不住”
避嫌一般让开了一些,梁氏芊芊玉手滑过袁术的脸庞,咬着耳朵细声细气的说道:“这里还有外人呢”
斜眼瞄向一侧的乔小妹,瞧她一脸正经就低头抓着果子吃,浑不知,或者是浑不在意当面两人的卿卿我我,袁术一本正经的回道:“哪有外人?”
丝竹青影,画廊玉庭,这样的地方自己实在不该过度沉迷,但这个世间,能够娱乐的方式实在太少,也就怨不得自己老生常谈,常常流恋于此了。
脸上故意露出一丝不虞之色,袁术道:“乔小妹算不得外人”
“你呀”
梁氏揣着明白装糊涂,花枝招展的捂嘴笑了起来。
睁大了清纯的双眼,懵懂的望着两人,乔小妹心思仿似全在脸上,好像在说你们在讲什么啊?
相比诸葛氏,在梁氏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媚意,袁术自问自己不是不正常男人,老是到这边来是原因的。
诸葛氏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过身为大妇,正妻,在她身上袁术总会见到一股端庄不可亵渎的气质,相比之下,梁氏更像是个活在人世的妻子。
每一次见面,与诸葛氏相见,袁术颇有种自惭身涩的复杂感情,或许自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是故老有这样的感触。
心底胡思乱想着这些,袁术笑着道:“说起来呢,别看我长成这样年数大,其实我只有二十出头。”
这不是谎话,是真实的实话,不过这面前的两人都不会明白,在这躯身体内,不是有着三十多岁年龄的人,而是一个年轻人。
感慨着,袁术默默想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自己费心劳力想方设法谋求一块属于自己的净土,可现在的局势却逼迫的自己一步一步往着不可预料的前路上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听到自己话抬起头来的乔小妹,袁术在她眼中见到一丝莫名的笑意,然后便听到她问道:“是这样么,那二十多岁的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袁术诧异乔小妹的大胆,也惊异她好幻想,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在自己胡乱扯语说了那么一句后,便好奇心胜的问出这一句话来。
“我么”
袁术正待整理思绪,说说自己的时候,梁氏倚着他肩,吐气如兰的说道:“玲绮说了,你一直在给她讲故事,现在正好有空,不妨给我们也讲讲?”
袁术愕然,这闺房之中的事情,吕玲绮她也不羞的说出来?
好吗?
真的好么?
万一哪天自己与她做了一些羞羞的事情
两双美目凝望着自己,似乎准备聆听,袁术呃了一声,便开始为这两位美丽的女子说起一段故事来。
第150章 聊斋()
袁术绝对不是说书的料,一个故事说的皱皱巴巴、勉勉强强,支离破碎,让人失去耐心以及兴趣,又或者
“江淮人孟谭君与友客居京城,一日游寺院,有一堵墙上壁画精妙,人物栩栩如生,天女散花众内有一少女手拈鲜花面带微笑,翘嘴盈目,非常逼真,孟君不觉神摇心动,顿时沉浸在联想翩翩的爱慕臆念之中。”
察觉两女有些期待,袁术悲催的暗自想到,吕玲绮的话可以讲讲西游记,她比较爱听,而若如在梁氏面前讲那故事,估摸,不是估摸了,绝对以及肯定她不爱听。
而这个聊斋鬼故事
梁氏饶有兴趣,笑盈盈的说道:“接下来呢?胡诌的故事也能讲的这么传神,今后夫君一定要多给妾身多讲讲呀。”
袁术眼睛扫过乔小妹,在她的眼内隐隐感应到一丝丝的羞怯,暗自出奇,心说难道她已经预料到后面将会发生的事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此位孟君忽感到自身飘飘悠悠,像是驾雾一般已经来到了这画壁之上。”
“这里有一人在现身讲法,下面围了不少人在倾听,各个全神贯注,孟君左右倾顾,有一垂发少女向他招手,随后离开,孟君不觉跟了上去。”
粉面绯红,梁氏嗔怪的看了袁术一眼,默默无声继续倾听着。
而那乔小妹则低垂下了头,双手平平扶在膝侧,扭转着头似乎在观览院中美景。
“过了一段曲曲折折的楼榭亭阁,来到一处偏僻静室,孟君见四下无人,便上去搂抱少女,少女不太抗拒,只是巧笑嫣兮,于是两人”
“呸呸!”
梁氏双手捂住了乔小妹的双耳,羞红了脸对着袁术骂道:“油腔滑调,整日的只想那种事,小妹才多大年纪,你就这么讲出来?”
袁术一脸无辜,双手一摆,张嘴欲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跟自己的夫人讲讲这些,闺房怡情又有什么错?
至于乔小妹
就是她在碍事啊,自己才会,呃,更加会这么说了。
“后来呢?”
乔小妹睁大了黑白分明的双眼,似是无辜的询问着道,她浑没在意梁氏捂着的双手,只是带着点好奇望着当面的袁术。
这个女孩不得了哇!
“咔嚓!”一声,天气突然转阴,不一会的功夫淅淅沥沥的就下起雨来。
故事说到这里,呃,不好再讲下去了,乔小妹实在过于大胆,令得袁术汗颜,不知是纯真无知呢,还是有心如此?
“下雨了。”
行走在本来还有些干燥的小道上,太史慈皱着眉头,向前后跟随而进的部众喊道:“赶快跟上,到良城我们休息。”
近三千的军势,没有一人对此有怨言,徐州急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转告他们,但作为太史慈的部众,他们相信自己的主将,将来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而在此之前,自己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了,不必想那么多。
徐州陷落,那是在一日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本为后队,在接到急报打发使者前往主公帐下禀报此一消息的同时,太史慈当机立断,带着这些部众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太史慈没敢奢望夺回下邳城,但想到留在这边的张飞张翼德,还有刚刚领兵去往钟离的关羽关云长,太史慈默默有些期望,假如自己能够及时汇合这两人,或许可以在主公还军过来之前站稳脚跟,与曹操相拒在下邳城下。
“蹬蹬”
一骑从前方飞速赶来,还在往前奔跑的众多士卒纷纷让路,待这小校来到面前,太史慈还没有开口询问,便见他滚鞍下马,向着自己急报道:“前方十里出现敌军!”
回军遇敌是预料中的事情,太史慈没有任何紧张情绪,相反他隐隐松了一口气。
“多少兵马?来将是何人?”
侦查的哨探道:“看不甚清,大概约近五千余众,军中大旗是个曹字。”
是曹操亲自过来吗?
这是不可能的!
假使真如之前所报的那样,就算曹操来到了徐州,他也只会在下邳城内安坐,而不可能亲自出来截杀自己等众。
相比一无所知的状况,相比不知敌在哪,到了这个时候,也就不必考虑任何问题,太史慈爽朗一笑,举起手中的战戟,冲着前方冒着大雨,向着部众喝道:“跟我来,让我们去会一会这一位曹将!”
“报!报!急报!”
一人从殿外急冲冲的闯进来,左右侍卫持戟相拦之时,负手而立的曹操捋须挥手,斥退之,而后一步一步走向此人。
居高临下,睁开精芒闪动的双眼,曹操问着跪下的报信之人道:“何事惊慌?”
主公身后站立着数为儒雅之士,报信之人平复了心情,这才抱拳讲道:“刘备帐下大将太史慈击破曹休,一路马不停蹄直冲下邳城下!”
众皆哗然,不敢相信此事为真,众所周知的事情,在刘备帐下也就张飞、关羽是能战之将,其他诸人,呵呵不值一提。
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够听到另外一员大将可以将主公称之为“千里驹”的曹休曹文烈击败!
曹操悚然动容,俯身问道:“可是确为真?”
报信之人连连点头,鬓发上流淌下来的水珠都来不及擦一下,就讲道:“太史慈有万夫莫挡之勇,曹将军与之缠斗,不过三合,就落败而走”
可以想象的到,在那样的战斗中,一方大将落败,另外一方大将必将死命追赶,而这个时候,失陷了下邳城的刘备将官,他们就是处在背水一战的绝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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